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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情意綿綿 文 / 靈溪

    看到沈鈞額上的汗水,無憂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那條汗巾,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便心一橫,傾身上前,來到沈鈞的面前,抬手用手中的汗巾便去幫著沈鈞擦額上的汗水!

    她突然而來的動作好像也讓沈鈞一怔!站在鍋台前手執鐵鍬的他手也是一僵,然後眼眸一垂,看到整整大概比他矮了將近一個頭的她正踮著腳為自己擦拭汗水,她的手很輕,那條棉布帕子彷彿輕柔的手一般滑過他的額頭和臉頰,他的眼眸也不禁幽暗起來!

    可能是離他太近了的緣故吧?她都能聞到他身上的汗水的味道,是那種充滿了陽剛之氣的味道,彷彿帶著陽光與無盡的力量,讓她一陣心跳加速!她都不敢抬眼去看他的眼睛,因為她彷彿已經感到了他那目光的灼熱。大概一旁的幾個丫頭也看出他們的主子是情意綿綿的望著對方吧?而且這裡柴火也不用添了,也不用拉風了,所以幾個人便悄悄的先行退了下去,院落裡一時間只剩下他們兩個,還有一旁那幾盞放射著朦朧的光芒的燈籠。

    擦拭完了他的臉頰,無憂一個抬眸,正好撞上他那幽深灼熱的眼光,她不由得心裡一慌!便趕緊縮回了自己的手,並且想後退一步,不想卻是腳後跟踩上了後面的柴火,不由得低呼一聲,「啊……」然後便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小心!」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沈鈞的手一鬆,手裡的鐵鍬便墜落在鐵鍋裡,只見他一隻大手一攬無憂的腰身,便一把把她的身子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啊……」無憂又一個低呼,身子沒有摔落在地上,反而是被擁進了一個寬厚溫熱的懷抱裡!危急之際,她的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抓住了他胸前的袍子,心還在為剛才那差點摔個四腳朝天而怦怦跳著。

    「你……沒事吧?」沈鈞低頭問著懷裡的人,眉宇一皺,神情之中充滿了關切。

    聽到頭頂上的問話,無憂一個抬頭,正好對上他的雙眼,他鼻端噴灑出的熱氣就吹在她的臉龐上,她不由得臉色微紅起來!隨後,才搖搖頭道:「沒……沒事!」

    「那就好!」聽到她的話,沈鈞才是放心的點了點頭。

    這一刻,無憂還在發愣中,完全沒有她還在人家懷裡的意識,而他的大手還是攬著她的腰身,不知道是不願意鬆開,還是真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這時候,躲在偏房內的幾個丫頭,在窗子前看到這含情脈脈的一幕,不禁都捂著嘴竊笑著並小聲議論著。

    「二奶奶不知道是使了什麼招數竟然把我們家二爺迷成這個樣子!」春蘭望著外邊一隻大手攬著那美人腰的情景道。

    「什麼叫招數啊?我家二小姐可是最最冰清玉潔的了!」連翹在一旁可是聽不得別人說她家小姐一句不好聽的話的。

    聽到連翹的話,春蘭用自己的肩膀碰了碰連翹的肩頭道:「得,我不就是用了這麼個詞嘛!你是不知道這京城裡有多少傾國傾城的美人都青睞我們家二爺,可是我們家二爺啊連正眼都不看一眼的。沒想到現在眼睛裡啊都是二奶奶,你看二爺那個眼神啊,哎,我伺候二爺可是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可是頭一遭碰到這事,看來我們家二爺並不是不是不近女色的,而是啊沒有碰到讓他心儀的女子罷了!」

    一旁的玉竹卻是看著外面的情景道:「那是因為啊你們家二爺從前沒有遇到過我們家二小姐這樣的女子!我就是不是個男人,要是個男人啊我也會喜歡我們家二小姐的!」

    聽到玉竹這話,連翹和春蘭看了玉竹一眼,不禁都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麼?」玉竹瞪著她們道。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還喜歡二小姐呢!橫豎她是主子,咱們都是奴才!」連翹伸手用手指挫了玉竹的腦門一下。

