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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五一結婚 文 / 魄敗

    王飛翔忍不出大笑起來說:

    「我操,你小子還真生猛,這什麼安全措施都不做,這妮子不懷孕才怪。這事,你還是和你媽說說,如果真懷孕了,就得先把婚事辦了,要不然等孩子出生,入戶口,孩子半醫療保險,什麼都費勁。

    我說你小子也是成年人了,這事能不懂嗎?你也別藏著掖著,和妮子把婚事辦嘍。這妮子一個女孩,未婚先孕,你家也是咱殯儀館的老門老戶,這事如果傳出去,吐沫星子非把你們淹死。

    王飛翔說的我心裡七上八下的。

    我哪裡還有心情在學開車,找了個理由就往家裡跑。

    王飛翔望著我遠去的背景喊:

    「我等著喝你的喜酒啊!

    隨後我頭也不會地攔了一輛中巴車回了家。

    在小區門口藥店,我買了兩個驗孕棒,看了一路子說說明書,一進門便讓陳妮娜去衛生間檢驗。

    當看見兩次都是兩道槓的時候,我的臉都綠了,那一刻我似乎還沒有做好當父親的準備。

    陳妮娜一臉緊張地問:

    「哥,驗出來了嗎?

    我愣了好一會說:

    「妮子,我要當爸爸了。

    陳妮娜表=情驚訝地望著我,捂著肚子說:「哥,你是說我懷著了我們的孩子?

    我摟著她說:

    「是啊!難道你不想嗎?

    陳妮娜把頭緊緊貼在我的胸前說:

    「我當然想了,只不過我們還沒有結婚。這孩子不能沒名分!

    我笑著說:

    「結婚還不簡單,本來說好了,新房裝修好。我們就把婚事辦了,這不正趕上,你母親的事嗎?這樣吧!我先給我媽打個電話,讓她準備一下。

    陳妮娜有些淒涼地說:

    「要不然這個孩子,我們先不要了吧!畢竟我母親百天還沒過。

    我有些生氣地說:

    「妮子,你說什麼呢?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咱沒有那麼多道道子。什麼百天守孝,這孩子畢竟是我們的親骨肉,你敢流掉試試看。

    陳妮娜嚇的竟不敢看我。她緩緩的低下頭,一副受氣的樣子,那表情楚楚可憐。

    其實,我知道陳妮娜自從母親去世後。心態一直不穩當。

    她變的敏感而脆弱。她每天習慣抱著我入睡。

    這樣她才會覺的安心,我知道她母親的死,對她打擊太打。

    她害怕失去我,她唯一的愛人。

    但是很明顯她的這種想法明顯是多餘的,我不可能拋棄她,更不可能傷害她。

    陳妮娜在母親剛過世的那些天,經常夜裡做噩夢,我除了值班。幾乎不敢出門。

    房辰,郭浩。玉田知道陳妮娜的事,也不好意思說什麼,我們家成了,我們商議大事的聯絡點。

    我原以為陳妮娜,只是暫時的依賴我,過了悲痛期,就會像以前一樣,但是我錯了。

    在這短暫的一個月內,陳妮娜變的敏感而多疑,她甚至在我洗澡的時候,偷偷翻我電話,查看我的短信,偷聽我們在幾個的談話。

    這些都是丁玲私下告訴我的,或許因為邢睿的事,她一直無法給自己一個安定心態。

    她的對我愛,彷彿像一個枷鎖,鎖的我不能呼吸。

    而我為了不傷害她,熟視無睹的看著這一切,我把所有的過錯歸根在我自己身上。

    我把邢睿,和萬心伊的電話刪除,每天回家之前象特工似的,把手機的來電記錄全部查看一邊,把陌生電話統統刪除。

    我真的怕陳妮娜,看到陌生號碼會亂想。

    那整整一個月,我過的生不如死,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靈上的累。

    我每說一句話,都變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句無心的話,就會引起連鎖反應,引來無必要的爭吵。

    然後陳妮娜意識到,自己是無理取鬧,哭著說對不起,向我道歉,跪在地上求我原諒她。

    其實我tmd,壓根就不會拋棄她,更不想去傷害她,我同樣也會跪在地上去安慰她。

    因為望著跪在地上的陳妮娜,我的心會像被刀子凌遲一樣疼,我們兩個象拜天地似的,相互下跪,彼此抱著對方,隨後瘋狂的滾床單。

    每一次爭吵,滾床單後,我們的感情彷彿又得到一次昇華,那種感覺很奇妙,我們似乎好的不能在好了,然而就是這種病態,讓我身心疲憊。

    但是好日子過不了幾天,彷彿又回到了起點,無休止的爭吵,解釋,滾床單,和好,陳妮娜向我道歉,我原諒她就這樣無限循環。

    陳妮娜似乎意識到自己問題,但是她無法給自己安全感。

    她像一個在大海上落水者,抱著一塊木板,恐懼的望著漆黑的海面,彷彿下一秒鐘,一個巨浪打來,她就會淹死似的,當一艘船向她伸出援手的時候。

    她卻懼怕船上的人會加害她似的,拒絕別人對她施救。

    她把自己,封閉在一個黑屋子裡,只按自己的想法走,卻從不考慮,別人,,,,,,,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難道就為了一個婚禮儀式嗎?

