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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重逢之喜 文 / 艾月

    紀飛燕和司華是在第二天的傍晚到的,只是這一次紀飛燕仍舊是沒有見到月夕,接待她的依舊是阿默。

    「阿默,月夕他還好嗎?」

    紀飛燕的臉色看上去很不錯,整個人似乎都鮮活了起來,那眸子也恢復成了往日的靈動。

    「嗯。」

    早就已經習慣了阿默的沉默寡言,紀飛燕也不在意,轉身將身後的包袱遞到她的面前。

    「既然人不能見,禮物總是可以的吧。」

    阿默看了眼紀飛燕,遲疑了片刻仍舊是將東西接過,微微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月夕怎麼了?」

    一直站在一側的司華淺淺開口,那雙精緻的眸子現在卻綁著一條青色的帶子。也不知道紀飛燕是從哪裡看到的,說是雪地裡會反關,這樣對眼睛不好,所以死乞白賴的給司華繫上了這麼一條帶子。

    「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我來看他的第一年他便不願意見我。」

    紀飛燕的語氣裡透出點點的落寂,她是真的將月夕當成自己的弟弟,她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讓他不願意見她,不過她願意等到他說的那天。

    「想必他有他的苦衷。」

    像是感受到了紀飛燕的情緒,司華緩緩的伸出手探索著拍了拍她的頭。

    「嗯,我知道,再者就算我見不到,水柔他們也能見到,就當是讓他們替我看了。你累不累?我帶你去休息吧。」

    紀飛燕下意識的攙著司華的手臂,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很習慣這般的動作。

    「嗯。」

    司華遲疑了片刻,卻什麼也沒說的點了點頭,由著紀飛燕引著他一道離開。

    月夕雖然不見紀飛燕,但是並不表示他不見司華。要知道現在想要單獨見司華一面他可是費了不少的力氣,面前的人和三年前並沒有什麼不一樣,除了那眼睛上蒙的帶子。

    「月夕。」

    司華轉了轉頭衝著月夕的方向喊道,聲線平穩而堅定。

    「怎麼知道是我?還是你的眼睛根本就沒有瞎?」

    月夕緩步走至司華的面前,語氣不似三年前的青澀,雖然這三年其他的人看上去都沒有什麼變化,不過他倒是變了很多。

    「方纔水柔拉著飛燕走的時候,我就想著是你了。」

    司華微微揚起嘴角,臉上的神情沒有多大的變化。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要將阿姐支走嗎?」

    月夕上下的打量著面前的這個男人,若不是他相信自己的占卜能力,這一刻怕是也會被他給騙過去吧。這個人裝的實在是太像了,將司華身上的每一分每一毫都學的十成,要做到這個地步想必是下了不少功夫。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想必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我阿姐是因為思念成疾才會分辨不清楚真假,可是你別忘了這裡靈璣,是我的祭祀殿。你膽敢在這裡下手就不怕我戳穿嗎?」

    月夕眼眸微轉,那背在身後的手緩緩地結成一個奇怪的手勢,要想殺掉面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簡單了,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怕你戳穿什麼?」

    哪怕是月夕的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面前的人仍舊是沒有一絲的慌亂。

    「在這裡我要殺你簡單的很,司華可以消失三年,也可以永遠消失,我現在留你在我阿姐身邊是不想她難受,你若是沒有把握一直騙她下去,最好現在就

    給我離開,不然,我會有無數方法讓你求不得求死不能。」

    這一刻的月夕顯得分外妖冶,那雙眸子晶亮,神情卻絲毫都沒有往日的一星半點屬於少年的青澀。

    「飛燕能有你這樣的弟弟很幸運,我也答應過她再也不會放她一人。」

    司華的話落,月夕的眼神不由的一變,還想說些什麼,卻猛然聞見門外的聲響,阿姐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匆忙間他從懷裡掏出一粒藥利落的塞進了司華的嘴裡,一直確定他已經將藥咽進去後才附在他耳邊緩緩說道。

    「這是我們祭祀殿最恐怖的藥物,你若是有一絲的不軌之心,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的。」