    可是,玉竹卻是理直氣壯的道:「這和身份有什麼關係?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是兩顆心的歸屬,跟身份地位根本就一點關係也沒有的!」

    聽了這話,春蘭不禁笑道:「你啊又在說胡說了,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哪裡能混淆呢?我呢倒是聽說過女奴才可以委身男主子的,不過名分上也差些,比通房丫頭好些,頂多也就是混個姨娘罷了!不過我可是還從來沒聽說過女主子嫁男奴才的,恐怕真要是有這事,那男奴才肯定也被女主子的家人給打死了!呵呵……」

    「這倒也是,春蘭倒是說得有道理!」連翹連連點頭。

    春蘭說得花讓玉竹也無處反駁,不過卻是道:「那男主子收女奴才的房其實也不是真喜歡女奴才的,要是真的喜歡怎麼能捨得讓自己的愛人一輩子位居人下的!」

    「就算是男主子願意給女奴才正室的名分,那男主子的家人也得同意才可以啊,我可是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丫頭啊奴才啊當正主子的!戲文上倒是有,不過那也都是騙人的罷了!」春蘭道。這些日子,春蘭和連翹玉竹等同進同出,一同伺候無憂,早就混熟了,再加上她又是一個開朗愛說笑並且不爭這不爭那好相處的人,所以幾個人很快就打成了一團,並且無憂也比較賞識這個春蘭,所以幾個人感情倒是好得不得了的,所以基本上在一起是什麼都說的。

    這方,燈火朦朧中,兩個人對望了很久,忽然鼻端傳來了一陣有些難聞的氣味,無憂不禁伸手摸了一下鼻子,然後皺著眉頭叫道:「什麼味道?」

    聽到這話,沈鈞的眉頭一皺,然後眼眸朝無憂身後的大鍋一瞥,不禁叫道:「糟了!是不是鍋糊了?」

    「啊?」聞言,無憂便一把推開沈鈞,轉頭望著大鍋不禁著急的道:「哎呀!怎麼辦啊?」

    「沒事!我來!」說罷,沈鈞便重新拿起鐵鍬在鍋裡使勁的翻滾著那已經成了膏狀的物體。

    「快點!快點!」無憂不禁著急的叫道,這可是她辛苦了半天的所得,可是不能這樣就毀了!

    這時候,一直都在注意著院子裡的情況的三個丫頭聽到她們的對話,便趕緊魚貫的從偏房裡跑出來,她們跑到鍋台前,趕緊是滅火的滅火,往火上澆水的澆水,很是忙碌了一陣子,鍋裡的東西才算是沒有再飄出糊的味道!

    鬆了一口氣後,無憂不禁站在一旁有些暗暗的責怪自己:怎麼回事?怎麼這樣為色所迷啊?不就是比一般的男子帥了一點,酷了一點嗎?至於如此像失了魂魄一樣嗎?真是的!丟不丟人啊?轉眼看看幾個正在收拾戰場的幾個丫頭。心想:也不知道被人家都看出來了沒有?真是好丟臉啊,她的臉現在都還火辣辣的呢!

    不久後,膏狀的物體便被丫頭們盛在了一口不小的缸裡,春蘭笑著對沈鈞和無憂道:「二爺,二奶奶,晚飯好了,要不要擺飯啊?」

    相較而言,沈鈞倒是彷彿心情不錯,吩咐道:「趕緊擺飯!我也餓了。」

    「是。」春蘭應聲後便趕緊去了。

    不久後,外面的事情有幾個小丫頭們收拾,飯菜已經擺好了在桌子上,春蘭,連翹和玉竹分別伺候沈鈞和無憂洗了臉和手,便伺候他們吃飯。

    飯桌上,一直都是靜悄悄的,無憂一直都在低著頭吃,並沒有說過話。而沈鈞這次也沒有把幾個丫頭都打發下去,她們都在一旁侍手而立的伺候著,不時的給二人盛飯盛湯的。雖然無憂一直都低著頭,但是沈鈞倒是好像心情不錯,眼睛會不時的望望她,然後吩咐下人們盛飯遞個東西什麼的!

