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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要彩禮 文 / 顧盼瓊依

    第一百七十七章要彩禮

    索性爬起來,跑到書房打開筆記本,開機後怔怔地盯著桌面,猛然意識到這筆電是溫賢寧買的,不由去翻包,把那三張金卡拿出來,打算明天去把該打的錢打上去。

    舌尖不禁舔上前面的兩顆門牙,至於這兩顆牙的六萬塊錢,那是他欠她的,不需要還,只需要還那次她和關健吃飯的飯錢。

    厭惡地把筆記本關掉,丟到自己看不到地方,窩在椅子裡閉上眼睛,以前只要不睡床,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睡著,但這一次不行,一閉上眼睛就是溫禽獸蒼白的臉,感覺象死人一樣。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夢?他死了嗎?

    呵呵,死了倒是便宜他了,他還沒有享受到她曾經所受的一半痛苦,又怎麼能死了?不,不能。

    在椅子裡反反覆覆找姿勢,這裡也不行,那裡也不行,總是沒有床睡得舒服,最後趴在書桌上累到極致才勉勉強強睡過去。

    清晨天剛濛濛亮,她在手腳發麻中醒來,被壓在下面的手臂幾乎整個麻掉,從椅子上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睡了一覺感覺象打過一場大仗,整個人疲倦不已。

    下去散步呼吸新鮮空氣,經過車庫,裡面有三個獨立庫位,看到最中間還有一輛車停在裡面,在這個處處有他氣息的地方,她全身不舒服,隨即走進屋子。她等的電話一直沒有來,不過也快了,最晚就在明天。

    上午去商場買筆記本,她裝上原來的手機卡給溫若嫻發了條短信,意思是說自己今天有事,不回溫宅。發完後馬上換卡,筆記本回來後立刻上線,軒轅爵給她打來電話,在電話裡說了任務,這一次當然對像不是溫氏。

    花掉半天加一夜的時間完成,她在凌晨三點多的時候合上電腦,趴在書桌上補眠。

    次日,她打開手機,卸掉新買的手機卡,裝上原來的,一下子跳出來好多信息,先是給溫父回了一個。

    電話中只有單調的『嘟』聲,不知為什麼她手心開始冒汗,不管怎麼說她畢竟年輕,薑還是老的辣,自己說話一定要當心。

    大約過了七八秒,電話被接起,唐珈葉深吸一口氣,「爸,您找我?」

    「嗯,珈葉啊,你有空回來一趟,家裡有點事。」溫父說話滴水不漏,好像在話家常。

    「好,我下午回去行嗎?」今天是週末,溫家人應該都在,她在去之前還要去個地方。

    「行啊,那我就在家等著你。」這一次溫父顯得比較凝重的口氣。

    心臟如雷在響,唐珈葉拚命按住心跳,然後平靜地說再見,等一掛掉,她坐不住了,從椅子上彈跳起來,在書房裡來回走動。

    如果她猜得不錯,溫父已經看了那個包裹,打這通電話就是她的計謀起到效果,離婚的成功率現在已經成功了將近百分之七十,剩下的三十在溫賢寧手上。

    照他前天的情形來看,已經被打擊得不行,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一下子從天堂摔到地獄,這滋味沒幾個人能受得了。

    尤其是他發現自己愛上她之後,那種整個世界瞬間被顛覆的感覺,只有她這個曾經嘗過的人才知道,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痛不欲生。

