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2章 路遇三皇子 文 / 天下第一喵
「這誰又清楚呢,沒準他是感恩戴德,當年的孫皇后幫他招兵買馬,現在投桃報李罷了。」紀芙茵說道,這當然不是真正的原因,她可以肯定,趙洛之不會有那麼好心,至少,不會對幫過他的人有半分感激之心。
趙洛之之所以會這麼做,必定是孫妙瓊,或者孫家尚且有什麼對他有利的東西,否則的話,對於孫妙瓊的死活,他只會袖手旁觀,哪裡會那麼好心的還想要去同太后給她求情?
趙念安顯然想不到這麼多,或者說是根本懶得想這麼多,他的生活方式同已經是王爺了的七皇子趙奕辰很像。
但他想不到的,紀芙茵卻想得到,不管究竟是因為什麼,才讓孫妙瓊同趙洛之聯盟在了一起,但不管是什麼,那東西她都一定要想辦法調查清楚,然後將它毀掉。多一個敵人,總是不如少一個敵人來的好。
等趙念安挺過癮了之後,這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太子府,臨走的時候就說自己還沒有在外面遊蕩夠,要去找趙奕辰那個七皇兄敘敘舊。
「看來這宮中的生活,十一弟也是過的很不痛快的。」顧含謙正說著,卻發現一旁的人正意味深長地打量著自己,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芙茵你這麼看著我是做什麼?」
「說吧,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紀芙茵端著茶盞,眼角斜斜上跳,投過來的眼神就像是愛嬌嗔一樣,為她那清秀靈動的面容之上,平添了幾分嬌俏。
「我知道了什麼?」顧含謙有些心虛道,「我沒有要堅實你跟誰來往的意思,我只是在宮裡到處安插了自己的眼線。」
紀芙茵輕輕一揚手,「我說的不是這個,先前我給你的那些情報,都是從十一殿下那裡得到的,原來你早就知道?」
「我……」顧含謙正要開口,卻被對方那凶巴巴的視線給瞪著硬是憋了回去,趕緊賠笑道,「其實我不知道。」
紀芙茵眉心輕擰,「那你剛才……?」
「剛才麼,我是聽他說,他跟你是過命的交情,就想起來上次,我們都被污蔑與昭明通敵,最後是他幫我們周旋了出來的,還對當時的孫皇后造成了致命打擊。」顧含謙有條不紊地分析道,「所以,他同孫皇后的感情,必定是極其惡劣的。」
「但是那段時間,十一弟對孫皇后的孝敬,卻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了的,對一個自己厭惡的人那麼好,肯定是要有所圖的,而且幫六皇弟招兵買馬這件事,孫皇后一定做的異常小心,不是時時刻刻在她身邊的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把那些名單收集到手?」
「所以就這麼一想,也就不難推斷出,給你那些名單的人就是十一弟了。」顧含謙一臉無辜地看向她,「我可當真沒有在你的身邊安插眼線,一個都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
紀芙茵認不出噗嗤一笑,挑了眉道:「你要是不怕我當成什麼別的人塞來的眼線,一個個給除了,那你盡可以大膽放心地往這邊塞。」
「不敢,愛妃火眼金睛,一雙慧眼揉不得沙子,我怎麼敢忤逆了愛妃的意思。」顧含謙學著戲裡一抱手,很是惶恐的模樣,「只是這次,愛妃著實冤枉了我。」
「算了,這次就算是我冤枉了你。」紀芙茵笑道,「那我要怎麼做,才能向你賠禮道歉呢?」
紀芙茵只是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怎麼也沒想到顧含謙竟然真的就順桿爬了,只見他微微一點頭,三分玩笑七分認真地開了口,「我看別人都有自己心儀女子做的定情物,不然,你就也送我個香囊好了。」
這下紀芙茵可有點有苦說不出了,她最不喜歡做的就是針線活,總覺得枯燥無趣的很,平時拿來做幾針消遣消遣還是可以的,要讓她正兒八經的做一個精緻的香囊出來,這可真是……
只是話是她自己說出去的,總也不好耍無賴就這麼推辭了,也只能應了下來,就當作是消磨時間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顧含謙進去宮中之後,紀芙茵就帶著落玉同青梅兩個出了門,莫欺也眼巴巴的想要跟去,紀芙茵沒轍,也帶上了它。
