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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攻城 文 / 艾月

    自從通知了月盈以後,紀飛燕倒是隨遇而安了,反正現在離開也是不可能的了,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想明白,或許等到離若真的攻進來了,這一切就都會有解釋了。

    三天後的清晨,紀飛燕還處於一種迷糊狀態時,忽然感受到空氣裡的劇烈波動,猛然的一睜眼,窗外已經是朝陽破曉,要不要這麼及時,天一亮就真的開打嗎?

    一扭頭司華也已經睜開眼,自從紀飛燕成魂體以後他便一直和紀水柔三人住在一間房,只是大床自然是讓給了孩子,他分到的不過是臨窗的那方軟榻。

    「已經開始了。」

    紀飛燕急急的朝著床上飛過去,試圖將睡得正熟的娃們弄醒。

    「一時三刻還攻不到這裡來。」

    司華照舊是盤著腿坐在榻上,絲毫沒有要下來的摸樣,這些天裡他一直要給紀冰霖輸送內力,讓他的傷好的越發的慢。

    「知道什麼要未雨綢繆嗎?等著他們攻進來了我們還有機會走嗎?」

    床上的人兒已經搖搖晃晃的起身,也明白了現在的情況,逕自收拾著自己。

    「我們去看看情況吧,我有點擔心月夕。」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點不安。

    司華看了眼紀飛燕半響,終於是緩緩的起身。

    「你確定要去?」

    「是的。」

    她不能這就這樣躲在這裡,她跟那個離若也有仇,就算不能親自動手看著他被收拾還是可以的。

    「出去了以後切忌不可輕舉妄動。」

    「知道了,趕緊走吧。」

    聽著聲音日漸的遠去,司華的眸光浮浮沉沉,他知道阻止不了她,只是有些畫面親眼見證還是需要勇氣。

    等到紀飛燕等人趕到城樓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紀飛燕探頭看了眼下面一片烏壓壓的人中一頂軟轎赫然的屹立其中,那中間坐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大長老說了,只要你們能投降,所有人皆可收編。」

    出聲的是站在一側的水琴,看她的樣子還真是要一條路走到黑。

    「笑話,我靈璣可有不戰而降之徒,離若,你潛心經營這麼多年不過是想要這帝位,如今傳國玉印就在我身上,你若有本事就來吧。」

    元史羽一身紫袍站在城樓之上,對於面前這一副風雨欲來的場景倒是十分淡然,彷彿壓根就沒有看出來這是宮變一般。

    「靈璣國主昏庸無能,沉迷酒色,我不過是替天行道,爾等凡輩又豈能明白。」

    轎裡傳出來的是一道十分年輕的聲線,看來離若是真的準備要一舉拿下靈璣了,這陣勢怎麼看怎麼不妙。

    「我不需明白什麼,我只知道這城與我共存亡。」

    元史羽此話一出,引來眾將士的一陣歡呼高喊。

    呵呵……

    離若側躺在轎中,嘴角的笑意邪魅,彷彿不過是在看一場早已注定結局的戲曲。

    「既然你都這般說了,我就送你一程,水琴,你若是能將元史羽的人頭帶到我面前,我就替你恢復青春。」

    「是!」

    水琴定定的看了眼那城樓之上那抹纖細的身影,到最後他仍舊是沒有離開。

    「讓我去吧。」

    月夕看著底下那抹身影,衝著元史羽微微一行禮,一個飛身便已躍下了城樓,讓人連阻止都來不及,紀飛燕整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下面全部都是離若的人,他怎麼可以就這麼直接了當的下去。

    「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水琴看著定定落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他們終歸還是到了這一步,兵刃相見,前緣盡斷。

    「水琴,跟我回去。」

    呵呵……

    「你這偏執的性子到現在還是變呢,我早就說過,我回不去了。」

    話來落音,水琴的身形便唰的一下直直朝月夕飛去,那速度非常人所能擁有,看的城樓上的眾人臉色一沉。

    月盈視線緊緊盯著底下那糾纏的兩道身影,不由暗暗一驚,水琴繼承十長老後功力大增,這樣下去月夕是絕對贏不了,再者月夕只守不攻,這樣下去定是會被水琴所傷。

    「你為什麼不回手?我說我不會讓你的。」

    「跟我回去。」

    月夕依舊還是這麼一句話,那雙眸子定定的望著水琴,沒有絲毫的退意。

    「你到現在還在天真。」

    說著水琴一個飛身回轉,手上的匕首利落的在月夕的手臂是哪個留下了一道猙獰的傷口。

    「跟你回去我能做什麼?我現在這個樣子哪裡都去不了。」

    本就勝月夕幾成的水琴在月夕全然不攻擊的狀態下,局面簡直是一邊倒,才不過短短的一刻鐘,月夕身上已經添了不少傷,站在一側的阿默也隨即的飛了下去,拽著月夕癱軟在地上的身子狠狠一滑便躲過了水琴致命的一攻。

