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32,畫風奇怪的表演 文 / 春陽木褀
安然悶聲不吭,不是不想吭,而是心裡的巨大的悲憤讓她無法開口,安國慶和李綵鳳這對不講究的爹媽痛講安小然同學小時候的「光輝歲月」根本沒有時間線可言,完全是信馬游韁,想起來哪裡說哪裡,這會兒不知道怎麼的,開始講起安小然同學小時候尿床的事來,把某個心理年齡老大,活了兩輩子的重生人士鬱悶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真真是無語凝噎。
這會兒聽到江傑雲這貨的落井下石式的安慰,安然一點都沒感到疏解,心裡的傷害受得就更大了。
這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雖然江傑雲這廝的童年十分的慘淡,作為他的女盆友自己是該對他抱著一份愛的同情神馬的,拿他當年的慘事來開玩笑那也實在不厚道,但是!這不代表他日後可以拿她童年的糗事傻事隨意的嘲笑她,她卻對他小時候犯傻犯呆的事跡一無所知!
她也有保密權和知情權的好嗎?
安然用實際行動來表達她心中的高漲的怒火,操起男盆友的爪子,大大的,大大的張開口,挑著看起來最肥嫩的部位狠狠的一口咬下去,嗯,真他娘的趕口啊!
這才是真有效的安慰好嗎?這才是最疏解胸中郁氣的最佳方式!向所有有男盆友和老公的女性推薦,如果沒有既沒有男盆友,也沒有老公,那麼,弟弟,哥哥,還
有爸爸也可以將就啦。
江傑雲被她咬得嗷嗷直叫,安然覺得這聲音聽起來直是悅耳極了。
不過,她心裡也明白,這廝的皮厚著呢,這會兒的痛叫有百分之七十到八十是裝出來的,水分大得很,不過,看在他賣力表演,自己又確實是得到實惠的份兒上,她也就意思意思的被娛樂了。
在場叫著的可不只江傑雲這個皮厚心黑的奸商,還有許多小惡魔,他們可不像江傑雲是裝出來的,人家可是發自肺腑的真情流露,不只叫,還哭,不只哭,還要打著滾的哭。
為啥哭呢?
要不怎麼說孩子們之間的情緒更加容易傳染的,或者說得更加簡單具體一點就是,有樣學樣,而且特別喜歡起哄。
剛剛的那個小男孩確是真想方便,可還沒等他奶奶把給他方便的方便袋「借」回去,一旁的另外一個小姑娘就朝她媽媽嚷著也想方便。接下來,就有了第二,第三個,不斷的開始有連鎖反應,沒大一會兒的工夫,就有十多小混蛋一齊鬧著要方便。
這可真是為難死一群家長了。
而且,小混蛋們的花樣不少,有要上大號的,有要上小號的,有要大小號一起上的,最讓人頭疼無奈的是還有兩個不知道要上大號小號的。
……
你說讓家長們怎麼辦吧?
怎麼辦?
怎麼辦也得辦,還得給這些小惡魔們辦明白了,辦舒服了。
你不辦他們就嚎,而且他們是不管這是什麼場合,甚至也不管自己是否穿了衣服,你要真是不管他們,他們真敢給你幹出來不脫褲子就方便的事來,他們是不在乎是否弄髒了衣服,也不管生病不生病,他們是甩手自在了,為難的事全丟給家長了。
要上大號的話,相對來說還方便一點,說得噁心詳細一點,這干的總比那湯湯水水的方便,弄張破紙,往地上一鋪,方便結束,一兜了事,半路上,只要稍稍小心一點點,就沒破漏的危險。
要不安小老太太這會兒怎麼還替剛才那個借塑料袋的老太太那一口袋那什麼擔心呢?
