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8章 皇太子踏上漫漫追妻路! 文 / 暮陽初春
雨仍繼續下著,慧心站在雨地裡,雨水將她淋了一個通透,身上沒有一個地方的是乾的,吳媽看得好生心疼,已經無數次跑出去送傘,或者勸解她離開,可是,她的眼睛裡始終迸射出絕決而堅毅的光芒,似乎不見到唯唯,她就決不離開一樣。
吳媽只得無可奈何地歎息著轉身走回別墅。
所有的傭人都跑到了門檻,十分焦急地望著雨地裡的葉惠心,個個眼圈都紅紅的,可是,沒有一個人膽敢上去開門放她進來。
焰夫人與四少出差了,兩個都不在家裡,父母不在,這屋子裡焰敖就是最大的。
誰又敢違背他的意思呢。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雨漸漸停歇了,天空開始放晴,東方升起的旭日光芒萬丈,刺痛人雙眸,一夜未睡,惠心的腦子此時變得十分清晰,她不會離去,如果沒辦法見到唯唯死也不會離開。
現在,她沒有能力給他爭孩子的撫養權,只能採取這種方式,讓他心軟。
用她的真心感動他。
她在雨地裡站了一夜,而他也在窗台邊陪站了一夜,兩人都沒有睡。
透過玻璃窗戶,見她臉色越發地白,焰驁終究還是心軟了,將吳媽喚進屋子。
「去叫她離開。」
「少爺……」
吳媽想勸解什麼,可是,見少爺印堂發黑,臉色非常不好,又見他身上穿了昨天的衣服,根本沒有換下,這才知曉少爺昨夜也一夜未眠,是呵,孩子的媽在外面站著,淋著雨,他又怎麼睡得著呢?
「去叫她離開。」
他的話音十分冷,沒有半絲的情緒。
「少爺,孩子真的不能沒有媽媽,如果再這樣子下去,小少爺的嗓子肯定會啞,希望你考慮一下。」
吳媽仗著自己是焰家多年的傭人,又仗著是看著焰驁長大的,自是有幾分倚老賣老,可是,她的出發點是好的,她只希望少爺與少夫人能夠重新團圓相聚,為了小少爺的未來,她們也應該再走到一起。
「讓她離開。」
焰驁重複著這名話,煩躁地解著襯衫紐扣。
「是。」吳媽知道少爺的脾氣,再說下去肯定就是火冒三丈的結果,所以,她知進退地轉身下樓。
焰驁瞥了一眼窗外花園裡的女人,從衣帽間拿了乾淨衣服走進了浴室。
蓮逢頭傾射出的水柱從他頭頂澆下,葉惠心,為什麼遭如此的罪,還不向她妥協,其實只要她一句話,只要她同意再入焰家,再嫁他一次,他就會拿著雨傘不顧一切衝出去,將她抱進屋子,再也不必受那份兒活罪。
可是,她是世界上最倔的女人。
他也是世界上最倔的男人。
洗完澡,打理乾淨走出浴室,隔壁嬰兒房傳來了唯唯的哭聲,他急忙過去,就見唯唯正被菊兒抱在懷裡,菊兒已經給他喝了牛奶,可是,他仍然一個勁兒地哭。
一夜的煎熬,讓他心裡煩透了。
再加上孩子三翻五次的哭,他已經忍受不了。
「閉嘴,你tw給老子閉嘴。」
菊兒從未見過這樣窮兇惡極的皇太子,嚇得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
唯唯並沒有因他的怒斥而停止哭泣,反而是越鬧越厲害。
「少爺……」
菊兒什麼方法都想遍了,就是哄不好。
「少爺,要不,把他抱去給少奶奶吧。」
菊兒只是想暫時讓少奶奶哄哄少爺,至少,不能讓小少爺一直這樣叫嚷啊。
除了睡,醒過來就哭,他的嗓子那麼嫩,會哭出毛病的。
「閉嘴,滾。」
焰驁說不出來心底有多煩躁,總之,他煩到了極點,吳媽這樣說,菊兒也這樣說,他知道,這屋子裡所有的傭人都希望他把葉惠心放進來,都期待著他們能一家三口團聚。
可是,他們不知道,不是他不願意,也不是他非要為難葉惠心,是葉惠心那女人骨頭硬,聽到兒子這樣哭喊,也硬著心腸漠視。
他蠻橫地從菊兒懷中抱過唯唯,從牙縫裡迸出一字:「滾。」
「噢,好。」菊兒嚇得像見了鬼似的,從屋子裡竄了出去。
焰驁平息了心中的怒氣,開始極有耐心地哄著兒子。
