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3章 徵兵 文 / 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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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古代，商人是賤民。還排在工匠的後面，能得到皇帝的賞識，那可也不是一般的商人了。

    又一次唐玄宗召見王元寶，問他到底有多少家產，王元寶回答說：用我家的絹纏陛下南山上的樹，一匹絹繞一棵樹，南山的樹完了，我家的絹還有。

    這是多麼大的口氣啊，不管這是真是假，至少可以推斷出這個王元寶是個能人，敢在皇帝面前如此誇海口，可見這個商人和皇上的關係至少是不一般，一個商人能得到皇帝的賞識，至少這個商人還是有本事的。

    「妍姐從哪裡得到王家的消息的？」

    「你忘了咱家的會所是幹嘛的？王元寶的妻妾可是咱家會所的常客，這點消息在探聽不來？」

    「這麼快救傳到會所了？」

    「那是，這些貴婦們可都是喜歡八卦這些事情的，說來也巧，今天剛好王元寶那個小妾在會所，家裡人來找她，這樣事情就傳開了」

    秦軒真是悍然，當初建會所時，自己也考慮到這會所要兼著打探一些消息的作用，現在身邊有些暗處的人手了，反倒是把這茬子事給忘了！

    「還有什麼別的消息不？」

    「有，那個死去的丫鬟是王元寶的那個小妾帶出家門的，到了會所後就沒見著人了，估計這王思懿和那丫鬟私通的事情王元寶的小妾也就是六姨太是知情的，而且那丫鬟和那個王小六還是表親」

    「那王小六和丫鬟有什麼曖昧的關係嗎？」

    「這些目前還不知道，六姨太匆匆走了，這些事情還是幾個和六姨太關係好的夫人的丫鬟說出來的」

    「嗯，這些事情是衙門該操心的，估計王元寶比我們急」

    「嗯，別為這事煩心了，去洗澡，一會該吃飯了」

    五月二十，也就是撞船事故發生的六天後，秦軒接到了衙門的一紙公告，裁決秦軒賠付給王元寶五十貫錢，這個錢是船隻的修理費，至於死人的案件，沒有了秦軒什麼事情。

    不過這些事情秦軒已經提前知道了，王小六於四天前被緝拿歸案，據王小六交代，王小六很早就喜歡自己的表妹，也就是王元寶小妾六姨太的那個丫鬟，兩人私下裡也偷偷交往。

    就在撞船事件前幾天，王小六偷偷約會表妹，沒想到被表妹拒絕，說是以後不要再來找她了，提出了分手。

    直到撞船那天，王小六和自己的主子王思懿駕車去了雨妍姐的會所大門前接了一個人，接到之後才知道是自己的表妹。

    結果可想而知，自己的表妹暗地裡跟了自己的主子，王小六心裡是怒火中燒，自己的主子是沒有辦法鬥，結果所有的氣都撒在了自己表妹身上。

    這是王小六長這麼大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子，也就是初戀，當時駕車聽到車裡主子和表妹的調笑聲，胸中的火是越燒越旺，但是王小六還沒有失去理智。

    王思懿也會點拳腳功夫，這個時候去找表妹的麻煩，就是去找死，自己的主子絕對會打死自己，這得找機會。

    最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老天不負有心人，秦軒的大船出現了，大船長安人不是沒有見過，但是象秦軒這艘漂亮的大船是第一次見。

    結果，王思懿的好奇心給了王小六機會，在王思懿出了船艙的那一刻，船上的人都在看那艘聽說過沒見過的無漿大船，王小六乘機溜進了船艙。

    此時王小六的表妹正在舷窗前看那艘大船，王小六進來後，她也沒發覺，剛好給了怒火中燒的王小六下手的機會。

    船艙裡有什麼東西，王小六清楚的很，這也不是王思懿第一乘船泡妞了，自己的表妹也不是第一個上這船的女人，就這樣，王小六的表妹連是誰殺她的都不知道，就被一石頭擊中頭部倒地不起。

    在表妹被自己擊中頭部倒地時，鮮紅的血液流出來時，王小六被嚇的清醒了，愣了有一分時間的王小六，看到表妹一動不動的側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伸手去鼻子前試了一下，沒有呼吸，驚呆了的王小六知道自己殺人了。

    此時的王小六知道這下自己完了，就算不報官府，自己的主子絕對會打死自己，一條路，只有逃跑，王小六身上沒有多少錢，表妹手腕上那黃橙橙的鐲子被王小六發現。

    就這樣，王小六把左手的金鐲子取了下來，右手壓在身下，此時的王小六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把表妹直接放平躺著，取掉了另一隻鐲子和頸項間的金墜子。

