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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異樣情愫 文 / 靈溪

    「奴婢已經交待給兩個小廝了,大鍋都已經找來了,一會兒子吃過早飯後他們就會過來給您架鍋了!」聽到主子的問話,連翹趕緊回道。

    「嗯。一會兒你督促他們快點,我等著用呢!」無憂點頭道。

    「二小姐,您好端端的要大鍋做什麼啊?」連翹不禁疑惑的問。

    無憂也懶得跟她解釋,只是說了一句。「等架好了你就知道了!」

    「哦。」見小姐不說,連翹只得點了下頭,不過腦袋裡卻是還在疑惑著,想想大概總是跟這麻醉藥有關係的,二小姐這陣子想的做得都是和這麻醉藥有關的。

    正在這時候,春蘭忽然走了進來,笑道:「二奶奶!」

    「有事?」抬眼一瞧,只見春蘭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跟前來。

    春蘭趕緊笑道:「回二奶奶的話,昨個晚上老夫人屋裡的雙喜突然來找奴婢,大概是聽說了咱們院裡的奴婢們都在糊紙盒子,所以她跟前的幾個丫頭也想領點盒子回去糊。奴婢不敢應她,只說自己做不了主,還得等著回主子一聲!」

    聽到這話,無憂想了一下,說:「上次你不是說你和雙喜很有些交情嗎?你不應的話也不好,還讓她們以為你在我跟前不得臉呢!可是一句話一定要讓她們把自己的差事當好,再做這些私下賺錢的事,要是惹了麻煩我可是不管的!」

    「是。奴婢一定都告訴她們!」聽到無憂應了,春蘭自然是高興得很。畢竟她也算是沈家大丫頭裡面有些面子的一個,這點事要是辦不到,還真是讓人笑話來著,隨後,她又說:「對了,二奶奶,前幾天還有幾個大奶奶那邊的小丫頭跑過來悄悄跟我要做這個活計呢,因為是大奶奶那邊的人奴婢可是沒敢應的,生怕搞出什麼亂子來的。這兩天二奶奶都忙著,所以也就忘了沒有回!」

    聞言,無憂點頭道:「你做得很對,大奶奶治家很嚴,她那邊的人做這個說不定就會惹來什麼是非,你就都擋了好了!」

    「是。」春蘭趕緊應聲道。

    這時候,外面的玉竹忽然喊了一聲道:「二小姐,旺兒來回話了!」

    聽到這話,連翹笑道:「這幾日旺兒來得可勤了,肯定是又送糊盒子的紙張來了。二小姐,這次糊的紙盒子可是跟上製藥的速度了!」

    「讓他進來吧!」無憂道。

    「是。」這時候,連翹也幫無憂梳好了頭,便趕緊應聲把旺兒叫了進來。

    無憂坐在八仙桌前,春蘭已經把早飯端了過來,無憂一邊用一邊對進來的旺兒道:「吃過早飯了嗎?」

    「一大早就去了製藥作坊一趟,所以還沒有呢!」旺兒笑道。

    聽到這話,無憂對一旁的連翹道:「搬個小几過來,讓旺兒坐在小腳踏上吃吧!」

    「是。」連翹趕緊應聲搬了個小几過來,春蘭玉竹兩個則是盛了清粥,並端了兩盤小菜並幾個花捲過來放在小几上。旺兒憨笑著道過謝後便坐在小腳踏上吃了起來。無憂一時間把幾個丫頭也打發出去用早飯了,只留了旺兒在跟前一邊回話一邊吃著。

    「二小姐,府裡的女人就是多,而且做活也利落乾淨,這次糊的藥盒子可是趕上製藥的進度了!孫先生說現在跟咱們訂購藥的藥鋪可是都了去了,都願意先付錢等著呢,還有因為買不到咱們的藥幾間藥鋪的掌櫃吵鬧起來的事呢!」旺兒一邊吃一邊高興的說著。

