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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6章 文 / 納蘭靜語

    第16章()

    花想容隨著蕭越寒進了宮,有宮女引路讓她們到偏殿休息,今天晚上便是皇帝的壽辰,這些皇子皇孫啊什麼的都要趁著白天趕去祝壽,而她們這些家眷則呆在偏殿裡直到晚上有了宴席才能出面。

    就在蕭越寒讓她老實的呆在那裡休息,然後與其他人一起離開以後,花想容閒著無聊,便問了宮女御花園的方向,之後自己一人閒閒的在皇宮裡亂轉。

    這東尋國的皇宮沒想到這麼氣派,本來她以為在中國的故宮算是很大很氣派了,再說好一點的也就是西方的那些歐式的古典皇宮啊城堡什麼的,但是沒想到東尋國的皇宮與那些皇宮相比,也一點不遜色。

    走啊走,轉啊轉,當是免費參觀了,當走到一座偏殿門前時,花想容抬起眼打量了半天,然後便又轉身要走。

    其實她並沒有按著御花園的方向去走,只是看到好看的宮殿就在外邊轉了一圈。

    就在花想容悄悄的在金欒殿的遠處灰溜溜的看向那裡邊的一干人等時,也看到了站在大臣首位的蕭越寒不知正在說什麼,不對,不是大臣……那裡全都是皇帝的親戚,有兒子啊,小舅子啊,遠親近親的都有,花想容因為站得遠,也知道不能靠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只好撇撇嘴,轉身走上大殿正門百米之外的龍頭白石橋,剛一轉身,她忽然一愣,停下腳步,看向迎面走來的公孫長卿,依舊是一身白衣,彷彿所有大臣都要穿著官服,只有他特例獨行,一身潔白在皇宮隨便走動。

    花想容利馬又扯出一絲笑意,想著剛剛進皇宮時有蕭越寒攔著,她沒法子看帥哥,現在她看,也沒人管著不是?

    公孫長卿緩步走上龍頭白石橋,當看到正甜笑著看著自己,向著他的方向走來的花想容時,眼中依然波瀾不驚,真的彷彿陌生人一般,只是禮貌的對著她笑了笑,便繼續向大殿走。

    在公孫長卿這算是第二次與花想容擦身而過時,花想容收回嘴邊的笑意,一邊是對這個公孫長卿有所好奇,一邊是不明白他這個對花想容愛到至死不渝的男人為什麼在看到自己時竟然彷彿一點感情都沒有。

    她能讀到他身上的壓抑,卻不懂得他的隱忍究竟是為何。

    眼前就是他想守護一輩子的容兒妹妹,難不成他真的忘了麼?

    花想容忽然趁著他剛走過自己兩步時,喃喃道:「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身後的腳步忽然停住,儒雅的背影微微一僵。

    花想容扯唇一笑,垂下眼,彷彿剛剛念那詩的人不是她一樣,快步向著與大殿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沒看到,那個白衣男子藏於袖中的雙手微微僵硬了那麼一下,已近半年都不再有波瀾的雙眼彷彿是漸漸恢復了幾分生機一般,嘴邊泛起一絲苦澀的笑。

    如果,上蒼能讓花想容看得到將來會發生的一切,然後再讓她回頭選擇的話,她一定不會在這種時候,念出那句李白的詩。

    那麼,她這個禍國秧民的紅顏禍水,便也不必真的禍國秧民了……

    晚上,酉時剛到,蕭越寒便帶著花想容向御花園走去。

    老皇帝將壽宴擺在了御花園,花想容與蕭越寒走過去時,便看到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今天宴請的也無非是從三品以上的官員和從二品以上的皇親國戚包括皇子和公主等等。

    正與她並肩而走的蕭越寒忽然停下腳步,花想容也抬起眼隨之看去,只見一個看起來華貴異常,樣貌與蕭越寒有著三分相似,但似乎是比他小了兩三歲的男子正在不遠處與人說話。

    「那是你弟弟?」花想容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蕭越寒不語,只是牽住她的手向裡走。

    「大皇兄!哎呀,皇嫂也一起來了?」忽然,二皇子,也就是榮王蕭洛寒的聲音從一旁響起。

    花想容感覺到蕭越寒的一絲不悅,便忽然很善解人意的拍了拍他:「你弟弟叫你呢,你們說話,我去那邊轉轉,去找我爹說說話,馬上就回來。」

    得到蕭越寒的應允後,花想容便轉身走到前邊不遠處的假山下,好奇的伸出頭看向裡邊快要佈置好的東西,哇塞,皇宮裡擺的宴就是不一樣,就算是上次她已經在錦王府被那奢華的酒宴驚艷到了,但現在卻還是不得不再次感歎。

    這假山後邊沒人,正好順了她的心意可以讓自己安靜一會兒,背一下舞步。因為今天畢竟是皇帝壽宴,其他人都有禮物送,但她覺得皇帝啥也不缺,但是想一想,兒媳婦親自跳一支祝壽舞,應該比什麼都來得讓人開心吧?

