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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96章 文 / 納蘭靜語

    第96章

    「什麼叫大鼻子?那是我啊!多好看!」花想容轉臉給了他一記白眼,像是在說:你很不懂得欣賞!

    迎接到他鄙視的目光時,蕭越寒反倒是笑了出來,看著她凍得通紅的臉和通紅的小手:「好了,兩個雪人都堆好了,進去吧。」

    「不行!還有個沒堆呢!」花想容撇了撇嘴,轉身開始去繼續滾雪球,但是這個雪球沒有弄的太大,她連著弄了兩個一大一小的雪球,堆放到「他」和「她」的中間。

    那明顯是矮了許久的小雪人在兩個大雪人的中間看起來倒是像個孩子。

    蕭越寒臉色一僵,眼中的笑意漸漸熄滅,看著花想容蹲坐在雪地裡,手下很輕柔的雕刻著那個小雪人的臉形,在小雪人的頭上弄出了一個像是娃娃帽的形狀,然後給小雪人做好五官後,她也蹲在那裡呆住。

    「無憂。」蕭越寒歎息,站到她身邊。

    花想容沒動,緩緩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小雪人冰涼的臉,眼中帶著濃濃的柔情和一絲沉痛。

    蕭越寒臉色越來越難看,擰眉看著她,想說什麼,卻又無法解釋。

    「如果,如果我們的孩子出生了的話,會不會也像它這麼可愛?」花想容眨了眨眼,明知自己在演戲,可是卻難免還是流露出大片大片的真心。

    半真半假的戲一向是最動人最容易矇混過關的,她能感覺到蕭越寒站在一旁的僵硬,想必是也一樣想到了她肚子裡那已經消失了的無緣的孩子。

    人都是有情的,人心都是不是鐵做的,任誰想到一個可憐的孩子就那樣胎死腹中,都會難受,又何況是親生父母。

    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氣,忽然擦了擦眼淚,募然站起身,轉頭笑瞇瞇的看向臉色略有些沉重的蕭越寒:「好啦!堆好了!外邊好冷啊……我們進去吧……」說著,她笑著轉身從蕭越寒身邊走過,想要走回寢殿。

    忽然,蕭越寒拉自她身後拉住她的手,花想容一頓,轉身愣愣的看向他。

    「孩子,早晚有一天還會有,只是時候未到而己。」

    花想容僵住,眼中的偽裝不在,徒留下一片迷茫和不任信:「總有一天還會再有?」她失笑,不再言語,甩開他的手,轉身走進了寢殿。

    她的話沒有說完,本來,她想說的是,總一天還會再有,然後他還會在一個心情不好的時候讓她打掉是嗎?

    有些傷是根本無法復原的,就算是有一天真的會再有,那也與他無關。

    花想容走回寢殿,珠兒連忙上前要服侍她沐浴,冷蓮宮裡可沒有那麼好的溫泉浴池,只有一個浴桶,花想容褪去衣服走到屏風後邊,坐進裝滿了溫水的浴桶裡,閉上眼,盡量讓自己平復一下心情。

    不能被原有的心情去左右自己現在的一切,她需要笑,需要沒心沒肺對什麼都無所謂的笑。

    本來一直站在她身後幫她洗頭髮幫她擦身子的珠兒忽然轉頭看向走過來的蕭越寒,剛要說話,蕭越寒卻示意她安靜的退下去。

    珠兒點了點頭,轉眼看了看沉默的坐在水裡的花想容,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蕭越寒,恭敬的俯了俯身,轉身走了出去。

    當感覺到身後幫她擦背的手不像珠兒的手那麼細嫩,反倒是手指上略有些薄繭時,花想容想到了是誰站在她身後。

    她轉過頭看向蕭越寒眼中的一絲很少見到的溫柔。

    她忽然對他露齒一笑:「你猜我剛才在想什麼?寒?」

    一見她彷彿是忘卻了剛剛的那絲傷感,蕭越寒也有一瞬間不得不佩服她的控制力,便笑著挑眉:「想什麼?」

    「我在想,明年的這個時候,還會不會下雪?明年這個時候,我們都在做些什麼?」花想容忽然滿臉憧憬,轉身,毫不在意自己正在沐浴,伸出一雙**的小手拉住蕭越寒的手:「寒,你還會納妃嗎?」

