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二六零 聯合,齊心是王道! 文 / 漂泊的天使
幻靈鏡中,可憐的葉明明就像一隻柔弱的小羊,落入了兇猛的大老虎之口,被人沒日沒夜折騰欲哭無淚。
這不,她剛剛睡醒,某人又來欺負她了,她氣的攥住被子如臨大敵,吼道:「你離我遠點,再過來我就當不認識你了,沒你這個師兄,沒你這個夫君,沒你這個老公……」
顧子遠很受傷,他到底是有多麼的十惡不赦,明明是夫妻間正常的事情,在這丫頭看來他分明成了她的「仇人」,他深吸了口氣,淡淡道:「我正想說,外頭的天快亮了,要同你一起出去,原來是你也想了,那我們繼續。」
「不要,你說真的,真的要出去?」葉明明覺得自己真沒用,幻靈鏡是自己的好不好,跟了自己好幾年了,怎麼能被這男人掌控了呢?只要她一動想要出去的心思,他第一時間就能感知馬上阻止,就等於是她被他給「圈禁」了,這種感覺太憋屈了,這世上還有比她更慘的新娘子麼?
這件事情得從他們兩人洞房之後說起,顧子遠有突然發現,不用葉明明的幫助,他也能聽見的說話聲,看見外面的人和景,在葉明明睡著後,他特意嘗試了下,在雲明居和幻靈鏡來回挪移了幾次,居然成功了。
葉明明覺得自己被先祖給騙了,不是說那枚小戒指,只有滴血認主之人,才是幻靈鏡的主人麼?它現在依然在自己的左手小指帶著,還照樣的隱形的,可主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後來兩人猜測,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夫妻一體,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的你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怎麼不是真的,同你一起度過了這麼多天,我其實很歡喜,但是外面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們不能一直躲在這裡當縮頭烏龜。」他一手把葉明明從床上抱起,一手拿過放在旁邊的衣服:「來,伸手,我幫你穿衣。」
葉明明沒再多說什麼,能出去了她求之不得,靠在他身上懶懶地伸展著白玉般的雙臂,讓顧子遠幫自己穿了內衣,再穿上道袍。他抱她到梳妝台前,主動幫她梳了那個他曾經幫她梳過的髮髻,只是把前額的碎髮梳到了後頭,也算是婦人的髮型了。
葉明明不習慣這樣的髮型,但是在修真界只能如此,等回了俗世就沒這麼多顧忌,該怎麼還怎麼樣,如果一直守著這麼多條條框框,不能這樣,不能那樣,她會累死的。
她收拾好後,拉他坐在椅上,拿起桌上的玉梳,輕輕梳著他那比女子還柔順的長髮,然後束起來用白色的玉扣卡住頭髮,琉璃鏡中的他白衣墨發,黑白分明,如夢似幻。他的人顯得精神奕奕,彷彿這麼多日子,比她還辛苦的人不是他,這就是男女的差別麼?
