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8章 借助王府勢力 文 / 天下第一喵
「如果大姐姐你的手中,是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小產一事是我所為,那你自然也可以這麼說。」
紀芙茵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可這件事不同,這裝神弄鬼之人,自己都已經承認是你所為了,大姐姐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笑話!我根本就沒有做過的事情,如何就能說是在狡辯?」紀妃茵身子一扭,冷冷地看著紀芙茵。
緩緩地掃過紀妃茵的眼睛,紀芙茵緩聲道:「若是人證還不夠的話,那物證總是可以的吧?」
「大姐姐,不知道你能不能把你的荷包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呢?」
紀妃茵眉峰一挑,眼神當中很是夾雜了幾分警惕,「你要我的荷包做什麼?」
「大姐姐現在是不想拿,還是不敢拿?」紀芙茵微笑著,直直地看著她。
直覺告訴她,紀芙茵這麼做必定有她的用意,可是先前都不曾察覺到荷包上沾了桐油的紀妃茵,還是在猶豫了一下之後,將自己的荷包解了下來,丟到了紀芙茵手中。
「若是由母親來看,你也許心裡會覺得母親偏袒了我,為了公正,方丈,還請您來看一下這荷包上是否有什麼不妥。」
方丈從紀芙茵的手中接過了那荷包,看了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又將它嗅了嗅,沉聲道:「大小姐的這荷包上面,應當是沾到了不少的桐油。」
「這便是了。」紀芙茵冷笑道,「大姐姐你可是紀家的千金小姐,平日裡也不做什麼活,這貼身收著的荷包上頭,怎麼就會沾到了桐油呢?」
「就憑這上頭沾到的桐油,大姐姐,你若還要嘴硬說你從未私下見過李大海,怕是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吧。」
紀妃茵當即便心下一驚,千算萬算,沒想到卻唯獨在這種地方出了紕漏!
現在人證物證都已經擺在眼前,就算她再想要說些什麼來為自己開脫罪名,恐怕一時間也是不可能的了!
紀夫人的臉色變了又變,之前她只知道妃茵同芙茵的感情不合,有了趙洛之提親一事,兩人的不合更是直接從暗處被擺到了明處。
可就算這樣,她也從未想到過,紀妃茵她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妃茵,你對你二妹妹,竟是存了殺心的!?」
紀妃茵咬咬牙,面色倔強,話語之中仍是帶了十二分的不甘。
「母親現在還不是想要怎麼說便怎麼說?反正在母親的心中,二妹妹才是女兒,即便我是冤枉的,母親不也還是不會替我分辨什麼的麼?!」
紀芙茵輕輕一笑,「大姐姐,現如今證據都已經很明確了,大姐姐又何來冤枉一說?」
「難不成,還會是我花了大價錢,去雇了人來暗殺自己,然後好把這責任推諉到大姐姐你的身上?」
紀妃茵強壓住心頭的怒意,回道:「原來二妹妹自己也知道自己是有多可疑!」
「你們兩個,不必再多言什麼了。」紀夫人鐵青著臉,制止了即將開口的紀芙茵,緩了緩情緒,神色嚴峻地看向紀妃茵。
「妃茵你說的不錯,這件事若是由我來一手處理的話,難免會夾帶了私心,偏袒你二妹妹。」
「既然這樣的話,那這件事我便不再多言半句,明日回府之後,再將此事交由老爺同老夫人處置,這樣你總該沒有什麼怨言了吧?」
紀妃茵的眸中閃過一道得色,對著紀夫人便行禮拜了下去,「母親如此寬容明理,做女兒的自然不會有半分怨言的。」
等到回了紀府,就算是自己買通李大海的事情被證實了又能如何?
