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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契約 文 / 艾月

    這下紀飛燕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可她有又進不去,看了眼阿默這人站的比門神還要直,再試了無數辦法都無效後,紀飛燕無望的想要不要開口讓阿默放她進去。

    可就在紀飛燕剛剛朝阿默飄進了些,空氣裡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在紀飛燕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阿默已經推開門跨了進去。看著她那麼輕易的進去,紀飛燕一怔,可有了之前的教訓現下也不敢輕舉妄動,伸出手指試探了下,卻發現之間那道阻隔已經消失了,心下大喜。

    「聖主,你怎麼樣?」

    是阿默的聲音,紀飛燕也來不及探究那阻隔,唰的一下飄了進去。

    「放心,我沒事,只是驅動這陣法廢了點心力。」

    進了房間紀飛燕才發覺月夕一臉虛脫的坐在榻上,額間全都是細汗。

    「扶我起來吧。」

    「你先休息一下。」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他們拖不了多久。」

    看著月夕的堅持,阿默只能是將人扶了起來,這房間的一面牆現在已經分開,看樣子裡面應該是一個暗格,想必之前月夕就是在弄著這個東西吧。

    紀飛燕跟隨著月夕和阿默的身影飄了進去,這是一條足夠兩人並排行走的長道,兩壁照明的居然都是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更讓人詫異的是這些夜明珠居然都大小無異。

    經過幾分鐘的路程,面前豁然開朗,紀飛燕皺著眉看著這一大空間的擺設,像是一個古老的祭壇。

    「真的要這麼做嗎?」

    阿默看了眼月夕,這一步踏出去後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這是唯一的辦法。」

    阿默沉默不語,雖然現在一步一步的朝著他們計劃的在執行,可是真的在到了這個地步卻發現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你再考慮一下,或許……或許他們已經打敗離若了呢?有那麼幫忙我們不一定要做到這個地步。」

    相比起阿默的激動,月夕只是淺淺一笑。

    「之前你應該已經和水琴交過手了,你該知道水琴的本事還不及離若的十分之一,他是鐵了心要踏平靈璣,我們沒有退路。」

    紀飛燕越聽越迷糊,可就算她不明白他們講的是什麼,但從阿默的反應來看,這必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月夕,你不要做傻事,你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阿姐,你想讓她傷心嗎?」

    紀飛燕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急急的開口,可她這一出聲卻月夕和阿默嚇的不輕。

    「誰?」

    阿默隨即的將月夕護在身後,警戒的盯著周圍。

    額……

    紀飛燕也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出聲,只是現在也沒時間解釋這前因後果了。

    「你是看不見我的,我……我是你阿姐的朋友,是她讓我一直跟著你。」

    「阿姐?」

    月夕皺了皺眉,他怎麼不知道阿姐還有這樣的朋友。

    「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這麼多,你先跟我出去。」

    紀飛燕急急的開口,反正月盈也是知道她的尋在,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趕緊將人帶出這個詭異的地方。

    「我不會出去的。」

    月夕搖了搖了頭,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相信她,只是語氣倒是輕緩了不少。

    「難道你想讓你阿姐傷心嗎?」

    紀飛燕皺了皺眉,他不是一聽見他阿姐就會立馬乖乖聽話的嗎?現在這麼倔強是怎麼回事?

    「我想阿姐她是知道我要做什麼的。」

    ……

    紀飛燕一愣,月盈知道?若是這樣的話那麼就表示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月盈那麼疼愛月夕肯定是不會讓他去做什危險的事的。

    「這她倒是沒有跟我說,你現在是想要做什麼?會不會有危險?」

    「我不會有事。」

    「真的?」

    紀飛燕皺了皺眉,要是沒有危險的話,阿默之前怎麼會那麼激動?

    「嗯。」

    「可是剛才我分明是聽到你們的對話說很危險的,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的話,我是不會讓你行動的,你現在看不到我,我破壞起來很容易。」

    紀飛燕盡力的讓自己的語氣平靜,若是讓他們知道她現在不過是一縷魂體,壓根碰不到任何實物那麼她的危險指數就要淪為負數了。

    「我可以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這位姐姐,你若真的是我阿姐的朋友,就不要阻止我,我這麼做就是為了救我阿姐。」

    紀飛燕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該相信月夕的話。

    「當真沒有危險?」

    「是,若是我的話有一絲參假,就讓我這一聲都無法和阿姐相伴。」

    紀飛燕定定的看了眼月夕,他眼底的堅定讓紀飛燕不由的一怔。

    呼呼……

    月夕見那聲音沒有再響起想必是已經同意了,遂立即開始行動。

    紀飛燕瞧見他走到那祭祀台之上,那是一個古老的羅盤,上面刻著繁複的花紋和字,反正紀飛燕是一個都不認識。

    她見著月夕用衣袖裡拿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掌心一劃,那血液便順著他緊握的拳頭滴進那羅盤正中央的那塊半大的凹陷中。當殷紅的血液填滿那個凹陷時,月夕雙手翻騰做了一個複雜的手指,那凹陷中的鮮血卻彷彿是頃刻活了起來,順著那羅盤上一道道的痕跡飛速的蔓延著。

