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章 聰明的葉惠心! 文 / 暮陽初春
嗅聞著被子裡散發出的淡淡體香,焰驁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儘管很想睡一覺,但,卻覺得了無睡意,也許是覺得內疚吧。
但是,他已經給她說過對不起了,而且,按他的思維推測,葉惠心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只是,現在不知道,並不代表永久都不知道,他明白一句俗語,紙是包不住火的。
起床打開衣櫃,櫃子裡不再是自己一個人的衣物,整間屋子裡總是充斥著屬於女人的味道,讓他感覺她無處不在。
他剛換好衣服,吳媽就上樓來了,叩著門,在外輕聲地喊著:「少爺,夫人說讓你去一下她的房間。」
「好,馬上。」焰驁整理著自己,打開了玻璃門,下樓轉到一間屋子門前。
臥室的門大敞開著,母親坐在梳妝台前用乾毛巾擦著自己一頭濕漉漉的短髮,床上已經空無一人了,被子與以往一樣疊的整整齊齊。
這間臥室是整幢焰宅最大的房間,也是最透明通風向陽的一間。
「媽,找我有事?」
「嗯,焰驁,吳媽說你昨天晚上一夜未歸?」
飛兒轉頭,邊用毛巾擦著秀髮,邊問。
精緻的五官沒有任何的表情,語氣也很嚴厲。
「吳媽真是多事。」
這吳媽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第一次,焰驁覺得下人吳媽很討厭,不過是一個下人,連這種事也管。
「她是奉我之命,一直守在你房間外呢,焰驁,昨晚去哪兒了?」
看得出來,對於兒子晾了葉惠心一天晚上的事情,飛兒很不高興。
「出任務了,臨時有個任務,所以……我就。」
「這種借口好爛,你騙惠心可以,在我這兒行不通,兒子,我只要派人去查,馬上就會知道。」她之所以沒去查,是想給自個兒兒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媽,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別管好不好?」
皇太子搔了搔頭,不耐煩地衝著母親翻白眼。
「小子,人的一生只有一次新婚之夜,你這樣做,讓惠心怎麼想?」
飛兒是女人,自是比兒子瞭解一個女人的心,這個媳婦是她為兒子親自挑的,她絕不容許兒子這樣子胡來。
「你不說,她不會知道。」
「錯,笨豬,惠心是一個心細極為細膩的女孩子,這種事,你瞞不了她多久的。」
「說啊,昨晚去哪兒了?」她相信自己的兒子是對惠心有感情了,才會答應娶她,可是,昨天晚上的深夜不歸又作何解釋。
她必須得問個清楚,這輩子,她就這麼一個媳婦,就這麼一個兒子,她不能讓兒子把幸福當玩具來玩。
等到真後悔的那一天,恐怕一切都太遲了。
「不是說了嘛,去出任務了。」
語畢轉身就要離開。
「你跟我站住,焰驁,我已經查過了,你焰少爺大婚,就看在你背後老爹的那尊佛的面子,誰敢在大婚之夜派任務給你,你說啊,昨晚去了哪兒?」
不問出一個所以然,飛兒不會善罷甘休。
「媽,你真不是一隻母老虎,這世間上,也恐怕只有老爸才能夠忍受你。」
「你比你老爸當年可差遠了,他絕對不會這樣子對我。哼。」
對於焰君煌對她的感情,深到不可預測的地步,飛兒有些洋洋得意。
「老爸之所以不會這樣對你,那是因為,你在他心中有別人無可取代的位置,我不一樣。」
焰驁為自己辯解。
「如果你不愛惠心,就不會讓她懷上孩子,更不會與她結婚。」
飛兒是這樣子看的,不愛自然不會有婚禮。
「那不是意外嘛,媽,你不是常常教育我要做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嘛。」
「這莫非難道還是我錯了,狗仔子,你別給我繞那麼遠,說啊,昨晚去哪兒了?」
焰驁沉默了一會兒,遲疑著回:「妞妞回來了。」
「妞妞?」飛兒對於自己聽到這個陌生而久違的名字有些吃驚。
「你是不是被人騙了,妞妞怎麼可能回來呢?」
在飛兒心裡,這個孩子已經不存了,早就失蹤了,她們找了這麼許多年,由當初的滿心期待漸漸地徹底失望,忽然消息就這樣來了,她自是無法馬上適應過來。
「你覺得你兒子我是傻蛋一枚啊,真的是她,她雖然長變了,可是,臉孔還有小時候的輪廓。」
飛兒想了幾秒鐘,便決定跟隨著兒子去見從石頭縫裡突然崩出來的小女孩,妞妞,也是當初自己養了幾年的女兒。
韓雪的女兒,她救命恩人的女兒,她的存在見證著自己一段刻骨銘心,永生難忘的往事。
惠心做的早餐非常簡單,三明治,麵包,還有一鍋皮蛋瘦肉粥,一小碟子泡菜,據說那是她公公焰君煌最喜歡的食物,由於焰家老爺子是四川人,特別愛吃辣的,鹹的食物,她公公焰君煌自是遺傳了老爺子,還好,她外婆就是四川人,還會掩一手好泡菜,
外婆教給了母親,她雖然沒親自學過,但,從小呆在母親身邊,從小耳濡止染,自是有一些會,再打電話問一問,沒多久,就把一壇泡菜泡好了。
拿下了頸子上的圍裙,惠心望著一桌子簡單的早餐高興地笑著。
「吳媽,去請他們下樓吃早餐吧。」
她開心地擺著碗筷。
「少奶奶……他們已經不再……房裡了。」
吳媽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一句。
「全都不再?」是她早餐做得太認真了嗎?為什麼她都沒看到大家出門的身影呢?
