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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3章 逼良為娼 文 / 天下第一喵

    趙廣徵的態度再明確不過,今天要是紀芙茵不開口,他得不到想要聽到的答案,就大有一路跟下去決不罷休的架勢。

    趙廣徵的樣貌本來就惹眼,真要是被他就這麼一路纏下去,到時候萬一又落到了什麼別有用心的人眼睛裡面,少不得又要抓住自己來大做章了。那些小打小鬧雖然傷不到自己半分,卻也有夠讓人噁心的。

    只是……如果和盤托出,誰又知道這三皇子的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當時在大殿上,他拿著自己同孫妙瓊的身份做章的事情,她可沒有這麼快就忘記了。對方就算不是什麼敵對,但是應該算不上什麼朋友。

    紀芙茵輕輕一抿唇,神色平緩地開了口,「那件事我能告訴三殿下的,就只是那件事從頭到尾都與我無關,我同孫家九少爺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如果還有什麼人非要說是我因為那幾句重話就對九少爺起了殺心,三殿下想必也會覺得有些說不過去吧。」

    「至於瓊姨娘的身上為什麼會被人給搜出了砒霜,這一點,我就更加不清楚了,三殿下的疑惑,芙茵這裡怕是不能為你解開了。」

    紀芙茵很遺憾地搖搖頭,一臉我也沒辦法的了表情,反正能說的她都已經說了。

    趙廣徵笑了笑,「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就不逼你了,只是我實在無聊的很,你要去什麼地方,我陪你走一段路可好?在塞外待久了,回來看到這麼熙熙攘攘的地方,還真是想要好好走上一走。」

    「我要去的地方,都是些女孩家喜歡的地方,三殿下也去的話恐怕是不合適的。」紀芙茵婉拒道。

    「那我就只陪著你在這路上走走,你給我介紹一下這沿途的店舖,總沒有那麼不合適了吧?」趙廣徵像是認準了她一樣,說什麼都要跟她走上一段。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再拒絕他反倒顯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了,她倒是不介意被人評為不近人情,可是看三皇子這模樣,就算是自己再怎麼不近人情的拒絕了他,他也照樣還是會糾纏不休地跟上來的。

    紀芙茵只能做了個請的手勢,算是默認了下來。

    這條街上,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值得一看的東西,趙廣徵倒也識趣,沒有她預料當中的問這問那,只是偶爾看到人特別多的酒樓茶館,會忍不住打聽幾句這裡頭到底是什麼吃食酒水最為出名。

    走過這條街,在拐角處,紀芙茵指著還有半條街距離的一家胭脂鋪子,「三殿下,我等下要去那裡面那些胭脂水粉,那種地方,三殿下恐怕是不太適合跟過去的。」

    「好。」這一次,趙廣徵倒是回答的痛快,「那我就跟你一起走過去,然後你慢慢挑選你的東西,我也該回去宮裡了。」

    紀芙茵沒料到他竟然會答應的這麼痛快,同他笑著點了點頭,這條街上看起來明顯是要比剛才那條街冷清了許多,沒走幾步,幾聲喊打喊殺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了過來,期間還夾雜著一個女子的哭求聲音。

    順著那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只見一名年輕的女子,一身縞素,哭哭啼啼地被幾個追上來的男人按在了地上,為首的男人二話不說,對準那年輕女子清秀的臉龐就是來了一巴掌,頓時幾個紅紅的指印就出現在了女子的臉上。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以多欺少動手打人,打的還是一名女子,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青梅顯然很是不忿,氣鼓鼓地嘀咕了一句。

    落玉沒說什麼,可她的眉心也緊緊地皺了起來,顯然是很同情那名被打的女子。

    「這是……?」趙廣徵的臉上露出一絲迷茫的神情,「這女子家中像是剛剛辦過喪事,怎麼會別人追打?倒是有些可憐。」

    淡淡地瞥了一眼那死死地推搡著幾名男子的手,死活不肯從地上起來的年輕女子,紀芙茵面無表情道:「世間百態,誰能一一解釋的清楚,我們走。」

    「你這就要走?」趙廣徵一邊眉梢高高挑起,像是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紀芙茵,又嘖嘖幾聲看著那正在被拳打腳踢的女子,「她都快要被打死了。」

    趙廣徵一步也不挪動,紀芙茵也只能站穩了腳步,青梅聽那女子尖叫的淒厲,輕輕扯了扯紀芙茵,「小姐,咱們要不要……」

    紀芙茵的身上有太子府的腰牌,就算出來不帶一兵一卒,只要將那腰牌亮出來,這些人也得乖乖跪下磕頭,所以今天這閒事只要她想管,只需要亮明自己的身份,這女子就能逃過一劫了。

