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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五百二十二章 文 / 顧盼瓊依

    第五百二十二章

    看著流淚的唐珈葉,再看看奄奄一息,戴著呼吸罩的溫賢寧,溫母向後踉蹌一下,被後面的護士扶住,「溫夫人……」

    救護車很快到達醫院,唐珈葉和溫母一路緊跟著,眼睜睜看著溫賢寧被推進急救室,雙腿發軟,唐珈葉瞪大眼睛盯著急救室上面的紅燈,本來就已經被咬出血的唇瓣不管控制地開始抖動,然後靠在門上象再也沒了力氣。

    溫母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仍記著唐珈葉剛剛的那句話,喘著氣指著唐珈葉逼問,「你給我說,什麼叫他沒有哪一天是為自己活?唐珈葉,你什麼意思?」

    唐珈葉當然知道溫母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抬起淚眼,哽咽著艱難地說,「媽,你口口聲聲說是十月懷胎生下的他,那我問你,這些年你有沒有真正關心過他?你知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你有沒有真正想過他需要的是什麼?他為了你,為了爸,為了這個家默默付出了多少,你知不知道?你們只知道一味向他索取,拿他當提款機,當無所不能的神,當炫耀的工具,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他也是人,他也需要溫暖,他也需要家人的關懷。他不是神,他不是!」

    溫母本來指責的神情漸漸消失,不屑地看著哭泣的唐珈葉,「你懂什麼?你才到我們家多久?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評判說我不關心自己的兒子?你什麼都不懂,沒資格這麼跟我說話!……行,你疼賢寧,可你也不看看你這個當妻子的是怎麼當的,啊?賢寧身體不好,怎麼一點察覺都沒有,早上他流鼻血,就該帶他去看醫生。你倒好,不檢討自己,反過來在這裡指責我的不是,還、還指責了我一路。唐珈葉,我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你是不是看到我兒子倒下了,你就想著分家產。我告訴你,休想!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在這裡耍心眼!」

    唐珈葉咬著唇不說話,她已經說不出來了,怎麼可以這樣,都到這個時候了,婆婆還在這裡故作聰明,不去關心大叔的身體,反倒有心思在這裡防著她。

    「媽,你在這裡說什麼呢。」溫若嫻和簡君易趕過來,一看唐珈葉坐在地上,忙過來扶,又問溫母,「我哥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能說什麼?說要檢查什麼的。」

    母女倆正在說話,幾個專家似的醫生行色匆匆地趕過來,經過他們身邊時,一一與簡君易點頭,嘴裡還在討論著什麼,「病人大出血……暈迷……」

    眼見醫生們推開急救室的門進去,唐珈葉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溫賢寧,想要衝進去被護士眼明手快攔下來,「裡面在急救,你不能進去。」

    「護士,求求你,讓我進去,我就看一眼,看一眼行嗎?」

    「真的不行,病人需要安靜,醫生也需要安靜。你進去除了添亂什麼忙也幫不上……」

    「不,我……」唐珈葉想要再爭取,溫若嫻拉住了,「大嫂,聽護士的話,我們在外面等。在來的路上易已經給院長打過電話,剛剛進去的是從市裡最好的醫院調過來的各個科的權威專家,不會有事的。」

    急救室的門再度關上,唐珈葉丟了魂似的搖頭趔趄著向後退,眼淚斷線珠子一樣的滾落,悲傷地把臉埋進手臂裡,聞到衣袖上的血腥味。

    手指緊緊攥成拳頭哽咽,慢慢縮到角落裡,不敢大聲哭,「都是我,都是我,媽說得對,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他的身體出現狀況我這個做妻子的沒有第一時間發覺……是我不好……」

    「大嫂。」聽到唐珈葉自責的聲音,溫若嫻心裡也難過,「不是,不能完全怪你,其實我大哥早就有流鼻血的毛病,是他一直隱瞞不說……」

    「若若。」立刻傳來溫母冷冰冰的聲音,「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幫著她找理由,你有沒有分清楚事情的狀況?這個女人最會演戲,是演什麼像什麼!你別上了她的當!」

    現在大叔躺在急救室裡,都這種關鍵時候了,媽還在這裡指責你指責他,溫若嫻實在忍受不了溫母無故的尖銳嗓音,「媽,什麼上當不上當?大嫂不是這樣的人。我說的也全都是事實,易也可以作證。我哥流鼻血的毛病不是一天兩天的,這事真的不能怪大嫂,是我哥隱瞞得嚴嚴實實,不讓別人知道!」

    什麼?大叔以前就有這流鼻血的老毛病?唐珈葉哆哆嗦嗦,聽不真切,但溫若嫻的話還迴響在腦海裡,反覆放了幾遍。

    見眼瞞不下去了,溫若嫻覺得這件事非常嚴重,索性全說了,「大約在五年前,我哥就經常流鼻血,流得最凶的是大概在四年前,也就是大嫂和我哥鬧離婚的那陣子。有一次他把車開撞上了街邊的大樹,是我剛好路邊,然後把我哥送進醫院。當時他的情況很不好,堅持要我和易隱瞞不說,那一次他在醫院住了好長一陣子……」

    唐珈葉呆若木雞,有什麼東西從心尖上劃過,泛出無可抑制的疼。如果她的記憶力沒有錯,那應該是她正式向他提出離婚後發生的事,她被仇恨佔據了整顆心,一心想要離婚,擺脫他,於是打出一套組合拳,字字真擊他的要害,可以看出來那時候的他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最後面色難看的離開。那之後有好幾天沒見到他,不,不是好幾天,是二十多天,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那天他出現在別墅,他乞求她,一次次低聲下氣,可她鐵了心要離婚,她看不到他的痛苦、掙扎,看不到他的面孔變成可疑的慘白,只一味地嘲諷他,刺傷他,那時候她就是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聽了溫若嫻的話,她想明白了,原來那二十多天沒見他是因為他病了,是被她氣病的。

    閉了閉眼,胸口猶如被鈍刀絞動,唐珈葉恍惚著喃喃,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一點不知道……」

    看著唐珈葉如此懊悔,又想想生死未卜躺在手術台上的大哥,溫若嫻也快要站不住了,搖搖晃晃的身體被簡君易從身後摟住,穩了口氣困難地說,「真的不怪你,大嫂,你不要太自責,既然你們又重新在一起,這說明無論經歷了哪些,你和我哥的心永遠愛著對方!有了愛,所有的一切都不算什麼,只有愛是永恆的,不管你們身處何方,你們的心永遠在一起。我相信,我哥的心裡有你,他會堅持下去,不會輕易放棄。」

    唐珈葉渾身發軟又瑟瑟發抖,抬起沉重的腦袋,吸了吸鼻子,抹掉臉上的淚水。

    若嫻說得對,會的,一定會的,大叔一定會從手術台上下來,因為他有牽掛,不管是家庭還是溫氏都需要他,他不會那麼輕易放棄,他一定會完好無損地從裡面出來,一定會的!

    等待是煎熬的,也是痛苦的,急救室的紅燈整整亮了五個小時,一點沒有要滅的意思,眼看著不斷有醫生從急救室裡進出,再不察覺事態的嚴重可真成了傻瓜。

    大叔怎麼樣了?怎麼會這麼嚴重?不就是流鼻血嗎?怎麼會演變到要急救幾個小時?大叔,大叔,你不會有事,你不能有事……唐珈葉啜泣著,她的心有如被架在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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