    他的時間把握的剛剛好,在紀飛燕推門進來的那一瞬間他剛好從窗戶離開。

    「司華,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剛才不是說要休息了嗎?」

    紀飛燕一推門便瞧見司華一個人站在房間中央,視線有些不放心的掃視了四周。

    「沒事,就是有點渴,起來喝水罷了。」

    「你眼睛不方便,我給你倒。」

    紀飛燕隨即上前將他攙扶到一側的椅子上,而後倒了水直接遞到他手上。

    「以後我要是不在你身邊,要是不急就等我回來。」

    紀飛燕的聲線溫柔,就算是看不見,司華仍舊是能感受到她那炙熱的視線,彷彿是要將整個人都溺斃其中。

    ——————

    「怎麼樣?又沒有什麼不對勁?」

    月夕回到自己的房間,劉言志便急急的開口詢問,那人雖然與司華十足十的相似,臉上也沒有帶人皮面具,看上去沒有一絲的破綻,只是他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月夕緩緩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然後靜靜坐下,一點也沒有理會劉言志的焦急。

    「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司華是不是真的?」

    月夕抬起頭看了眼劉言志,眸子裡一片似水的平靜。

    「你希望他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

    劉言志的眼神一閃,視線有些不自然的移開,半響才開口。

    「我……當然是希望他是真的,她找了他那麼多年,雖然這些年她一直沒說,不過我知道她從來就沒有放棄過。」

    跟著她的這些年雖然她表現的跟過去沒有什麼區別,也照樣和他嬉鬧吵嘴,可她身上穿的白衣卻一直沒有脫下來過。

    「你喜歡我阿姐。」

    月夕的話肯定無比,要知道這一點實在是太簡單了,面前的這個人壓根就不是一個會偽裝的男人,他談及阿姐的視線太過炙熱。

    「是!我是喜歡她,只是這跟我要你調查司華沒有一點的關係,我並不是因為我喜歡她才這麼同你說。」

    最為一個長期在江湖上淌血的人,他們身體會有一種本能的反應,雖然他沒有感受到那個人所傳來的殺意,但是……這一切都來的太巧合。

    「他對我試探完全沒有一點反應,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了,不過我想他待在阿姐身邊應該是沒有什麼惡意。」

    月夕看了眼面前的人,微微的垂了下眸子,其實相比與司華來說,他卻希望阿姐能跟面前的男人一起,以前阿姐就最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司華太過神秘強大,跟在這樣的人身邊變數太大,他不想阿姐費盡了千辛萬苦到最後還要承受那份苦楚。

    「他要是對飛燕沒有惡意,那麼他又是為了什麼潛伏在飛燕的身邊呢?他想要從飛燕身上得到什麼?」

    劉言志皺了皺眉,月夕的話他也有感受到,那人並不是想要飛燕的命,難不成……飛燕身上還有什麼他不知道事嗎?

    「九曲玲瓏珠。若是說阿姐身上還有什麼值得旁人打主意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九曲玲瓏珠?

    劉言志頓時猶若醍醐灌頂,他怎麼就忘了還有這麼一個東西呢,只是現在東西在冰霖身上,那麼冰霖不是很危險?

    「放心,冰霖他們有阿默看著,在這祭祀殿還沒有人敢亂來。」

    像是看出了劉言志的擔憂,月夕淺淺開口。

    「但是我們也不能一直待在這裡,飛燕那邊總要說清楚。」

    「你想怎麼跟阿姐說?現在我們壓根就沒有一點證據,你貿然開口只會讓事情弄的更複雜。」

    ……

    劉言志一時間沒了話語,月夕說的不錯,這一切他們壓根就沒有具體的證據,到最後說不定還會被說成是他們在胡攪蠻纏。

    「那就沒有辦法了嗎?」

    「我想他也不會馬上動手,再者九曲玲瓏珠也不是他想拿就能拿得到的。倒是你,陪在我阿姐身邊這麼久居然還是一成不變,要知道有時候機會是不會等人的,不經意的錯失很有可能就是一輩子。」

    月夕瞧了眼劉言志,轉身緩緩離開,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急著證明那個司華就是假的。

