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死亡? 文 / 艾月
「我說現在我們都在這裡了?放眼看去我們也不可能在你的眼皮底下逃走,你現在可以跟我們說說你到底想要幹嗎了吧?至少也得讓我們做個明白鬼吧。」
紀飛燕放棄了掙扎,扭頭定定的看著離若,那面上若隱若無的笑意真的讓她手癢癢。
「你知道的不是嗎?我等了這麼多年,現在終於到了這個時刻,說實話我還真的感謝你,不然我又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到這麼多人。」
……
離若的話才一落,紀飛燕便瞬時感受到多道射向她的視線,我說大哥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曖昧,你知道你的一句話就會害死人嗎?明明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紀飛燕,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跟這個妖孽到底在密謀什麼?我告訴你我鏡哥哥一定會來救我的,你等著被他五馬分屍。」
呼呼……
紀飛燕使勁的朝著楊雲靈使眼色,這孩子是怕她活的太久了嗎?你就算是想著你家鏡哥哥來救你,也要自己有命撐到那個時候吧。
「是嗎?你對你的鏡哥哥就這麼有信心?我想他現在應該是在為耳邊清靜了而感到慶幸吧。」
「你!」
離若的一句話瞬間直直戳到了楊雲靈的痛楚,紀飛燕有點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早就給過你暗示你不聽。
「你放了我阿姐,我什麼都答應你。」
月夕彷彿是讚了許久的力氣才緩緩的吐出這麼一句。
「是嗎?當真是什麼都答應我?」
「是。」
月夕看了眼紀飛燕,淺淺點頭。
「只是現在我對你沒興趣了,跟你比起來你阿姐更和我意。」
……
紀飛燕額角一跳一跳,為什麼她聽著這人的話感覺她自己就像是一旁放在桌上等著被吃的菜餚?
「現在她武功全失,連記憶也沒有,她對你應該是沒有任何用了。」
「我要的本就不是這些,只要她這個人還在就成。」
「假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的容貌的恢復只是暫時的吧,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如何破解嗎?你知道亡魂咒一旦施行便再無破解之法,所以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件事,你到現在還覺得我阿姐比我有用嗎?」
月夕的話讓離若有一瞬間的失神,紀飛燕逮住這個時間,猛然一用力直直的掙脫的他的懷抱。
「暫時?」
紀飛燕看了眼離若的臉,難不成他還沒有徹底的恢復嗎?
「你猜的不錯,不過你所說的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等到我過了今晚,我將晉陞為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神,神又怎麼會擔心青春容貌的問題呢。」
離若眼神一暗,一伸手便直直的衝向紀飛燕,幾乎是在最後一刻,紀飛燕險險的從他手掌中側滑而過。
「你恢復了武功?」
看著紀飛燕的身手,離若的眼神一閃。
「你剛才不是看到了嗎。」
紀飛燕緊緊的盯著離若,藏在衣袖下的手已經開始緊緊的握成拳頭,該死的為什麼他們還不來,那只笨鼠到底有沒有將消息帶回去!
「不可能,你若是恢復了武藝怎麼可能會沒有恢復記憶,我知道李若塵被你們請過來了,他有多大的本事我很清楚,只是你以為這點小把戲就能贏過我?」
話才落地,離若的身影便瞬時的在原地消失了。
「阿姐,小心你後面。」
紀飛燕一施力直直的朝前飛去,一轉身才發現離若正站在她方纔的位置。這到底是什麼移動速度,就算是你用輕功也不可能原地消失啊。
「我早就說了我現在的功力可不是你能抵抗的,我的月盈,過了這麼久你依舊沒有學乖。」
啪的一聲,紀飛燕還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行動的,便覺得胸口一陣痛意襲來,整個人都無法再動彈半分。
「阿姐,你怎麼樣?」
看著紀飛燕嘴角傾瀉的血跡,月夕眼底裡閃過一絲驚慌。
「我沒事,你從剛才到現在就一直對我手下留情,想必在你的計劃裡我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吧。」
唰的一下,紀飛燕直接將頭頂上的髮簪拔了下來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就算是離若的行動有再快也來不及阻止。
「放了他們,我會留在這裡,不然你就留著我這個屍首好了。」
紀飛燕稍稍一用力,那髮簪的尖端便刺破了肌膚,淡淡的血絲留下,陰沉的離若的雙眼越發的赤紅。
「呵呵……你是在拿你的命威脅我嗎?」
離若週身的氣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整個人便的妖冶無比。
「是。」
紀飛燕緊緊的握住手上的髮簪,眼神凌厲。
「是嗎?那你可就想錯了,我在乎的不是你的命,而是你的身體。」
猛然離若的身體直直的飛向紀飛燕,卻在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外力硬生生的將她帶離了原地。
呼呼……
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赫言書,紀飛燕長長的送了一口,早在之前她便已經趁離若不注意拋了一個看上去比較有菱角的髮飾給他。
「嘖嘖……你還是這麼天真,你以為放了他就能抵抗我了嗎?」
離若低著頭看了眼自己的直叫,眉眼間媚態橫生。
「就算是打不過也可以拖延時間。」
赫言書拉著紀飛燕站起身。
「等會我去牽制他,你去救其他人。」
赫言書低頭在紀飛燕耳邊低語。
「你小心。」
「喂,你到底會不會解繩子。」
「你再動我就真的不解了,」
紀飛燕狠狠的一拍楊雲靈的手,手法越發的快速起來,那邊的力量懸殊實在是太大了,才不過半會的功夫,赫言書已經被打翻了好幾次,壓根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
