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雲飄渺 樓台婷婷妾心悠悠(下) 文 / 聞婕
第一百一十七章雲飄渺樓台婷婷妾心悠悠(下)
「平身吧!」康熙的聲音聽似有些哽澀,臉上卻仍舊帶著笑容。
察琿多爾濟毫不客氣地伸手將沁雪拉至他的身旁,輕挽著她的腰部,面部曖昧地靠在她的身體上輕嗅著,「皇上,臣實在感激您,能將如此賜予臣,她將是臣生命中最無法釋懷的女子,她的美貌和智慧將使臣終身難忘。」
這個場景只有察琿多爾濟能夠感到舒適,沁雪羞澀的幾乎想要遁地而入,而康熙深邃無底的目光背後,卻有著數之不盡的刀光劍影。
「汗王。」沁雪輕輕推開摟著她的男人,尷尬的滿面羞紅。
可是察琿多爾濟卻彷彿不願輕易放過這個張揚自己男性特權的時機,有力的臂膀緊緊箍制著她的纖腰,不肯有絲毫的鬆懈。「皇上,臣一直以為,您賞賜於臣的會是一個女人,卻萬萬沒有料到,她竟然還是***少女。自那一刻起,臣的心就徹底的為您所征服,臣自愧不如,自問無法如您這般胸懷天下。說實在的,若是換了臣,臣寧願放棄這萬里山河,也絕不忍心割捨這如花美眷。」他的話再一次的讓沁雪羞辱的幾欲落荒而逃,她感覺自己彷彿被裸的***於光天化日之下,任由著對面的那個男子朝她投來無可逃避的犀利目光。
「汗王,臣妾身子實在不適,先行告退了。」她再也無法忍受面前的兩個男子,推開察琿多爾濟躬身行禮便要退去。卻被他厲聲喝住,「等等!皇上在此,你如此退去也未免太過無禮了吧?!你難道想丟本汗的顏面不成?!」
沁雪收住腳步只是低頭不語,若是從前她必然會毫不客氣地回語反擊。可是如今,他是她的男人,她成為了他的妾妃,而且,還是一個被當作物品作為交換條件的妾妃,她已經沒有了任何驕傲的權力和資格,她只能當自己是一具行屍走肉般的繼續生存下去。
「皇上,臣此次由喀爾喀帶了一罈子草原上的好酒過來,本是想著要獻與您的,今日您既是來了,不如臣去取來與您共醉如何?」察琿多爾濟的興致好得出奇,他的提議卻又讓人覺得有些沒由來的奇怪,竟彷彿與康熙久別重逢般的親密無間。
他注視著康熙的表情,見他微微點著頭,於是轉身對著低頭的沁雪說道:「你在這兒陪著皇上說話,我去取酒來。」
沁雪低頭靜默,良久不語,卻終於聽到男子的聲音輕柔的傳入她的耳鼓之中,「土謝圖汗王妃,有勞你為朕斟杯酒吧。」她仍舊將頭垂的很低,一言不發走到桌案前,端起酒壺往男子面前的杯盞中緩緩倒入清透的酒水。
「你怎麼就不能再等朕幾日呢?!」康熙一把握住她端著酒壺的纖手,幾滴酒水因她驚慌地顫抖而由壺嘴處濺溢出來。
「皇上,您…,臣妾不解皇上之意。」她推開握住她柔荑的大手。
他直視向她的雙眸,眼光中從未有過的清徹明透,「朕說過不幫羅文瑜了嗎?!就值得你如此著急?!即便你果然心急,也該先向朕知會一聲,怎麼就不聲不響的跑到太皇太后那兒去了呢?!怎麼朕就如此的讓你信不過嗎?!」
「皇上,」沁雪見他一面說著,脖頸間一面暴起青筋,情緒顯然有些激動,急忙***話去止住他的言語,「即便奴婢不嫁土謝圖汗,您遲早也會將奴婢嫁給裕親王的,不是嗎?」
「誰對你說的這話?」康熙眼中跳躍起灼人的火花。
「事已至此,奴婢也不必隱瞞,數日前在慈寧宮用午膳之時,您與裕親王在廊下的對話奴婢全都聽到了。」她揚面望向他的眼神,這才發覺他的眼神中竟有著她從未見過的清徹,仿如一汪清水般通透見底。
