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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章 葉惠心,你瘋了嗎? 文 / 暮陽初春

    惠心一直在心裡告忌自己,爭氣一點,大度一點,就在昨天晚上,她已經預設了一百種焰驁不回來的理由,出差,同事生病了,他有難言的苦衷,她什麼都想到了,當然,她也想過他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但是,這種想法最後被自己否決了。

    如果焰驁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他不可能誤以為她死後昏睡三天三夜不醒,如果他對自己沒有一絲的感情,也絕不可能答應與自己結婚,而且,還是在那麼盛大的婚禮之後,將她一個人冷落在了大婚房裡。

    她也想過面對這樣的畫面,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瀟灑地接受,畢竟,焰家權勢滔天,她雖然年輕,從小在安家耳濡目染,父親的風流讓她對男人幾乎失去了信心。

    父親並不算京都有錢之人,頂多算靠積蓄保全家安康,他大小老婆,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就更說京都裡權貴顯赫的達官貴人。

    官二代,富二代就算結婚了,在外面沒幾個情人,覺得是沒面子的。

    她太清楚男人們的心理。

    但,想是一回事兒,真正面對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她控制不住自己,手心冒著冷汗,整個身體都在抖顫,眼睛裡升騰著一片氳氳的霧氣。

    她望著他,隔著無數的人,而他也望著她,面情除了驚愕,還有一絲不信,似乎不相信居然能在這兒遇到她。

    視線調離,落在了他身邊的女人臉上,一張精緻的臉孔,也許是因為剛做了臉的關係,凝脂玉膚,白得似雪,看著有些墊人眼瞳,女人不認識她,但是,在看到她冷咧的眼神時,也微微頓住了腳步,高貴的氣質,優的舉止,那個男人能逃出她的美人掌心呢?

    拚命地咬住了唇瓣,在淚即將流出來的那一刻,惠心轉身拚命地跑出了美人院。

    耳邊呼呼灌著呼呼的風兒,她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好似雷鼓,不知道跑了多遠,她快喘不過氣來了,這才在一則廣告燈箱旁停了下來。

    雙手撫住了廣告燈箱,強忍多時的淚狂傾而出,稀哩嘩啦,如那滔滔江山,連綿不絕。

    儘管她很想放聲大哭,但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她還是咬緊了牙關,強忍自己的悲傷與委屈。

    一支強健的和臂橫了過來,修長的指節夾了一塊疊成了四方塊藍白相間的手帕。

    順著手帕往上移,視野裡,便看到了一張冷硬而俊美的臉孔,黑色的衣裝,紅色的領帶,平凡的著裝,卻仍然透露不可一世的尊貴氣勢。

    酒紅色頭髮在視野中漸漸變得模糊,卻也更加火紅妖冶。

    接過了他給的手帕,擦淨了眼角的淚水,不論如何,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掉淚,她覺得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兒。

    「謝謝。」

    她遞回了手帕。

    「不用謝。」男人收輯手帕,隨手揣在了口袋裡。

    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你是故意的?」

    「什麼?」男人有些訝然。

    「你知道他們在美人院,所以,故意帶我去,是吧?」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男人深邃的眸子蕩起一縷笑靨,隨後浮出一絲的讚賞之光。

    「真不愧是焰太子選中的女人,真是聰明。」

    「你是誰?」她單刀直入,不想與他過多廢話。

    男人撇了撇唇,笑語:「你無需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在大婚之夜,你老公扔下你,讓你獨守空閨,不過是為了那女人而已。」

    「為什麼?」她仍固執地追問。

    這個男人故意在她面前出現,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不過,如果她沒搞懂他的身份,這個男人對於她來說,是敵是友都分清,她又何必與他多說一句話呢?

    「我說了,你無需知道我是誰。」

    男人像是有些不耐煩起來,濃黑的眉毛輕擰。

    見她沉默後又補了一句:「我只是看不慣他欺負你而已。」

    「我與他的事,你最好少管。」眼睛裡閃滿了戒備,她冷冷地警告著他。

    「女人,我是在幫你啊,真是狗咬呂洞這賓不識好人心。」

    「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天知,地知,你自己知道,我的事,不用任何人管……」她還沒有罵完,男人已經扯著她的胳膊,把她強行推進了街道樹蔭下停靠的一輛保時捷。