    「我現任祭祀殿聖主月夕以血為獻祭,已身為載體,自願簽訂協盟。」

    睡著月夕的話語,那羅盤之中的血液也圍合成一個詭異的圖形。忽然那羅盤開始飛速的轉動起來,整個壁室裡遽的刮起一陣詭異的冷風,那羅盤霎時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芒,頃刻便將月夕吞噬在其中。紀飛燕抬起手遮住眼,在這樣的環境中她壓根就沒辦法睜開眼。

    這詭異的現象一直持續了大半會,四周才開始漸漸平靜下來。紀飛燕在第一時間朝著月夕所在的方向看去,卻見他正漂浮於半空之中,整個人彷彿是於九天下凡的仙人。

    月夕緊閉著雙眼,那團光亮還圍繞在他四周,只是卻在已肉眼所能見的速度往月夕的身體裡鑽,紀飛燕揚著脖子,屏住呼吸,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驚擾了他。

    一直到最後一點亮光也進入到月夕的身體後,他才輕緩緩的落下,倏地的一睜眼,雙眼竟是一片血紅,額間也多了一個繁複的花紋。

    紀飛燕心驚於月夕的變化,那頭墨黑的髮絲已經在瞬間長到了腰際,連肌膚都變的水晶透明起來,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紀飛燕似乎都能看清楚他那肌膚下的血脈。

    「聖主?」

    阿默急急的迎了上去,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終於還是做了。

    「我們出去吧。」

    月夕低頭凝視了一眼阿默,那雙殷紅的眸子裡卻沒有一絲的波瀾,彷彿是冰封了千里。

    「是。」

    紀飛燕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動作,月夕便直接攬著阿默朝著頭頂飛去,那堅固的石頂在他面前彷彿是如同豆腐般脆弱。紀飛燕怔怔的看著頭頂的上的那個大洞,有點反應不過來現在是什麼狀況。

    等著紀飛燕緊趕慢趕的飄到城樓上的時候,驚的久久不能回神,現場用一個字那就是慘,兩個字那就是很慘,三個字就是非常慘,四個字就是慘不忍睹!

    元史羽這邊的人基本上已經全部陣亡,除了被完顏鏡護著的月盈,以及司華身後的三個娃娃,其他人的身上多多少少是出現了數量不等的窟窿。

    「你們沒事吧?」

    紀飛燕急急的飄到司華的面前,低聲詢問到。

    「娘親,我們沒事,那人看見司華爹爹壓根就不敢上來。」

    紀水柔適時的拍著馬屁,紀飛燕現在也麼有心思跟她抬槓。抬起頭遠遠的望去,那邊月夕已經穩穩的定在半空中,衣袍飄飛,墨發飛舞,現下的他身上已經找不知道之前那個青澀少年一絲一毫的影子。

    「你還是這麼做了。」

    水琴看著那個定在空中的身影,嘴角浮起一絲自嘲的笑意。

    「離若,你還不現身嗎?」

    月夕的視線連一瞬都沒有落在水琴的身上,只是定定的注視這那頂帷幔飄飛的軟轎。

    「我就知道你不會死。」

    唰的一聲,一道身影飛速的從軟轎中飛出,一張邪魅的臉盯著月夕含笑的說道。

    「出招吧。」

    「打來打去多沒意思,今天我們換個玩法。」

    「你想如何?」

    離若低頭睥睨腳下的眾人,忽然一揮手,一柄丟落在地上的劍忽然有了生命似的直接刺激了水琴的身子。

    唔……

    水琴受痛,身子一軟踉蹌的倒退了好幾步,紀飛燕看著面前的這一幕,越發肯定那人就是一個瘋子,連自己的部下都能這麼隨性的對待。

    「你猜一下她能挨住我幾劍?」

    離若彷彿是看好戲一般的詢問著月夕,壓根就沒有想到在前一刻,這人還在為他奮力殺敵。

    「她是你的人。」

    月夕終於是低頭看了眼水琴,殷紅的眼睛裡卻沒有一點情緒。

    「這你就可說錯了她可不是我的人,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罷了,而且還是條吃裡爬外的狗。她面前做了那麼多不就是想為你爭取時間嗎?你說這樣的人我留著有何用?」

    聽著離若的話,紀飛燕一震,難道水琴是在幫他們?

    月夕沉默不語。

    啪的一下,又是一劍,水琴整個人都已經開始站不穩。

    「你要知道她對你可是一片真心啊,為了你不僅連女人最愛的青春容貌都可以不顧,就連性命也都豁出去了。」

    「閉嘴,要殺……就趕緊動手。」

    水琴掙扎這站起身,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

    「水琴,你跟我這麼久,到現在沒有摸透我的心思嗎?我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讓死去呢?」

    水琴定定的靠在城沿上,是啊,她是個連死都無法選擇的人,那人已將她改造成一個不會死的怪物。

    「你知道當初你為什麼能送你阿姐離開嗎?」

    離若幽幽的瞥了眼月夕,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明顯。

    「是她,是她用身體留住了我,為了讓你們能有時間逃出去,她竟不惜動用了**咒,不過她的滋味倒是極好的。」

    眾人皆是一愣,從來都沒有想過事情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的。

    「再後來她私自做決定放了本該被我抓回來的月盈,我便將她賞給了我手下的那群教士,他們每一個人我都施了**咒,只是沒想到她居然還能活著回來。」

    水琴站直了身子,眼底已沒有了一絲情緒,整個人彷彿是已沒有了靈魂,空洞僵硬的猶如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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