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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 死亡暗示 文 / 顧盼瓊依

    第一百七十六章死亡暗示

    簡君易長歎著擁緊溫若嫻,聰明的小女人,總是看問題這麼透徹。

    以前她雖有顆聰明的頭腦,但過於崇拜溫賢寧,以至於忽略了溫賢寧內心中最需要的,現在她一想通,簡直比他看到的,想到的還要透徹,這就是他心心唸唸了十年的女人,她的聰慧無人能及。

    溫若嫻垂眸搖頭,「我哥是愛我大嫂的,我是過來人,我能看出來他看我大嫂的眼神是那麼熱烈,這是以前沒有過的。他平常待人處事總是那麼溫溫和和,不會多一分熱情,也不會少一份冷淡,在我們家人身上也是,可在我大嫂身上完全不一樣。一定是他們鬧了不可挽回的彆扭,一定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或是他們之間有解不開的結……」

    恰在這時,急救室的門突然開了,醫生從裡面出來,溫賢寧隨即被快速推出來,直接送進高級病房。

    「哥,哥……」溫若嫻見溫賢寧的臉色比紙還白,心疼得不得了,一路追著跟進病房。

    簡君易詢問醫生溫賢寧的情況,得到的結論是,因熱傷胃絡,脾虛失攝,胃絡瘀阻等導致血不循經,脾氣虛弱所致,平常壓力大,再加上發病前氣急攻心,才會病情陡然加重。

    總之,溫賢寧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調理加靜養,內外結合。

    關鍵是,溫賢寧會停下一切工作,靜心調養嗎?簡君易十分懷疑,但只要有若若在,溫賢寧多少還是會聽。

    按他的意思,唐珈葉說話估計比他們任何人都要管用,不過看溫賢寧都這樣了,說明他們這一次鬧的動靜很大。或許過不了幾天,他就能親眼看到一場家庭風暴,但願溫賢寧這傢伙能扛得住。

    唐珈葉約了軒轅爵和米婭吃飯,吃到一半米婭接了個電話火急火燎地跑了,唐珈葉繼續和軒轅爵吃。

    軒轅爵並沒有吃多少,一直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著她,「照你估計,這段婚姻什麼時候能離得了?」

    吃得也差不多了,唐珈葉把筷子擱下,抽來面紙慢慢擦唇,這家酸菜魚味道真正,在他們學校後街。出來吃飯之前她特意在大眾點評網上搜索w市美食,偶然在網上看到這一家,在他們w大學生中的口碑挺不錯的,價格很可愛,料給的足,魚片很新鮮,來往的大多是w大學生,也有上班族摻雜其中。

    看著那一張張純淨的臉,唐珈葉突然有些恍惚,一恍眼她已經從他們中央走了出來。其實畢業典禮不過才兩天,她卻彷彿覺得自己畢業了好久。

    估計是因為心智吧,在溫禽獸的手掌中她被迫在一夜之間長大,偶爾一個人的時候,她都有些不認識自己,看看周圍和她差不多年齡的同學,感覺他們那麼有朝氣蓬勃,做事衝動不計後果,儼然就是她曾經的翻版。

    以前她就想著長大,想著不再那麼幼稚,能有一天做事穩定點。如今再回過頭去看,她又覺得曾經的那不叫幼稚,那叫成長,每個人都會有一個成長的過程,沒有哪個人無緣無故突然間長大,就像沒有哪種仇恨會無緣無故生根發芽。

    溫賢寧昨天那又笑又怒的表情仍在眼前,可他的面孔又好像一下子變得模糊,她只記得他的嗓音,那種癲狂到極致的聲音。

    他說他不會離婚,她回答說走著瞧,其實她原想說由不得你,可那**的話就那麼說出了口,比她預料中的還要硬。

    她不知道他聽了什麼感覺,她也不想知道,她只關心自己什麼時候能離婚成功,然後遠走高飛,去一個沒有他的地方,過自己的生活。

    那只包裹用的是快遞,又在同城,算算時間應該到了那個人的手裡,自由指日可待!

