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重監0001號 文 / 魄敗

    虎子鬆開我往地上一蹲，雙手捂著臉,哭的像一個孩子。

    萬爺長歎一聲說，：

    「韓冰，從今天起，你我緣分已盡,我會和王獄長申請，將你換號，你我師傅一場，我奉勸你以後做事用心，動點腦子。

    我沒有想到萬爺，會這樣決裂。

    那一瞬間我彷彿失去精神支柱，我愣愣地望著他。

    四平艱難從床上，坐了起來。：「萬爺，你，，，，萬爺淒涼地擺了擺手，：

    「順天意吧！我萬金龍活了幾十年，還從沒來沒有人，敢這樣說過我。今天我算張見識了，話說兩遍淡入水，四平別勸我了。

    那一刻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我望著號裡的所有人，我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傻傻地站在那。

    房間內靜得出奇，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句話，那氣氛格外壓抑。

    正在這時，號門開啟，張管教走進來，掃了一眼所有人，他彷彿覺察出異常問：

    「都怎麼了，一個二個像霜打的茄子，都站起來，清點人數，準備清號。

    我們排成一排，從萬爺開始報數，報完數後，張管教說：「0279號，一十五人，全到。

    從現在起0279號和0280號合併，轉入重監0001號。

    隨後我們排著整齊隊伍，跟著獄警出了0279號，我們經過狹長漆黑的走廊，向監獄後區走去，我抬頭掃了一眼監獄後區，我驚奇的發現，我們進的後區，竟然是監獄的行刑室那個封閉的區域。

    我們被安排進一間巨型房間，那鐵門上亦然寫重監0001號，門上乳白色漢字像剛被白油漆刷過一樣，閃閃發亮。

    等我們進入房間內，我愕然看見，房間內已經有十幾個人在那站著。

    一個腦袋上裹著紗布的男人，正背對著我們憨憨大睡。

    張管教進房間後，吼：「重0001號。現在點名。

    那十幾個人立馬站的筆直，排成一排，那個頭裹紗布的男人正是胡猛，他同樣驚訝的看著我們，隨後張管教開始點名。

    點完名後，張管教用一種挖苦的口氣說：

    「大家都不是新人，這管理規定我也不浪費口舌了，今天大家表現的太好了，從廣場上的群毆上看，我們監獄在管理方面上存在問題，平時對你們太放縱。

    所以經研究把參與鬥毆的0279號，和0280號清號，集中進重監0001號改造，從現在起將取消放風，戶外活動，月會見，及一切待遇以示後效。

    如果沒有什麼疑問，那我先走了。

    張管教，等等！萬爺喊：

    張管教回頭掃了一眼萬爺大吼：「張管教，是你叫的嗎，站出來。

    萬爺往前邁了兩步。

    張管教站在萬爺面前象教育孩子似的口氣說:

    「萬金龍，監獄管理規定你忘了，見到管教該怎麼說。

    萬爺強壓著怒火說：

    「根據監獄管理規定，見到管教幹部，要站直，雙手自然下垂，抬頭挺胸收腹，喊報告。

    張管教雙手背在身後說：

    「這不是回答的很好嗎？你還沒有老糊塗啊，那剛才怎麼不喊報告。

    「我告訴你萬金龍，你以後注意點，別tm給你臉不要臉。

    我當時肺的氣咋了，人變臉怎麼跟翻書似的變那麼快。半個月前還稱兄道弟，轉眼間劍拔弩張。

    張管教那副小人得意的嘴臉真讓人噁心。

    我往前站了兩步說：「報告」張管教撇了我一眼說：

    「有話快說，就屁快放。

    我說：「張管教，前段時間，萬爺說他有兩塊玉，天龍祥日，和地鳳欽月，讓你幫忙鑒定你一直未還。

    現在萬金龍把那兩個玉送給我了，我想過段時間我家人來看我，請把那兩塊玉，交給我家人。

    張管教臉一紅，把脖子伸到我的耳邊小聲說：

    「你tm想找事？我表情平淡地大聲喊：

    「報告，我不想找事，我只想告訴張管教，這東西鑒定的時間過長了，我想把它取回去。

    張管教一把摀住我的嘴小聲威脅說：

    「韓冰，上次要不是我，你早tm被槍斃了，做人要厚道，別忘恩負義，你以後在這號裡時間還長，別給自己找不自在。

    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口氣說：

    「報告，張管教，我已經被槍斃過一次，死我都不怕，我還怕你個錘子。今天我放話擱這，我反正也活不長，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我怕你們個啥！

    我話一出，嗆的張管教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他氣急敗壞地擺了擺說：

    「解散，都tm滾！他把我一個人留下，強壓住怒火說：

    「韓冰，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冷笑：「我不想這麼樣，我只想告訴你，從現在起你如果敢對萬爺使絆子，我拿命豁出去和你玩，我赤腳不怕你穿鞋的，不信咱試試。

    張管教嘿嘿笑了兩聲說：

    「我說老弟，值得嗎！你進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怎麼還那麼天真，你和他們講義氣，他們和你講義氣嗎！你看看這監獄的犯人，有一個是好人嗎？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你這樣做你又能得到什麼，你還小別被有些老油條當槍使。

    我整了整囚服說：「這個就不麻煩張管教費心了，我甘願被人當槍使，我還是那句話，你敢整萬金龍，我就和你玩命。

    張管教恨恨地瞪著我說：「韓冰，你行。

    說完抽袖而去。

    萬爺世態炎涼盯著我說：「冰冰，你這又是何苦。

    我長出了一口氣，感情至深的說：

    「不為別的，從小我母親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自從進監獄那天起，你一直袒護我照顧我。

    我韓冰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我深知我無法報答你得大恩，不管你認不認我這個徒弟，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從現在起，只要有人敢對你不敬，我韓冰這一關他就過不了。

    那一刻，萬爺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他一把摟住我，老淚縱橫地說：「冰冰。

    有時候男人之間的情感比較粗狂，不像女人那樣有過多的語言表達。

    有時只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所有話語已經淹沒在情感的海潮裡。

    0279號和0280號在重監0001號分成兩派，兩派人相互對立。

    胡猛歪著腦袋，一副挑釁的口氣說：

    「老萬，你這唱的是那出，在給大家表演爺爺和孫子嗎？

    萬爺說：「猛子，你今天沒有挨過癮，還想在試試？

    萬爺話一出，0279的人瞬間圍了上去，傷勢比較重的四平，被鬍子和虎子和架著也往上圍。

    0280號的人也不干示弱，局面瞬間緊張起來，眼看雙方互毆一觸即發。

    胡猛搖了搖脖子說：「老萬，說真的，我敬重你萬家是風水世家，陽北市義薄雲天的大哥，給你留著面，但是你也想想，有東西吃，你總不能一個人撐死，也給兄弟門留口湯喝。

    我是看出來了，你現在有人有錢，手下虎將眾多。

    但是我和你說，我胡猛也不是吃乾飯的，我赤腳不怕你穿鞋的。

    萬爺說：「那你想怎樣，想搞就搞？

    胡猛:「我不想怎麼樣，我一直敬佩你做事講義氣顧大面，但是你能不想想其他弟兄。

    萬爺：「猛子你甭恭維我，既然咱打也打了，又分到一個號裡，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別說一半留一半，我萬金龍年紀大，有些話我不想費腦子想，今個你放開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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