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迎戰 文 / 艾月
「沒有人說是你的錯。」
忽然身子被攬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映入耳際的是那與自己一般有力的心跳聲,鼻端吸入的是那清薄淡的香氣。
「可阿默確實是因為我才受的傷,假如要不是我執意要去報名的話,她也不會上台迎戰,要是不迎戰的話就不會受傷……」
這一刻紀飛燕一點也不想推開這個推開,就讓她再靠一會。
「九曲玲瓏珠我一定會拿回來。」
聽著司華那彷彿承諾般的話語,紀飛燕渾身一震,彷彿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心底破繭而出。
嘶……
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紀飛燕身子一軟便癱了下去。
「怎麼了?」
司華眼疾手快的將人扶好,眼底的擔憂一閃而過。
「沒事,只是突然有點頭暈。」
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紀飛燕霎時的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身子從司華的懷抱裡掙脫出來。
「沒事就好。」
司華也不阻止,只是那雙眸子中卻多了幾分探究。
「天黑了,我們快回去吧。」
紀飛燕握了握拳頭,然後轉身離開,腦子裡反覆回想起之前所聽到的對話,心底更是暗暗的下了決心。
由於這一次阿默的戰敗,紀飛燕的門派被刷到了複賽,與另外一個門派一同爭取最後一個晉級決賽的名額。
「阿姐,下一場比賽就讓我去吧。」
除了還躺在床上的阿默,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還剩下一天就要比賽了,可是他們這邊連一點準備也沒有,阿默的敗北讓所有人都有點措手不及,現在她還沒有醒過來,壓根就不能得知當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不行,你不能去。」
紀飛燕想都沒想的直接拒絕,她是絕對不會讓月夕去冒險的。
「可是……」
「沒有可是。」
紀飛燕看向月夕的神情沒有一絲餘地。
哈~~
一直趴在桌子上補覺的劉言志打了悠長的哈欠,搖搖晃晃的坐起身,懶懶的瞥了眼眾人。
「果然沒有本大俠出手就不行,還想著不到決賽可以休息一下,沒想到這麼早就敗下陣來。」
……
「你要去?」
紀飛燕倏地的將視線移到劉言志的身上。
「你還有其他的人選嗎?」
劉言志的眼神無意的滑過距離紀飛燕最遠的司華身上,眸光微微一閃,他不知道這兩人是出了什麼事,只知道自從阿默受傷後,紀飛燕總是有意無意的躲著司華。
「你也不能去。」
紀飛燕沉思了片刻,幽幽的回答。
「為什麼?莫非你是擔心本大俠的實力?你放心,我會對那群小雜碎手下留情的。」
……
「我們壓根就不清楚對方的底細,有了阿默的前車之鑒,我們也應該長幾個心眼,若是你再出點什麼狀況,就算我們進了決賽也必定是拿不到第一的。」
紀飛燕冷靜的分析著現在的情況,阿默的傷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一場比賽,這不是過家家,稍有不慎就可能沒命,況且還必須要得到九曲玲瓏珠。
「我去。」
忽然一個略帶稚嫩的聲音從司華身側響起。
「龍吟?」
紀飛燕有點震驚的看著紀龍吟,眉毛霎時間皺成一團。
「冰霖是我弟弟。」
紀龍吟瞥了眼紀飛燕,淡淡的說道。
「你個小屁孩湊什麼熱鬧,有本大俠在怎麼可能需要你上場。」
劉言志看了眼紀龍吟,嚷嚷道。
「不要爭了,我再想想,明天通知你們。」
紀飛燕垂下眸子將自己的眼中的情緒全都隱了下來,司華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一雙眼若有無意掃向紀飛燕。
在討論完後紀飛燕便不知所蹤,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比賽開始的前一刻,她才緩緩的出現在會場。
「阿姐,你去哪裡了?」
月夕一件紀飛燕的身影,便急急的迎了上去。
「去處理了一點事。」
紀飛燕輕淺一笑,那笑意卻讓月夕不由的一愣,為什麼今天的阿姐讓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哦,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讓我去吧,我不會受傷的。」
月夕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堅定。
看著這般的月夕,紀飛燕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發,什麼也沒說的走到了眾人身旁,期間絲毫沒有將視線落在司華身上。
「你們到底誰上來迎戰?磨磨蹭蹭的做什麼?要是沒人的話直接認輸就好了。」
那邊的人已經先行一步上了台,此刻正一臉鄙夷的瞧著紀飛燕這一群人。