    「怎麼,你希望我納妃?」蕭越寒忽然俯下頭,曖昧靠近她滿是水珠的小臉,修長的手指順著溫熱的水面劃到她赤裸的身上,低頭在她嘴角印下一吻,隨即笑得萬分邪魅。

    「我的希望和不希望有什麼重要?你是皇帝,皇帝後宮佳麗三千不是很正常的嗎?」花想容忽然笑的很鄙視他,媚眼如絲卻含著一絲冰冷:「你注定是要雨露盡沾的呢,哎。」

    忽然間,蕭越寒俯下身一把將她從水中抱了出來,四週一下子冰冷異常,花想容打了個寒顫,轉眼看進他含著邪魅笑意的眼:「怎麼?你今天怎麼不去鈺茗那裡啦?」

    蕭越寒只是邪笑著,緊緊抱著她還在滴水的身子走到床邊,俯身壓住她欲起身的身子,眼中儘是她熟悉的欲`望。

    算一算,花想容都已經禁慾有幾個月了,忽然再一次清清楚楚的看到蕭越寒眼中的欲`望,她竟然有一種晃如隔世的感覺,更多的,是一股彷彿是面臨第一次時的那般緊張。

    「你……」在尷尬之時,花想容忽然咬了咬唇,向四周看了看,又看了看床帳,忽然不好意思了起來:「寒,可不可以把床帳放下來……我那個,有點害羞……」

    「你還會害羞?」蕭越寒挑眉,雖然這麼問,但還是伸手將白色的紗帳放下。

    花想容立刻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硬是撐出一絲甜美的笑意,再次睜開眼時,卻只見蕭越寒並沒有多做什麼動作,只是壓在她的身上,很認真的看著她。

    「怎、怎麼了?」花想容眨了眨眼,愣住。

    「床上有沒有剪子?」他忽然問道,眼中有著說不出的認真。

    花想容先是一愣,隨後撲哧一笑,笑得仰起頭不能自制,就在那一瞬間,蕭越寒忽然俯下頭封住她笑的大張的小嘴,輕輕吮吻,將她比作一塊甜美的糕點一般品嚐。

    花想容閉上眼,蕭越寒的吻從一開始的淺嘗一直到深吻,直到幾乎是奪取了她全部的呼吸讓她無法自持,她手下有些顫抖的解開他的衣服,直到他赤裸了上身時,花想容忽然俯下頭看向他胸前的傷。

    感覺到她的視線放在了哪裡,蕭越寒一震,似乎是不想讓她看,繼續霸道的封住她殷紅的櫻唇,直到她不依的嚶嚀出聲,忽然大力推開他,翻坐起身直盯著他胸前已經開始結疤的傷口。

    蕭越寒歎息,眼中欲.望不減,但卻因為她這樣,而不得不多了一分柔情,看著她一直緊盯著他胸前的傷口不動的模樣,他斜勾起唇淡淡笑了笑,將她抱進懷裡,俯下頭在她臉上輕輕一吻:「小狐狸精,別再看了。」

    花想容抬起眼倪了他一眼:「老狐狸,我可不可以採訪你一下?」

    「採訪?」蕭越寒挑起濃墨的劍眉,眼中儘是笑意和不解:「什是採訪?」

    「就是一種很官方的提問!」花想容懶得再去解釋,而是再次從他懷裡坐起身,抬起小手輕輕覆到他胸前的傷上,又瞟向他肩膀上的一塊已經癒合了很久的傷。

    蕭越寒雖然以前當王爺的時候隨軍打過仗,當過元帥上過戰場,但是身上的傷也隨時時間的推移和宮裡的上好金創藥而早就沒有了痕跡,這「吹彈可破」的皮膚上,卻硬生生的多了兩道傷,而且全是源自於她。

    若不是發生過的事情太多,若不是她也確實是太過狠心,否則恐怕她早就心軟的倒戈向了他這一方,徹底的沉淪下去。

    有時候她是慶幸的,慶幸於她自己的清醒。

    但有時候她又是迷茫的,雖然清醒,但卻不懂他,若是他早就愛上了她,甚至可以為她而死,他又怎麼會用那種方式把她傷了個徹底。

    花想容的手下微顫,輕輕撫摸著他胸前那結疤的傷口,一想到那日蕭越寒對她的冷漠,卻明明對她失望頭頂卻還是要負傷前來救走她,再次把她帶進了皇宮。

    她抬起眼,想問他一句,卻忽然對上了一雙黑翟石一般璀璨深邃的雙眼,她一頓,咬了咬唇:「寒,那天,那天你既然生我的氣,帶包括大家所有人都因為我在你受傷的時候逃離而討厭我,我知道那時候你一定也有些恨我,所以你一路上都沒有理我,甚至回來就把我打入冷宮,可是……既然在那種時候我都要逃離,你怎麼還會去救我?」

    蕭越寒旦笑不語,只是勾起嘴歎笑了一下,彷彿不想再提及過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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