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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新娘候選 文 / 艾月

    皇甫塵的任職大典紀飛燕沒有去參加,一個人提著壺酒幽幽的爬上了後廚房的房頂。只是有人已比她先來一步,紀飛燕淺淺的看了眼司華,靜靜的坐在他身側。

    「不開心?」

    「沒有。」

    這話倒是實話,沒有不開心只是心裡有點堵的慌。

    「你說卓家執掌了無水山莊這麼多年,居然還抵不過一個連小孩子都騙不過的謊言。」

    「飛燕,我早就跟你說過,無水山莊不是普通的大門戶,它牽涉到政治權利,我不知道你以前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但是這就是四荒大陸的現狀,在這個環境裡只有你足夠強大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別人。」

    「卓紹元不強嗎?皇甫塵不強嗎?連他們都不能如願,足以說明強者也不定就能隨心所欲。」

    司華淺然的看了紀飛燕,最終仍舊是沒有再說些什麼。

    「司華,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紀飛燕淺淺的抿了口酒,就算是做好了準備那辛辣仍舊是讓她的眸子染上了一層薄霧。

    「你醉了。」

    「我沒有,我發現我從來就沒有看懂過你,你突然出現在我的生活裡,然後一切都變得理所當然起來,我習慣你的陪伴,習慣有什麼事情就找你,因為在我的心裡我一直都覺得沒有什麼事情是你不能解決的。可是現在我突然發現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那麼的理所當然,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人好。完顏鏡對我好是因為這具身體,月夕對我好還是因為這具身體,你呢?又是因為什麼?」

    紀飛燕的眸子漸漸的變得迷離起來,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等到夢醒後一切都將化為虛無,她又將變成那個沒有孩子沒有愛人沒有一切的紀飛燕。

    對於紀飛燕的詢問,司華只是緊緊的盯著她沉默不語,那視線落在她身上卻放紀飛燕感到分外的扎眼。

    「不要再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了,我會分不清你看的是這個身體還是我這個靈魂。」

    司華緩緩的伸出手,那修長白皙的手指撫摸上紀飛燕那微微泛著紅暈的臉龐,語氣充斥了些許無奈。

    「你怎麼還是一點都沒有長進。」

    「我就是沒長進,不喜歡你可以去找別人啊。」

    你那個師妹不是挺風情萬種的嗎?看摸樣腦子也該是很有長進的。

    紀飛燕很沒骨氣的只能將後半句在心底嘀咕。

    「這個別人是誰?」

    司華眼底的郁霾散去,笑意漸漸襲上,這人倒是總是知道開竅了。

    「你自己心裡明白。」

    紀飛燕抱著酒壺小聲嘀咕。

    「這個我可真不明白。」

    紀飛燕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她現在可沒心情跟他玩什麼字遊戲。

    「我們什麼離開?」

    「忘情蠱什麼時候解除我們什麼時候走。」

    「可是卓紹元已經死了,還有人知道禁地的入口嗎?」

    「皇甫塵會知道的。」

    「你說是皇甫塵有愛過卓紹元嗎?」

    紀飛燕抱著頭晃晃蕩蕩。

    「感情之事旁人又怎堪評說。」

    「你說他知不知道卓紹元愛了他那麼久?假若我是卓紹元的話,我才不會管什麼責任、家族利益,我只知道我來這世上走一遭不易,倘若連一個自己愛的人都不能擁有,我要那些虛的東西做什麼。」

    看著紀飛燕迷離的雙眼,司華眸光閃爍,嘴角的弧度淺淺揚起,正如她所言,若是連自己所愛的人都不能擁有,那來這世間走一遭的意義何在呢?

    都說宿醉害人,當第二天紀飛燕在頭痛欲裂中醒過來的時候,終於是明白了這句至理名言。

    「你們圍在我床前做什麼?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眼神都這麼奇怪?」

    紀飛燕看著圍在她面前的三個小孩,連帶小七的視線都多了幾分嫌棄。

    「娘親,你還記得你昨天做了什麼嗎?」

    紀飛燕試探的問道。

    昨天?紀飛燕抬起手揉了揉頭,昨天她喝了酒然後遇上了司華,她記得她說了很多話,然後……然後還發生了什麼嗎?

    「你當真是一點都不記得嗎?」

    紀飛燕搖了搖頭,結果紀冰霖遞過來的茶水飲下,才感覺嗓子好了些。

    「昨天晚上怎麼了?」

    「娘親,你昨天可真大膽。」

    紀水柔一臉羞澀的衝著紀飛燕笑笑。

    ……

    大……大膽?難不成她對司華霸王硬上弓了?

    「娘親,你昨天一直緊緊抓住司華爹爹的手說什麼愛人,不放手之內的,我們怎麼哄都沒用。」

    紀冰霖緩緩開口。

    ……

    「你再說一遍,我做什麼了?」

    紀飛燕頓時感受到背後一陣寒意。

    「娘親,我知道你只是想借酒壯膽,只是你昨天真的是好粗魯,司華爹爹的衣袖都被你給扯壞了。」

    紀水柔指了指還搭在紀飛燕床上的那半截衣袖,大大的眸子裡儘是笑意,她可是第一次見到司華爹爹那麼狼狽的摸樣。

    這一定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她這麼溫婉婉約的女子怎麼會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呢!