    「喂,你要幹什麼?」

    見他已拉開了引摯,她忍不住低吼。

    「想不想報復他們?」

    長指轉動著方向盤,車子如一支離弦的箭一樣射出。

    「不想。」

    兩個字從朱唇裡脫口而出。

    「說謊吧?」男人低低地笑了出來,那笑好似從他胸膛間溢出來的。

    「我研究過女人心裡,棄婦典型心理之一,在看到老公與小三出雙入對時,會恨不得拿把刀把他們剁成肉泥。」

    「我沒那麼血腥,更不會那樣變態,我要下車。」

    「女人,你肚子裡懷著孩子,摔出去,出了事,我可不負責。」

    男人出話恐嚇她。

    「孩子可是焰家的寶,如果出了事,焰夫人會找你算債的。」

    「孩子沒有了,可以再有。」

    「那就不是現在這一個了。」男人吹了聲口哨,吊兒郎當地笑語。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要你管我的事,孩子沒了,他正高興呢。」

    這孩子恐怕要成為人家焰太子奔向幸福的絆腳石。

    「看吧,果然是吃醋了,我還以為你與那些女人不同呢,原來天下的女人都一樣,都是一竿子醋桶。」

    「我問你,你到底是誰啊?」

    「喜歡你的男人啊。」

    男人嘻皮笑臉,騰出一支手,還不忘在她下巴上摸了一把。

    標準的一地痞流氓。

    「喂,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車上沒刀子。」

    這男人不知道是誰,神神秘秘的不說,好似什麼都知道,連她懷了孩子都知道,惠心很不舒服這種感覺,她似乎被人家看了一個透明,而人家的一切她壓根兒無從知曉。

    見她整個人氣鼓鼓的,男人薄唇掀動,又開始說笑了。

    「以後你就知道我是誰了,其實,你忘記了嗎?在萬人圍觀皇太子夫婦的時候,你差一點跌倒了。」

    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及時摟住她,免於跌到地的英雄。

    救了她的男人,這樣一說,她到真是想起來了。

    「怎麼樣?對於你的救命恩人,總該獻上一個香吻吧。」

    男人長指指了指自己的左臉頰。

    真是臭美,惠心送了他一記大白眼。

    「其實吧,我不是壞人,我只是不想你被太子欺負的死死的,告訴你,那個女的是他藏在心裡十幾年女生。」

    「她是不是叫妞妞?」

    這個名字一直她都比較敏感,她與焰驁第一晚上合房間,忘情中,她曾聽到他呼出這個名字,她就猜想著一定是女生的名字,果不其然,唯一藏在心裡多年的女人,他才會在那種時候喊出來。

    妞妞,一聽就是一乳名,多動聽的名字,妞妞,多親暱的乳名啊。

    「好像是吧,這名字真獨特是吧?」

    「喂,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惠心天生是一個多疑的人,這個男人一再出現在她的視野裡,難免會讓人擔心啊。

    「說過了,我不是壞人,只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公民,一個生意人而已。」

    「我們要去哪裡?」

    車子在商業中心旋轉了一圈,似乎沒目的地可去,一直就在中心繞著圈子,都惹來了路人投來好奇而探尋的目光了。

    「敢不敢今天晚上不回去?」

    「敢啊?有什麼不敢的?」一分鐘後,她做出一個叛逆的決定,她知道,如果這樣子回去後,焰夫人一定會詢問她,會給焰家帶來了一定名譽上的影響,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她到是什麼都給人家考慮了,焰驁在會老情人的時候,怎麼不考慮一下她的感受啊?

    而且,她都跑出來這麼久了,他也沒打來一個電話,更沒有追出來,在他心裡,她葉惠心算什麼,名名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可是,在他心中,也許連那個妞妞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他望著妞妞的眼神裡充滿了迷醉與溫柔,那是看她時從來不會有過的。