    無憂一直都在低頭吃,很快就把晚飯吃好了。她把飯碗一推,說了一句。「我吃好了!你慢慢吃。」都沒有敢看沈鈞的眼睛一眼,便起身走到了內間的八仙桌前,佯裝鎮定的伸手拿了一本書過來,低頭便翻看了起來。

    望了坐在另一張桌子前看書的無憂一眼,沈鈞沒有說什麼,轉頭便把自己的碗遞給一旁的春蘭道:「再給我盛一碗飯!」

    接過沈鈞手中的碗,春蘭轉身一邊盛飯一邊笑道:「二爺,這可是第三碗了,您今個可是多吃了一碗飯呢!」

    「姑爺今個做活累了,當然是要多吃一碗了!」一旁的連翹笑道。

    「咱們二小姐也做了不少活,可是也沒有多吃呢!」玉竹在一旁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一旁的春蘭則是道:「廚房啊已經熬了糖水,等晚一陣子奴婢就去給二奶奶端去!」

    接過春蘭手中的飯,沈鈞沒有多言,低頭一語不發的吃著。過了一刻,才忽然吩咐道:「春蘭,晚飯後打熱水來,我要洗澡!」

    「是,奴婢這就交待小丫頭們燒熱水去!」說著,春蘭便轉身退了下去。

    洗澡?坐在八仙桌前隨意翻著書的無憂聽到這兩個字,不禁愣了下神!他……他不會要在這屋裡洗澡吧?那……那怎麼方便呢?一下子她可是犯了愁!成親這些日子,她也有洗澡,可是都是趁著他半天不在家的時候洗的,而他卻是一直都沒有在家裡洗過,無憂看得出他也是一個很愛乾淨的人,而且剛剛離他那麼近,就等於是在他的懷裡了,除了剛剛出的汗水,她也沒有聞到他身上有不好的味道,大概他也是有洗澡的,大概不是在軍營中就是在別的地方吧?

    很快,沈鈞也吃好了晚飯,丫頭們開始往外端著殘羹冷炙,而幾個小丫頭便開始往屋子裡抬熱水,她們也抬來了一個很大的木桶,一看就是洗澡用的,放在屋子的中央,可以說離她很近,小丫頭們往那木桶裡倒著熱水,很快屋子裡就有了氤氳的水汽。悄悄往旁邊一瞄,沈鈞飯後在屋子裡來回走動著,雙手伸展著筋骨,這一刻,無憂心裡很是慌亂,丫頭們還都在,她當然是不能躲出去的,那樣的話就太明顯了,這齣戲還是得演下去,可是她感覺她的心卻是在狂跳不已!

    不過,沈鈞的神情倒是很自然,在房間裡來回走動了幾圈後,春蘭便過來道:「二爺,讓奴婢給您寬衣吧?」

    聽到這話,坐在八仙桌前的無憂的心一抖!不過仍然在佯裝鎮靜,眼睛一直都在盯著自己手裡的書呢,不過心卻是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當然心裡仍然在對自己說: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脫衣服洗澡嗎?在現代的時候不就是等於去了一趟海邊嗎?在海邊玩的男女哪個不是游泳短褲和比基尼啊?雖然到了這個古代也有十**年了,但是怎麼自己就越來越沒有出息了呢?