    很巧,好像上天安排好似的,她去唐家所有人都在,一個不少,尤其是唐碧玉,平常週末也不在家,今天居然在。

    「你怎麼來了?」唐碧玉雙手環在胸前坐在沙發上,不快地瞄了一眼從外面進來的唐珈葉。

    「來了啊,珈葉,坐!」倪成仍是客氣地笑笑,去招呼保姆倒茶,「吃飯了嗎?」

    沒吃過也要說吃過,唐珈葉擠出一個笑,「吃過了,謝謝倪叔叔。」轉而對唐碧玉很平淡地說,「放心,唐總,我不會耽誤你多長時間,只要五分鐘。能到書房說話嗎?」

    唐碧玉聽小女兒這口氣好像有什麼事要說,於是硬聲硬氣地說,「有話就說,去什麼書房?」

    唐珈葉垂眸看著唐碧玉,斬釘截鐵,「我覺得有必要。」

    唐碧玉不耐煩地上了二樓書房,唐珈葉跟著進去,反手把門關上,轉身面對唐碧玉,「我來只有一件事,請把溫家給你的彩禮還給他們。」

    「瘋了吧你,說什麼胡話!」唐碧玉霍然抬起頭。

    唐珈葉已經不想和這個親手把自己下藥送到溫禽獸手裡糟蹋的幫兇說過多的話,簡明扼要地說,「我要和溫賢寧離婚,溫家要彩禮,所以我來要回去。」

    「離婚?」唐碧玉一剎那聲音高得嚇人,整個人瞬間站起來,眼睛瞪著唐珈葉,指著唐珈葉的手抖個不停,「你再說一遍。」

    唐珈葉揚起小下巴,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再說一百遍都是這句話,我要和溫賢寧離婚,我和他不合適,處不到一塊兒去。」

    「瘋了!瘋了!瘋了!」唐碧玉氣到整個人音量尖銳起來,四處張望不知道在找什麼。

    唐悅怡和唐秋靜聽到書房好像有大動靜齊刷刷從房間裡伸出頭,兩姐妹輕手輕腳來到書房外面,聽到門裡唐珈葉好像在提離婚,唐秋靜的興奮與激動直接表現在臉上,睜大眼睛豎起耳朵聽動靜。

    唐悅怡扶扶眼鏡,臉上一如既往地沒什麼過大的波動。

    唐碧玉拉開門,兩姐妹頓時無處藏身,這時候唐碧玉哪裡管得了旁的,飛快地跑下去。

    幾分鐘後又上來,終於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工具,從花房拿來保姆打掃用的掃帚,上面是木頭柄的,氣沖沖跑進去直接往唐珈葉身上招呼,「我讓你!我讓你狂!什麼不好學,學人家離婚。有你這麼做人的嗎?有你這麼做事情的嗎?想出一出是一出,從來不顧忌別人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操了多少心?你長這麼大,有沒有為別人想過?總隨著自己的性子來,我今天非打死你!不成器的東西!你不就是記恨我從小沒帶過你嗎?可我養了你,你上幼兒園、小學、中學、大學,哪一次學期的學費不是我交的?那個何成禮他管過你嗎?你就為了我沒在你身邊,你就這麼成天氣我!你把我氣死了,你有什麼好處?人家的女兒象小棉襖,個個貼心,個個孝順,個個懂得把父母放在第一位。你呢?你不但不貼心,你還讓我鬧心!我不愛聽哪句,我不喜歡哪件事,你就偏偏要去說,要去做!唐珈葉,你不該姓唐,你就應該跟著你那無賴爸姓,你姓何去,別姓我的姓!」

    唐碧玉一口氣把自己心中的怒氣發洩出來,手上的掃帚柄瘋狂地揮舞著,一刻也沒停。

    這將近七月的天氣,唐珈葉上身穿著短袖,只見那木頭棒呼呼帶著風往她身上招呼,打在單薄的身上發出啪啪響聲。一開始唐珈葉還硬著脖子站在那裡,畢竟人小,哪裡禁得起這麼打,沒一會兒一條條橫七豎八的血痕被打出來,映在襯衣上,觸目驚心。

    倪成進去勸過,唐碧玉連他也打,打得他雞飛狗跳地跑出來。

    唐悅怡奔過去,奮力拉住唐碧玉的手,嘴裡拚命在勸,「媽,媽,不能打了,再打三妹吃不消,你會打死她的……」

    唐碧玉自己也打得氣喘吁吁,死死瞪著唐珈葉,「打死她拉倒!你說我養她這麼大有什麼用啊?不叫我媽也就算了,還整天氣我。我就是對她太小心翼翼了,讓她無法無天,一點規矩和教養都沒有……」

    唐珈葉低著頭一直在忍,等到唐碧玉罵夠了,搖晃著抬起沒有血色的小臉說,「我是沒教養,那你教過我嗎?你只養不教,這是身為人母該做的嗎?現在,我只要溫家給你的彩禮,我只要離婚!」

    「你離!你離!你離!」唐碧玉眼看又要撲過來,被唐悅怡拉住,對在門口看戲的唐秋靜說,「二妹,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幫著一起拉住媽。」

