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24孤男寡女 文 / 北葦
沛衍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師傅,天黑了,我們下山不方便,能不能在寺裡住一晚?」
小和尚從吃驚到歡笑,好客的點了點頭:「可以,你們先進來吧,大冬天的,你們怎麼夜裡上山啊?」
驀然然表情嚴肅:「為了向佛祖證明我們的誠心。【文字首發】」
唐少將挑了挑眉,沛衍要笑不笑,路大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倒是小和尚很吃她這一套,笑瞇瞇的帶著路:「一看施主就是佛道中人,六根頗有慧氣。」
驀然然很是客氣的謙虛:「哪裡哪裡。」
得,這傢伙算是跟唐少將學會了,沛衍忍住嘴角的上揚,如果小和尚知道然然是幹什麼工作的,肯定不會說她六根頗有慧氣。
「師傅,我們是從市中心來的,聽說這裡的佛祖很靈驗,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見這裡的大師。」
小和尚邊帶路邊回道:「大師?你說的是剛剛來我們寺廟的至善大師吧,他明天早上會坐禪唸經,到時候各位施主可以早起一會去聽。」
沛衍道了聲謝,眉眼精明:「聽師傅的意思,這至善大師以前不是咱們寺廟的?」
「喔,當然不是,他是從北京來的,是個教授。在佛門裡沒有人不知道他,他還經常上電視呢。」小和尚說起來有些得意洋洋,說完還朝著驀然然看了一眼。
後者很從容不迫的道:「是啊是啊,至善大師精通佛法,就連不少外國人都喜歡聽他授課!」
沛衍挑眉:「你知道這個人?」
驀然然苦臉,小聲嘀咕:「這不是在裝佛門中人麼?」
沛衍黑線滑下來,溫潤開口:「您裝的真像。」
驀然然翹了翹頭:「必須的。」
一路上,沒少說話,來到住的地方,條件不是很好,倒是床鋪很多。
小和尚有點著急:「就這一間房了,你們有男有女,好像有點不太合適。」
驀然然掃了一眼過去,撓頭:「有什麼不合適的?都是男的才容易出事,現在是天下大同!」慣性的把狼尾巴露出來了。
小和尚沒聽懂,執拗道:「這裡是寺廟,雖然我們這裡也經常有女施主入住,但是男女都是分開來休息,如果讓師傅知道了我把你們安排再了一起,肯定會罰我唸經。各位施主,要不你們還是下山去吧?實在對不住,阿彌托福。」
唐少將笑了笑,眼角的淚痣很是邪魅:「師傅此言差異。我佛云: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凡夫謂一切色在心之外,心外有色,把心與色分成兩樣…………」
幾分鐘後,唐少將拍了拍小和尚的肩:「世上並沒有男女之分,眾生平等天下大同。所以我們住在一起與佛祖說的**並沒有衝突。師傅先出去吧,鋪床的事我們自己來就行了。」
小和尚傻眼的點了點頭,退出去,想了想不對,又打開了門,張嘴想說什麼。
唐少將雙手合十:「阿彌托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空即色」
小和尚果斷的跑了,跑的時候雙手堵著耳朵抱著頭,準確點來說他是被對方「精闢」的佛法演講所嚇到了。
驀然然捂著肚子直笑,眼淚狂飆:「我的媽呀,完敗完敗啊,唐狐狸其實你才是佛門中人,是吧是吧?」
唐少將把人拉起來,撕開一包三加二餅乾,邊餵她邊對著沛衍說:「至善大師,藏族人,78歲高齡,畢業與北京大學,攻讀的是美國哈佛研究生。在佛門中擁有許多忠實的鐵桿粉絲,傳言能預吉凶,測姻緣。屬於國家特殊保護人才和重點監控對象。」
沛衍笑了笑,酒窩裡帶著玩味:「首長剛剛提到了監控兩個字,怎麼?國家擔心他?」
唐少將避重就輕:「他剛剛回國,人民經受不起第二次***。」
一直冷顏傾聽的路易斯彎了彎唇,帶著少許嘲諷:「有時候宗教信仰,確實能輕而易舉的操控你們人類。」
沛衍不可置否,她環視了四週一圈:「天快亮了,你怎麼辦?」
路易斯瞇了下瞳仁,不悅的抿了抿薄唇,他越來越厭惡白天。
因為白天,就意味著要分離。
驀然然湊過來,弱弱的提議:「我和唐狐狸上來的時候,發現後山有個洞,伯爵先生可以先去那裡,稍微將就一下。」
路易斯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反而拉過沛衍,大步的走出了房間。
驀然然一愣,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夜,再看看半倚在床上的俊美男人,小心肝不由的顫了顫,腦中浮現出了兩個成語孤男寡女,**。
於是,不由的又想起了那天的纏綿,小臉燒了起來:「我也跟著出去看看。」
唐少將伸手拉住她,只是一拽就將人按在了自己的懷裡:「你就別出去做電燈泡了,礙眼。」
孩子臉上更紅了,掌心下傳來的熾熱幾乎燒的胸腔都不規則的亂跳了起來:「那個,唐狐狸,你剛剛說了那麼多話口渴不?我去給你倒水。」
「不渴。」唐少將丟給她兩個字,狹長的眸子半瞇著:「然然,你是不是在害羞?」
驀然然跳了起來,滿臉炸毛:「誰,誰害羞了!」
「那你離我那麼遠是幹什麼?」唐少將玩味的半撐著身子,手肘慵懶的支著,活脫脫的美男子。
驀然然嘀嘀咕咕:「這不是寺廟麼,我突然間覺得男女就應該授受(5)不親。」
「行了,別再那裝了。」唐少將邪笑著走過來,伸手捏起她的下巴:「是不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撲到我?」
驀然然暴怒:「唐狐狸,我驀然然是那種人麼!我才不會對自己的發小隨便出手好不好!」
「好。」唐少將從容不迫的笑著,嘴角揚起壞壞的弧度:「那就趕緊睡覺。」
過了一會,驀然然的臉扭曲了些:「那麼多床,為什麼我們非要擠一張?」
「為了證明你不會對我隨便出手的清白。」唐少將還在笑,雙眸中醞著淡淡的怒意,無人察覺。
驀然然渾身冒著熱氣,磨牙哧哧作響:「也用不著這麼證明吧?」
「怕什麼?」唐少將看著她,狐狸般的溫潤:「反正小時候都在一個床上睡。」
驀然然心裡掙扎了,徘徊了,迷茫了。
他們,都長大了不是麼?
怎麼能和小時候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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