    背好舞步後,花想容又理了理髮型,將頭上飛雲鬏上插的金步搖端正了一下,便轉身要離開假山之後。

    忽然,她眼尖的看到站在不遠處,不知是在尋找誰的公孫長卿,就在公孫長卿也發現了她,然後緩步向她走來時,花想容聽到了久違的心跳聲。

    心跳的怎麼會這麼快?為什麼會這麼快?啊啊啊……白衣帥哥終於肯正視她了麼?她的魅力又回來了麼?

    可是心頭又為什麼會染上一層傷感,很想逃開他?

    她想,應該是那個原來的花想容還潛在在她的身體裡,在公孫長卿出現後,想控制她的情緒吧,畢竟,這身體不是她自己的。

    當公孫長卿走到自己身側時,花想容突然又莫名奇妙的想逃避,轉身就走。

    「容兒。」溫柔的低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還沒轉身,就只感覺手腕別一支溫暖的手輕輕握住。

    花想容說不清自己是激動,還是在感慨,只是渾身輕輕的顫慄了一下,然後便聽到從公孫長卿嘴裡吐出的幾不可聞的歎息聲,他輕輕轉過花想容的身子,讓她看向他。

    終於還是近距離的看到了公孫長卿這長禍國秧民的潘安臉,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別犯花癡,千萬別在帥哥面前丟臉,可是為什麼莫名奇妙的,好像有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在聽到公孫長卿心疼的歎了口氣,抬起手,輕柔又憐惜的擦去她臉上的淚痕時,花想容只能呆呆的看著他,不能自制的出神。

    不知道兩人只是這樣對望了多久,只是當左丞相正好路過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一聲清咳打破了兩人之間莫名奇妙的又傷感又曖昧的氣息。

    花想容連忙收回手,像是被人捉姦在床了一樣,臉上騰的紅了一片,終於清醒了過來,她剛剛在幹嗎,為什麼要一直望著公孫長卿那雙彷彿是一直在探究著她的目光裡,就算她並不真的是花想容,但也不代表她敢背著丈夫勾`引男人啊?

    一想到這兒,花想容蹭的一下轉身跑開了,只留下面色微微淒涼,面上浮上一層心疼的苦笑的公孫長卿,面對著歎息搖頭的左丞相。

    花想容跑回到蕭越寒身旁,蕭越寒垂下眼,看著她大口喘息,因為跑的太快而把臉弄的紅撲撲的模樣時,只是微微擰了擰眉,抬眼看了看不遠處從假山後邊走出來的公孫長卿,眼神又微微的冷了冷。

    之後壽宴開始,花想容一直都是心裡打著鼓,不明白自己在見到公孫長卿之後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原來的花想容若是真的那麼愛他,竟然想返控制她而回到身體裡,又為什麼要對公孫長卿說出那麼狠絕的話?就算是有無奈,如果他們都夠勇敢一點,不就不會有這樣的情況了麼?

    想到此,花想容悄悄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側,面色微冷的蕭越寒。

    靠,蕭越寒這狡猾的老狐狸不會是發現了吧?

    花想容連忙笑瞇瞇的幫他斟了杯酒:「來,王爺,喝點酒暖暖身子吧。」

    蕭越寒冷瞟了她一眼,但卻還是拿過了酒杯,放到嘴邊,想了想,卻沒有喝下去,轉頭淡淡的看著她:「今天晚上不管父皇說任何事,做任何決定,不該你說話的時候,記住閉嘴。」

    「什麼啊?」花想容不解的看著他那陰陽怪氣的模樣,撅起嘴不滿的斜倪著他:「什麼決定啊?難不成你父皇還想賞給你幾個美人兒回去當側妃不成?」花想容自己沒發現從嘴裡說出來的話竟然是帶著那麼一點點的酸味。

    蕭越寒斥之以鼻,只是忽然攬住她的腰,力度之重讓花想容覺得他彷彿是想直接掐死自己,只好閉了嘴不再說話,也沒有勇氣抬眼看向在不遠處坐著的公孫長卿。

    之後,與那次在錦王府裡一樣,慶賀,送禮,等等等等……

    直到輪到花想容時,她笑瞇瞇的站了出去,跳了一曲柔腸百轉的古代舞,不久後當她的舞步漸漸緩慢時,有人送上了兩個被架好的白帛,花想容緩步旋身到那附近,用腳指優美的挑起筆,手上也拿了一支,忽然一個騰空旋轉,手腳並用,一邊跳舞一邊將筆墨點於白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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