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靈璣太子 文 / 艾月
司華的眸光微轉,紀飛燕瞧了他半響都未見他有後也就放棄了打探的念頭,這人總有他的想法。
抬起手十分不的打了個哈欠。
「今天折騰了一天,我要休息了,你們也趕緊去睡吧,養好經歷明天好幹事。」
說著紀飛燕便朝那張大床走去。
半響沒有聽見身後有響聲,紀飛燕一扭頭邊看著劉言志和司華還站在原地。
「你們還在這裡幹嗎?」
「只有兩間房。」
司華瞧了眼紀飛燕,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知道啊。」
這房間是她開的,付銀子的時候還狠狠的肉疼了一把呢。
「你現在是我的王妃。」
……
紀飛燕衝著司華眨了眨眼,半響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除了床以外的地方,你愛待在哪就待在哪。」
紀飛燕爬上床,還特意將帳幔給放了下來,好在這東西夠厚實,熄了燈估計也瞧不見什麼。
劉言志挑眉饒有興致的看了眼房內的兩人,終於是邁步朝門外走去。
其實遮人眼目的方法有很多種,只要司華明天早上能從紀飛燕的房門裡出來這就已經足夠說明一切,完全不必要兩人獨處一室,不過這些事好像跟他沒什麼關係。
聽著門口的聲響,紀飛燕想著該是劉言志走了,躺在床上原本睡意正濃的她卻突然莫名的沒了睡意,看了眼橫在內側的仨身影,紀飛燕猛然一個翻身,硬生生的擠到了最裡面。
呼呼……
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樣子應該差不多了。
司華淺淺的坐在榻上,看著那一直晃動的床漸漸的歸為平靜,眸光愈發的肆意。
倘若他真想做些什麼,這人真以為就那麼仨個小小的身子能擋得住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裡,道真的想司華說的那般,玩遍了靈璣所有能玩的,以至於現在整個靈璣城都知道齊國的鏡王爺攜帶著他的妻子孩子暫落城內。
只可惜紀飛燕心裡還記掛這月夕,一路上也沒將心思放在遊玩上。
「你覺得我們這樣真的有用?」
紀飛燕靠在司華的懷裡,一雙眉眼不住的打量著四周。
「你只管玩你的。」
司華一隻很橫在紀飛燕的腰際,雖然臉上依舊冷的掉渣,不過那怡然自得的眸子最出賣了他最真實的情緒。
又是一天筋疲力盡的做戲,剛開始幾天,紀水柔還饒有興致,到這後面連她都是面露疲相。
「我們還要這樣多久?」
紀飛燕揉了揉自己的腳,這麼小去還沒進皇宮她的腳就要先廢掉了。
紀飛燕的話才說完,門口便響起一陣篤篤的敲門聲。
「請問齊國鏡王爺是否在此?」
喲,才剛念叨就來了,紀飛燕頓時眼冒精光的一把衝到門口。
「請問你是?」
站在門口的是一身軍裝摸樣的男人,看上去倒是十分年輕。
「靈璣御前侍衛候玄玉。」
「候侍衛?」
紀飛燕妝模作樣的回頭看了眼坐在桌旁的司華,在接到示意後側身放人進來。
「不知道侯侍衛前來有何事?」
司華一身冷冽之氣,看的紀飛燕只想拍手鼓掌,這丫的演技實在是夠硬。
「吾皇聽聞鏡王爺在我城內遊玩,遂想盡一番地主之誼,特派候某前來迎接,轎子已在門口候著。」
候玄玉衝著司華抱拳行了個禮,那雙眸子總是緊緊的落在司華的身上,紀飛燕一驚,這個不會就是司華口裡的高手吧?才這麼一小會就被看破了?
「本王此次出門不過是微服出遊,不易太過招搖,就替本王謝過靈璣皇的盛邀。」
「候某不過是替皇上辦事,若是鏡王爺有其他任何問題,盡可與吾皇當面商談。」
喲,這小樣還有幾把刷子,這話說的一板一眼,滴水不漏的。
「王爺,我一直聽說這靈璣的皇宮跟咱齊國的不太一樣,這次既然來了,不妨就帶臣妾去瞧瞧?」
說著紀飛燕便一路扭到了司華的身側,那雙柔如無骨的小手不住的攀上了司華的肩膀來來回回的捏揉,語氣更是嬌媚的駭人。
……
候玄玉不由的抬起頭多看了紀飛燕幾眼,眼裡閃過一絲鄙夷,這人就是用兵如神的完顏鏡所喜歡的人嗎?怎麼看都像是個庸脂俗粉。
「你當真想看?」
「王爺~」
……
那嬌媚婉轉的後音連紀飛燕自己聽了都不由的想縮回來搓一搓身上起的雞皮疙瘩。
「那就有勞候侍衛了。」
候玄玉擋下一愣,沒想到完顏鏡居然這麼快就同意,看來這外界傳聞候玄玉盛寵一女子是真的了。
「這邊請。」
紀飛燕一行人隨著那候玄玉一路搖搖晃晃的進入皇宮,卻被暫時安置在一處偏房。
等待期間,紀飛燕不由的湊到司華的耳際,低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這皇上就一定會召見我們?」
司華扭頭淺淺的望了她一眼,兩人頃刻四目相對,就連對方呼出的氣息都能明顯的感受到。
唰的一下,紀飛燕急速的朝後退了退,臉不由的一陣發燙。
「月夕才進城就被人帶走,想必那人早就有準備,我們若是直接求見皇上,他勢必會從中作梗,而倘若……」
「而倘若我們在靈璣國內的事情弄的人盡皆知,那皇上礙於你的身份必定會親自接待,他就是想從中作梗也沒有機會。」
紀飛燕搶過司華的話,頓時明瞭。
「終於是懂了。」
坐在他對面的紀龍吟淡淡的望了她一眼,雖是語氣平淡,但紀飛燕卻硬生生的接受到某種非常不好的情緒。
「二哥,你怎麼這般說娘親,娘親不過是後知後覺罷了。」
紀冰霖衝著紀龍吟淺笑的說道,末了還不忘給紀飛燕一個安撫的眼神。
……
孩子,你這話還不如不說,紀飛燕在心裡淚奔,難不成這裡就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嗎?