    大概是聽到春蘭要給姑爺脫衣服了吧?連翹和玉竹兩個畢竟沒有伺候過男主人,而且連皮也薄,所以便拿了水桶什麼的悄悄的退了下去了。而沈鈞卻是站在那裡任由春蘭給他寬衣。腰帶,袍子,中衣……一陣窸窣之後,沈鈞的上身已經打著赤膊,露出了完美的肌肉,下身只穿了一條白色的長褲。這時候,沈鈞便邁腿進了木桶,整個人靠在木桶壁上,熱水流淌過他的肌膚,感覺異常的舒服!

    春蘭站在沈鈞的身後拿著一塊熱毛巾為他擦拭著肩膀,這時候,無憂知道該是她表演的時候了,夫君在洗澡,她一直坐在這裡不聞不問的當然是不行的,怎麼也得在春蘭的面前走個過場的,要不然春蘭是會懷疑的!所以,下一刻,無憂便合上了書本,站起來,轉身走到充滿了氤氳水汽的木桶前,伸手道:「春蘭,把毛巾給我吧!」

    「是。」春蘭便趕緊把手中的毛巾遞給了無憂。這時候,靠在木桶裡的沈鈞的眼眸一瞇,瞥了無憂一眼,只見她便走到了他的身後,一雙細柔白淨的手開始用那毛巾濕了水往他的肩膀上慢慢擦拭著,這一刻,他好像感覺他的心一陣緊繃,然後便感覺自己胸前的呼吸被什麼阻礙了似的,好像呼吸不那麼順暢了!

    為沈鈞擦拭了一刻後,無憂便吩咐一旁的春蘭道:「這裡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

    「是。」春蘭見狀,自然知道現在二爺和二奶奶可是新婚燕爾,蜜裡調油的時候,這洗澡的事估計也很纏綿悱惻吧?所以便趕緊低頭退了出去。

    走出房間,轉身輕輕的合上了房門,春蘭一轉身,只見連翹和玉竹兩個都站在廊下,看到她出來,趕緊圍上來問:「春蘭,你怎麼出來了?姑爺不讓你伺候了?」

    聽到這話,春蘭的手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便拉著她們兩個往院子裡走了兩步,小聲的道:「二爺有二奶奶伺候,哪裡還用得著我啊?呵呵……」說完,便低頭壞笑了一聲。

    「那咱們什麼時候再進去伺候啊?」玉竹傻傻的問。這個吧她可是沒有經驗的。

    春蘭笑著回答:「咱們就驚醒著點,主子什麼時候叫咱們就什麼時候進去伺候,如果不叫的話,咱們也就不管了!」

    「嗯。」玉竹點了點頭,隨後便和連翹一起回屋了。

    春蘭剛想進自己的屋子,秋蘭則是走過來叫住了她。「春蘭!」

    春蘭一轉頭,見是秋蘭,便道:「你今個怎麼過來了?」

    「閒著沒事,來找你說說話!」秋蘭看了一眼正屋那緊閉著的房門,然後對春蘭道。

    「那跟我上我屋子裡說話去!」春蘭便拉著秋蘭進了自己的屋子。

    坐了一刻,見春蘭總是往窗外望,秋蘭問:「你看什麼呢?」

    「二爺在屋裡洗澡呢,我怕他叫人我聽不到!」春蘭實話實說。

    聽到這話,秋蘭先是沉默了一刻,然後說:「那誰在裡面伺候呢?」

    「當然是二奶奶了,還能有誰啊?」春蘭回答。

    「這些日子二爺……和二奶奶可好?」秋蘭可是有多日沒有看到過二爺了,就連清晨練功現在都不讓她伺候了,她也曾經去偷看過兩次,卻是被沈鈞給訓斥了回來,所以就再也不敢去了。

    聞言,春蘭先是看了秋蘭一眼,然後才道:「好,好得很呢,簡直就是蜜裡調油了!誰也不成想二爺會對二奶奶如此上心呢,昨個還為二奶奶親自幹活,你是沒看到那兩個人那親親我我的樣子。哎,都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咱們二爺以前是沒有遇到可心的人呢!」

    聽了這話,秋蘭便是訕訕的,又坐了一會兒,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了一會兒子,便藉故告辭走了!春蘭也沒有留她,秋蘭走後,春蘭則是搖了搖頭。她當然是明白今日秋蘭是來做什麼的,她也就實話實說了,雖然也看出了她的落寞,但是她打心眼裡也是為了她好,讓她死了那條心罷了!