出了幻靈鏡後,顧子遠與葉明明見過雲明居裡的眾人後,便帶著葉虎,小靈往廣場走去。
半途中,顧子遠猶豫了下,才對葉明明道:「最近可能不太平,大伯說五天後那個魔尊會功力大增,我們得提前做好準備,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先把老媽他們送回俗世吧,以後有機會了,再邀請他們過來遊玩如何?」
葉明明也是分得輕主次的,很快點頭:「好,等會回去了,就由我就對老媽她們說好了,免得他們還以為你這個做女婿的,過河拆橋用完了她們,嫌棄她們呆久了呢。」
顧子遠瞇著眼睛,危險地瞪了葉明明幾眼:「原來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小氣的人?」
葉明明笑的很燦爛,「沒有啦,你最大方了,我是真擔心大家誤解你呀,就讓虎子和小靈送他們好了。」
前面的葉虎和小靈對視一眼,老姐什麼時候這麼肉麻了,結了婚的女人好恐怖,眼裡除了自己的男人,其他人都靠邊站了,兩人同時回頭,不滿道:「姐夫,大哥,快點,大會開始了!」
昨日所有參加婚禮的賓客並未離去,加上天福山的顧家子弟,整個廣場塞的滿滿當當。
葉明明與顧子遠的位置是相鄰的,他們在屬於自己的元嬰修士位置上坐好,陸陸續續的玉虛道尊也來了,他在最中間的位置坐下,底下引起了一陣騷動,不知這人是誰,能坐在最中間,那可是最尊貴的位置……
百草堂堂主,那個一身傲氣的紫衣女修也來了,顧,容,趙,吳四家家主,都分別向玉虛道尊行了大禮,然後坐在他的兩側,可見他們都是認識玉虛道尊,知道他的身份的。
顧行之見人齊了,大步走出,站在最前面,他體內的舊傷在長生丹的作用下,完全恢復,功力渾厚,聲音傳入整個廣場:「這次本道君請大家來,不只是參加我們家兩個孩子的大婚儀式,昨日的喜事,今日本道君還有件要事與大家協商,相信各門中的元嬰長老都知道,老夫就是萬年前天福山的天一道君,當日魔尊炎烈侵犯天福山時,留下的唯一證人,本道君所說的事情,將是我們需要共同去面對的難題,如不想的吃虧話,就請現在離去。」
僅僅是在一瞬間,葉明明手心的汗都冒出來了,大伯一開口就是這麼勁暴的消息,她的手卻被顧子遠握住了,他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放鬆。」
葉明明望著站在台前,留給自己的是那道背影略顯孤寂的背影,大伯為什麼說只有他一人存活下來呢,他是為了保護自己與師兄麼,怕人知道了自己的體質,引起動亂麼?
這時,寂靜了十多秒的廣場,一下子沸騰起來:「這位就是曾經的天一道君,傳聞他可是天機師呀,從他消失之後,整個修真界就再未出過天機師了。如果他真的天一道君,那不是額頭上有第三隻陰陽眼,而且可觀,可預測未來之人?」
「你說你是就是了,這過了萬年的事情,誰能來證明?」人群裡有人根本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自己面對的是元嬰道君,天福山的太上長老,輕輕一揮手就能捏死自己,不管不顧地叫喊起來,顯然是有人撐腰的。
有時候人衝動起來,一堆人都會跟著一起衝動,馬上就有人附和前面的男子:「對,對,你們顧家佔了人家天福山的地盤,還說這種大逆不到的話,侮辱天一道君,就不怕遭天譴嗎?」
「本道君能證明,他說的是事實,他就是天一道君。」一道沉穩的女聲響起,緊接著一位穿紫衣的女修從台上站起來。
葉明明循著聲音望過去,是坐在另一邊的百草堂堂主,她果真不計前嫌,居然願意為大伯作證?偏偏大伯說了那樣的話,自己與師兄不能出面啊,否則就白費他老人家的心意了。
還沒等葉明明想明白,逍遙宗宗主,一位外表看起來約四十歲,面容有那麼一點點猥瑣的男子,站起冷笑道:「你們百草堂裡,出了百花仙子那樣的敗類,早都在修真界沒有多少聲望了,你出來證明有個屁用。」
百草堂堂主臉頓時黑了,厲聲道:「你們逍遙宗別欺人太甚,方才底下叫囂的都是你們逍遙宗的人吧,不知都安了什麼壞心眼,你們可知最近會發生什麼,想早點隕落的話,你就讓他們胡亂鬧疼吧……」
「你們百草堂才該倒台了,你個老妖婆才該隕落,對老妖婆該隕落……」廣場上一陣此起彼伏的挑釁聲響起。
底下百草堂的弟子,對逍遙宗的弟子都不滿意了,兩家的頭號首腦都鬥起來了,百草堂的弟子,紛紛那些喊話之人圍去,她們的掌門怎能被他人羞辱,事可忍孰不可忍:「向我們掌門道歉。」
「憑什麼,應該是你們堂主,向我們宗主道歉才是。」逍遙門的人開始起哄。
「百草堂弟子都給本道君退下,無須同那些無恥小人斤斤計較。」眾人依舊吵的火熱,就差打了起來。
百草堂堂主大喝一聲:「百草堂子弟住嘴,你們連本堂主的命令,都不聽從了嗎,是想讓本堂主把你們逐出師門?」她不是不想對那麼噁心之人動手,不過現在在天福山的地盤,動手就是不給人家主人面子,只能生生忍下這口惡氣。
或許是百草堂堂主的威壓過剩,底下立刻噤聲,沒人再敢言語。
坐在最中間的黑衣老頭,玉虛道尊慢吞吞地站起身來,走到台前手中多了一把靈器級別的飛劍,被他輕輕一握,從兩端開始寸寸成灰,從指尖滑落。
他環視眾人一周,淡淡道:「本尊可以證明,他就是曾經天福山的天一道君,誰敢再有意義,下場當同此劍。」
葉明明驚愕不已,這老頭果然是深藏不漏,他這幅模樣,那裡還能看得到對自己無賴時,或者是裝傻充愣時的模樣,一把好好的飛劍,在他手裡就這麼沒了蹤影?