    紀芙茵聽到青梅的話,只是眼睫輕輕一眨,臉上的神色絲毫沒有動容,青梅見狀,也不清楚她心裡究竟是在想什麼,卻也不敢貿然開口了。

    為首的男人又是啪啪兩耳光打在了那女子的臉上,「小賤人,你爹臨死前欠了我們的債,就得讓你來還!」

    年輕女子哭得滿臉是淚,「求求你們,再寬限我一陣子,我一定可以借到錢還給你們的,求求你們不要把我賣到青樓,我不去,我不去——」

    只聽這對話,圍觀的人也就能明白了,這女子的家裡,原來要麼是有一個好賭的爹,要麼是一個多病纏身,不得不去向這些三教九流借錢治病的爹,現在她爹一死,這些人就找上門討債來了。

    看那女子身上寒酸的喪服,再聯想到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想也知道,她欠了的那些錢,必定是她還不起的,這些人眼看著就要把她給賣去青樓抵債了。

    圍觀的人發出一陣陣的唏噓,可就是沒有人敢站出來替那女子說句公道話,大家的眼神在看向那幾個破皮無賴時,甚至都有些躲避,很明顯,這幾個人在民間,應該算得上是一霸了,所以這女子雖然可憐,卻也沒有人敢管上一管。

    那女子哭得著實可憐,眼看著就要被那幾個男人拉走了,那女子的視線哀求地在眾人當中掃了一圈,錦衣華服的紀芙茵同趙廣徵顯然是最為起眼的兩個人,女子的眼中像是迸射出了一絲希冀之光,對準拉住她手臂的男人就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那一口咬的狠勁兒十足,眼看著血珠就從齒痕間冒了出來,年輕女子一掙脫開了鉗制,就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噗通一聲就跪在了紀芙茵面前,哭聲淒慘,「好心的公子小姐,求求你們救救我吧——」

    「你們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求求你們救救我,我願意賣身為奴,這輩子當牛做馬伺候你們,也不想要被賣去青樓啊——求求你們救救我,求求你們了啊——」

    眼看著身後的男子追了過來,年輕女子的臉色嚇得煞白,徹底慌了神,「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我給你們磕頭,求求你們救救我啊——」

    女子的頭砰砰地磕在地上,很快,那清秀的臉上就有一道鮮血蜿蜒而下,看的路人紛紛側目,許多不忍的歎息聲起伏不平地響了起來。

    「你們且慢。」紀芙茵冷冷地瞥了一眼身後追來的那些男人,「讓我問她幾句話,你們再帶走她也不遲。」

    「你是什麼人,敢管我們的閒事?」為首的男人打量了紀芙茵幾眼,話說的雖然囂張,但是卻比剛才要收斂了許多。這也難怪,只憑她的這一身打扮與氣度,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必定是什麼非富即貴的人。

    紀芙茵眼睛微微一瞇,「我是什麼人,你們這種人沒資格過問。」

    說罷,紀芙茵斜睨了一眼還在磕頭不止的女子,「這位姑娘,有什麼話你還是先站起來說吧,再這麼磕頭磕下去,要是一下子力度沒收穩真的撞死了過去,那誰也救不了你了。」

    小姐這是要出手救人了?青梅同落玉兩個人有些欣喜地對視了一眼,這年輕女子實在是可憐,看模樣就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就因為自己爹欠下的債務,就要被賣去青樓,這實在可憐。

    年輕女子聽到她這麼說,十二萬分欣喜地抬起頭,可是因為剛剛磕頭太過用力,頭部一陣劇痛眩暈,一個站不穩,險些又栽倒在地上,一旁的青梅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那女子眼中含著淚,感激地看了一眼青梅,蒼白清秀的臉上多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鮮血從她兩眉之間蜿蜒下來,像是一隻猙獰的蜈蚣趴在上面。

    「這位小姐……」

    「我問你。」紀芙茵開口,打斷了她的話,「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爹欠了他們多少銀子?」

    年輕女子又開始抹起了眼淚,「五十兩,我爹好賭,借了他們五十兩……這錯的確是我爹有錯在先,他不該濫賭,可是……就算是欠了債,也斷斷沒有把人給打死的道理啊——」

    說著,女子又淒愴大哭了起來,「人是他們打死的,現在又要逼我還錢,我一個弱女子,去哪裡弄來五十兩銀子!這位小姐,求求你幫幫我,我可以賣身為奴伺候你一輩子報答您的大恩大恩,求求您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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