「月夕,你怎麼樣?」
終於是將所有人都放下來了,紀飛燕拖著渾身無力的月夕,著急的問道。
「我沒事,只是身子有些軟。」
總共就只有六人,看這個樣子月夕和阿默壓根就幫不上什麼忙,他們三個人加上她這個半吊子不知道能堅持幾刻。
「你們先好好休息,反正就算真的要命喪這裡,好歹我們還有伴不是。」
紀飛燕咧嘴一笑,將阿默移到了月夕的身旁,轉身也加入到那邊的戰鬥中。
才不過片刻,紀飛燕便深刻的體會了什麼叫做力量懸殊,什麼叫做***戰,身上的每個機能都在叫囂,其他的人都已經守了不少的傷,可是離若卻神情自若,彷彿不過是在觀看一場演技拙劣的表演。
「這麼下去別說要他了,連近身都不可能。」
楊雲靈摀住手臂,憤憤的說道,這壓根就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力量。
「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只能是能拖多久是多久,只希望他們能夠快些來。」
紀飛燕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她算是這裡面被摔的最輕的了,想必他還是顧及她這個身體的。
可就算是他們拼盡了全力,不到半刻鐘所以人便都臉站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早就說過了,你們現在的力量抵不過我,沒有人能阻止我。」
離若揚起一抹媚笑,抬頭看了眼頭頂上的圓月,正值子時。
「時間到了,我們的遊戲結束。」
紀飛燕順著他的視線抬頭看了眼天際,莫名的不安纏繞了整個心間。
「你現在才意識到已經來不及了,我聰明的月盈。」
離若舉步走進,一腳一個將人踢到固定的位置,這個時候紀飛燕才發現在這個檯子上隱隱約約的畫著某個圖案。
「月盈,我說過要你乖乖的,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呢,受傷的感覺是不是很不好?」
離若緩緩地將紀飛燕扶起來,將她安置在正中間,剩下的五個人全部圍在她的外圍。
「稟大長老,所有事宜都已準備妥當。」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的飛上檯子。
「很好,等儀式結束我會論功行賞。」
這個時候紀飛燕才發現餘下的檯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綁滿了人,全都按照紀飛燕這個位置排列好。
「請大長老不要忘記你對我的承諾。」
「放心,對於陳順我的人我向來是格外開恩的,時間到了,你去外面守著,絕對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是!。」
水琴低頭轉身飛下檯子,視線一次都沒有落在月夕的身上。
「我們開始吧,我可愛的寵物們。」
離若忽然飛到紀飛燕的身邊,抓起她的手狠狠的劃了一下,殷紅的血液便從她手腕處傾向而出,順著那檯子上畫好的線形成了一個詭異無比的圖案。
唔……
紀飛燕感到週身的力氣在慢慢的消散,周圍的人臉色看起來也分外的差,他這是在吸食他們的內力嗎?
「我吸食的可不是內力,而是你們的……生命……」
若離的聲線帶著莫名的魅惑,紀飛燕艱難的抬起頭看著他眼底那抹越發妖冶的紅色,只覺得整個人的意識都開始被抽空。
「你是故意的。」
故意讓她放開他們,故意引他們出手,好讓他們能筋疲力盡,這樣就越發的方便他現在的行動。
「我說過你現在才明白已經太晚了,這幾個人對我的藥物完全沒有反應,警戒心也是異常大的高,若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馴服他們呢。」
身受重傷的各人身體機能流逝的飛快,才不過短短片刻,眾人已經開始呈現出體力不支,而若離的身子也隨著吸收量變多而緩緩上升,紀飛燕感覺到她的身子變成了一個容器,很多力量源源不絕的湧入到她的身體,卻僅僅只是環繞一圈後便又被另一種力道引出去。
「你們忍耐住,不要自己的機能流逝的太快,不然真的會死的。」
紀飛燕看著已經神志不清的眾人,費力的開口。
「你們別睡啊,睡了可就真的醒不過來了,楊雲靈,你還沒有嫁給你鏡哥哥,你怎麼能死在這個地方?一元,你不是完顏鏡身邊最得力的侍衛嗎?你難道就想這樣給他丟臉嗎?還有你,赫言書,你要是敢死的話,我就把真相告訴劉言志,到時候他要是承受不住精神崩潰也跟我沒什麼關係,月夕,阿默,你們再堅持一下,他們很快就會過來了。」
唔……
咳咳……
好在紀飛燕的這一番話沒有白費,眾人的身子都稍稍的有些動作。
「紀飛燕,你果然是個掃把星,每次遇上你都沒有好事……」
楊雲靈喘著氣低聲說道。
「我知道你現在很想掐我,所以你要好好的保存力氣。」
奈何就算是眾人的意識恢復了些,可是對於他們來說這點意志壓根起不來多少作用,還流逝的仍舊沒有停止。
倏地的一道白光直直的朝著空中的離若擊出,卻在碰觸到他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麼反彈開。
唧唧……
紀飛燕的耳際傳來一道熟悉的聲線,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間的落了回去,終於是趕上了,放鬆的身子在下一刻豁然倒下,意識沉浮與黑暗。
「你比我預想的要來的快些,不過就算你現在找到了這裡也沒有用,陣法一旦開始便不可能停止,等到突破這最後一道關卡,你們這些人在我眼底不過是螻蟻般的生物。」
被一團靈氣包圍的離若黑髮飛散,衣袂飄飄,眼底嗜血的意味清晰明澈。
「是嗎?你看看你的腳下。」
司華身子也停頓在半空上,清冷的眸子看了眼倒在台下的眾人。
「呵呵……你們上的去又怎樣?能讓這個陣法唯一停止的辦法就是媒介的死亡,你看到了嗎?就是中間的這個,只要你殺了她,這個陣法就結束了。」
離若的聲線在半空中分外的刺耳,饒的司華眉頭一緊,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
「怎麼樣?下不了手嗎?放心,這個陣法不會要了她的命,到時候她會比現在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