反正他也沒有真的傷到人,到時候自己再哭訴一番,就說只是想要他嚇一嚇紀芙茵,並沒有讓他真的做什麼,這整件事,不過就是一個做的有些過火的惡作劇。
到時候,就算是考慮到紀府的名聲,父親同祖母想必也不會因為一個惡作劇,就對她做出什麼太過嚴厲的懲罰來的。
看紀妃茵有恃無恐地轉身走了出去,紀芙茵早已經將她心裡那些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了。
她以為這次這麼簡單,就能夠逃了過去麼?紀芙茵在心底輕笑一聲,在方丈等人都要離開之時,對著紀靈茵暗暗地遞了一個眼色。
紀靈茵心領神會,當即便同紀夫人道:「母親,二姐姐今晚也受了些驚嚇,女兒想要在這陪陪二姐姐,過一會兒再回去院子。」
等眾人都離開之後,紀芙茵這才掩上房門,坐下來,同紀靈茵開口道:「四妹妹,大姐姐對我是真的起了殺心的,你可能看得出來?」
紀靈茵點頭,道:「方纔那李大海可是提了把明晃晃的匕首來,若是沒有動殺機,怎麼會帶那些東西來?」
「這一次她買通人來暗殺我,雖然是不成的,可往後呢?」紀芙茵低低地歎息一聲,「人的心裡一旦起了念頭,不做成,是極難打小那念頭的。」
「二姐姐是說……?」紀靈茵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氣,越想心裡頭就越是覺得可怕。
一次暗殺不成,那兩次呢?三次呢?……若是次次都落空還好,若是被得手了一次……
「那,二姐姐你要如何是好?」紀靈茵擔憂道,「若任由大姐姐這樣下去,二姐姐你豈不是危險的很?」
「自然……以往大姐姐她厭惡我,又或明裡暗裡對我使絆子,那些倒也無所謂,可往後她若是動了殺心,我卻不得不……」
像是心裡仍有不忍似的,紀芙茵歎息了一聲,「四妹妹,這一回,二姐姐當真是需要你來幫我一回了。」
紀靈茵何其聰明,怎麼會聽不懂紀芙茵的話,思忖了片刻,又想了想那人手裡明晃晃的刀子,頓時一陣後怕,點了點頭。
事情果真便如同紀芙茵所想,回了紀府,紀妃茵果真一口咬定了自己不過就是在惡作劇,只是心裡對紀芙茵有些埋怨,卻並不想要傷害到她什麼,就只是想要洩憤一下罷了。
由於紀芙茵身上的確完好無損,紀妃茵又竭力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來,老夫人同紀雲豪便不由自主地先就相信了她幾分。
看著老夫人象徵性地呵斥了紀妃茵幾句,紀芙茵面色沉靜,靜靜等待著寧王府的人來。
簡單地教訓了幾句,老夫人便揮了揮手,同站在一旁的紀妃茵道:「往後可都記住了?這般小家子氣的事情,也是你紀府大小姐做得的?」
「妃茵謹遵祖母教誨,往後真的再不敢了。」紀妃茵做出一副虔誠受教的模樣,眼神之中卻隱隱帶了一抹挑釁的意味,看向一旁的紀芙茵。
紀芙茵對她微微一笑,一言不發。
「好了,這件事便就此打住,往後不准再有人提起了,你們幾個,也都回去吧。」
就在老夫人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立即便有下人急匆匆地進了房間,「老夫人,寧王府的人來了,說是寧王爺有吩咐,要他親自同老婦人說些話。」
「哦?」一聽是寧王府的人,老夫人連忙道,「快,快把人請進來。」
因了這一小插曲,房間裡頭原本應該走的那些人也沒能走得了,便都待在原處安靜飲茶。
那人那一進來,房間裡面的人頓時便將她認了出來,那一身鵝黃色,一等丫鬟的妝扮,不是紀靈茵的貼身丫頭杏兒又是誰?
「杏兒拜見老夫人。」杏兒一進門,先對著老夫人盈盈一拜,還不等面帶微笑的老夫人開口說什麼,杏兒臉上的笑意就先淡漠了三分。
「老夫人,奴婢是奉了寧王爺之命,來替寧王妃向你們紀府討一個公道的!」
「先前王妃可是與你們紀府女眷一同去了寶華寺上香禮佛,不曾想險些被當成了二小姐,被人殺死在寺院客房!」
老夫人面色一震,方纔她聽說的可不是這樣,「險些被殺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怎麼,老夫人,這件事二小姐不曾告訴過老夫人的麼?」杏兒說道,「你們紀府上誰同誰有仇又恨,寧王府是管不得的,可王妃這次險些喪命,你們竟也還如此怠慢?!」
事情牽扯到了寧王府,老夫人的神情變得凝重了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你且與我一一說來!」
「先前王妃與二小姐換了房間,那奉命去取二小姐性命的人便將王妃誤看作了二小姐,險些活生生地將王妃掐死!」
杏兒微擰著柳眉,嚴厲道:「王妃回了王府之後,就因為先前受了驚嚇而生起了重病,王爺現在惱怒得很,便讓奴婢來知會一聲紀府。」
「王爺已經有了吩咐,道此等惡劣之事,若是紀府不能將那始作俑者好好懲處一番,他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罷,杏兒又衝老夫人盈盈一拜,轉身便快步走了出去。
老夫人愣了半晌,才像是猛然意識到什麼似的,先前臉上的隨和在頃刻間便消失不見了。
「妃茵,你待你二妹妹,竟果真是動了殺心的?!」
「沒有!祖母,無憑無據,怎麼可以如此便下定斷言!」紀妃茵手一抖,茶盞中滾燙的水潑了幾滴出來,臉上儘是一片委屈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