    月夕回到房間,桌上擺放的是之前紀飛燕給他的禮物,還是原來的那個盒子,連打開的跡象都沒有,月夕視線糾纏在那上面,一側的架子上已經擺上了兩個同樣的盒子,就算是不打開,他也能猜到裡面是些什麼。

    修長的十指緩緩的撫上那木盒,周邊繁雜的花紋顯示著當初挑選盒子人的用心,卡噠一聲,盒子的上鎖扣被打開,輕輕掀起,不大的盒子裡面卻是琳琅滿目,種類更是千奇百怪,有糖果,有樹葉,還是用紙細心包起來的泥土。

    月夕一遍又一遍的描繪著面前的物體,耳邊響起水柔第一次同他說的話。

    「月夕舅舅,娘親說你雖然不能和我們一起去那麼多的地方,但是我們卻可以將那些地方都帶到你的面前。」

    阿姐……

    月夕伸手捻起盒中那片樹葉輕柔的放在鼻尖,那已經泛黃的葉子似乎還保留這淡淡的清香,他好像看見了阿姐拾葉子時那般璀璨亮麗的笑容。

    唔……

    胸腔處猛然的傳來一陣刺痛,讓月夕的身形一瞬間有些踉蹌。

    「聖主!」

    一見到月夕嘴角那刺眼的血跡,阿默隨即的現身,一把將月夕手上的東西重新塞進盒子裡面,然後將人扶至椅子上做好。

    「我沒事。」

    月夕淺笑的舉起手將嘴角的血跡擦拭乾淨,本來還以為這一次可以撐的時間長些……

    「聖主,阿默帶這些東西過來不是讓你看著難受的,要是你下次再這般,我就是把這些都扔掉也不會給你。」

    阿默的神情一斂,聖主這般實在是太胡來了,要知道稍有不慎就會急火攻心,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他。

    「呵呵……放心,我還沒容易那麼死,至少阿姐現在這個樣子我還不放心離開。」

    月夕休息了片刻,臉色稍微的恢復了些,只是嘴角的那抹笑意卻飄渺的彷彿是天際的浮雲,或許下一瞬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看著樣的月夕,阿默只覺得胸口一陣抽痛,她不明白上天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錯,不是說老天都是長眼的嗎?那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看看他!

    「阿默……」

    像是感受到了阿默心底的憤怨,月夕抬起頭淺淺的衝著她一笑,然後站起身朝著案桌上走去,手指留念的滑過那個木盒,最終仍舊是沒有再打開的勇氣,轉身將它並排放在木架之上。

    「其實上天是很公平的,給你了一些東西,終歸是要拿走一些的,我現在……很滿意……」

    阿姐還能好好的活著,他也好好的活著,這就夠了。

    看著月夕嘴角那抹笑意,阿默直覺得胸腔越發的憋的慌,有些東西在心底翻騰,叫囂這想要一吐為快,這麼情緒一旦肆起便在也止不住,從月夕那邊出來以後便直直的朝著紀飛燕的房間走去。

    就算是聖主知道以後會責罰她,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陪在聖主的身邊,他過的有多苦她比什麼人都要清楚,她不想到最後這一切還只能讓聖主一個人承擔,這樣太過殘忍。

    「司華,今晚的星空很漂亮,明天一定是個大晴天,到時候我就帶你出去逛逛,好不好?」

    房間裡,紀飛燕趴在窗前,衝著坐在她身邊的司華說道。

    「好。」

    「走了這麼多的地方還是覺得靈璣的夜空最美,你說這是不是就應了那句故鄉的月光總是很醉人。」

    紀飛燕支著下巴,一臉的晃神。

    「這又是你從哪裡看來的話?」

    司華的語氣帶了絲絲的笑意。

    「自然是書上,要知道姑娘我可是博覽群書。」

    「是嗎?那之前那個捧著書就睡覺的人定然不是你。」

    ……

    「是嗎?那肯定是水柔!」

    紀飛燕的語氣堅定,臉上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

    呵呵……

    夜風裡司華的笑聲顯得分外的溫潤,聽的人心頭一陣漣漪波動,紀飛燕似乎還真的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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