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2章 真兇 文 / 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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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軒一上船來，只顧著忙查看案發現場，將作重要的一個事情忘掉了，那就是這船上的人，這些人可都有嫌疑的，如果真叫兇手長亂偷偷溜掉了，自己可是說不清楚了。

    秦軒可是不瞭解這個時代衙役對於死亡屍體的認知能力達到什麼程度，要是對於一些基本的只是都能知道，那還好說，如果是很膚淺的認知，那秦軒可逃脫不了意外傷人致死這個罪過的。

    自己所考慮都這這些疑點，也不是不能推翻的，唯一的一點就是屍體被人動過，從面目上的血跡來看，屍體當時應該是趴著的。

    如果不是這個叫王思懿的行兇，那應該另有其人，這中間有兩柱香的時間是此女一個人在船艙中，殺一個人，十分鐘足夠了，而且要是有這麼一個人，一定是船上的人其中一個。

    秦軒四處看著船艙裡有沒有其它的作案工具，畫舫船艙裡幾塊掉落的卵形石頭引起了秦軒的注意。

    這幾塊石頭靠近船艙後方，因為撞船，石頭都滾落在地上，秦軒納悶，這船艙裡放這麼幾塊鵝卵石幹什麼用的？

    秦軒走過去，拿起一塊碗口大的鵝卵石，原來卵石上有很精美的的圖案，是奇石。

    「五個托架，四塊石頭？你們兩個找一下另外一塊石頭，看看在不在船艙裡，找到了不要動」

    「大人，在這艙門背後，有一個卵石」

    「好，我看看」

    秦軒將手中的卵石放回原來的位置，來到艙門口，打開的艙門剛好擋住了這塊卵石，所以秦軒沒注意到這裡。

    這是一塊如鴕鳥蛋一般大小的卵石，形狀也很像，顏色青灰，卵石中間一條白色的曲折紋飾，就像有裂紋的雞蛋一般，惟妙惟肖，也算是一塊很形象的奇石。

    卵石的小頭那邊，有一塊明顯比其它地方色澤深的黑斑，大約有鴿蛋大小，秦軒輕輕拿起來用鼻子聞聞，一股血腥味直衝鼻腔。

    「王公子，你平時吃飯、拿東西一般都使習慣用那隻手？」

    「大人，這只」

    王公子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驚慌的看著秦軒，這個王思懿可是被嚇壞了，只要秦軒叫到他，他就如同被電打的一樣哆嗦起來。

    「大人，船上的六人都被看押在船頭了，其中一人不在船上，不知去了哪裡」

    「嗯？這人叫什麼名字？」

    「叫王小六」

    「可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會不會撞船時掉水裡了」

    「稟大人，問了那六個人，說是撞船後還看到在船上的，這會不知去了哪裡」

    「王公子可認識這個王小六？」

    「認識，他是我的車伕」

    「王小六平時習慣有那隻手」

    「好像是這只」

    王思懿舉起了自己的左手，秦軒心裡立刻就明白了，這個從船上消失的王小六目前是最大的嫌疑犯了。

    首先，這個王小六是左撇子，而且死的這個女子的傷口也是左耳上部，因為有頭髮，秦軒沒有去仔細看傷口，但是傷口絕對不會是利刃傷，因為利刃傷口就算是有頭髮，也可以看到，刀在頭部砍一下，如果不是貫穿顱骨，很難造成死亡。

    只有鈍器擊打頭部容易造成死亡，而且那個鵝卵石剛好符合條件，秦軒當然沒辦法當眾驗證卵石上的那塊黑斑是死者的血液，但是要確定石頭上黑斑是血液，這個倒是不難。

    長安縣的衙役來到時，已經是距撞船後一個多時辰了，一去一來將近五十里路，也算是快的了。

    秦軒自然是不會在這裡等候，回到船上，安排車馬將郭老太太、玉真公主和眾女都送回長安城，自己一人在船上等候。

    玉真公主也是臨時決定坐秦軒的船回長安的，這個完全是因為秦軒，一則二人有了那關係，還有就是秦軒採齊了煉製「青木丸」的藥材，可以開始煉丹了。

    對於說船撞死了人，玉真公主只是說意外，問題不大，最多時候賠錢了事，叫秦軒放心，會幫他處理好這件事情，秦軒婉言謝絕了。

    這件事牽扯到郭大美女，本來還想留下來湊熱鬧，結果被郭老太太一頓訓斥，乖乖的和母親回家，再說了，她是闖禍的人，秦軒也不同意她留下。

    秦軒是有點哭笑不得，媛媛是有點大大咧咧的，但是這個時候，還不知輕重的要留下來看熱鬧，壓根就沒把那條命放在心上！！秦軒心裡有點惱火。

    這個女子雖然看是死於謀殺，但是畢竟目前沒有最後定論，怎麼著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怎麼能當兒戲？回家後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這個未來的老婆，秦軒腹誹道。