    聽到這話,無憂有些驚訝,隨後又囑咐道:「你下次去的時候告訴孫先生,讓他把藥最好平均的分配給各個藥鋪,別讓他們因為爭藥而鬧出什麼事來。所謂和氣生財,咱們還是穩穩當當的賺錢比較好一些!」

    「是,小的明個送藥盒子的時候就去告訴孫先生!」旺兒趕緊道。

    「對了,茯苓回來了嗎?她娘現在怎麼樣了?」無憂一邊吃著小菜一邊問。別說,她心裡倒是還挺惦記那茯苓的娘的,畢竟一個上了些歲數的老太太又遇到不孝順的兒子真的是很可憐!

    「回來了,前天小的和我家那口子把茯苓接回來的。按照您的吩咐,小的給茯苓的娘家帶去了些米,面,油還有一塊豬肉,那老太太的氣色也好多了,自己能下地做飯什麼的了,茯苓前天就要上來給二小姐磕頭,是小的攔下了,二小姐您這些日子一直都在研製藥品,哪裡有時間見她啊!所以就讓她等您啥時候得空了再來。再說二小姐您也不是因為要受她這個頭才幫她的,您是心善才施恩的!」旺兒笑道。

    「既然是如此,那就好了!」聽到那茯苓的娘康復了,無憂算是放心的點了點頭。

    「那茯苓的娘好了是好,可是就是可憐了茯苓了,這幾日剛回來就天天熬夜糊紙盒子呢,您想她娘身子這樣,她再嫉恨她哥哥嫂子,也得多賺錢拿回去給他們,才能讓她娘過兩天舒心的日子!哎……」說到這裡,旺兒不得不歎氣的道。

    聽到這話,無憂想了一下道:「不如就把茯苓的娘接到咱們的莊子上去養老好了,省得她在家裡受那份閒氣!」

    聞言,旺兒說:「那倒是好!」隨後,又蹙著眉頭說:「只是說得容易,那茯苓的哥哥嫂子好不容易能有這個錢拿,您想他們會輕易的把老娘放走嗎?那兩個人可是無利不起早的。咱們雖然是好心,可是這事以後麻煩的呢,不能說人家兒子媳婦不同意,咱們硬是把人家老娘接走吧?這沈家雖然門第高,但是在外的名聲卻是不錯,別為了這點子小事污了大將軍的名聲才是!再說那老太太雖然知道兒子不孝,但是兒子就是兒子,孫子還疼得緊呢,說不定那老太太也不想老了老了還離家呢!」

    聽了這話,無語想想也是,而且那老太太歲數也不小了,大概也沒有幾年的光景了,雖然兒子不孝,大概人家還願意享受天倫之樂,所以也只得道:「那你就囑咐茯苓別累壞了,下次去莊子上的時候拿些莊子上自己產的東西給她帶回去就是了!」

    「是,茯苓知道了肯定又要來給您磕頭呢!」旺兒笑道。

    「都是我自己身邊的人,我自然不願意看到你們為難受苦的,更何況是憐貧惜老的好事,咱們順手就做了!」無憂道。

    「二小姐說得是!這些都是可以積德的事。」旺兒趕緊點頭。

    主子兩個一個在桌子上吃,一個在小几上吃,過了一會兒,端著碗的旺兒忽然道:「對了,小的有件事忘了回二小姐了。就是我們家那口子是個愛說笑的,來了這府裡也就是一個多月,雖說進不去二門,可是二門外的婆子大娘,小丫頭小廝們可是都混熟了,也聽說了這府裡的許多私密事呢!」

    「什麼私密事?說來聽聽?」對於沈家,無憂並不怎麼瞭解,能夠多瞭解一些也是好的。要知道在這深深的侯府裡,大概主子奴才們也有好多背人的事情,她剛來不知道深淺說不定就會說錯了話辦錯了事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隨後,旺兒便回道:「首先是咱們家的這位管家奶奶,聽說她可是個吝嗇又貪財的主!」