如果葉惠心不再回焰家的話,他就要學會自己帶唯唯,不能靠傭人,那幫傭人在他看來簡直就是飯桶一群。
他哄著唯唯,抱著唯唯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唯唯就像知道親生母親正在外面受煎熬一樣,居然哭聲能衝破天花板,直達雲霄,搞得焰驁束手無策,最後的一絲耐心被唯唯磨光,腦子裡迴盪著吳媽與菊兒的話。
「少爺,讓少奶奶進來吧。」
「少爺,孩子不能少了娘啊。」
在孩子的成長道路上,沒有他這個爹可以,但,絕不能沒有娘的陪伴與呵護。
媽的,他一拳擊在了床鋪上,卻是打在了棉被上,無任何反彈之力,被子深陷了一個拳窩,這一拳似乎是打在了自己的心上。
「兒子,你
就這麼想媽媽嗎?」
他撫摸著兒子哭得緋紅的臉頰,脖子處連青筋都賁起了。
「兒子,如果你老子我也有這麼一天,你會這樣想我麼?」
兒子繼續哭,聽不懂他的話自然無視。
也不可能做出什麼回答。
皇太子覺得自己好悲涼,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
如果他的老婆與兒子能過得好,他可以放下一切,或者說,他可以放下一切重新追求葉惠心。
穿了外套,將唯唯抱出了房間,一干傭人全聚在客廳,正竊竊私語,個個面色焦急,見他下樓,嚇得像一群亂飛的小鳥,嘰嘰喳喳片刻就鳥獸群散。
「很嫌是吧?」
對於下人們管主子的事,焰驁非常不滿。
「吳媽,福伯,這個月扣大家半個月工資,再偷懶,就給我扣年終獎,一分都沒有。」
「噢,好好。」吳媽與福伯趕急跑向角落,也去找些事來做,即便是事情做完了,拿塊抹布擦窗子,擦撫梯也行。
焰驁抱著兒子穿過客廳,來到了大花園,抬眼就看到了桅子花樹下傲然挺立的身姿,濕漉漉的背影透著倔強與堅定。
這小妮子倔得像頭牛。
他抱著兒子走過去,四隻眼眸在空氣中相碰,碰撞著人世間最絕烈的火花。
「唯唯。」
見到兒子的那一刻,惠心血紅的雙眼落下了汩汩的淚水。
她撲了過來,從焰驁懷中搶走了兒子,將兒子緊緊地抱在懷裡,淚如雨下。
也許是有所感應,唯唯居然不哭了,睜著一對黑亮的雙眸注視著她,陡然眼睛就泛出了笑意,還張開了一對沒有長牙的小嘴兒。
母子相聚的畫面讓焰驁胸口的鈍痛慢慢凝聚,他並非是鐵石心腸。
「那個……」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咳嗽了兩聲。
「讓他跟著你吧。」
「你願意將他給我了?」
惠心簡直不敢相信這從天而降的幸福,連嗓音都在顫抖。
「嗯,你把他帶走吧,記得餵他奶。」
葉惠心,一定要把他養得白白胖胖的,否則,這輩子,我都不會願諒你。
「等會兒,我讓福伯給你打一些錢過去。」
他知道她生活很困窘,想要把孩子養好,他就必須負擔這一切。
「不用了。」
只要兒子能呆在她身邊,她就什麼也不怕。
「謝謝。」她甚至不願意再多看他一眼,抱著兒子,邁著酸麻的大腿離開,背影顯得那樣急切。
「那個……」
他想叫住她,可是,喉嚨幹幹的,等他再小聲說出下一句是:「我讓福伯送送你。」
可是,女人已經不見了蹤跡,已經消失在了焰家花園裡。
他的話是對著滿園子涼涼風兒說的。
他覺得無論如何,葉惠心都逃不出自己手掌心,剛才在樓上,在唯唯哭得他撕心裂肺之時,他下了一個澄明的決定,他想重新追求惠心,重新贏回老婆的心,他相信,只要他心誠,就有希望,至少,他與惠心中間有了唯唯,有了一個感情的紐帶,比其他的男人就多了一份機會。
葉惠心,你不會離開我太久的。
即然你如此排斥我的過去,我會給你一個斬新的焰驁,也請你允許能給我一次重新追求你的機會。
*
三天後,焰驁因工作忙碌,出差回來是三天後的事情,他把車子開去那條幽深的小巷,卻見那處低矮的門牆,大門緊鎖著,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不在家嗎?