紀龍吟抬頭看了那人一眼,抬步就想往台上走,卻被紀飛燕一把給拉了回來。
「雖然你娘親沒身本事,但還不至於要讓你上場的地步,好好的坐在這裡看著。」
紀飛燕將他拉到紀水柔和紀冰霖的身側,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三個小小身影,紀飛燕直覺得心底的那股熱量越發的強烈。
「娘親……」
紀水柔淺淺的喚了聲。
「照顧好你弟弟。」
站起身,紀飛燕冷眼望著那台上囂張無比的大漢,忽然一個展身飛上了台,眾人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壓根忘記了要去阻止。
「她……會武功?」
劉言志驚訝的看著飛上台的紀飛燕,呢喃道,司華眸光一閃,視線也緊緊的落在紀飛燕身上。
「喲,居然上來個娘們,我說你們要是沒有人的話就趕緊回去吧,這上面可不是讓你玩的地方,等會哥哥動起手來可不會憐香惜玉的。」
那人一看還是個女流之輩,越發的囂張起來,壓根忘記了紀飛燕他們能走到現在壓根就是靠著阿默一人的力量。
「有時候忽視女人的力量會讓你萬劫不復哦。」
紀飛燕淡然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果然無論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是在這個實力為尊的時代,女人本身總是一個可以蒙蔽敵人的最大優勢。
「你這小娘們嘴還挺利,這麼漂亮的小臉蛋哥哥倒是不忍下手呢?」
他的話頓時引發了身後一群人的狂笑。
「既然你不忍下手,那就先從我開始吧。」
紀飛燕忽然身形一閃,那速度快的讓人幾乎措手不及,那大漢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紀飛燕便已經移到了他的面前,那大漢一驚,一低頭,猛然對上了她的眸子,瞳孔在瞬間放大,想要揮刀砍向紀飛燕的手卻頃刻使不上勁來。
紀飛燕也沒有再給他機會,一個飛退,身子便撤離了那大漢的身邊。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那大漢的聲音隱隱的透了一絲驚慌,為什麼他的身子一下子彷彿完全不聽他的使喚一樣。
「自然是能將你踢下台的事。」
紀飛燕的黑眸緊緊的盯著那大漢,深邃如海的眸子彷彿是一個無底黑洞,能溺斃任何被它吸進去的東西。
紀飛燕看好時機,用盡全力對著那大漢的身子一擊,雖不至於將人傷成重傷,但是將他撞到台外還是綽綽有餘的。
在那大漢身子落地的剎那,一側的銅鑼聲也匡噹一聲響起。
呼呼……
站在台上的紀飛燕心下一鬆,終於是贏了一回。
坐在觀望台上的完顏鏡一雙厲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探究,而一直沒有將視線從紀飛燕身上移開的司華看著她的舉動不由眉間微微一皺。
她身上沒有任何的內力,這他再清楚不過,就算她本身原有基礎也不可能在一晚上就恢復到現在這般程度,而且方纔他分明是瞧見她那雙眸子隱隱的泛著幽光。
「讓我來會會你。」
對方那邊倏地的飛上一個身影,或許是因為有了前面那人的經驗,這人不由的對紀飛燕多了幾分忌憚。
早在昨天她就已經打探清楚了對方的情況,經過前面的比賽,他們的人手也已經傷的七七八八,唯一還能勉強出戰的不過十人,這人便是他們的副左使,要是能將他給打敗,餘下的人有九成都不敢上台了。
這跟那人的預料幾乎是毫無差距,紀飛燕垂在身側的手臂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我不知道你這女人使了什麼妖術,不過我卻看得出來是你眼睛的緣故,我若是不看你的眼睛那便無事了吧。」
那人一點笑意,彷彿是看透了紀飛燕的計量,在旁邊他便已經看出這女人身手和體力皆為下成。
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布條蒙住自己的眼睛,看著他這般舉動,紀飛燕冷眸一笑,她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忽然有個小身影飛快的從她懷裡竄出,直直的朝著場中的那人飛去,果不其然的那人被它吸引了注意力,一門心思的和小七糾纏。
紀飛燕立在一側,看準了時機,猛然的朝著那人一擊,在一側看的人還來不及提醒,那人的身子便已經重重的飛了出去。
那人一個翻滾爬了起來,扯開眼睛上的布條,便看見紀飛燕站在台上,肩膀上立著一個灰色的小身影,此刻正得瑟的拿著它那粉紅小屁股對這他直扭。
「你……」
那人哪裡受過這樣的氣,想著便要飛身上台,可結束的銅鑼聲在此刻遽然響起,他只能惡狠狠的瞪了紀飛燕一眼,心不甘氣不順的回到自己的隊伍。
對於紀飛燕這般詭異的身手,一時間竟沒有人敢再上台,最後坐在上位的中年男人緩緩的站起身。
「掌門,你要小心,這小妮子的鬼主意多著。」
那副使走到自家掌門的面前,神情恨惡,他堂堂一派副使居然敗在一個黃毛小丫頭手上,他以後還怎麼在底下人面前樹立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