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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怪物? 文 / 艾月

    「掌櫃,你方才不是說人都在這裡嗎?那麼這個聲音是誰發出來的?不會是的那個小二吧?」

    紀飛燕的話彷彿是提醒了在場的人,一時間人群皆朝著後院的方向跑去。

    紀飛燕一直等到人群都湧進去了才慢悠悠的渡著步子跟上去。

    「娘親,你早就知道了吧,對吧?」

    紀水柔一臉興奮的瞧著紀飛燕,哪裡還有方才半點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知道怎麼?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睡個覺?」

    「覺無論什麼時候睡都可以,但是這戲錯過了就沒有了。」

    紀水柔磨了磨手掌,隨即跟了上去。

    「救……救命啊……」

    等到眾人趕到後院的時候竟然發現昨天的那個小二一身是血的躺在院子裡。

    「這是怎麼回事?」

    人群中有個脾氣暴躁了頓時便忍不住了一把抓過那掌櫃的衣襟。

    「我……我……」

    那掌櫃似乎也是受到了驚嚇,整個人都瑟瑟發抖,可是視線卻緊緊的盯著人群身後的那間緊閉房門的屋子。

    「放火和傷人的人是不是就在那間屋子裡面?」

    眾人也注意到了掌櫃的變化,當即就有人上前推門,只是那人才進去不到片刻便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

    「怪……怪物啊……」

    經這人一喊,原本抓住掌櫃的人一時鬆懈竟被他給掙脫了,衝到了房前飛速的把門給關上了。

    「我發誓放火的人絕對不是他。」

    那掌櫃一臉緊張的攔在門口。

    「既然不是他的話那就讓我們進去看看,只要確定裡面的人不是我們要找的,我自會離開。」

    原本沒什麼興趣的紀飛燕一見到方纔那個被嚇的半死的人,便突然有了幾分興趣。

    「不要相信他,你們的那個是個怪物,他……屋子裡都是血,好多血……」

    那人說話都已經看是顛三倒四起來。

    「掌櫃,你這麼害怕莫不是裡面真的住了個怪物不成?」

    紀飛燕皺了皺眉,這空氣裡當真是瀰漫了淺淺的血腥味,而且還有越來越濃烈的趨勢,難不成屋裡……

    紀飛燕心下一沉,衝著一側劉言志使了個眼色便一把將掌櫃帶了開,後者便一腳把門給踹開了。

    大門一打開,那股血腥味便怎麼也遮掩不住,紀飛燕掩住口鼻,空氣裡散發的不僅僅有血腥味,還有一股屍體腐爛的臭味,一時間讓眾人臉色一變。

    那掌櫃知道事情到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任何周旋的餘地了,整個人都面如死灰。

    劉言志率先進了那房間。

    「你們三個站在門口等著,楊雲靈你看著他們。」

    想起之前進去那人的反應,紀飛燕側頭囑咐道。

    「娘親,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去,明明……」

    「要麼好好的在這門口等,要麼我現在就送你回房間。」

    紀飛燕的話讓紀水柔心有不甘的閉了嘴,在這裡好歹還能瞧見些戲份,回房間就真的什麼都看不見了。

    就算紀飛燕在進門前做足了準備,可是一見到屋內的情形仍舊是忍不住要吐的**。

    隨後跟上來的眾人有些承受能力低的皆奪門而出,一時間屋外儘是嘔吐不止的聲音。

    「這個……還是人嗎?」

    紀飛燕看著那個鎖在角落的物體,說他是物體是因為她現在壓根就無法分辨他到底是什麼。

    他縮在角落裡,整個身子都扭曲成一個正常人難以達到的程度,毛髮披散著,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竟然全部都是膿腫的水泡,有些還依舊開始腐爛,可唯獨他那雙手還保持著完好,只是指尖異長,指甲竟然還閃著鋒芒。

    最無法忍受的是他幾乎週身浴血,在他四周也堆積了不少屍體,好在紀飛燕沒有在中間找出人的屍身。

    「他曾經是人。」

    掌櫃不知道何時已經走進了房間,看向那人的視線無比複雜。

    「他是你的親人?」

    那牆角的人動了動,紀飛燕能明顯的聽到鏈子的聲響,這人還被鎖起來了嗎?

