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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6章 逼你不能忍 文 / 天下第一喵

    「之前一直在宮裡待著,已經有這麼久的時間都沒有再見到母親他們了,這麼快就回來,我還真是有些不捨得。」

    紀芙茵微微垂下視線,笑容當中有幾分傷感,臉上的神情雖然沒什麼異樣,可從她的聲音當中聽起來,就好像是隨時都會要哭出來一樣。

    顧含謙立即有了幾分心疼,連忙道:「那有什麼關係,反正現在咱們已經搬到太子府了,你想要去哪裡,還不都是你自己說了算,這剛開始的一陣子還需要在府裡做做樣子,等過了這幾天,往後我多陪你回去看看就是。」

    「當真?」紀芙茵抬頭,看著他,彎起的眼睛裡面浮起一抹笑意,清亮地目光,看的他微微一怔,幾乎要呆在她的注視當中了。

    他鄭重點頭,又笑道:「又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情,怎麼說的就好像是比登天還要難似的,這幾天咱們還要忙宮裡的一些事情,要不然的話,就算現在陪你在紀府多待幾天也是可以的。」

    紀芙茵笑笑,神態安然輕快了許多,視線微微低垂,心裡想著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兩個人所說的截然不同的話,必定是有一個人在撒謊,又或者是並沒有人在撒謊,但是當中卻出了什麼讓人不得不仔細思量的事情。

    只留在顧含謙的身邊,如果不是刻意去問去調查的話,得到的消息難免不夠,想要打聽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得要回去紀府,從父親那裡瞭解到才是最好……

    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時分了,一早接到信兒的下人,已經在仁安院裡頭佈置好了晚膳,就等著他們回來了。

    「來,這是你愛吃的。」顧含謙完全無視一旁布菜的下人,親手夾起一塊芙蓉糕,放到了她的碗中,「你一累了就總想吃點甜的,這個我是知道的。」

    落玉同青梅兩個看在眼裡,對視了一眼,臉上滿是笑意。她們陪著小姐一路波折了這麼久,為的就是能夠有一天看到自己的小姐,可以像現在這個樣子,生活的安穩平和,有個知冷知熱又疼惜她的夫君,舉案齊眉,終老一生。

    「我好像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吧。」紀芙茵咬了一口那芙蓉糕,忽然有些納悶了,她這個特點,就連她自己平時都不會刻意吩咐下人準備,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將一小碗熱熱的湯盛到她的眼前,顧含謙微微抿唇一笑,眼底的笑意在橙黃色的燈光映照下,顯得分外的柔和,「你的喜好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要是什麼都要等到你來告訴我,那我還要怎麼照顧你一輩子?」

    「有下人呢。」紀芙茵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你把靜嫻公主,安排在了瓊玉院?」

    「嗯,怎麼了?」顧含謙看著他,夾起一片鴨肉放到了她的嘴邊,「天氣快要熱起來了,吃點涼性的鴨肉,不會心煩氣躁。」

    看到落玉兩個在偷偷笑,紀芙茵橫了她們兩個一眼,臉上浮起一層薄薄紅暈,但是架不住他那殷切眼神,還是張嘴吃了他遞過來的東西,「把靜嫻公主安排在那麼偏僻的地方,你就不怕她惱了?」

    就算是何皇后對這靜嫻公主只有利用的份兒,但是靜嫻公主真要是因為一進到太子府就哭哭啼啼地回宮去找那個「母后」告狀,到時候就算是迫於面子,何皇后也是不得不插手的。

    「是瓊姨娘。」顧含謙看著她的眼睛,正色道,「不管她之前是什麼,在咱們府裡,只有瓊姨娘,沒有什麼公主。只是一個姨娘,有一處院子給住就應該感恩戴德了,就算她會有什麼不滿,想要興風作浪,不是還有你這個太子妃,幫我把那些小事給解決掉麼。」

    顧含謙說的嚴肅,臉上卻有著一絲戲謔的笑意,紀芙茵也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這話說的可真是有意思,明擺著就是在跟她撐腰,告訴她這府裡就只有她一個太子妃說了算,孫妙瓊要是想要做點什麼,她儘管放手收拾她就是。

    「好,就算這樣,那我一直待在你這仁安院算什麼?」紀芙茵又道,「到時候萬一有人說我狹隘善妒,不但拚命打壓你的妾室,還就這麼天天盯著你,這名聲傳出去可不好聽,到時萬一惹惱了太后他們,可有我的苦頭吃了。」

    紀芙茵掃了一眼門前匆匆閃過的一抹深棕色衣衫,微笑著說道:「瓊姨娘先前怎麼說都是金枝玉葉,如果不能好好對她,她難免心裡賭氣,到時候萬一看起來形容憔悴了,我這個打壓虐待妾室的罪名可就落定了。」