    聽到這話,無憂一笑。心想:這個她可是早就看出來了!不過這也算平常,大抵女人嘛都是愛財又小氣的,只要是無傷大雅就好了。

    見無憂笑而不語,旺兒繼續道:「這位奶奶身邊的丫頭春花,是她從娘家陪嫁過來的,這些年在沈家可是作威作福的,和大奶奶的陪房周新家兩口子可是幫著這位奶奶沒少剋扣這府裡眾人的月錢和銀米,據說這府裡的採買什麼的只要經手的這位奶奶都要扒一層皮的!」

    聽到這話,無憂心想:這不是和她的二娘李氏如出一轍嗎?只不過好像這姚氏又比這李氏高明一些,對上對下都是裝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也不會太剋扣別人,對老夫人又是極為尊敬,整天哄著老夫人樂,而對於她和沈鈞也是極為拉攏,並沒有李氏那般的刻薄膚淺,只是時間久了,做得事情始終是紙裡包不住火的,家下人等時間長了估計也就都明白了。隨後,無憂笑道:「管家奶奶自然也是有些好處的,要不然也對不起操這份心了!」

    聽到這話,旺兒轉頭往外面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才壓低了些聲音說:「二小姐,我家那口子還聽外面的人說咱們家大奶奶還私自往外面放印子錢呢!」

    聞言,無憂一怔,然後蹙了下眉頭,說:「有這種事?可是聽清楚了?」這印子錢就相當於現代的高利貸,而且利息極高,就是在古代也是見不得光的,通常放印子錢的人都有勢力和背景,由於利息極高,所以好多借錢的人都還不起,如果還不起的話,那簡直就是逼人賣房子,賣兒賣女的,所以為許多正直的人所唾棄。要知道這沈家也是名門大戶,在朝廷裡世代為官,也是忠良之後,祖上為官也算是兩袖清風,所以這放印子錢的名聲可是不好,鬧不好是要出事的,沒想到這個姚氏竟然連這種缺德的錢也賺,這要是被揭發出來事情可是可大可小的!

    「應該沒錯,我家那口子是聽一個婆子說漏了嘴說起的,對了,那個婆子和周新家的是遠親呢!」旺兒回答。

    「那看來就是錯不了了!」無憂點了點頭。

    「這事估計老夫人和大爺都不知道的,這要是讓他們知道了,大奶奶可是有的受了,據說大爺最注重家風了,沈老爺在的時候,可是個大清官,兩袖清風的!」旺兒說。

    「這事咱們管不了,也不管,做好咱們自己的事就好了。對了,今年莊子上種的藥材都怎麼樣?你可要多盯著點。我想下一季多種一些曼陀羅和阿芙蓉,你去打理一下這事!這兩種藥材也許以後能派得上大用場!」無憂最後吩咐道。

    「是,小的這一兩天就去辦!」旺兒點頭道。

    又聊了些別的,吃過早飯後,旺兒就退下了,無憂自然還是研究藥材,不一會兒的功夫春花便帶了兩個小廝進來,在院子裡開始壘了一個燒柴火的大鍋,等到後晌的時候終於是完工了,而無憂也有了新的工作。

    院落裡的一角,鍋台前有一口大概四五尺見方的大鍋,鍋台下面的柴火燒得很旺,連翹和玉竹兩個不停的往裡面扔著柴火,只見鍋裡面燒著滿滿的一鍋熱水,春蘭不停的把已經曬乾的曼陀羅花放進大鍋裡,而無憂則是站在鍋台前,手裡拿著一把小號的鐵鍬不斷的在鍋裡的熱水裡攪拌著。這時候,天氣已經轉熱了,站在大鍋前,無憂又不斷的用力攪拌著鍋裡的草藥,不一會兒她就已經香汗淋漓了!