    「他是我兒子,唯一的兒子。」

    說著那掌櫃竟失聲痛哭。

    這個轉變倒是讓紀飛燕沒有想到,她原本以為掌櫃是幕後黑手,可是現在他們明顯追查的方向發生偏移了。

    「可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既然是掌櫃的兒子,那麼肯定是個人,只是現在他這幅模樣還真讓人瞧不出他以前是個人。

    「我也不清楚,原本我們一家在這裡開了間客棧,雖然這附近荒蕪,可是過的也算安穩,可前些日子客棧裡突然來了一位客人,他是個瞎子,不過看他的穿著打扮談吐神情便知道一定老頭不小。

    雖然我們這客棧小,可因為這是前去北朝的必經路線,接待的客人中也不乏身份高貴之人,那人脾氣很好,而且出手也大方,在這裡住了三天,中間沒少給我們賞錢。所以在他提出想要我們送他一程的時候我也就沒拒絕,只是沒想到,我兒在出去一趟回來後便開始性情大變。」

    說到這裡,那掌櫃已經是週身顫抖,彷彿是想起了什麼難以忍受的事情。

    「後面還有發生什麼事嗎?」

    「剛開始我還以為他在外面受什麼氣,就跟孩子他娘都遷就著他,可是有天夜裡我突然被一道尖叫聲吵醒,爬起來的時候發現孩子他娘不見了,連忙出門,等到我趕到房間的時候,發現……發現一切都遲了……」

    紀飛燕掃了眼那鎖在角落的人,然後淺淺的收回視線。

    「他殺了他娘?」

    「他是用牙齒活生生的把他娘給咬死的!我這一生從未做過半點壞事,可為何老天偏要這般對我。」

    ……

    「之後你就一直把他鎖起來了?」

    「是,從那天開始他就一直待在這間房子裡,好在他除了喜歡吃肉外也沒給我惹太多的麻煩。」

    「可他是殺人兇手。」

    「但他也是我的孩子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以前明明是個乖順的孩子,平時裡就連殺雞這種事情都不敢,怎麼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他一直被窩鎖在這裡,放火的事情絕對不會是他!」

    紀飛燕的眼神閃了閃,隨即點了點有,然後帶著一干人出門。

    紀飛燕在泡了半個小時候的澡後,確定身上已經沒有一絲的異味才慢悠悠的穿好衣服出門。其他的人都已經收拾好在窗邊的位置上等著了。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掌櫃的那個兒子的變化確實耐人尋味。」

    司華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上的茶杯,只是來來回回卻也沒有送入口中

    紀飛燕扭了扭脖子,為什麼她有種在看生化危機現場版的感覺?難不成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有這種東西了嗎?

    「你覺得他會不會因為吃了某種藥物變成這個樣子的?」

    紀飛燕將自己心底的疑惑說了出來。

    「藥物?迄今為止我還沒有聽說過人藥物能夠將人變成怪物的。」

    月夕淺淺開口。

    「我也沒聽說過。」

    難得司華也附和道。

    「你們沒聽說過不代表沒有啊,你的思維不要一直停留在過去,這個世界是發展的,說不定在你們不注意間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呢?」

    紀飛燕的話讓人霎時陷入了沉默。

    紀水柔一臉興致缺缺的看著面前的飯菜,那眼神裡有對食物需求,可是手臂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我早就說了讓你不要進去,偏偏不聽話,現在知道後果了吧!」