    這方,房間裡充滿了氤氳的水汽,待到春蘭走後,無憂的眼睛掃了一眼眼前那充滿肌肉的肩膀,那皮膚也是呈蜜色的,能看得出這是一個經歷過風吹日曬的男人!又把毛巾濕了熱水在他的肩膀上擦了兩下之後,無憂便把手中的毛巾輕輕的放在了沈鈞的手裡,道:「我……我有些累了,先睡了,你自己洗吧!」說完,便轉身逃也似的跑進裡屋,脫了外衣,便上了床,並放下了床幔。

    看到這情景,沈鈞愣了一下,然後竟然嘴角間勾起了一個好笑的笑容。隨後,他便拿著手中的毛巾開始自己用熱水擦拭著自己的肩膀和前胸,倒是感覺心情還不錯,稍稍還哼起了歌來!

    躲在床幔裡,無憂的身子靠在床頭上,耳邊聽著那嘩嘩的水聲心裡卻是不那麼淡定了,感覺他彷彿已經擾亂了她那顆一直都從容淡定的心!隨後,無憂便狠狠的搖了搖腦袋,鑽進被窩裡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沒有什麼聲音了,這一天無憂也是很累了,沒過一會兒便沉入了夢鄉……

    翌日,無憂坐在八仙桌前,面前是一罐子黑漆漆的固體物質,她用銀針挑了一些,均勻的塗抹在自己的左手臂上。過了一會兒,便用銀針扎自己的手臂,彷彿有些作用,沒有感到多麼的疼!這說明這個藥還是有一定的效果的。為了更加近一步的試試這藥裡的成分含量,她使勁用手指擰著自己手臂上的肉,不過好像這次很疼,感覺到疼痛後,無憂皺了眉頭。這就表明這藥效太小了!看來提純的辦法還是不行,還是得繼續想想別的辦法。

    正在困惑之際,只見春蘭和連翹進來了,春蘭手裡還端著好大一碟子糕點。無憂看了,不禁問道:「這些糕點是茯苓做的?」

    春蘭把那一盤子有幾種花樣的糕點放在桌子上,笑道:「二奶奶,這些糕點可不是茯苓做的,這些都是咱們院子裡的下人們湊錢孝敬二奶奶您的!當然也有奴婢,連翹和玉竹的份!」

    聽到這話,無憂低頭看了一眼碟子裡的芙蓉糕,不禁道:「這些一看就知道是桂德祥的芙蓉糕,你們想起什麼來給我花這份的錢?」

    「二奶奶您忘了?您把那糊紙盒子的活計給我們干,我們昨個可是又領了工錢呢,手腳勤快的可是比一個月的月錢還多呢,所以都念著二奶奶的好,就湊錢孝敬了這個糕點,還請二奶奶收下咱們這份心吧!」春蘭笑道。

    聽到這話,無憂微微一笑,然後說:「你們辛苦才能賺幾個錢?還要來孝敬我這個?你不知道我的脾氣,怎麼連玉竹和連翹也不知嗎?你們兩個也跟著來湊這個熱鬧?」

    聽了無憂訓斥的話,連翹趕緊道:「二小姐,奴婢和玉竹已經說了好幾次了,二小姐您施恩可是從來都不要求回報的,可是她們就是要表示一下,所以奴婢們也只能是出了這個買糕點的主意,這樣也能少花她們幾個錢!」

    「是啊。二小姐,連別的奴婢都知道感謝您。奴婢和連翹姐姐是您從娘家帶過來的奴婢,自然不能單單只落下我們兩個,所以我們也都湊了一點,也算是我們的心吧!」玉竹在一旁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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