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五章 正牌的氣場 文 / 艾月
現場的人頓時陷入一片慌亂,若不是在下一秒檯子周圍的燈亮了起來,這會估計就會有不少侍衛直接拔刀了。紀飛燕滿意的看著眾人將視線聚集到檯子中央,她要的就是這麼一個效果,楊雲靈,為了你我可算是煞費苦心了,你若是還不能成功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
陌生的音律豁然傳來,紀飛燕手指在腿上打著拍子,雖然不能和正版的相比較,但是能在這樣的條件下復原成這個地步已經算是難得了。
前奏落地,兩排淺色身影的舞女從檯子後踩著蓮華步緩緩移上來站在紀飛燕所指定的位置,鼓聲漸漸開始步入**,一道艷紅的身影單手撐著紅繩配著那鼓點淺淺的飛向舞台中央,那在半空中緩緩滑過的妙齡身姿讓眾人不由的視線一亮。
唰的一下,鬆開紅繩楊雲靈定定的落在眾舞姬所圍成的圖形之中,豁然轉身,貼身設計的衣物包裹著那還略帶青澀的身形。長長的墨黑被束在頭頂,簡單而英氣,手中的長劍更是精光奕奕。只是那佳人的臉上卻帶了曾半透明的面紗,只餘下一雙眸子熠熠生輝,將那份欲遮還現的氣質表現的淋漓盡致。
楊雲靈舉劍,身形隨著鼓聲逸動,那颯爽的身姿在頃刻便吸引住了所有的視線,身形嬌媚卻不柔弱,劍法飄逸卻不凌厲,剛與硬在她的身上表現到極致,紀飛燕不由的歎一口氣,這孩子後面怕是一個人偷偷練習了許久吧,比上一次她瞧見的還要讓人震撼的多。
鼓聲一點一點加劇,楊雲靈手上的劍也越發的靈活起來,卻在一個**落後,鼓聲漸漸的平息起來,婉轉的笛聲配合著琴音,彷彿是一個劍士的滿腔柔情,紀飛燕衝著檯子做了個手勢,最左邊的舞姬淺淺一拉身側的繩索,整個舞台上頓時花瓣瀰漫,場面瞬間轉化為少女的朦朧心事。
一起一落,一跌一宕,每一個環節都銜接的無比順暢,當最後一式舞完,楊雲靈臉上的面紗豁然掀開,那容貌艷麗的女子一身紅衣的立於舞台之上,花瓣飄飛之間,襯得那張面容越發的動人心魄。
場面霎時的靜默了起來,紀飛燕衝著台上的人偷偷的豎了個拇指,隨即用力的額鼓起掌來,雖然這是她親自導演的一場戲,可是楊雲靈的表演卻感動了她,她終於知道為什麼以前她的教她舞蹈老師會說她的舞裡只能看到熟練卻看不到靈魂。
楊雲靈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著完顏鏡一道跑開,紀飛燕抬頭看了眼頭頂的那方滿月,這可真是天時地利了,你要是再不人和都就真的天理難容了。
「這就是你們忙活了這麼就的成果嗎?」
司華的手上捏著一片隨風飄過來的花瓣,眸底的神情漂浮。
「怎麼樣?我這個老師還不錯吧?」
紀飛燕環視一群還沒有從剛才那場震驚中恢復的人群,滿臉的得意。
「是不錯。」
司華看著紀飛燕那在燈光下微微揚起的下巴,柔順的弧度讓他眼底的笑意越發的深沉。
「好了,戲也看完了,我們也該走了,你先帶著紀水柔他們回去,我去拿點東西就回來。」
紀飛燕揉了揉鼻子,起身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在這個花好月圓的時刻她自然是不會忘記要好好的和身邊的人享受一番。廚房裡面有她親手蒸的小點心,每一個都是特殊的形狀,聞上去香味四溢,倒是讓人胃口大開。
紀飛燕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小跑著往回趕,一陣暗風拂過,淡淡的清香襲來,紀飛燕的身子卻猛然的僵硬了起來,彷彿是電影畫面被按了暫停鍵一般。紀飛燕試圖抬抬自己的腳,卻發現身子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心下一驚,不會又是遇上上次月盈的事件了吧?
空氣的香氣愈發的濃烈起來,在紀飛燕的視線裡豁然的出現了一片飄飛的衣角,眼眸緩緩上瞟,一個人影定定的立在她面前。
「你是人還是鬼啊?」
紀飛燕嚥了口口水,遲疑的問道,為什麼她走路都沒有一絲的聲響?