「太子駕到。」
門口忽然響起一道尖銳的聲線,看來無論在那個地域,這太監永遠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太子?
紀飛燕的眉頭不由的皺了皺,方纔那人傳報的明明是皇上要召見,這怎麼一進宮就變成太子了?
還沒容得紀飛燕多想,那紫色身影便幽幽的踏進了房門。
紀飛燕挑著眉直愣愣的看著那進門的身影,或許真是她這輩子福氣好,美男是一個接一個,這人身上雖沒有司華那種超越凡塵的絕代風華,也沒有完顏鏡身上那種氣勢逼人的壓迫,更沒有李若塵那股若有若無的飄渺神秘,也沒有劉言志身上那份放蕩與不羈,可卻獨另有一番忽然天成氣質。
具體是些什麼這讓紀飛燕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只是瞧著這人便覺得週身舒坦,能讓她有這種感覺的人,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他還是第一個。
一直跟在太子元史羽身後的候玄玉對紀飛燕的印象越發的來的差,這人居然該敢光明正大的當著自己夫婿的面這般盯著別的男子看,特別這人還是他們的太子。
「想必這位便是讓鏡王爺這位錚錚硬漢化為繞指柔的姑娘了吧。」
……
元史羽這話多少是含有些打趣的意思在裡面的,不過紀飛燕卻沒有覺得絲毫的反感,反而是覺得面前這人越發的親近起來。
司華起身衝著元史羽微微頷首,按照他二人的身份,是不需要行大禮的。
「早在前些日子就已得知鏡王爺前來我的靈璣,不過奈何宮中突發些狀況未來得及拜見,還望鏡王爺勿要怪罪。」
呵呵……
紀飛燕在心底一陣低笑,這人不是堂堂太子嗎?就算完顏鏡在齊國的身份尊貴,也至於讓他一太子前來拜見吧,這人說話倒是有趣的緊。
「閣下貴為太子,事務自是繁忙。」
雖然這太子看上去不討厭,不過紀飛燕可沒忘了進宮的第一大事,若是見不到皇帝要怎麼就月夕和阿默?
遂看向司華的視線多了幾分示意。
「鏡王爺真是來的不是時候,前些日子我父皇染了些小風寒,所以一些瑣碎雜事便都落到我身上了。」
皇上病了?
紀飛燕的腦海裡飛快的旋轉這個信息,思考著這太子話裡的可信度。
「若是如此,還請太子替本王問候一番。」
「自是會,鏡王爺若是方便的話,便在這宮裡多住幾天,待我父皇康復,也好讓我跟鏡王爺多討教幾招。」
「那就打擾了。」
那太子來去匆匆,看樣子倒是真的事務纏身,若是這樣的話,那皇上的病情怕是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
「你覺得這個太子怎麼樣?」
紀飛燕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扭過頭若有所思的問道,如是連司華都覺得這人沒問題的話,那麼就真的沒問題了。
「你不會是看上那位太子了吧?」
還沒等著司華開口,一側的劉言志就想發言了,一雙眉眼笑的陰險狡詐。
「在你眼裡除了看上和被看上還有其他的嗎?」
「有,比如說吃,喝,玩,多著呢。」
劉言志還當真一本正經的掰著手指頭給紀飛燕一個一個細數。
……
「此人眸光純粹,氣質脫俗,到不像是個皇家之人。」
司華對於元史羽的評價應該算是蠻高,至少紀飛燕跟他相處了這麼就還沒見他這麼誇過一個人。
「我也覺得他不像是壞人。」
紀飛燕細細的回想了一下方才看見元史羽的心情。
「你見過有那個壞人會把壞字寫在自己的腦門上嗎?」
……
劉言志在接到紀飛燕狠狠的一個眼刀後,十分識趣的在自己嘴上做了個封口的手勢。
「你對他有什麼感覺?」
司華倒是一點都沒有打趣的含義,反而是抬起眸子定定的看著紀飛燕。
「我也說不清楚,就是覺得他應該是個可以相信的人,或許……」
紀飛燕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眼神瀰散,司華倒是看明白了,想必是這個身體之前的記憶吧。
「目前來說皇宮應該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最容易打聽到月夕的消息,至於那個太子,我在找機會試探一下。」
紀飛燕看了眼司華,卻見他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