    紀飛燕的視線掃了眼同樣面如菜色的楊雲靈,真不知道該說他們什麼好。

    「娘親,我需要時間來緩緩,那個畫面已經超越了這個年紀所能承受的最大範圍。」

    紀水柔捂著嘴悶悶的出聲。

    「我也需要時間。」

    楊雲靈同樣摀住自己的嘴,這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她又想吐了。

    突然樓上還是傳出一道驚呼,而後就見人直接奔了出來。

    「我的錢袋,誰看見有人進了我的房間?」

    「我的錢袋也不見了。」

    然後就是接二連三的人出來應和,初步看了一下出來紀飛燕這一行人竟然所有人的錢袋都不翼而飛了。

    「說,是不是你們偷了錢?」

    一大漢指著紀飛燕一行人厲聲道。

    「呵呵!」

    紀飛燕連頭都沒抬,直接送給了他兩個含義豐富的字。

    「這個爺請息怒,我相信著錢袋定然不會是這幾位客官偷的。」

    之前事情被撞破,要不是紀飛燕等人掌控著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

    「不是他們還能有誰?這裡面就只有他們的錢袋沒有丟。」

    那人的態度幾位囂張,語氣更是惡劣無比。

    「這個也有所不知,不是我虛張聲勢,就單單這位夫人身上的這件衣服就足夠買下十件我這樣的棧了。」

    那掌櫃的話一說完,在坐的人倒不由的多看了幾眼紀飛燕身上的衣服,就是她自己也低頭看了幾眼,她的衣服都是司華準備的,這衣服有這麼值錢嗎?

    掌櫃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皆閉了嘴,人家一件衣服就比你所有的家產要多了,哪裡還會稀罕你那幾個碎銀子。

    「那還能有誰?這客棧除了他們之前全都是失竊者,還是說掌櫃的你自己監守自盜?」

    「那個小二呢?」

    就在那人要準備動手的時候,紀飛燕適時的出聲。

    「小二?對,我想起來,從後院出來後我就沒有見過他了,難不成就是他偷的?」

    「掌櫃的,那小二是你什麼人?」

    紀飛燕看了眼掌櫃,之前她猜測那人和掌櫃是一夥的,不過現在看來那人不過是個趁機撈油的罷了。

    「那小二是我前些日子收的,本來看他機靈我這邊又缺人就留他在店裡了。」

    掌櫃這話紀飛燕倒是相信的,那人一看也不會是掌櫃這一類型的人能使喚的。

    「不管怎麼樣,錢是在你們店裡丟了的,而且偷錢的人還是你們店的小二,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現在就把你這間客棧給拆了。」

    「各位丟的錢我給掌櫃填上了,不過為了以防有人渾水摸魚,一人十兩,拿了錢就都趕緊上路吧。」

    紀飛燕使了個眼色,劉言志便回房拿來了銀子,在場的人對這個決定倒是沒有異議,要知道十兩銀子雖然不多,但是也絕對不少,這些人都是些行走江湖的,身上帶的銀子本來就不會多,現在有人自願出來當冤大頭,他們何樂而不為。

    好不容易打發了客棧裡的人,那掌櫃便直接跪在了紀飛燕的腳邊。

    「多謝夫人,我知道夫人你們都不是普通人,我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兒子,我們一家到這一輩就只剩下他這個苗子了,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我家香火在我手上斷了啊。」

    看著不住的朝著她叩頭的掌櫃,紀飛燕面色不忍,然後歎了口氣,伸出手將那掌櫃扶了起來。

    「掌櫃的,你無需這般,你兒子……我無能為力,不過我想這個地方你們也是待不住了,那些人出去後必定會有謠言傳出來,你早些帶著他一併離開吧。這裡有些銀子,你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紀飛燕直接拿了張銀票塞到那掌櫃的手心。

