正文 第十八章 低調才是最牛B的炫耀 文 / 艾月
「好了,去睡吧,阿姐不會再丟下你了。」
月夕的眼神頓時一亮,緊緊的望著紀飛燕。
「真的嗎?」
「當然,我說過的話從來不食言。」
「你發誓,之前阿姐也說過不會丟下我的。」
呵呵……
紀飛燕有點無奈的看著月夕,緩緩的伸出手對著天空起誓。
「我發誓,今後絕對不會再丟下月夕小朋友。」
「阿姐……」
某位被稱作小朋友的月夕剎那間羞紅了臉,而那三個莫名其妙就多了個舅舅的小屁孩,對此事卻各有想法。
銀月傾瀉,柔柔的照在紀飛燕身上,在她的週身打出了一圈光暈,臉上掛著溫淺的笑意,懷裡還小心翼翼的環抱著個小小的身影,直到多年以後,在場的眾人各自散落各地,可是每當月夜正盛的時候,仰望天際,總會想起那天的暖意。
一連幾天都是露宿野外,終於是在某天傍晚遇上一間客棧,紀飛燕恨不得能立馬飛過去好好洗個澡,她都已經聞見自己身上那股隱隱的酸味。
「掌櫃的,將你們店裡上好的酒菜端上來。」
劉言志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喊到。
「好咧,客官裡面請,飯菜馬上就好。」
一小兒機靈的將紀飛燕他們帶入坐,然後飛快的消失在廚房入口。
完顏鏡進來的比較晚,紀飛燕的那一桌已沒了位置,只能是退而求其次的坐到他們半邊,那侍衛掏出手巾,仔仔細細的將桌凳都擦拭了一遍才情完顏鏡入座。
「嘖嘖……這王爺就是一樣,身子就比咱們金貴。」
劉言志一腳踩到板凳上,一邊調笑道。
「羨慕還是嫉妒啊?」
對於劉言志的話,紀飛燕微微的挑起眉,真不知道這人是哪裡不對,都一路上看完顏鏡不爽,一逮到機會就唇槍舌戰,冷嘲熱諷,要不是完顏鏡生來性子孤傲不和他一般見識,只怕是架都不知道打多少回了。
「我羨慕他每天把銀子掛身上嗎?他不嫌累我還嫌重呢。」
劉言志倒了杯茶一口飲盡。
「劉叔叔,我娘親說了,低調,才是最牛b的炫耀,我看好你喲。」
紀水柔趴在桌上衝著劉言志擠眉弄眼。
「我想你這話我大概是聽懂了,不過牛b是什麼意思?」
……
紀飛燕一陣頭疼。
「牛b就是很厲害的意思。」
「那是當然,本大俠自然是厲害的。」
……
紀飛燕覺得有必要要將劉言志劃離到安全範圍之外,她擔心要是再讓他和她孩子混在一起,遲早是會被感染上白癡的。
坐在一側被忽視額完顏鏡目光定定的注視笑意盎然的紀飛燕,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是一看到她的笑意他就會移不開視線。
一眾人十分滿足的享受完了一頓大餐,各自要了房間上樓休息,這些天在野外紀飛燕也沒怎麼休息好,沐浴完後一沾床就睡。
直到深夜才被一陣坑坑彭彭的聲響吵醒,不悅的低語了幾句,想翻個身繼續睡,卻發現自己的身子動彈不得。
不得已的睜開眼了,才發現一望到房頂,她分明記得她睡下的時候頭頂是帳幔啊。
「娘親,你睡了,我們都被人綁成粽子了。」
紀水柔在一旁不住的蹭著紀飛燕。
粽子?
這是紀飛燕才徹底的反應過來,晃了晃還有些暈沉的腦袋,環視了一下四周,居然一個不少的全部被綁了。
難道遇上傳說中的黑店了?
「冰霖?」
猛然間想起冰霖,那孩子身子差,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事。
「他在我這裡。」
身後傳來一道溫潤的聲線,紀飛燕一扭頭便看見紀冰霖躺在司華的身上,因為顧忌到紀冰霖的身子,司華晚上便將他帶了過去調息。
「你怎麼也被抓了?你不是很厲害的嗎?」
紀飛燕看著同樣被綁起來的司華,不由的一愣,她中招那是沒的說,可是這裡面一個個都是高手,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被抓了嗎?
「我們從一進店門就開始被人算計了。」
司華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羞愧,只是稍微的調整了姿勢,好讓腿上的紀冰霖很睡的更安穩。
「你知道還中招?」
紀飛燕瞪著大眼睛望著司華,這人怎麼可以這麼風輕雲淡的說出這種話呢?
「我以為他們的對象不是我。」
說完紀飛燕下意識的看了眼被綁在另外一側的完顏鏡。
「那現怎麼辦?」
紀飛燕哭喪著臉。
「等藥性散去。」
司華閉上眼開始調息,這群人應該是不簡單,能夠散發迷藥卻不讓他知覺,這世上到沒幾個人辦到,更不要說是這種偏僻的小客棧。
「藥性?什麼藥性?」
紀飛燕不住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這繩索綁在身上分外的難受。
聽著紀飛燕的話,司華猛然的睜開眼,就連其他人也紛紛的將視線移到她身上。
「你沒事?」
司華有些遲疑的問道,方纔她的動作已讓他看的清楚明白。
「我沒事啊,你們有什麼事嗎?」
「我們中迷藥,壓根就不能動。」
……
劉言志緩緩的開口,額間上還掛著不少的汗珠。
不能動?