顧含謙既然是點名要她親手做的,她就乾脆做的再誠意一點,連挑選布料針線都親自出門去買,他們所在的地方不愧為大業的都城,才是這麼早的時間,街上就已經熙熙攘攘,車流不斷了。
「小姐這次出來怎麼執意不要用轎子,小姐現在的身份可不同於以往了,要是有個萬一……」落玉向來心思細,都已經出門一段時間了,還在為紀芙茵這次不肯乘坐轎子的事情而有些惴惴不安。
「沒必要那麼小心,現在是大白天,我們又是在人多的城鎮裡頭,不會出什麼事的。」紀芙茵拉著莫欺的小手,笑道,「而且莫欺她年紀小,老讓她在轎子裡頭悶著,她出來這一趟還有什麼意思。」
落玉無奈道:「小姐你就是太寵著這小傢伙,看的奴婢有時候都有些眼紅了,只恨自己沒能晚生個十幾年,也好找個好心的小姐,把奴婢當成小小姐好生照顧著。」
「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嘴貧了。」紀芙茵笑道,「果真是青梅這丫頭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越發的像她了。」
以往在聽到紀芙茵這麼說的時候,青梅總是會出來喊冤幾句,可這一次卻難得的安靜,就在紀芙茵好奇地看向她的時候,卻看到青梅的視線正停在了不遠的一處冰糖葫蘆的攤子上。
「小姐快看,那人好像是剛剛回來的三皇子殿下呢。」青梅說道。
紀芙茵仔細一打量那人,那高大英武的男子,可不正是三皇子趙廣徵麼,只是今天看到的趙廣徵,身上的打扮雖然華貴,但是卻看不出半分皇子的特徵來了,只是他那張同大業人有著明顯不同的深邃五官,卻還是令他在人群當中看起來格外扎眼。
像是感受到了他們的視線,舉著幾隻冰糖葫蘆的趙廣徵測過了視線,目光正巧與紀芙茵撞了個正著,在最初的錯愕過後,趙廣徵同她笑了笑,拎著手裡的冰糖葫蘆走了過來,很順手地遞給了莫欺一串。
「三殿下竟然也喜歡這些小孩子的玩意。」紀芙茵笑笑,「三殿下難得回來,不要在宮裡好好陪一陪容貴妃娘娘嗎?」
「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父皇對自己,是對其他的兄弟姐妹不一樣的。有時候別人從宮外帶回了什麼,若是沒人刻意提起,我那一份總是沒有的。」趙廣徵微微瞇起眼睛,很自然地咬了一口糖葫蘆,「在塞外那麼多年,有時候回想起來,還是很想吃這東西。」
他倒是不避諱,寥寥幾句,就足以讓紀芙茵聽得明明白白,眼前這高大英俊的男子,曾經在宮裡的日子過的是有多孤獨。
人人都道生在皇家好,可那也要分是受寵的還是不受寵的。
紀芙茵的臉上保持著客套的微笑,不著痕跡地將話題岔開了,難道的悠閒時間,不管是她自己的,抑或是別人的痛苦過往,她都統統不想提起。
「那三殿下這次出來是為了……」
「哦,倒也沒有什麼特定的目標,想要隨處走走,太子妃又是要去哪裡,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讓我隨行一段呢?」趙廣徵笑道,「對大業都城,我可是一點也不瞭解。而且,我之前就有一件事情很好奇,很想要問一問你了。」
「三殿下只管講,只要是芙茵能夠為三殿下講解明白的,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紀芙茵的話,不管是從語氣還是現在的神態看來,根本就是在說著場面上的客套話,她不相信趙廣徵會看不出來,但趙廣徵竟然真就一副看不出來的樣子,等她話音一落就開了口。
「那天在大殿上……」
紀芙茵皺了皺眉,表情表達的潛台詞很明確,她不想要繼續這個話題,可趙廣徵就像是根本沒有看到一樣,繼續問了下去,「那天的那包砒霜,是你想辦法放到了靜嫻公主的身上吧?」
「我不明白的就是這一點,先前我明明在無意中看到,拿包毒藥是放在那個叫琴兒的小宮婢手裡的,她是想要陷害你,但是最後為什麼又會到了靜嫻公主的身上?你到底是用的什麼法子,我不管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想得都有些寢食難安了。」
紀芙茵微微一笑,「三殿下突然從塞外回到大業,對這裡的氣候飲食可能都有些不太適應,寢食難安也是難免的,這一點三殿下可是找錯了人解決,這件事得去找太醫,我可從來都不懂醫術。」
「你不需要懂醫術,你只要把你怎麼做的告訴我,我自然就能吃得下睡的下了。」趙廣徵隨手一拋,手裡被咬了兩口的糖葫蘆就滾到了牆角下面,他一臉探尋的求知**,直直地看向紀芙茵,等她再度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