    「夫人……」

    「你收著就好,要不是因為我們你也不會這個客棧也開不下去。」

    「我知道夫人的好意,只是……我兒現在那個樣子也無處可去,或許早在孩子他娘離開的那刻我就應該帶著孩子同她一起離開。」

    本來還指望紀飛燕的掌櫃一聽她的話,最後一點希冀也破滅了,整個人仿若在一瞬間都老了十歲,或許他這麼苦苦支撐著就為了等待一個奇跡吧。

    「娘親……」

    忽然站在紀飛燕身後的紀冰霖扯了扯她的衣角。

    「怎麼了?」

    紀冰霖衝著她動了動嘴。

    「你?」

    「娘親,你就讓我試試,要是不行的話我馬上就停手。」

    紀飛燕皺了皺眉,雖然紀冰霖現在的身子穩定了不少,可是……要是再半路中突發了什麼意外那該怎麼辦?

    「娘親,你就答應我吧,他們好可憐。」

    紀冰霖牽著紀飛燕的手晃了晃。

    「隨他吧。若是有意外我會在一側看著的。」

    司華瞧了眼紀冰霖,然後衝著紀飛燕點了點。

    「那你要是不舒服要立馬停下來。」

    紀飛燕知道冰霖這孩子從小就同情心過剩,或許是因為他能力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為他自己身體的緣故,只要看著有人承受病痛他總會伸以援手,就算不能使用本身的能力,也會給些銀子。

    「嗯,娘親,我會量力而行的。」

    那掌櫃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面前的人,他們的意思是這個小孩能救他的兒子嗎?

    「掌櫃的,我現在只能說試試,至於結果如何那就要看天意了。」

    紀飛燕有些擔憂的收回自己的視線,她知道她要是拒絕了,估計後面很長一段時間冰霖都會陷入自責之中。

    「你們真的願意救我兒嗎?」

    「我說了只是試試,好了,先去看看吧。」

    那掌櫃一臉感激的看著紀飛燕,差點又沒給她跪下來。

    「你們都在門外等著,沒有我的同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進來。」

    紀飛燕看了眼掌櫃,最後就只有她和司華外加三個孩子進去了,畢竟冰霖他們的能力太過危險,若是讓洩露了出去會多不少麻煩。

    「冰霖,你要小心。」

    最後一次紀飛燕提醒道。

    「嗯。」

    其實冰霖自己也很緊張,這算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去救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跟他沒有一星半點的關係,可是他的內心就是不住的趨勢他去這樣做。

    那人果然像掌櫃所說的那樣十分安靜,就算是冰霖靠近也沒有引起他的一絲反應,紀冰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抬起自己的手放在那人的頭頂之上,隨即又一絲淡淡的紫光從冰霖的手掌心溢出,然後漸漸的向下瀰漫,最後竟全然將那人包裹了起來。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紀冰霖的額際已經開始冒出一層薄汗,小小的身子也開始不穩起來,在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後,紀冰霖的身子豁然的倒下,好在紀飛燕眼疾手快的一把將人接進了懷裡。

    「冰霖,你怎麼樣?」

    看著臉色慘白的紀冰霖,紀飛燕滿是擔憂,她都有點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正確了。

    「娘親,我沒事,就是力氣用盡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司華探了探紀冰霖的脈,然後衝著紀飛燕點了點頭,現在冰霖的身子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就算是這一次用了較多的異能也沒有太多的損耗。

    看著司華的反應紀飛燕才全然的放心下來,要是真有什麼意外,紀飛燕以後是斷然再不會答應冰霖任何關於這樣的要求。

    「娘親,他醒了。」

    紀水柔看著那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立馬出聲喚道。

    那人先是緩慢的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因為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紀飛燕自覺的將三個小孩攔在了身後。

    不過那人抬起眼睛在環視了他們一圈後,居然開口說話了。

    「你們……是誰?」

    那聲音嘶啞的仿若是被灼傷過後的聲線,讓人不由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過既然能說話了那就說明他現在是清醒的了,紀飛燕仔細看了看他的眸子,雖然沒有什麼精神,但卻是已經有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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