    唐珈葉一提離婚,唐秋靜滿腦子都在幻想著下面怎麼樣接近溫賢寧,怎麼樣坐上溫太太的位置,到這時候才回過神,樂顛顛地跑過來一起幫唐悅怡拉住唐碧玉。

    唐碧玉被兩個女兒拉住,手上的掃帚柄揮不到唐珈葉,見唐珈葉吃了秤砣鐵了心要離婚,氣得快說不出話來,「要離婚我不攔你,要彩禮我是一分錢也沒有!不怕告訴你,我全花了,拿去做生意投資了……還有,你要是和溫賢寧離婚,你就不是我女兒,我就當沒生過你,脫離母女關係,白眼狼!」

    最後三個字觸動了唐珈葉心裡最痛的地方,唐碧玉怎麼可以這麼說她,白眼狼?呵呵,不就是接受過你從小到大的學費嗎?居然就被戴上這頂帽子。

    那你把我當狗一樣下藥送到溫賢寧手裡被屠宰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有把我當成女兒嗎?

    算了,她不該來挨羞辱的,不該來的,明知道唐碧玉就是看中溫家的家財和官位,那些吃進去的千萬彩禮又怎麼可能輕易吐出來。

    是她想得太天真了,是她把唐碧玉也估算得太有人情味了,是她錯了!

    唐珈葉淡淡地失笑,她的背好痛,唐碧玉打人一點不手軟,她感覺自己的背快要從身體中間硬生生斷掉,火-辣-辣地疼到麻木。

    麻掉好,麻掉才好,麻掉才不會讓她再感覺到冷。她這輩子注定從唐碧玉身上得不到半點溫暖,居然還幼稚到來要彩禮。

    呵呵,唐珈葉,你活該,自作自受,總是不長記性。

    「從現在起,我會如你所願!唐總,我不再姓唐。以後你是你,我是我。你仍做你的大老闆,我去做我的平頭老百姓。這份彩禮就當是我回報你的養育之恩,從此以後一刀兩斷!老死不想往來!」

    疼到滿頭大汗,整個身體在痙攣,唐珈葉雙手握成拳勉強說完這些,搬動腳步往書房外走的時候,纖瘦的背影上那橫七豎八的血痕看得人直發毛。

    「三妹,別走!」唐悅怡追出去,又奔進自己房間拿上件外套,然後追上已經到樓下的唐珈葉,輕輕披在妹妹身上,「三妹,別跟媽賭氣,疼嗎?」

    直到這時候唐珈葉眼中才有淚,慢慢搖了搖頭,「大姐,這不是賭氣,我和她的情份到此為止!她不再是我母親,我也不是她女兒,以後都不是!」

    「唉,你在家時間不長,媽這個人你可能不瞭解。她打小被爺爺奶奶,就是我們的外公外婆給寵壞了,大小姐脾氣很大,你看家裡哪個不是讓著她,順著她,你就多順著……」

    唐珈葉無聲地苦笑,「不,大姐,這不一樣。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身上有傷,我開車送你去醫院。」唐悅怡關心地扶住妹妹。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沒事,一點點小傷。」唐珈葉謝絕了大姐的好意,轉身走出唐家。

    等唐珈葉一走,唐碧玉象丟了魂似的,手中的掃帚一下子掉下去,整個人向後癱倒。

    倪成趕緊從後面扶住,抱住唐碧玉,「碧玉,碧玉,這何必呢?你看看你和你小女兒的脾氣,都這麼強!你要拉不下臉來,我去把她找回來,怎麼也不能鬧到脫離母女關係這麼大……」

    「你閉嘴!」唐碧玉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瞪著丈夫,「剛才你聾了嗎?你沒聽見我說的話?沒生過這個女兒,以後不要提這個人,不然連你也一起滾出這個家!」

    倪成不敢再說話,把唐碧玉抱進臥室,出來的時候唐悅怡站在外面,兩個人靜靜看了兩眼,唐悅怡旋即走進去看母親。

    出了大門,唐珈葉一時間好像不認識路,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要去做什麼,茫然地蹲在路邊,大腦起碼有幾十分鐘的混沌,最後才努力地想起來自己在唐宅外面。

    時間已經將近十二點,她午飯沒吃已經感覺不到餓,背上的傷彷彿一團火在燒,那麼痛。

    其實痛的還有心。

    唐碧玉這一打把她們母女間僅存的一點維繫全部打掉,天底下哪有這樣的母親?聽到女兒說要離婚,不先問清楚女兒離婚的原因,不關心女兒心裡在想什麼,是不是有什麼隱情,有什麼難過的心事,母女倆聊聊之類的。

    沒有,什麼都沒有,而是馬上跳起來,又是打又是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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