自己遇到他好幾次,他豈不是一直在扮豬吃老虎麼?葉明明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幸好沒怎麼得罪他,這種人可不是好惹的。
大家都是修士,眼睛尖得很,當然清楚地看見那把飛劍沒了,沒人再敢吱聲,玉虛道尊回到自己原位坐下,不再言語。
顧行之的身份得到證明,便繼續道:「萬年前,天福山之所以被毀,就是因為魔尊炎烈的挑釁造成的。或許有人說我們活該被滅,誰讓我們當時不交出百花仙子,去討好炎烈,換來一時的喘息呢。誰捨得自家的子弟,送出去白白受辱的,本道君相信,魔尊的**遠不止於此,當年若非炎烈使用詭計,陷我們天福山於不義,在坐各位的先祖們,受了炎烈的挑釁,讓天福山孤立無援,我的師兄黎元道君也不會在絕望之下,自爆了元嬰才重傷了炎烈,或許整個修真界已經毀於一旦。」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逍遙宗宗主又沉不住氣,跳了出來。
顧行之瞥了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正因為本道君是天機師,能窺測旁人不知曉的天機,才知道那炎烈早已甦醒,正在逐步恢復功力,五日後就要再次進犯修真界,如果我們不聯起手來,想著各自為營,只能讓更多的修士,讓整個修真界毀於一旦。」
逍遙宗宗主也是元嬰道君,向來行事沒有章法,風度,只喜歡隨心所欲:「你別危言聳聽了,你們天福山與魔界有新仇舊恨,關我們逍遙宗何事,關大家何事,別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私心吧!」
顧行之冷笑道:「宗主就那麼有把握,這個世界的安危,不關你們逍遙宗的事?」
逍遙宗宗主也不傻,萬年前那魔尊炎烈一時下落不明,那時天福山已經回來,他的手下不退反進,繼續霸道橫行各個擊破,幾乎把所有門派都給一網打盡,那真是徹徹底底的兩敗俱傷啊!
這次卷頭重來,肯定是聲勢浩大,那玉虛道尊不是大乘道尊麼,他都來了肯定沒好事。就算他瞧著百草堂不順眼,那好歹也是同類之間的爭鬥,如果和魔道的人糾纏起來,那真的入了地獄啊!
氣哼哼道:「聽就聽,有什麼大不了的。」說完,逍遙宗宗主,訕訕地坐了回去。
「既然如此,我們就必須一致對外,齊心協力,拿出比抵抗妖獸還要強大的毅力,才能戰勝那些妖魔鬼怪。」
「大伯,您說吧,我們要怎麼做,都聽您的吩咐,絕無二話。」顧子遠首先起身,走道台前恭敬道。
「月明也聽大伯的,大伯肯定不是為了一己之私,您是為了大家好,為了蒼生能有生存的一席之地。」葉明明也站了出來,同樣行了一禮道。
「好好,你們有心了。眾位如果願意的話,都聽玉虛道尊指揮,他是大乘道尊見多識廣,知道怎麼應付魔界來犯的部署,本道會十分欣慰。」顧行之十分地配合。
百草堂堂主站起身道:「本堂主願意傾整個百草堂之力,願聽玉虛道尊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