    發現唐珈葉長時間不說話,好像在神遊,軒轅爵無奈,又問了遍,「你估計什麼時候能離婚?」

    「快了吧,我目前還沒有得到任何風聲。」唐珈葉輕鬆地聳聳肩,指著桌上的菜,他們點了酸菜魚、地鍋雞,外加三個菜卻只動了一半,「你不吃了嗎?」

    怎麼還吃得下,軒轅爵搖頭,「沒有風聲是不是包裹的對象寄錯了,他可是溫賢寧的父親,自然是站在兒子那一邊。」

    「不會。」唐珈葉微微一笑,顯得氣定神閒,「我在溫家待過這麼久我看得很清楚,公公和婆婆最看重溫家的聲譽。尤其是公公,他很在乎在公眾面前的形象,最怕的是有污點和醜聞,搞政治的人都怕這個。」

    這話他認同,軒轅爵歎了口氣,「但願如你所願,要不然只能走把東西公諸於眾那一步,那是步險棋,卻對你是最有用的。」

    「我知道。」唐珈葉啞然一笑,「可是我不想走到那一步,因為這段婚姻是我當初看走了眼,既然當初我靜靜和他結婚,那麼最後我也希望靜靜和他離婚。彷彿我這個人在他生命裡,在溫家從來就不曾存在過!」

    這麼絕然的口氣軒轅爵怎麼聽著有些傷感,靜了半晌轉開話題,「在你處理自己私事前,還有沒有精力,或是願不願意再接個任務?」

    唐珈葉抬起頭,隨即笑了,「當然願意,我現在還沒有正式找工作,很想存一筆錢,為將來做打算。再說我是組織的成員不是嗎?哪有加入了只做一件事,以後什麼也不管的。」

    溫禽獸的陰狠手段她是領教過的,所以這一次她用了連環計,分別從幾個方面攻擊他的弱點,借力施壓,離婚是遲早的。

    怕只怕他不甘心,他那個人只有算計別人的時候,從來不肯吃悶虧,怕就怕她離開後到別的城市,又會被他暗中算計。

    所以她決定離開後,先沉寂一段時間,做好找不到工作的準備。只要他想,他絕對有能力讓一個人在社會上找不到任何工作,甚至混不下去。

    這麼想,她倒不是想誇大敵人,貶低自己,而這就是事實。

    聰明的人最要懂得衡量敵人與自己的實力,如果你的實力小於敵人,那最好使巧力,借力打力,才能抓住先機,百戰百勝。

    手機從昨天開始就處於關機狀態,和軒轅爵從酸菜魚館裡出來,唐珈葉特意去重新買了張電話卡,把號碼報給軒轅爵,這樣以後他們可以方便聯繫。

    「哥,以後我都用這個號碼,有事找我。」唐珈葉站在移動廳門口揚起笑臉。

    不知為什麼,軒轅爵每次看到這張小臉上露出笑,總是那麼心痛,哽咽著點頭,「好,我會經常打,只希望你不要嫌我煩。」

    「怎麼會呢?你是我哥啊,一輩子的哥哥。」唐珈葉吸吸鼻子,好像每次看到軒轅爵這種沉痛的眼神,心口便會悶疼。

    這一刻軒轅爵放下了所有的感情,頭一次伸手揉了揉她的發,像個兄長一樣寵寵的笑,「好,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哥哥,保護著你。」

    下雨了麼?唐珈葉感覺到臉上濕濕的,抬起頭,城市的上空那麼亮,不見雨絲,可她的眼睛怎麼模糊了?一定是雨下得太小,她沒看清,對,一定是這樣。

    軒轅爵,你什麼都沒有錯,只錯在一件事上,你晚到了一步!

    眼眶彷彿被煙熏過般難受,軒轅爵眨眨泛澀的眼睛,又一次有想哭的衝動,他罵自己沒出息。

    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或許正是他現在的心情寫照。

    他後悔,後悔自己怎麼不早點遇到她,她這麼好,這麼招人喜歡,如果他先一步在溫賢寧面前遇到,他不會像現在這麼心有餘而力不足。他會早早地把她訂下來,要她做自己的女朋友,要她做自己的另一半,將她收納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讓她經受一點風雨。

    可惜,就差幾個月,他只比溫賢寧少晚幾個月,這幾個月造就了他錯憾終身,一輩子只能做哥哥。

    這,教他怎麼以不心痛?怎麼能不傷感?怎麼能不絕望?