掏了手機拔了熟悉的號碼,耳朵邊一記冰冷的女音傳來:「對不起,你播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了,家裡又沒人,這女人帶著他的兒子跑哪兒去了?
回家後,他讓小丸子去查了惠心的去向,半個小時後,小丸子吞吞吐吐打電話回來報告說:「老大,你別生氣哈,我……查到了少奶奶的去向了,她……去美國了。」
「是去玩嗎?」粗黑的眉毛緊擰。
「不是,老大,據說是移民了。」
「哈,不可能,小丸子,你是不是查錯了。」
那女人沒高學歷,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沒錢,去美國,就算辦綠卡張簽證也要好幾十萬。
「老大,是真的,她帶著她媽媽,還有唯唯,她們三個有前天乘坐凌晨七點的早班機走的。」
還越是神速,葉惠心,原來你溜得比兔子還快,是害怕我找到你們嗎?
沒一點信息,果然不能太相信這個女人,轉身就跑得無影無蹤,還學起了別人玩起了移民,就你,能在美國生活下來嗎?
把我兒子養壞了,我拿你是問。
可是,越想越不對勁,這女人迫不急待移民美國,也不對啊,簽證那有那麼快就辦下來的,除非她身後有高人
人幫忙,跑得關係,再則,就是她想遠離的決定已經做出很久了。
上當了,這件事情果然是蓄謀已久的,她跑回來跟他離婚,再用苦肉計騙走了他的兒子。
他手上唯一的籌碼沒有了,他要如何追回老婆,如何再與兒子一起生活。
「知道她住哪兒嗎?」
「不知道,我找不到。」
如果人家改名換姓了,這輩子,你都恐怕查不到了,焰驁開始慌起來。
「小丸子,跟我訂一張下午去美國的飛機!」
他要追過去,葉惠心,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會將你追回來。
這個不要臉的小女人,她到底有沒有心,不忍心她受煎熬,把兒子給她了,她到好,轉眼就想讓他生不如死,沒了她們母子,他還活個什麼勁兒。
這女人,如果他把她追回來,定要好好打她一頓屁股。
「老大,你想去哪裡找啊?」
「美國的每一個角落。」
我的媽呀,老大真是瘋了,找不到人家具體的地址,就去美國的每一個角落……
老大,你變成一粒塵埃算了,沾著少奶奶衣袖中,跟著她不就好了,她走哪兒都會將你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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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馨予回國向她亮出一張寫滿英的黑色小單子,
笑靨如白蓮地道:「表姐,真是不好意思,這是我與你老公的結婚證,我們已在國外註冊結婚!」
誓言要愛她一輩子的老公,原來在國外偷築香巢。
腳踏兩隻船,牲畜一枚!妄想坐享齊人之福,門兒都沒有!
跌入地獄那日,酒醉之時,用一塊硬幣買了『某男』初夜。
偷看了他的身份證,才知,原來錯把「大人物」當鴨了,麻麻呀!
轉身想逃,卻被箍入一支鋼鐵般手臂!
「小野貓,吃了就想逃。」他驁爺的床,上來容易,下去卻比登天還難!
渾厚迷人的聲線囂張,狂妄,比古代帝王還要霸道狠絕!
據說,他是東南亞雄獅一頭,綽號暗夜之帝,身份成謎,手段冷酷,殘忍,狠厲,性情乖戾,喜怒無常!卻有一怪僻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