「你也不過如此。」
……
那來人的聲線分外婉轉動人,只是話裡的意思卻讓紀飛燕不明所以,只不過看她的樣子倒是可以讓她確定來的是人不是鬼。
「是你把我定在這裡的?」
紀飛燕眸子在面前的女子身上來來回迴繞了好幾圈,十分確定的是她和月盈的記憶裡都沒有這麼一個身影。
「自然是我。」
幻白秋背手而立,雍容華貴之氣逼人。
「咱有話好好可以好好說,上來就這麼直接動手實在是太不明瞭。」
紀飛燕眨了眨了眼,捉摸不透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到底是安了什麼心。
「想必你全身上下也就只有這張嘴了,你說我若是將你舌頭給割了,該是什麼一副場景呢?」
……
紀飛燕忽然背後一涼,為什麼這麼個飄逸靈動的女人說出來的話卻這麼慎人?
「會被憋死!」
「你為了一個外人花費那麼大的心思,卻對自己身邊的人沒有一絲一毫的表示,你這性子還真是讓我不敢恭維。」
啊?
紀飛燕張著嘴,為什麼這美人的話越來越讓她同不懂了?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還有你確定你沒有找錯人嗎?」
「紀飛燕,你給了完顏鏡一個動人心魄的夜晚,那你該怎麼補司華一個盛世風華?」
……
紀飛燕的眉頭在一瞬間聚集了起來,看著面前帶著面紗的女子也多了幾分探究。
「你是誰?」
「難道司華沒有跟你說嗎?我可是這個世界上更他最親近的人。」
幻白秋的話讓紀飛燕眸光一閃,這人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你方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不知道三天前正好是司華的生辰嗎?」
三天前?司華的生辰?紀飛燕被幻白秋的話震的一愣一愣,為什麼她都不知道?三天前不就是她和司華一同看月色的那個晚上嗎,為什麼他都沒有告訴她那天是他的生辰?
「看樣子你是不知道呢。」
女子帶笑的聲線讓紀飛燕聽的只皺眉。
「我不知道又如何?」
「不如何,我只是想看看你能為司華做到什麼地步,司華以往每年的生辰都是同我一起過的。」
女子話裡的含義讓紀飛燕不由的延伸出多條情景,只是卻在下一刻便立馬被她扼殺在搖籃裡,她既然選擇了司華那麼就一定會相信他,這個女子雖然言語著透著曖昧,卻也沒有拿出一副正牌的氣勢。
「不過很可惜他今年乃至後面的很多年都會是由我陪他一起度過,前面沒有遇上的我司華多虧你照顧了。」
紀飛燕揚著眸子,她現在才是正牌,正牌就該有正牌的架子。
「可你連他的生辰都不知道。」
「我現在知道了。」
紀飛燕提著盒子的手緊了緊。
「是嗎?那我可是要好好看看你的決心和誠意了。」
面前的身影一動,還沒等紀飛燕瞧清楚,那女子的身影便已消失在紀飛燕的視線裡,唰的一抬頭卻發現身子依舊擺脫了禁錮,四處的張望了下,卻早已不見那人的影子。
紀飛燕提了提手上的盒子,若有所思的往回走,腦子裡還迴響著方纔那女子的話語,若不是空氣裡還隱約的透著那股清香,她都要以為自己剛才不過是做了個夢。按照那人的語氣來看肯定是司華的熟識的人,現在回想起來,司華除了在初次見面的時候提及過他一點的身世,後面便再也沒有提及過。
她除了知道他是生長在山中,下山為了尋找九曲玲瓏珠外邊真的一無所知了,就算他們已是這般親密的關係,她卻連他的生辰都要別人來告訴她,那麼這幾日他看著她為別人的生辰那麼操累有是什麼一種感覺?紀飛燕有點心不在焉的跨進房門。
「娘親,你拿個東西怎麼拿了這麼久?誒呀,我聞見香味了。」
紀水柔聳聳鼻子蹭蹭的直直從紀飛燕的手裡將那盒子給搶了過去。
「回來了。」
司華坐在一側,面色依舊,甚至是連眼眸深處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紀飛燕在心底默默的歎了口氣。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點心?」
「好。」
紀飛燕轉身有點微愣,她記得她明明做了一大盤子的,為什麼現在桌子就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盤子了?那上面的點心呢?
「嗝……娘親,那個……嗝……我只吃了一個,其餘的都是小七拿的,閃電一口就吃了五個!嗝……」
紀水柔一邊打嗝一邊盡力的替自己撇清關係。
「好了,看你們一個個吃的滿嘴的碎屑,去洗洗然後進去睡覺。」
「遵命,我們這就立馬清場。」
紀水柔給了紀飛燕一個標準的敬禮手勢,帶著一干人等牲畜火速的消失在大廳。
「將他們支開是想單獨給我福利嗎?」
司華單手自個額頭,一雙眸子纏纏繞繞的落在紀飛燕身上,或許真的今晚的夜色太美,讓他都有點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