    以前他也交往過一些女朋友,可沒有哪一個象唐珈葉這麼讓他悲傷,這一種無法擁抱的悲傷。

    曾經有女孩子給他寫過情詩,那麼纏綿,無病呻-吟的玩意,當時他就想笑。

    可現在他笑不出來,他腦海裡很清晰地跳出來那些曾嗤之以鼻的情詩片斷,「……別在意,別歎息,這只不過又是一場,我剛想登台,你便匆匆謝幕的莎劇而已。命運注定,越可貴的東西越不可觸碰。當我決定去愛的時候,我已經不知不覺地,愛了你多久了呢?

    愛就愛吧,有什麼關係,這本來就是我情願的東西。

    縱使心成了荒漠,我的眼睛仍然為你而亮,可不可以,在你想要休息的時候,請你的背景偶爾停駐在我的視線裡,因為我仍驚喜於這樣的時刻偶然與你短暫相會,哪怕再無可能。

    請允許我悄悄愛你,好嗎?」

    每一句都像在泣血,每一個字都包含了擦肩而過的哭泣。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種感情叫傷感,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種愛情叫無望!

    晚上回到別墅已經八點多,她進了屋子開了燈,滿室的冷清,沒有說話聲,沒有腳步聲,好像連她自己的呼吸聲都沒有。

    木然地上二樓,進了臥室,沖完澡,吞下安眠藥,鑽到被窩裡,進入夢鄉。

    軒轅爵聽說她還在吃安眠藥,禁止她再吃,並幫她出謀劃策,改天帶她去看市裡較好的心理醫生。

    如果他知道平常的劑量對於她已經不能滿足,現在吃的是以前的一倍,他可能會更加吃驚!

    安眠藥的副作用誰不知道?可是她試過的,根本沒用,所以對於看醫生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上次頭破的時候不也看過醫生嗎?有什麼用?

    心藥還需心藥醫,她知道自己的病根在哪裡,不管看多少醫生,或做多少努力,只要她不把這個病根拔掉,不和溫禽獸離婚,她就永遠睡不好覺,噩夢連連。

    在安眠藥沒有發揮作用前,她僵硬地躺在床上,恍惚間似睡非睡地在半夢半醒間徘徊。前面有薄薄的霧,腳下有台階,一眼望過去看不到頭,這好像是個極窄的墓穴,空氣中有東西腐朽的味道。有點像曾經在書本上讀到過的埃及金字塔底部的結構,幽暗而狹窄,又似乎不像,因為埃及金字塔底部正常人完全進不去。

    她四周有尖銳的石頭硌在身上,越走越覺得呼吸困難,最後幾乎在台階上爬著前行。不知道要爬向哪裡,只是爬,膝蓋磨破了,手掌上磨出了血泡仍在爬,越爬她感覺自己的手變小,身體也在變小,好像回到十五六歲的年紀。

    漫長的爬行之後,她太累太痛苦,小手和膝蓋上被磨得鮮血不止,正想要休息,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亮光,她欣喜著用最後一點力氣爬出去,看到一處大的圓形密室出現在眼前。

    密室裡有金光閃閃的珠寶,成箱成箱的黃金首飾,場地中央還有一個扁圓形石塊,中央擺著一口棺材。棺材很大,上面雕刻有精緻的花紋,棺材蓋上有一隻騰飛的金龍,看上去像是一口十分古老的棺木。

    她伸手去掀,那棺蓋自動開了,裡面躺著一個偉岸身形的男人,那張臉是那麼熟悉,與溫賢寧一模一樣。只不過這張臉蒼白得嚇人,彷彿一點血色沒有。

    瞬間這臉又變了顏色,變成血液凝固的青紫色,那緊抿的慘白嘴唇突然張開,從裡面吐出一口白色陰氣,轉眼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哈哈哈……」

    這聲音在空間中迴盪,她用摀住耳朵,覺得那聲音直刺向心臟,大叫著從床上坐起來。

    胸膛裡這顆心還在狂跳,滿頭大汗的喘-息,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什麼詭秘的墓穴,而是臥室。

    雙支撐在床鋪上,再也不敢睡,加劑的安眠藥今天對於她根本不起作用,如果再加她怕自己吃下去明天再也起不來。

    不,哪怕只剩一口氣她也要掙脫這婚姻的枷鎖,絕不會就此死掉,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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