    羨慕也好,嫉妒也罷,總之,她不想一個人回去面對冷冰冰的一室空氣,那樣,她會逼瘋的。

    「真是不一樣的女人。」男人笑著誇讚。

    「那我去哪兒?」

    「不,不去。」

    開玩笑,她不可能去一個陌生人家住宿。

    「那去夜總會?別再拒絕了,告訴你,如果想試探一下他到底愛不愛你,最好聽我的。」

    男人將車子開到了一間夜總會門口。

    下午三點,惠心與他在包廂裡玩起了地主,可是,兩個人玩起多沒勁兒啊,然後,她就給裴娜打了電話,裴娜做完了臉就風風火火趕過來了。

    男人再叫了一個服務員陪襯,然後,四個人後來又玩起了麻將。

    玩累了,裴娜提議去吃麻辣火鍋,惠心不想回家,也沒地方可去,因為,如果她回小巷子去的話,母親一定會問她怎麼了,她不想讓母親擔心。

    陣地轉移了,三人又向一間川菜館進軍。

    她們剛走到進川菜館,幾個服務員就圍了上來:「美女,帥哥,你們好,請問有幾位?」

    「就三位,要包間。」

    「不用了,就大廳吧,我們人太少,進包間吃著也不熱鬧。」

    「好的。」幾個服務員見了男人強大的氣場,趕緊奔去張羅了。

    「老闆娘,來一鍋子炒年糕。」裴娜是個吃貨,儘管身體胖胖的,圓滾滾的,還是不知道節食,穿衣服的時候又在那兒鬼吼鬼叫長肥了,吃的時候完全記不起自己有多胖。

    「好的,好的。」穿金戴銀的老闆娘是一個風韻猶存四十開外的女人,滿臉堆笑地走開。

    「帥哥,你貴姓啊?」

    裴娜搬了張椅子挨在男人身邊,儘管男人一直讓開,可她總是像一塊黏皮糖,一直膩在人家身邊。

    「敝人姓郁。」

    「郁夜臣?」

    一小鍋子炒年糕端上來了,裴娜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一雙筷子夾了一在塊年糕就往嘴裡送。

    年糕的色彩很好,一看就是色香味俱全,讓人關是看著就流口水。

    「是的。」郁先生真覺得葉惠心心思不是一般的細膩。

    「是想在夜間讓所有女人都臣服在你的西裝褲下?」

    心裡這樣想,自然也這樣說出來。

    「汗顏,你還真是,這是父母賜的名,我沒權利更改。」郁先生端起一杯紅荼,慢條斯理地喝著,舉止十分優。

    「咖啡館是你為我們買的單?」

    「嗯。」

    「為什麼?」

    又一個為什麼讓郁夜臣難以招架。

    「你叫為什麼小姐嗎?」一直問為什麼,問得他頭都快爆炸了。

    惠心沒有再講話,而是怔怔地盯望著高深莫測的男人,似乎想看穿他。

    這個男人跟蹤她們已經多時,原來從咖啡館就已經開始了。

    郁夜臣,好奇怪的名字。

    「快,年糕很好吃。」見他們一直盯著彼此看,裴娜心裡頭直泛酸。

    「喂,葉惠心,你別吃著碗裡的,又看著鍋裡的,來,吃一塊年糕,很好吃的。」嘴裡含著的年糕太多,講話含糊不清。

    咬住裴娜遞過來的年糕,一點點地咀嚼著,味道果然不錯,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好。

    「郁先生,這間店是京都味道出了名的好吃店,這裡的廚師來自於四川,川麻辣火鍋,這是年糕是他們的特色,你嘗一嘗。」裴娜不停地信郁先生盤子裡夾著紅紅的年糕。

    「小姐,你口水別流出來了,怪不禮貌的。」

    郁先生擰了擰眉頭,悄然提醒著她。

    「噢,噢,噢。」裴娜抽了一張紙巾,飛快地擦去了嘴角快要溢出來的年糕紅油,尷尬地笑了兩聲。

    忽然,一記閃亮的光束從空氣裡劃過。

    惠心抬頭,就看到一個戴著草帽與荼色眼鏡的男人,正舉著相機在為她們拍照,男人是隔著一透明的玻璃拍照的,人在外面,見他們發現了,在郁夜臣追出去的時候,男人已經逃之夭夭了。