    一旁的春蘭見狀,趕緊道:「二奶奶,這可不是您能幹得活,您還是讓奴婢來吧?」說著就要上前去搶無憂手中的鐵鍬。

    「不行,你不知道火候,我得看著才可以,再放點草藥!」無憂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鍋裡的沸水。

    聽到這話,春蘭趕緊轉身又捧了些許的曼陀羅花放進了鍋裡!連翹則是笑道:「春蘭,我們小姐必須親自看火候才可以,這個鍋裡放多少水放多少草藥還在試驗階段,所以咱們還弄不來的!」

    「哦。」聽了這話,春蘭才點了點頭。她在沈家可是當差多年了,哪裡有讓主子做這種髒活累活的,這種活計可是連府裡的二流丫頭都不做的,她可真是誠惶誠恐的,生怕被主子怪罪下來的!

    這一鍋整整熬了有一個多時辰,直到鍋裡的水都快干了,鍋裡的草藥汁子變成了濃濃的粥狀的時候,無憂才讓玉竹趕緊拿了一個大盆子來把那些粥狀的東西盛出來放在一邊,然後便讓春蘭把鍋洗乾淨了,又燒了一鍋的水,然後又讓春蘭往鍋裡放草藥!

    看到這裡,春蘭有些不明白了。便問:「二奶奶,不是已經熬了一鍋了嗎?咱們還得熬嗎?」

    「那一鍋和這一鍋放草藥的比例不一樣,我想看看這兩種比例的草藥的藥效到底有多大的區別!」無憂回答道。

    「哦,原來這個還這麼複雜啊!」春蘭點點頭說。

    「那是當然了,你以為那麼簡單啊,那豈不是誰也會了!」連翹往鍋台裡面一邊放柴火一邊道。

    這時候,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幾個正在忙乎的人並沒有主意到一個身影已經步入了院子裡。那個身影當看到院落裡的這一番熱火朝天的景象的時候,他不由得腳下一頓,並蹙緊了眉頭!

    他那一雙幽深的眼睛不禁盯住了站在鍋台前的那個穿著碎花布衣裙的人兒。只見她站在夕陽的餘光下,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白底帶藍色碎花的褙子,下面是碧綠色的裙子,頭上的髮髻上還抱著一塊青色的頭巾,臉上沒有一點脂粉,素面朝天,頭上除了一根固定髮型的銀簪子再沒有一點裝飾,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普通的民婦的打扮,不過卻有一種異乎尋常的美麗,那種執著和韌性似乎已經打動了沈鈞的內心,讓他的心潮跟著澎湃起來!

    這時候,玉竹眼尖,一下子看到沈鈞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院子裡了,她感激福了福身子道:「姑爺回來了!」

    聽到這話,春蘭和連翹兩個也趕緊起身行禮。「姑爺!二爺!」

    正站在鍋台邊的無憂聽到背後的人說話,轉頭一望,只見果不其然,一個黑色的影子已經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拿著鐵鍬的她先是伸手用手背擦了一把額上的汗珠,然後笑道:「你回來了?」

    聞言,沈鈞便邁步走了過去,眼睛望著大鍋裡那濃濃的藥汁子,不禁問:「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無憂用鐵鍬一邊攪拌著那越來越濃的藥水,一邊回答道:「這個是曼陀羅花的藥湯!」

    「曼陀羅花?」這個名字他好像聽說過,好像也見過,是一種很漂亮的白色粉色黃色都有的花朵,不過聽說可是有毒性的!

    「嗯,這曼陀羅花別看全身都有毒性,但是花朵裡卻是蘊含著很大的麻性物質,可是最上好的麻醉藥!」無憂回答。

    聽到這話,沈鈞的眼睛盯著鍋裡那已經發黑的藥湯說:「你是用開水煮的辦法提純?」原來她這般辛苦的親自做這些辛苦的活計都是為了給自己在研製麻醉藥,沈鈞的心裡不禁一動!