    「昨天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既然我不記得那麼就代表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嫩也立馬將那些不該有的畫面從腦海裡速速抹去。」

    紀飛燕掀開被子下床,對司華用強什麼的實在是太難以接受了。

    「對了,娘親,那個郡主一大早就來找你了,現在等了好幾個時辰了。」

    紀飛燕攤攤手,對於紀飛燕那自欺欺人的行為十分鄙視。

    郡主?楊雲靈?紀飛燕皺了皺眉,在外面等了她幾個時辰?這說的真的是楊雲靈嗎?難道她不應該是直接闖進來的嗎?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懂禮貌了?

    紀飛燕快速的洗漱好,走進大廳便見楊雲靈垂著頭幽幽的坐在椅子上。

    「喲,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楊大郡主這是怎麼了?」

    紀飛燕的嗓子還是帶著點沙啞。

    「我……我明天就要和皇帝哥哥一起回齊國了。」

    紀飛燕瞭然,這展劍大會已經結束了,之後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到現在終於是好不容易消停了,他們自然是該走了。

    「嗯,你這是要跟我道別嗎?」

    「我的令牌已經找回來了。」

    紀飛燕定定的瞧著楊雲靈,沒有接話,半響她才低低的說了句對不起。紀飛燕歎口氣,從事情發生到現在結束,她都一直沒有想到過楊雲靈,或許在這是人裡面她才是最難受的那一個,她還記得當初她說的那句兇手,這孩子這幾天怕是一直都不好受吧。

    「不需要道歉,你沒有做錯什麼。」

    楊雲靈抬起頭緊緊的盯著紀飛燕,咬著下唇沉默不語,最後不發一言的扭頭跑了出去,連句再見都沒說。

    「娘親,她眼睛紅了。」

    紀冰霖看著楊雲靈快速跑出去的身影緩緩開口。

    「沒事,就當她是在排毒好了。對了,司華呢?怎麼沒看見他?」

    「司華爹爹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像是被那個新任的莊主叫出去了。」

    皇甫塵?他叫司華作什麼?難不成是因為無心水的事情?紀飛燕皺了皺眉,只是一直到晚飯時間司華都沒有回來。

    「娘親,我們可不可以吃飯啊。」

    紀水柔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面前的飯菜。

    「吃吧。」

    紀飛燕看了門口,有什麼事情需要談這麼一整天?紀飛燕心底隱隱的閃過一絲不安,而司華在紀水柔等人都已熟睡後才踩著月光回來。

    「怎麼還沒睡?」

    看著坐在榻上的紀飛燕,司華聲線都變得柔和起來。

    「本來想等你回來吃飯的,不過現在都已經涼了。」

    紀飛燕站起身打了哈欠。

    「我已經吃過了。」

    「對了,皇甫塵找你過去有什麼事啊?」

    「商量一下無心水的事情。」

    「結果怎麼樣?」

    紀飛燕喝了杯涼水將那睡意散去了幾分。

    「莊裡已經在準備成親的事宜了。」

    「成親?」

    紀飛燕皺了皺眉,怎麼又跳到成親的事上了?

    「只有成親後才能進入禁地。」

    紀飛燕張張嘴,半天沒有找到自己的聲音。

    「已經有人選了嗎?」

    紀飛燕聲線有點虛浮的問道。

    「人選還未定。」

    紀飛燕知道現在無論她說什麼都於事無補,既然皇甫塵已經決定了那麼就必定不會有反悔的餘地,他已經負了他生命裡最重要的一個人女人,另一個他定然是不會再辜負。

    「事情你們定就好了。」

    對於這件事紀飛燕沒還真是一點興致都沒有。

    「不過這件事還需要你的幫忙。」

    「我?我能幫什麼?」

    「新娘人選的預定。」

    ……

    紀飛燕眨眨眼,有點不太明白這件事的緣故。

    「為什麼是我?這種事情不應該都是由長輩定的嗎?」

    「皇甫塵的長輩不能出席,現在唯一能和他親近點的也只有你了,這件事好真非你莫屬。」

    「難不成我決定誰皇甫塵就要娶誰?」

    「你只是陪伴他一同去,最後的結果還是看他自己。」

    紀飛燕思考了片刻,最後點點頭。反正這件事也不見得多難,她倒是要看看皇甫塵娶的人是什麼樣子。

    ——————

    楊雲靈站在馬車旁時不時的回頭看幾眼,圍在一起送別的不少,只是卻沒有見到那個身影,最後仍舊是一個翻身坐上馬車。

    車廂內完顏鏡正閉目養神,完顏昀獨自一人乘坐一個馬車,她定然是要跟在完顏鏡身邊的。

    馬車開始緩緩前進,楊雲靈最後不死心的打開車窗簾,身後的人群漸漸遠去,心下的失望也越發的增加。

    「她不會來的。」

    完顏鏡照舊是原本的姿勢,連帶著眸子都沒有睜開。

    「鏡哥哥不會想見她嗎?」

    楊雲靈遲疑了半響仍舊是緩緩開口,她不知道為什麼鏡哥哥會這麼淡然,這一次分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難道鏡哥哥真的已經放下她了嗎?

    「有時候相見不如不見。」

    楊雲靈沉默不語,鏡哥哥的話太深奧她不懂,她只知道她不想就這麼離開,她想告訴她她不是殺人凶人,她沒有想害人。雖然她面上總是表現的很不想見到紀飛燕,但是……只要她不纏著鏡哥哥,她還是會將她當做朋友的,唯一的朋友。

    完顏鏡凝氣屏聲,只是再過靜心的心法也無法將胸腔內的那顆心安撫下來,不是不見只是不想這般見,不想見你身邊站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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