「嗯,四少早上班去了,夫人與少爺也出去了,說是有一點兒急事。」
「急事?」什麼樣的急事兒急成這樣?連早飯也顧不得吃,更何況,昨天晚上焰鰲也沒有回來,也沒睡多久,一大早又出去了。
一大桌的餐點沒人吃,怪可惜的,惠心坐在餐桌旁,一人吃著食不知味。
「吳媽,你們也一塊兒吃吧。」
浪費了真的很可惜。
「好,好吧。」吳媽怕少奶奶發火,示意幾位下人也一起圍過來,幫忙吃桌上的餐點。
真是白白忙活了一早晨。
吃罷了早飯,惠心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南瓜打來的,南瓜讓她出去吃早點,她婉拒了,為了自己以後的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她還是不去的好,儘管南瓜盡力勸說,她還是沒有出去。
淡淡地回了一聲『我吃過了』就掛斷了電話,以前,她們為南瓜吵過架,焰驁一直誤會她與南瓜有關係,她不想讓添誤會,破壞她們夫妻間的感情,你說,她經營這份感情是不是很卑微,很小心冀冀。
臥室很大,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裙,站在臥室中央,抬頭望著天花板上鑲著鑽石的水晶吊燈,再看了看角落裡的擺放的梳妝鏡,這個鏡子是她親自去挑選的,以前,這間屋子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個收櫃,兩張透明琉璃台,一張大理石小圓桌,再就是一張床,小床已經換成了雙人床了,而且,還紅艷艷的一片,映在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顯得更為火艷。
昨天晚上,她可是一個人靜靜地躺在這張床上,一夜睜眼到天明,她擔心著焰驁,她一直以為他在外面喝了一夜的酒,與那些客人應酬了一整夜,可是,直至屋子裡進口的法國大鐘敲醒,凌晨的鐘聲在屋子裡悠回地響著,她才忽然驚覺,他不可能是與客人應酬去了,你說,那位客人能如此壞心地絆住新郎綰的腳,破壞人家的新婚洞房之夜呢。
回來後,雖然他態度盡量熱情,可是,在熱情之外,惠心能感覺得到他的疏離與冷漠。
也是,一個人心裡有介蒂,就算他裝得再好,她也會感覺得出來,因為,她是一個心細相當縝密,細膩的人。
到底他去了哪兒?其實,惠心是不太想去過問的。
心裡是矛盾的,焰驁,如果你愛我,又何必與我結婚呢?
她在屋子裡久久地待了好久,一抹陽光從窗台外照射進來,刺得她睜不開眸子,她從角落裡的椅子上撐起身,打開了玻璃門,走到陽台邊,雙手撐在陽台上,仰頭,涼涼,冷冷的風兒從她光滑的肌膚上悄然滑過。
做著深呼吸,呼入口的全是滿滿陽光的味道。
一整天,屋子裡就她一個人,像傻瓜一樣,惠心站在鏡子邊,望著鏡子裡容顏不曾有任何改變的女人。
做了一個鬼臉。
「葉惠心,一切順其自然吧。」
她只能這樣對自己說。
一切順其自然,她不想去過問這件事情,她一曾告訴自己,為了孩子,不管焰驁為什麼在新婚之夜徹夜不歸,她都會原諒他,他盡量做到不聞不問。
可是,在她看到小丸子的時候,憋了一天的實在是憋不住了。
「小丸子。」
她叫住了鬼鬼祟祟摸進房,拎起黑色的外套面色驚疑的男人。
「噢,少夫人,你……你叫……我有事。」小丸子如一隻驚弓之鳥,吳媽不是說她去外面花園了嗎?所以,他才敢趁這個空隙回來給老大拿一件外套啊。
真是觸衰死了,居然給葉惠心逮過正著。
「你來為焰驁拿外套啊?」
「嗯,是的,老大在上班,單位宿舍裡只有一件薄外套,天涼了。」
「小丸子,你們昨天晚上出的是什麼任務啊?」
她只是隨意一問,然而,小丸子急切地轉過身,掩飾掉心中的慌亂。
「就是一個八十高齡的婆婆家的花貓不見了,我與老大,還有幾個兄弟就找了整整一個晚上。」
匆匆說完,小丸子像一隻兔子溜走了,完全當她是洪水猛獸。
皇太子大婚,八十歲的老婆婆家花貓不見了,還讓他新婚之夜去給人家找花貓,還找了一宿,先不說,這是不是屬於他們工作的範疇。
這麼丁點兒大的事情,就算屬於是軍區的事情,也不會讓他這種人物去連夜為老人家尋找一隻花貓吧。
小丸子,你連謊也不會扯,真不怕閃了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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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票子啊,票子啊,妞妞回來了喲,唉,惠心好可
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