    「這個辦法還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呢!我已經用過水和酒等好幾樣液體萃取的辦法來提取這曼陀羅花裡的有效物質,可是效果都不是很好,現在只能是再用這種結晶的辦法了。」無憂說這話的時候的秀眉可是微微的蹙著的,看得出她已經用過很多辦法都不行了。

    此刻,看到無憂的手背不停的擦著額上的汗水,而隨著大鍋裡的藥湯越來越濃,她拿著那把鐵鍬的手也是越來越吃力了。下一刻,只見沈鈞伸手撩起袍子的一角,利落的塞在腰間,然後便伸手對無憂道:「我來吧!」

    忽然聽到這話,無憂一個抬頭,眼睛正好迎上了沈鈞那雙深幽的眼光,這種眼光好像前些天她見過一次,記得那次他可是不由分說的就搶過了自己手中的鐵鍬,然後便彎腰替自己挖坑的,想想當日他是真的挖得又快又好,這就是男人的作用,當日她可是感覺異常的幸福,雖然他其實並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丈夫,可是卻給了她那種可以依靠的感覺!今日,彷彿情景重現,她不免一陣恍惚。

    看到她愣著不動,沈鈞蹙了下眉頭,用命令的語氣道:「把鐵鍬給我!」

    「哦!」隨後,無憂便心不由主的把手中的鐵鍬遞到了眼前的那只寬厚的大手中。

    一刻後,只見那個黑色的身影便手執一把鐵鍬在鍋台前的大鍋裡來回的攪動,非常的執著賣力,一旁的丫頭們見狀也都是添柴的添柴,拉吹風的吹風。無憂站在一旁,伸手抹了下額上的汗水,望著眼前那個魁梧的身影忙碌的模樣不禁嘴角上翹,露出了一個似乎帶著幸福的微笑。要說男人幹活和女人就是不一樣,女人再賣力也是趕不上男人的,幹了這一個下午,無憂就感覺筋疲力盡,腰酸背痛的,還好這時候他來了!

    「二奶奶,擦把汗吧!」這時候,一旁的春蘭細心的為無憂送上了一條白色的汗巾。

    「嗯。」無憂接了以後便擦了把臉上的汗。隨後,連翹又端過來一杯茶水道:「二小姐,您忙了一個下午了,趕快喝點茶水潤潤喉嚨吧?」

    「好。」無憂伸手接過茶碗喝了兩口。春蘭又搬了一個小腳踏過來,讓無憂坐在一旁歇息。無憂坐在小腳踏上,眼睛望著正在忙碌的沈鈞,嘴角間一直都在噙著笑容。並且不是的讓玉竹她們多添一些柴火什麼的。

    過了好大一會兒,無憂起身走到鍋台前,看到剛才那稠稠的藥汁子都變成了膏狀的東西,便對一旁添柴火拉吹風的玉竹和連翹道:「好了,不用添柴了!」

    「可以了嗎?」站在鍋台前臉色已經被火烤的很紅的沈鈞問。

    「這些柴火燒完了就可以了!」無憂點頭道。這時候,她一個抬頭,看到他額上也都有汗珠了,眼眸在火光下放射著異樣的光芒。此刻,夜幕已經降臨了,院落裡都點起了燈籠,她和他之間也像這夜色一樣有些朦朧,彷彿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在蔓延著。

    「二爺,喝杯茶水吧!」這時候,春蘭把一杯茶水遞到了沈鈞的面前。

    「嗯。」沈鈞點了下頭,便接過春蘭手中的茶碗仰頭便咕咚咕咚的把一茶碗水一飲而盡,大概也是真的渴了的緣故吧?隨後,

    沈鈞把空的茶碗又塞給春蘭後,便趕緊拿著鐵鍬去攪拌那鍋裡已經成了膏狀的固體,生怕它糊了貼在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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