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35想要小孩 文 / 北葦
沛衍在聽到小閻王的話後,看向如霜一樣的死神:「你們地獄得到了什麼消息?」
冰的手指按了按卡索的額頭:「鼠疫橫世,神魔亂舞,輪迴道關,人界將不負存在。【文字首發】」
沛衍心裡咯登了一下,小臉越發的凝重了起來。
這廂,雷小勾還在安慰沒有斷奶的娃:「你別哭了,鼻涕都抹到我衣服上了。」
小閻王頗為豪爽的抹了下鼻子:「我要回地獄去了!」
「去吧。」雷小勾看向捏著自己衣服的小手,這什麼意思?
小閻王瞪著龍眼:「地獄裡也有電腦,我們網上聯繫,我知道你會特別想我的。」
雷小勾嘴角抽搐下:「好。」
「那我走了。」小閻王拉著人,果真走到了鬼門那。
雷小勾使勁拽自己的衣服。
「對了。」小閻王彎了下唇:「你也可以給我打電話喔,用這個!」說完,摸出來一根骨頭。
雷小勾不打算抵抗了,任由他把骨頭塞進自己的手裡。
「老子真的要走了!」小閻王吼道,氣鼓鼓的說:「我怕你捨不得我!小勾,你真的不想跟我去地獄喝嬰兒湯麼?」
雷小勾就差動粗手了,耷拉著臉:「大爺的,我的衣服都快被你撕破了!」
小閻王這才放開了手,紅彤彤的兔子眼寫滿了分離。
雷小勾輕咳了一聲,舉起拳頭來按了按他的肩:「永遠的好兄弟。」
「嗤,誰要做你的兄弟。」小閻王吐了吐舌頭,揚起一抹燦爛的笑,縱身跳進了鬼門。
時辰一到,黑霧遁去,鬼門大關,只留下雷小勾愣愣的站在原地,小鼻頭不由的發澀了起來。
沛衍拍了拍他的肩:「哭了?」
「才沒有。」雷小勾埋頭,抱住沛衍的腰:「幼稚園裡都沒有和我玩,小七也不是很可惡。」
沛衍聽了心酸,再怎麼高的智商終究也是個孩子,看來是時候讓小胖和那個男人坐下來好好談談了。畢竟在學校裡,父不詳的小勾也不知道受著什麼樣子的委屈。
但目前最主要的是,揪住那個企圖擾亂六道秩序的人。
想到這裡,她看向身側的路易斯,雙眸微波。
饒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男人略微偏了下頭:「怎麼?」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沛衍沉了沉情緒,牽過雷小勾的手,向著門外走去。
路易斯也想走,卻被冰死神攔了下來:「解咒。」
「他只不過是睡過去了,天一亮就會醒。」路易斯推開他的手,濃眉皺了皺,似乎很不喜歡嗅到死神身上的氣息。
步出棺材店後是一條長長的青石小巷,三人緩步走著,月光斑斑點點的打下來。
雷小勾伸著小粗腿,小手捏著沛衍的十指,鮮少的安靜。
路易斯抿了下薄唇,直覺得不喜歡兩個人中間多出第三個人,就算是個小p孩,他看了也覺得多餘。
於是,彎腰,將雷小勾單手抱起來,順勢取代他的位置,牽過沛衍的手,努力抑制住得逞的笑,嘴角抿成了一條線。
沛衍先是一愣,然後雙眸放了溫柔,反握住冰冷的大掌。
折騰了一夜的雷小勾已經乏了,小臉帶著淚靠在男人的胸膛裡昏昏欲睡。
月光如水一般傾斜而下,少了寒冷,多了溫情。
沛衍看著青石地板上映出的黑影,小聲呢喃了一句:「這樣看起來,我們真的很像一家三口。」
「什麼?」路易斯向她這邊靠了靠,沒有聽清。
沛衍搖了下頭,只一動不動的盯著男人的側臉。
一家三口。
這個詞與她來說或許永遠都遙不可及。
人類和吸血鬼。
不用任何人告訴她,她都知道會是怎樣的結局。
尤其是在他不肯給她初擁的時候。
他們之間的時間就越發少的可憐。
想也明白,等到十年一過。
就算他無所謂,她也不會再想現在一樣毫無顧忌的牽他的手。
這真的是很現實的想法,因為到了那個時候,他永遠保持著二十多歲的模樣,而她卻已經開始邁入中年。
那時,他們看起來還會像情侶嗎?
走在大街上會被人說成是姐弟?
再過十年呢?母子?
沛衍發現,她第一次開始在乎周圍人的看法。
只是因為她愛這個男人。
而他,又懂不懂自己的擔心呢?
很明顯,男人沒有感覺到。
這是他第一次抱小孩,雖然懷中的人已經開始漸漸長開了,但異與成年人的柔軟,讓他不由的柔了眸,再加上掌心處的溫熱,他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流竄在自己的血管內,汩汩的作響,來回流淌著,有一種想法不由自主的衝破了神經。
或許,他是時候應該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了。
沒錯,他應該有一個自己的孩子,由她為他所生的孩子,有著他的鼻子,她的眼睛,最好脾氣不要像她。
因為小東西實在太倔強了。
想到這裡,路易斯露出絲絲淺笑,大掌緊了緊手中的滑玉。
在施行這個計劃之前,他必須解決掉所有障礙,尤其是膽敢私下蠱惑血族的某些人。
雙眸一緊,瞳孔泛出妖邪的殺意。
沛衍只覺得手心處涼的可怕,雖然男人(5)還在自己的身旁。
可卻從未有一次望到過未來。
吸血鬼和人類,難道就注定無法長久?
好不甘心!
內心的輕歎聲隨著夜風徐徐飄去,時間不緊不慢的過著,三人回到愛情公寓的時候,驀然然房間裡的燈已經暗了,看來一包紮包到了床上去了。
沛衍心領神會的沒有去打擾兩人,躺在床上,看向沒有睡的男人:「不休息嗎?」
「睡你的,我還有點事。」大掌劃過身下的小臉,帶了些留戀。
沛衍累極了,男人的手比平常來的溫柔,不帶**的撫摸很快讓她閉上了雙眸。
路易斯收回手,俯身,將吻落在她白潔的額頭上:「不知道人類和血族能不能孕育出小孩來?」
男人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自己,最後站直了挺拔的背脊,長髮一揚,黑色霧氣像是籐蔓一般緩緩的纏繞上身,越來越濃,越來越密,直到全部覆蓋身軀之後,空蕩蕩的臥室裡,只剩下了欲睡欲醒的沛衍,她睜開雙眸,嚥了咽苦澀的喉:「可能性很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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