    回來的郁夜臣,喘著氣坐回了原位。

    「不知道是哪間狗仔隊。」

    連他們在這間店吃個飯都會這樣不得安寧,估計明天報紙頭版頭條會寫著焰氏太子妃與太子鬧翻,在外面養起了小白臉。

    寫吧,隨便他們怎麼寫,反正,她葉惠心不會去在乎了。

    惠心甩了甩頭,想把煩人的思緒甩到一邊去,然後,伸手奪過了裴娜臉上的眼鏡,戴在了自己臉蛋上。

    「惠心,吃吧,姑娘,吃飽了,就什麼也不想了。」

    裴娜也聽說了焰太子的事,在心裡罵自罵焰太子是人渣,這麼好的惠心不要,偏偏要去理一個狐狸精。

    「嗯。」惠心點了點頭,終於拿起了筷子,衝著裴娜毫氣干雲地喊:「我要吃,大吃特吃,我要吃到撐。」

    呵呵,她衝著郁夜臣一笑,然後,開始吃起來,大口大口地吃,不多時,鍋裡的年糕都被她們吃了個大半。

    郁夜臣則默聲不響地在她們對座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地抽。

    他知道葉惠心心裡難受,也許,吃東西是她目前唯一可以排除情緒的方式。

    即然能夠不讓自己心裡那麼痛,何樂而不為了呢。

    鍋裡的年糕只剩下一小堆了,惠心拍著肚子,低下頭,對脹痛的肚子說了一句:「寶寶,記住喲,以後,你出來後,一定還得來這家店吃年糕,媽咪帶你來哈。」

    「我去一下洗手間。」郁夜臣按滅了手上的煙蒂,邁步離開了。

    「哎喲,肚子好脹啊,惠心,你吃這麼多會不會有事啊?」

    「不會,不會,才不會呢。」

    「萬一焰太子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啊?」裴娜也是為好友擔憂。

    「他算哪根蔥啊,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從此後,與他不相干了。」

    忽然,感覺眼角滑過一抹高大挺拔的人影,她沒顧得去看,她沒心情去看。

    整個人往後一靠,由於肚子撐,她想讓自己舒服一點,沒想到就撞到別人的頭了,那頭很硬,是背後鄰桌的,她也沒回頭去看,只是微側了側身,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又開始與裴娜一起笑鬧。

    裴娜瞇了瞇眼,總感覺惠心背後坐著的那個男人很熟悉,而且,桌子邊只坐了他一個人,雙手還插在了褲袋裡,也不見老闆娘過來點菜,裴娜感覺有些不對勁。

    從惠心手中奪回眼鏡掛在了臉上,近視鏡片上,

    一抹俊朗的身姿漸漸清晰,看著那俊美到無懈可擊的側顏,裴娜嚇得差一點兒尖叫出來,基友,對不住了,這男人渾身線條剛硬,滿滿都是駭人的戾氣啊。

    別怪我不仗義了。

    「惠心,你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

    「喂,裴娜,裴娜。」

    等她反應過來之時,哪裡還有裴娜的身影,簡直溜的比兔子還要快。

    沒搞懂裴娜為什麼莫名其妙就閃人了?

    不吃拉倒,我一個人吃,吃到撐,吃到死。

    驀地,身後的一抹凌厲的身姿轉了過來,只是稍稍移動了一下桌椅,整個人已經端正地坐在了她的身邊。

    嗅聞到熟悉的男性麝香,惠心用腳趾頭想,也能猜測裴娜為什麼離開?

    裴娜雖然喜歡極品帥哥,同時,她也是怕他這種男人的。

    「真好吃哈。」

    男人的話音不慍不火,只是,語調裡夾雜著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火藥味兒。

    「要不要來一塊,很好吃的。」

    拿了筷子從鍋子裡夾了一塊炒年糕遞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冷冷地斜睨了冒著紅油的年糕一眼,卻沒有任何動作。

    「我不吃這玩意兒。」

    知首,也許,如果不是她在這兒,他壓根兒不屑跨進這間店,因為,這種小吃店配不上他金尊玉貴的身份。

    他是誰,京都人人都怕得罪的太子爺。

    「配不上你的身份吧?」

    她將年糕送進了嘴裡,慢慢地咀嚼著,不知怎麼地,心裡久久壓抑的那份酸澀就冒了出來。

    「可是,我就喜歡吃,這就是我們的不同。」

    她是一介貧民,大街上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的灰姑娘,而她是地上的泥塵,他卻是天上的雲彩,他之於她,只能一生俯仰。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欠很久?」

    他講的是實話,他到處都找遍了,甚至還跑回了小巷子,她的娘家去找。

    「焰太子找我幹嘛啊?」

    「葉惠心,這種東西不乾淨,不准吃。」這女人,她居然給他兒子吃這種不乾淨的低賤的食物。

    他不准她吃,可是,她偏要吃,骨子裡那份逆根性被激了出來。

    見她不停地將筷子送進鍋子裡,焰驁氣得面色鐵青,大手一揮,惠心手中的筷子就被打落在地,由於她們的爭執,許多正在吃飯的顧客包括店員全都都向他們投射過來詫異的目光。

    「老闆娘,再來一雙筷子,還有,一小鍋炒年糕。」

    「好的,馬上就來。」

    客人點餐,無論是什麼時候,老闆娘都不可能拒絕,儘管明知道一對小夫妻正在吵架。

    「葉惠心,你瘋了吧?」

    女人的不聽話讓焰驁終是怒了。

    「我腦子清楚的很,焰驁,你不用理我,去陪你的妞妞吧。」

    ------題外話------

    親們,票子啊,票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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