    顧含謙笑道:「你什麼都沒有做,姨娘有個院子住著,平時還有府裡好吃好喝,按照份例發下去的布料首飾也是一樣都不少,誰要是敢說你打壓虐待妾室,我第一個就不饒他。」

    顧含謙話音剛落,眼前一抹桃紅色就弱柳扶風地走了進來,對著桌上的人盈盈一拜,「妾身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太子妃。」

    顧含謙剛才還含了滿眼的笑意,即刻間就消散了不少,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靜嫻公主,孫妙瓊,如今的瓊姨娘。

    孫妙瓊的身上還穿著一身桃紅,其實對於姨娘來說,不必拘泥於新婚三日之內必穿紅色這一習俗,她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同紀芙茵聲明,雖然我在府裡的地位是差了你一頭的,但是我畢竟也是太后娘娘指的婚,也不比你差多少。

    「你來做什麼?」顧含謙開了口,語氣很是淡淡的,沒有什麼刻意明顯的情緒在裡頭,但卻是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

    孫妙瓊嬌怯地揚起了她那纖細的下巴,頓時一張驚為天人的臉就這樣出現在了他們的面親,有她這張臉出現在房間當中,整個屋子的燭光似乎都暗了下去,只有眼前這絕美的美人身邊在散發著幽幽光芒。

    孫妙瓊的臉色看起來似乎比平時更加白了許多,一張**上的血色也淡了不少,一雙宜喜宜嗔的美目四周,掛了一抹淡淡的青色,如此沒有氣色的模樣,若是換了其他的女子,必定會是一副病懨懨的討人厭的樣子。

    可這幅病怏怏的模樣出現在孫妙瓊的身上,卻只讓人有種不勝憐惜之感,在這世上,病人有許多,美人也有許多,但真真正正能將病美人三個字演繹出來的,這世間大概也就唯獨孫妙瓊一個了。

    她的眼底蒙上一層薄薄霧氣,看起來就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般,一般的男人要是看見了她的這一表情,恐怕早就圍上來好好關切一番了。

    看她要張開口,紀芙茵微微一笑,面露關切神色,「瓊姨娘這是怎麼了?眼底好大的烏青,是不是剛一換了地方,睡的不踏實,還是身體有什麼不適?好好的一張美人臉,如今看起來這麼憔悴的模樣,倒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似的。」

    聞言,顧含謙臉色一沉,看向孫妙瓊的視線更加帶了幾分厭惡,剛才說完外人會不會傳言芙茵強勢虐待妾室,現在她就這麼一副病歪歪的樣子來了,這是要擺樣子給誰看的?

    「妾身承蒙太子與太子妃體恤,哪裡會受到什麼委屈?」孫妙瓊柔柔一笑,像是不經意間抬起手,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髮鬢,「只是按照規矩,妾身應該每天都來太子妃這裡早晚請安,今早臣妾來的晚了,沒能趕上,就想著晚上可不能再遲了。」

    她的手上包了厚厚的紗布,這一抬手,立即就被所有的人都看了個正著,顧含謙眉心一緊,「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這……」孫妙瓊有些慌亂似的,想要將手藏起來,眼中卻浮起了一層淚光,囁嚅道,「都是妾身自己笨……昨晚想要給太子殿下縫製一雙新靴子,沒想到做的太晚,有些困乏了,一個不小心,就把滾燙的燈油給打翻了……」

    「妾身想要用手去護住給太子殿下做的靴子,結果就被那燈油給燙了滿手心的泡……」

    這話說的,還真是能戳到男人的心,紀芙茵淡淡地掃了一眼顧含謙,看他的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這才微微一笑,隨即咦了一聲,擱下了手裡的調羹。

    「瓊姨娘,往後這些活計,還是放到白天來做吧,都捆成那個樣子了,就不要再繼續做了。」紀芙茵笑笑,說道,「難怪人們都說什麼困傻了困傻了,看來硬撐著不睡,人還真是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攤開手,摀住眼前的湯碗,紀芙茵笑道:「要不然的話,一般人想要護住什麼東西,不是都用手心貼住它,手背向上的姿勢麼,這要燙,也該燙到手背才是,看來瓊姨娘真是糊塗了,竟然讓自己手心朝上了。」

    孫妙瓊的眼底閃過一絲濃濃的厭恨,臉上卻仍舊是一副嬌怯不已的模樣,「太子妃有所不知,當時倒的太快,妾身還來不及把手摀住靴子,燈油就倒了,可不就偏巧潑在掌心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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