    萬年縣派來了四個衙役和一個仵作，他們把案發現場做了詳細的查驗，並且做了記錄，至於秦軒所發現的那些疑點，灞橋驛站的驛卒也做了說明。

    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現場沒有發現碎裂的木板和自己船頭有血跡，屍體的檢驗，女子的頭部左耳上方是被鈍器擊傷，女子背部有大片的紫紅色的斑痕，這個是屍斑。而且女子的首飾金墜子和金手鐲不見了。

    前面秦軒叫驛卒解開女子衣服查看，就是想看看屍斑的情況，人死後，屍斑最早出現在半個小時候，最晚也會在四到十個小時出現，這個可以用來判斷屍體死亡的時間。

    因為個體差異和環境影響的緣故，屍斑出現的時間大約會在半個小時到十個小時之間，驛卒不管去碰觸屍體，秦軒想想就算是見到屍斑，也沒法判斷死亡的具體時間，畢竟只有短短的十幾分鐘，不可能那麼精確。

    至於屍體上有沒有其它的傷，這些要把屍體運回衙門，在做進一步的查驗，這些事情都不是秦軒可以去操心的事情。

    因為秦軒也算是肇事嫌疑人，但是因為有官職在身，所以衙役只是記錄了秦軒的住址，說等到審理此案時，在通知秦軒去衙門。

    畢竟這起事對於秦軒來說事交通意外，就算是這個女子被船撞死的，秦軒也不會有多大的罪，衙役也沒必要為這點事把秦軒當疑犯抓去衙門關起來。

    所以秦軒在錄完口供後就騎馬離開了灞橋，至於王公子等人，全部帶回衙門，並且派出衙役搜尋抓捕王小六。

    秦軒回到家時，已經快關坊間大門了，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朱紅色大門，自己感到這裡更像個旅店一般，新房落成，一共沒在這裡住幾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東都的家裡。

    「大哥，你可回來了，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秦軒剛下馬，阿牛就從大門裡跑了出來，一年多沒見，阿牛看著穩重了許多，畢竟是有家室的人了，這就要當爹了，不過雖然穩重了，但是看秦軒的眼神依然是那麼激動。

    「阿牛，怎麼樣，還好吧，先恭喜你，我就要當大伯了，很期待啊，撞船的事情估計過幾天衙門才會審理，暫時沒事，二老的身體還好吧」

    「沒事就好，他們身體好著呢，趕快進屋吧」

    「公子回來了，小的給公子請安」

    「張大爺，不比多禮了，你老還好吧」

    「好著呢，托公子的福，吃的飽，睡的香」

    「那就好，有什麼需要就和管事說，阿牛，今天就住家裡，一會咱兄弟兩喝酒，我先去轉轉」

    秦軒走進自家的院裡，沒有立刻去客廳，而是進入後宅裡那個小花園中坐下。

    「小壞蛋，怎麼不進房裡洗漱一下，洗澡水都給你準備好了，先喝口茶」

    「一會去洗，很久沒回來了，就想坐坐感覺一下家的氣氛」

    「那個叫王思懿的年輕人，我托人打聽了一下，是長安富商王元寶的兒子，那個女的是他家裡的丫鬟，王元寶小妾的丫鬟，那個王小六是王元寶的遠房親戚」

    「辛苦你了妍姐，明天叫人去吧媛媛叫到家裡來，我要和她談談」

    「好的，媛媛本來要來這裡的，被伯母給叫回去了」

    「嗯，這個瘋丫頭真是頭痛，把人命當兒戲！」

    「她還小，我側面說說她吧」

    「不行，這事你別參合，還是我來，不要搞的你兩之間有矛盾就不好了」

    「不會吧，媛媛沒那麼不講理吧」

    「這個瘋丫頭，不好好教訓一下，就能上房揭瓦」

    「好了，不生氣了，氣壞了身子我可心疼呢」

    「那有你說的那麼嬌貴，我沒事，家裡的事情也辛苦你了，這麼一家人，要你操心，我看看，俺家寶貝長皺紋沒」

    「不要啊，到處都是人，叫他們笑話」

    「沒有許可，誰敢亂闖這裡？除了二娘，怎麼沒見二娘呢？」

    「一回來，就騎著馬去了農莊，不然阿牛怎麼知道你回來了，本來說叫上張斌的，張斌帶著那些孩子們去登山訓練，還沒回來，估計明天才能來吧」

    「嗯，她的小腿可是閒不住，她一個人騎馬去的？」

    「怎麼會，我交了兩個奧西的手下跟著她去的，她可是重點保護的對象，我怎麼會放她一個去農莊」

    「嗯，你剛才說那個王思懿是誰的兒子？」

    「長安富商王元寶啊」

    「王元寶，他大爺的，這個人可是大唐有名的富商啊」

    王元寶這個人，秦軒前世時還是在電腦上看到過一篇帖子提到過這個人，說是唐朝有名的富商，家產具體不知，但是曾受到過唐玄宗的召見，一個商人能這樣，也算是了不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