最噁心的還是趙小胖,這貨還挺感慨,同時也深具研究精神,非常富於哲學意味的說道,「看來無論什麼時候,乾貨都比稀湯寡水的東西好啊,所以,人無論到什麼時候肚子裡都得有乾貨啊。」頓了一下,他又認真的補充道,「當然了,上甘嶺的那種情況除外。」
他的話其實乍聽比較無厘頭,誰也沒想到這個死宅男可以噁心到這種程度,稍稍反應了一下,才知道他這話與眼前這些作妖的小傢伙們存在著怎樣一種讓人深感無語的聯繫,頓時安然幾個齊齊向他吼道,「閉嘴吧你!!!」
就連安國慶和李
綵鳳也都露出一種哭笑不得兼不知道該說他點什麼好的無奈表情,最後安國慶伸手在趙小胖的後腦勺拍了一記,罵道,「你個臭小子!」
說是乾貨比稀貨好處理,其實在尋找包裝物的時候,也是到處碰壁,誰出來看熱鬧身上還要攜帶著廢舊報紙之類的廢紙呢?又不是出來溜狗,還要防止它們隨地大便,隨時預備著兜狗屎。
不過,沒關係,這種變態其實還是有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依舊是我們的蝸牛星人安小然同學是也。
看到一群家長們急得團團轉,安然便又開始從背包裡往外掏折好的舊報紙和塑料袋,這一次由於需求量太大,無論是薄厚的塑料袋都被家長們索要一空,按那些家長的說法是,薄的厚的都行,總不隨地大小便要強,要是平時,咱們也寧可交點罰款了,挨點罵,也就得了。可這大過年的讓人罵,這一年都要倒霉。不管怎麼的,先將就著,不行再說不行的。
其實,面對這種情況,安然也是囧囧有神的不知道該什麼為好,她是挺享受被人感謝的滋味的,幫助別人總是的,正所謂「贈人玫瑰,手有餘香」,可是……這句話用在此時,怎麼就覺得那麼怪呢?
令人囧囧有神的還不止於此,由於大量的人群被迫擠在原地,寸步難行,於是,人們不得不集體圍觀小朋友們集
體方便。
想想看吧,這種場面,除了無語和木然之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和表情來形容和反應了。
氣味神馬的就不用說了。
有人說,童子尿最乾淨,還可以入藥,以此類推,童子屎也最潔淨,氣味不重。
如果你在現場採訪一下,或者親身感受一下,我們必須說,這個說法其實並不準確,甚至還有很大的誤差,具體細節,我們為讀者朋友們的身心健康,就不詳細論述了,只能說變態而且較真的日本人孜孜以求的研究大便還是有道理的。
現場大部分觀眾還是很有自制力的,哪怕好好的一場逗樂少兒秧歌表演似乎在突然之間就畫風大變,發生了奇怪的扭曲,改成了少兒現場排泄表演,儘管圍觀這種「表演」讓感受實在無愛,但是目前情況所迫,作為成年人也知道,世界上的很多事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其中有一樣就是小傢伙們的排泄問題,就如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樣。不是有那麼句話嗎?「管天管地,你還能管人拉屎放屁了」,正所謂話糙理不糙。
可是現場並不是所有的小傢伙們都在忙著排泄,還有一些稍大的,沒那麼容易湊熱鬧,湊熱鬧裡的也並不是所有的小混蛋們都能真的湊出「熱鬧」來,沒湊熱鬧的是各種嫌棄——事實上,也怨不得這些小朋友們感
覺嫌棄,實在是那個氣味……哭鬧著要離開。
還有一些折過這麼一番折騰的,由於年紀幼上,在精神上和體力上已經是各種疲勞,有的困的,有渴的,有餓的——安大廚對於在此種情況下還能感覺餓的小朋友是深感敬佩的,必須要說,這是真餓,不是起哄哈。
對於安大廚的「大驚小怪」,三個吃貨聽著就覺得不順耳,頗為不以為然的表示,那有什麼,這些小崽子折騰這麼半天,是誰也該餓了。
安然一聽這話音兒不對,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用「不會吧」的眼神望向家裡養的三隻飯桶星人。
結果人這老三位還真敢點頭給她看,不只點頭,還特別的理直氣壯,理所當然,「這有什麼?我們就是餓了。」
聽聽這語氣吧,就好像他們這邊旁觀著人家小朋友的集體排泄這邊嚷嚷的肚子,這兩件事放在一起自然得就好像太陽東昇西落一樣天經地義。
安然,「……」
好吧,她一萬零一次的確定,他們家養的這三隻果然是純種的吃貨,哪怕世界末日,喪屍橫行,估計都不能影響他們的好胃口,更別提小破孩子們的排泄表演了。
無論是現場這種混亂到了極點,糟雜到了極點的氣氛,還是各種微妙的味道集中在一起的氣味,安然他們都覺得沒有必要在原地待下去了。
不過,在離去之前,安大攝影師又習慣性的用鏡頭來記錄一切。
確切的說,安小老太太在收集布頭的時候,是不怎麼挑揀的,不僅要美的,醜的,難看的,古怪的,令人無語發囧的……只要是哪怕有一點特色的,她都要照單全收,全部都摟到她的笸籮裡。
自從她開始迷上這類各種收集開始,安然的經驗是,收集到手裡的東西,在當時是很難判斷有用還是沒有,到底有多大的用,以及將來可以把它們用到什麼地方等等。尤其是生活中的各種影像資料,很多時候,錯過了就再也無法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