    王小六拿起剛才放在地上的卵石，悄悄的到了艙門前，看到大家都在指著那大船說著什麼，沒人注意到艙門，想著把作案工具帶出去扔進河裡。

    就在這時，「卡嚓」一聲巨響，一個碩大的船頭頂.進了船艙，王小六也被慣性帶倒在地，手中的石頭也掉了，船上一片驚叫聲。

    被嚇壞了的王小六趕緊的爬起來，乘亂跑出了船艙，裝作沒事人一樣和船工們混在一起。

    直到秦軒上了這艘船，王小六知道在不跑就沒機會了，剛好自己的主子進船艙後發現表妹死了，大喊起來，所有的人都去了艙門去看，王小六就偷偷從沒人的右舷下到了水中。

    王思懿這船也剛離開岸邊，王小六水性很好，直接潛水到不遠的灞橋底下，然後偷偷的從橋的另一邊上岸，朝著藍田縣方向跑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抓到了王小六，什麼事情都清楚了，秦軒只是個簡單的意外撞船，丫鬟的死亡和撞船沒有關係，所以縣衙連審訊時，連秦軒都沒通知，估計這裡面還是有人說話了，不然怎麼秦軒也得去萬年縣衙報個到的。

    具體這個王小六該怎麼判決，這個秦軒目前還不知道，因為殺人案重大，這些還要上報大理寺，具體的判決估計要很久才會下來，不過秦軒的船撞壞了王元寶的畫舫，這個衙門可以直接判決了，秦軒是全部責任，賠錢修船了事。

    這件殺人案告破，衙門沒有出公告，也沒有大張旗鼓的宣揚，一切都是暗中進行的，所以秦軒秦軒知道的案情都是幾個知道內情的夫人們悄悄私下說的。

    這個事情事關王元寶的臉面，自己的小妾把丫鬟送給自己的兒子玩弄，這樣的事情很丟臉的，王思懿又不是六姨太生的，六姨太只比王思懿大一歲，具體是什麼原因能使六姨太將自己的丫鬟給王思懿玩，她們之間有什麼關係，這個是會所裡那些夫人們討論的熱點，自從出事，六姨太是再也沒出現在會所裡，具體什麼情況不得而知。

    撞壞了別人的船，這個賠錢是應該的，那怕對方要自己賠一條新船，這個也沒辦法，畢竟自己不佔理，秦軒暗想到，五十貫對於秦軒來說，是九牛一毛，這個錢的確沒多要，修理一下那個破洞，差不多要花那麼多錢。

    秦軒這裡天也忙的暈頭轉向，秦州那邊的家人陸續也到了，暫時全部安排在農莊裡，兩天秦軒都在安排分批次的去揚州匯合，然後由張斌派船送到琉球去。

    因為涉及到自己的婚事，自己一家人只有等到婚事結束，才能陸續動身去琉球，秦軒總算是做通了伯父伯母的思想工作，同意秦軒的婚事後，舉家去琉球。

    這個時代，如果不是活不下去，很少有人會背井離鄉的，因為了了二娘這件事的發生，二老是被嚇壞了，這事發生的時候，秦軒沒有和二老說，事情解決後，這才告知了二老，就這樣，也叫他們十分的後怕，勸說去琉球也就容易多了。

    在秦軒接到衙門判決書沒幾天，朝廷一紙公文又下來了，這次是徵兵，而且是征職業兵。十八歲以上，三十歲以下，服役期為五年，主要針對人群是年齡到了服兵役的界限的青壯和客戶（外來戶）。

    這次徵兵，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府兵制向募兵制轉變的一個起點，這是好事，這樣實行募兵制，軍隊裡的老弱病殘就基本在五年之內被更換一新，再也不會出現打完仗回家種田，有戰爭放下鋤頭換上刀這樣參差不齊的軍隊。

    這次徵兵全部充實邊軍，人數為十萬人，六月二十開始統一徵兵，七月十五徵兵結束，按分配到各個軍隊。

    其實按這次徵兵的要求，秦軒也是在被徵兵的條件之列，隨然有個朝議大夫的閒職掛著，但沒有實職，這次連皇子都在被征之列，何況百姓？如果一家兩子，只征其一，以年齡大者先服役。反正五年後小的也跑不了。

    不過朝廷還是有具體的規定，這次徵兵，獨子者暫不在這次徵兵之列，但是每年農閒時要進入當地軍隊進行系統訓練，代替服役，也是為期五年，不過前提是不用在農忙時訓練。

    這次徵兵，除了有實職的官員外，也就是在職的公務員除外，上至皇子，下至普通百姓，不能以任何借口推脫逃避服兵役，當然，皇子、官宦之子服兵役只是走個過程，去軍隊裡一定會安排一個職位，要比普通的貧民百姓舒服的多。

    不過不少皇子都掛著不少州縣的職務，雖然是遙領，具體事務副手負責處理，但是也算是有實職的官員。這中間具體的貓膩也不是普通百姓瞭解的。

    這次秦軒是被點名被征之列，不過不是去邊軍服役，而是負責培訓教授軍醫，地點就在長安啟夏門大街的靖安坊內。和安善坊內的校弩場鄰居，離自己的宣陽坊的家也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