紀飛燕再度的扭了扭身子,有些疑惑。
「我為什麼沒事啊?你們都不能動嗎?」
司華看了眼紀飛燕點點頭。
「我什麼時候百毒不侵了啊?」
紀飛燕低聲呢喃道,連司華都中招了她居然能沒事。
咯吱一聲,大門被人推開,那之前的掌櫃和小二領著一群黑人湧進來,紀飛燕下意識的想往後退,不過卻在看到司華的眼神後盡力的保持住身體的僵硬。
「爺,你吩咐的我們都已經做好了,那個你看是不是……」
那掌櫃一臉諂媚的衝著領頭的黑衣人說道,目光裡是**裸的貪婪。
那基本上只露出一雙眼的男人衝著旁人的示意了一番,那倆猥瑣的男人便被帶了下去,紀飛燕用腳趾頭想知道那倆人會是什麼下場。
這群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又怎麼可能會在事成之後留下他們的性命呢,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領頭的黑衣人背著手沉默不語,那雙直勾勾望向紀飛燕的眼神讓她不由的渾身一顫,雖然這裡是只有她一個女人,但是也不用這麼直接明瞭吧。
還不等紀飛燕表示什麼,那男人身後的黑衣人已走了上來,毫不費勁的一把提起紀飛燕。
「喂,你們想要幹嗎?」
事情到了這一步紀飛燕也懶得去掩藏什麼了,費力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完全沒有注意到那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異樣。
「喂,你們要把我阿姐帶到那裡去,趕緊放了她。」
月夕看著紀飛燕被拖了出去,著急的衝著那群黑衣人喊道,爬起身子就想追出去,只可惜還沒走出一步便全身無力的重新摔在了地上。
「月夕,你給我好好待在這裡,不許惹麻煩。」
月夕那小眼神在紀飛燕凌厲的眼神中一下子通紅起來,被綁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走吧,有什麼事盡早解決,早死早超生,我還趕著去投胎呢。」
紀飛燕扭動著身體想要擺脫身旁人的禁錮,那領頭的黑衣人依舊不吐一言。
看著紀飛燕被帶走,房間裡的人都沉默不語,他們都知道這個時候最不需要的就是正面衝突。
紀飛燕被人直接丟進了樓上的一間客房,那黑衣人不知道在她身上下了什麼藥,她只能全身僵硬的躺在的床上,不動絲毫。
房間是她之前住的那一間,只是空氣裡似乎是多了些不知名的香味,眼神開始渙散,計算紀飛燕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也阻擋不了洶湧而來的睡意。
「咳咳……」
紀飛燕在睜開眼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夢境,滿片的粉色花朵,以及從那房間不住的傳入以及經過過意壓制的咳嗽聲。
紀飛燕有些好奇的往裡探了探,卻發現自己的居然能動了,只可惜仍舊是無法靠的太近,不過比上次要好的多,至少她能夠聽清楚裡面人的對話了。
「師傅,你沒事吧?」
是之前聽見過的那個少女的聲音,只是不知怎麼的卻感覺蒙上了一層嘶啞,像是許久未睡過覺的感覺。
「師傅……沒事……咳咳……」
那是一個清澈剔透的男人聲音,感覺像極了曾經看過的電視劇裡面的那個主角,曾經有人跟她說過能擁有這樣聲線的人,要木是勘破紅塵,心如止水,要麼就是沒有心。
紀飛燕不禁想裡面的那個男人該屬於哪一種呢?
「師傅,你不用擔心,小魚一定會救你的。」
雖然是稚嫩的聲線,但是不知怎的紀飛燕就是有種深信不疑的感覺。
「嗯,師傅相信小魚……」
那男人的聲線漸漸的低沉下去。
紀飛燕門外站了好久,卻一直沒有再聽見裡面傳出聲音,只是時不時的傳出一些咳嗽聲,不知怎的,那咳嗽聲彷彿是咳進了紀飛燕的心底一般,那人每咳一聲,她的心就會抽疼一下,以至於紀飛燕都在懷疑這是不是個夢境。
「劉叔叔,娘親不會有什麼事吧?」
紀水柔看著被帶走的紀飛燕遲遲未回,揚起小腦袋直直的看著一側運動的劉言志。
「你娘那麼彪悍不會有事的的。」
劉言志這話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只不過騙騙小孩還是可以的。
「可是……娘親已經去了很久了。」
紀水柔的聲線裡帶了濃濃的哽咽聲。
劉言志看了眼神情低落的紀水柔,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忘記了這孩子不像一般的小孩那麼好哄。
突然房間裡傳來一道十分細小的聲音,彷彿是什麼北快速凍結所發出來的脆脆聲響。
「紀龍吟,住手。」
司華看了眼緊閉雙目的紀龍吟,沉下聲來說道,這時大家才注意到紀龍吟身上的繩子居然在以肉眼所看得到的速度成冰。
紀水柔不由的一愣,她方才明明有試過用火,可是身體卻完全提不起力氣,為什麼冰霖他……
「紀龍吟,你若是不想你弟弟有什麼意外的話,就立馬停止。」
那冰塊居然已經順著那繩索席捲了紀龍吟的周圍,而且還有繼續擴大的意思,閉著雙眼的紀龍吟緊皺的眉頭,好像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