    當我給父母打電話告訴,他們陳妮娜懷孕的消息後,我母親樂得嘴都何不攏。

    我們定在五一結婚,陳妮娜知道這個消息後,很開心,從那以後她像變了一人似的,彷彿又變成了我剛認識她的時候,那樣賢惠懂事。

    我清楚的意識到,一個婚禮的儀式對陳妮娜太重要了。

    她需要的是這個儀式,向所有人證明,她是我的合法妻子,當我想明白後,那一刻我像卸了一個思想包袱似的,原來一個合法的身份對一個女人竟然是那麼的重要。

    這是我這個剛滿20的男人,不明白的,那一刻我似的明白了許多事。

    轉眼間進入了,四月份,天氣漸漸的熱起來.

    曹局長找了我幾次,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先是繞圈子,問我一些最近的過的怎麼樣,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我也一直和他繞,自從那次我們在殯儀館吵架後,我和曹局長的之間的距離顯然疏遠了。

    其實我心裡知道他,現在壓力大,那些槍手到現在一點頭緒也沒有,顯然偵查陷入了僵局.

    我這個唯一能放出去的鷹隼,卻因為自己的事,把他整個全部計劃拋在腦後.

    這些都是我從吳廣義嘴裡知道,吳廣義在刑警隊幹了那麼多年,他知道保密條例,我又不是傻子.

    我當然能猜到,是曹局長讓吳廣義告訴我的,既然你曹局長跟我打馬虎眼,反正我又不急,咱們就涼著唄.

    在說你又不發給我一毛錢的工資,我高興幫你,不高興你說的話對來說,就是放屁。

    曹局長翹著二郎腿,把煙頭使勁按滅在煙灰缸裡,斜眼瞟著我說:「,

    你也在這坐了一個多小時,就是看我浴缸裡的金魚嗎?

    如果你喜歡,你找人把金魚都撈走。

    我笑瞇瞇地瞅了他一眼說:

    「我這人,自己都養不活了,哪有功夫養它們,這幾條魚,到我家裡不出一天,我餓極了全部將它們燉湯了喝,嘿嘿。

    曹局長笑了笑說:

    「言歸正傳,韓冰同志,最近咋了,開始當宅男了,整天兩點一線,不是殯儀館,就是家,看樣子家裡有嬌妻,連門都不出了。

    我點燃一根煙塞進嘴裡說:

    「呵呵,曹局這你動知道,你堂堂一個局長,挺關係我的私生活啊!連我這種殯儀館的臨時工,你都給我掛上外線了,你們這是不是閒的。

    這外面的小偷那多,你們不去抓,還有功夫盯我哨,哎!你們真是拿納稅人的錢,不幹正事。你們對的起人民,對不起政府嗎?

    曹局長蹭的站了起來,一巴掌拍在桌上上吼:「你這癟犢子少給老子上綱上線,你說啥呢?你娘的,這些天沒見你,你長能耐了是不是,油嘴滑舌。

    老子告訴你,你少跟我在這扯淡。

    我一聽曹局長發火了,嘿嘿的笑了起來。

    我這人就是賤脾氣,見曹局長和我客氣的說話,我聽著不習慣,見他發脾氣罵娘,我才覺的我們是談正事。

    我笑著說:

    「這不就對了,你也知道我在扯淡,那你繼續跟我打官腔啊!怎麼這麼快就露出本性了,你可勁的裝,剛才不是叫我韓冰同志嗎?這會咋就叫我癟犢子了,哈哈!

    曹局長笑著搖了搖頭說:

    「你這小子,陰著呢?呵呵,我這也是前幾天去省廳做匯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說話一激動,嘴裡不乾不淨的,就因為我這個毛病,被王局長罵了個狗血噴頭,還讓我寫個5000字的吧保證書,哎,,,,

    我現在是火燒眉毛了,你小子還跟無事的大姑娘似的,你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給老子一句准話,行,就,行,不行我不勉強你,我把你撤下來,換別人上。

    曹局長說完這話,不露聲色的盯著我的反應。

    我伸了伸懶腰說:「行,最近家裡的事太多,我也是力不從心,就按你說的辦吧!將我撤下來吧!

    曹局,你放心,我保證每個月按時去大骨堆派出所報到,做一個良好市民,以後絕對不給你們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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