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21害怕吸血鬼嗎？ 文 / 北葦

    「喀！」沛大的筷子掉了，「嚓！」沛老爺子的的碗沒捧穩。【文字首發】

    全場的同袍都沉默地向沛二同志行注目禮，包括低頭說小話的驀然然和雷童鞋。

    我國空降飛鷹大隊的中尉，純血特種兵僵著手腳走到牆角邊，蹲下，撓牆！他再也不想見到驀家女了，他要回部隊！還是人民解放軍最安全啊！

    （某葦滿面疑惑，求教：「什麼誰上誰下？」眾筒子深吸一口氣：「揍她！）

    沛老爺子是最先從震撼中清醒過來的，他轉著桃木枴杖上的龍頭，老眼裡閃過一絲光耀：「老大，老二，你們去查查那個男人的身份背景。」

    「是，首長！」沛大少和沛二少行了個軍禮，具體從何查起，大概就是宴請的賓客單上了。

    沛老爺子揮揮手，心思全部放在了舞池裡的孫女身上。

    等等。

    那個英國佬在幹什麼！

    「他竟然敢把他的手放在阿衍的腰上！」沛老爺子咬牙切齒。

    驀然然在一旁嘿嘿嘿的奸笑：「老頭，你見過哪對舞伴是分開跳的。」那樣不叫交際舞，叫單人秀！

    「去，你一邊去，別擋著我。」沛老爺子把她毛絨絨的頭推開，繼續對著舞池虎視眈眈。

    路易斯自然感覺到了這火辣辣的目光，邪惑不已的笑了笑，更加肆意的將大掌緊了緊，靠在沛衍的耳邊吹起：「客人，對於我的服務可滿意？」

    「彈鋼琴的時候太招搖了。」沛衍感覺耳後一陣酥麻，她本意只是想給林穎萱一個教訓，並不想太出風頭。人大招風，人紅遭嫉，這麼多眼睛看著她，好不自在。尤其是爺爺的那雙火眼晶晶，看來她今晚得準備好來場夜談了。

    路易斯玩味的笑了笑，傾身將臉埋進沛衍的脖頸，深吸一口氣，呢喃道：「你好香。」散發著處子香的血真想喝上一口。

    沛衍憋紅了臉，推推他：「你靠我太近了。」

    「我聽說成都出現了很多吸血鬼，你說如果我也像吸血鬼一樣照著你漂亮的脖子咬下去，會怎麼樣？」路易斯說的輕佻，桃花眸帶著流光。

    沛衍身子一僵，舞步不穩的闖到了穿梭在大廳中的服務生。

    嘩啦啦

    托盤中的高腳杯碎了一地。

    濺起來的紅酒打在了路易斯的臉上，他嘲笑地睥睨著她，語氣冰冷：「怎麼？客人也像其他人一樣，聽到吸血鬼就怕了？」

    沛衍皺眉沒有回答，不知為何，嘴角沾上紅酒的他看起來妖艷的危險。

    路易斯冷冷的抿了下薄唇，飄然轉身，伶仃背影在人群看上去既孤寂又冷漠。

    沛衍回過神來，跟著追了出去，大廳外面的風很大，雖說是成都，入冬後還是有些冷的。

    路易斯走的很快，似笑非笑的臉上帶著譏諷，沒想到那個小東西也是一樣的，畏懼，害怕，厭惡，是吧？

    「喂.」沛衍抓住他的手臂，有些匪夷所思：「你怎麼了？舞還沒跳完呢。」

    路易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進行向前走。

    沛衍這孩子從小就倔，非得弄明白到底怎麼了！

    他走，她就走。

    他停，她就停。

    她打小就練習持久游擊戰，還會怕他不成！

    就這樣兩人走到了酒樓後面，走進了當年初遇的青石小巷裡，前面是一家碰壁輝煌的夜店。

    路易斯冷血無情的想，竟然這小東西變得無趣了，倒不如就在這兒將她吸乾。

    專屬與他的食物，他可不想和別人共享。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沛衍指了指骯髒的垃圾堆，笑的平淡：「當時你受了傷，我還勸過你離開這條巷子。」他那個時候會受傷大概是被人打的吧。驀家女說做牛郎這一行特別不容易，尤其是長的既帥氣又妖艷的，經常會被客人或者其他牛郎欺負。看他雖然很高，卻瘦瘦的，定是挨了不少委屈。

    路易斯看不透她的意念，冷笑中帶著嘲意:「那時候你是個中學生，手裡拿著八卦雜誌勸我離這裡遠點。說什麼這裡有吸血鬼。你害怕？」他回過頭，突然伸了出來，輕輕地貼在了她的臉上，彷彿一塊冰！

    沛衍顫抖了一下，閉上了眼說：「我不怕。」

    「你在說謊。」路易斯輕笑，冰冷的手，緩慢的下滑，留下了蛇行而過的冰涼，停在了她的脖子上：「瞧，你都發抖了。」

    沛衍深吸一口氣，將他的大掌拉過來攥在手心裡：「我那是被你冰的！你是冷血動物嗎？手這麼涼！該不會感冒了吧？」

    路易斯褶了下濃眉，沒有說話。

    「我爺爺老說，手涼的孩子沒人疼。」沛衍把他的手舉到嘴邊輕輕的哈著熱氣：「回報你剛剛在酒店裡的邀舞。」路易斯看著月光下白皙的脖頸，竟失去了吸血的心思。淡綠色的瞳仁裡閃著複雜，她到底在做什麼！從來，都沒有人像她這麼放肆過！

    「怎麼樣，是不是很暖和？」沛衍昂起頭，巴掌般大小的俏臉，透著迷人的溫暖。

    不知怎的，路易斯直覺的撫上左胸口，他抽回自己的大掌，冰冷又邪惑：「你經常這樣幫別人暖手？」

    「沒有。」沛衍搖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彎月：「以前我爸爸經常幫我暖，後來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死了。有人說是吸血鬼殺了他。」

    路易斯的手攥了一下，感覺掌心的餘溫越來越(5)少。

    「你或許不相信吧。」沛衍輕輕笑了：「這個世界上會有吸血鬼。當然他們不把自己叫做吸血鬼，他們稱自己為血族。被上帝驅逐與眾生六道之外，晝伏夜出，雖然擁有永恆的生命，卻只能以吸血為生，生生世世收到所有人類的追殺。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上帝我不知道，但是我小時候殺過太多的吸血鬼。你知道嗎？那些吸血鬼在化為灰燼的最後一刻，他們臉上出現的不是驚恐悲哀而是解脫。」

    「你問我害不害怕吸血鬼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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