    「你幹嗎不回手?她是真的要殺你。」

    水琴低眸看了看自己手中刀刃上的血跡,展顏一笑。

    「她說的沒錯,我就是要殺你,你那些虛假的救贖與道歉我不稀罕,若是你當真覺得有愧於我,就將你的命給我吧。」

    說著便毫不猶豫的開始進攻,不過好在阿默的身手反應都是相當的快,幾個回合下來竟也難分勝負。

    「你倒是有些長進,只不過你這麼拚命的守在他身邊是為了什麼?別跟我說是為了報恩,那些騙小孩子的把戲我可不信。」

    水琴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將月夕護在身後的阿默。

    「別將所有的人都想的跟你一樣。」

    阿默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卻還是被月夕捕捉到,遂抬手扯了扯了她的手臂衝她搖搖頭。

    「你看,你護著的人可捨不得殺我呢。」

    水琴的聲線裡帶著絲笑意,卻讓阿默的神情愈發的緊蹙。

    「水琴,我要的可是元史羽的項上人頭,你要是再這麼拖延下去,我可是會覺得你辦事不利的。」

    離若的聲線幽幽的從軟轎中傳出來,水琴身形一頓,也不再廢話,提起劍便直接衝了過去。這一次水琴當真是不再留情,招招直擊死穴,才不過片刻阿默便已漸漸敗下陣來。

    水琴一掌將阿默逼退了好些步,側身提著劍便直接衝著她的心臟刺去。只是一個身形卻比她更快的擋在了阿默的面前,水琴心下一驚,猛然收力,竟硬生生的改變了劍的方向,卻還是刺中了離若的手臂。

    「聖主!」

    月夕抬了抬手,阻止了阿默欲上前的身形。

    「你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嗎?你知道若是我方才沒有收回劍,你現在就已經死了。」

    水琴惡狠狠的盯著月夕。

    「我知道你不會殺我的。」

    月夕靜靜的望著站在他面前的身形,雖然現在他連她的面容都看不清,雖然他手上的劍還刺在他手臂之中,可是他卻能感受到她心底那份比他還要疼的痛意。

    水琴視線複雜的看了月夕半響,就在眾人以為她沒下的時候,她卻猛然一抽劍,一個劍氣將月夕和阿默兩人直接震飛。

    「但我也不會為了你背叛大長老。」

    提著劍水琴便直直的飛上了城樓,而早就準備妥當的弓箭手真是坐等這個時機。一時間箭雨密集,紀飛燕下意識的閉上眼,她可不想瞧見一個人性刺蝟。

    「太子,快退下!」

    候玄玉緊張的聲音讓紀飛燕微微一愣,猛然的睜開眼,卻發現水琴已經穩穩的站在了城樓之上,紀飛燕眨眨眼,這人是開了外掛吧,這樣也能安然無恙?

    「元史羽,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想我親自來?」

    水琴舉著劍直直的對著元史羽,語氣輕緩。

    「水琴,你能殺他。」

    月盈緩緩的上前一步,與水琴相對而視。

    「哼,我捨不得殺月夕並不代表我捨不得殺你,論起來你可是我最該殺的人。」

    「我就站在這裡,你若是想要這條命大可憑你的本事來拿。」

    「呵呵……月盈,你還是一如當初目中無人,現在的我可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水琴,死在我手上的人怕是比你見過的都要多。」

    「然後呢?」

    水琴瞇著眼看了眼一側的完顏鏡,忽然淺淺一笑。

    「月盈,我知道你聰明,不過就算你多拖延幾刻也是沒用的,今天你們全部都得死。只不過現在我要先解決這一個。」

    話落水琴便直接的朝著元史羽攻去,候玄玉自然是在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紀飛燕沒心思看他們倆幹架,探著頭尋找著月夕的身影,可是底下卻早已不見他們的人影,難不成是已經上來了?可是城門未開,這城樓上也不見他的身影,他哪裡去了?

    「司華,月夕不見了,我現在去找他,水柔他們你照顧好。」

    紀飛燕附在司華的耳邊,低聲說道。

    司華收回眸光,緩緩的點了點頭,她才轉身朝著城內飄去。

    一直饒了大半個皇宮,紀飛燕才發現阿默的身影,之見她攙扶著一個身形,紀飛燕一喜,隨即的跟了上去,只是近了才發現她扶著的人壓根就不是月夕,可他身上的衣服確實是月夕的,手臂上也有傷口,這是怎麼回事?

    紀飛燕按捺住心神緊緊跟在阿默的身邊,跟著她一定能找到月夕。

    果不其然,阿默在將那人送到房間休息後,並沒有再回去城樓,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趕去,紀飛燕皺了皺眉,她走的這路分明是通向祭祀殿的,難不成月夕在祭祀殿裡嗎?

    一路上跟著阿默七繞八繞總算是見她停在了一間房門前,可她卻沒有絲毫要進去的意思,反而是站直了身子立在門邊,怎麼看都像是守門,紀飛燕不解,瞥了眼那緊閉的大門,心下已經能肯定月夕定然是在這裡面的。

    隨即想飄進門內,可是身子還沒有碰到門便已經被一道無形的力道彈了開,紀飛燕一驚,伸手出試探了下,在這房間周圍分明是有一層隱形的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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