「你聽到什麼?」
「您和裕親王的一次約定,與奴婢有關的一次約定。」她不再迴避,淡定的說道。
他尷尬的笑著,「那不過是朕敷衍他的,你真以為朕會讓他將你從朕身邊帶走嗎?」他突然一頓,彷彿想起了什麼,「你當時不是在內堂侍候著皇祖母嗎?怎麼會到廊下來的?」
「太皇太后見您和裕親王出去多時仍不見回來,心中有些擔憂,所以特地讓奴婢出去瞧瞧。」
「皇祖母不是讓蘇麻喇姑出來喚過我們了嗎?怎麼……」他的面上浮起困惑,頓時間方才清徹明透的眼神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一波幽潭再次捲起襲人的波瀾。片刻的沉思後,他淺淺的笑了笑,笑意中竟帶著些許落寞憂傷,「其實,朕早已讓曹寅往江淮去聯繫與羅文瑜案件有關的官員了。你要知道,此案牽扯如此廣泛,不是朕說如何便能如何的,若是做的太過明顯反倒讓天下人議論你的是非,而且也不能真正的為你叔叔平雪冤屈。朕讓曹寅快馬趕至江淮,花了一個月的時日逐一說服江淮官員,他們這才沒有隨本***,曹寅跑死了四匹快馬才將此事處理妥當,難道說,朕這樣還不算是用心嗎?!」
沁雪雙眸一顫,忍住眼角幾欲滑落的淚珠,「萬歲爺,什麼都晚了,奴婢日後不在身邊時,您要多多保重龍體,切莫太過操勞。」說著話,她由懷中掏出一個物件,輕輕放在他面前的桌案上。
康熙站起身子,瞟了一眼案上的白玉龍,「請汗王妃向土謝圖汗轉告一聲,朕有事先告辭了,讓他有空常來宮裡陪朕說說話。」
「皇上!」沁雪取過案上玉龍追上兩步,「此物奴婢不便再留,請皇上收回吧!」
「沁兒,」他猛然頓住步子,回身看著她明亮的清眸,「朕今日在此許諾,一年之內,朕必定將你接回京城,你記住朕的話,朕絕不食言。」
沁雪定定地望著他遠去的身影,幾滴淚水再次由面頰劃過,失神地沿著來時之路走回自己的臥房。
「你回來了?」一個聲音打斷了她幽怨的思緒,卻意外得讓她著實驚嚇不小。只見察琿多爾濟面色嚴肅地坐在她的床榻之上,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死死盯著剛剛踏入房門的她。
「您不是取酒去了嗎?怎麼……」她的話不過說到半截,便明白了察琿多爾濟所謂取酒的真正用意,難怪康熙沒有等他回來便匆忙離去,原來他們心中各自明白,獨獨自己卻被蒙在鼓裡,「皇上走了,他讓臣妾給汗王您帶個話,讓您常往宮中陪他說說話去。」
「你們方才都說了些什麼?」他沒有理會她的話,仍舊繼續問道。
「沒有什麼,臣妾幫他斟了盅酒,他坐的久了有些不耐煩,便先走了。」
察琿多爾濟看著她尚且顯著血絲的雙眼,「你方才哭了?」
「沒有,昨夜不曾睡好。」沁雪早就料到他有此一問,心中早已盤算好了答案。
他起身一把攬過她的身子,重重壓倒在床榻的錦被之上,一面曖昧的撫摸著他身下的嬌軀,一面恨恨地說道:「我才不在乎你們究竟說了些什麼呢!我只知道,如今你是我的女人,不論他多麼喜歡你,那都已經是過往雲煙,你的軀體只有我一人能夠擁有!」他的身子沉重的壓著她幾乎無法喘息,她彷彿完全失去了自我,只是一味的任由著他的猥褻和侵入,她閉上眼睛在心中默默的祈求,祈求著上蒼能夠早日賜予她逃脫***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