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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5 撲朔迷離 文 / 聰心

    這時,祥貴人道:「這字跡的確像平日裡意妃娘娘的字跡,只不是,意妃娘娘與恬嬪娘娘無仇無怨,又與德妃娘娘交好。想來意妃娘娘不會做下這樣下作的舉動的。」

    如常在歪著腦袋想了想,也道:「意妃姐姐的確不像會這下這樣事的人,但字跡卻又這麼的相像。」

    我看一眼意妃,見她臉色鐵青,沉默不作聲。心裡暗忖,意妃果然淡定,遇著這樣的事,還能臨危不亂。深吸口氣,再輕輕呼出,冷聲問道:「意妃,你可有什麼就法。」

    意妃徐徐跪伏下,道:「貴妃娘娘,這確實與臣妾的字跡相像,但臣妾絕沒有做過此事。還請娘娘明察,還臣妾一個清白。」

    德妃告發恬嬪,卻在恬嬪的宮裡搜出有意妃字跡的小布偶。此事更加撲朔迷離了。但不管如何,如今證據指向意妃,再說,意妃雖歸附德妃,可卻是比德妃更加高明的人,我暗暗做了翻打算,道:「去拿意妃平時書寫的字跡來核對。」一宮人得令,道聲「遵命」便退下了。」

    恬嬪道:「貴妃娘娘,這字跡非臣妾所寫,顯而易見,是有人想栽贓嫁禍臣妾,還請貴妃娘娘明察,還臣妾一個公道。」

    勤嬪微悚道:「自秦漢以來,歷史上巫蠱事件,每次被牽連的人數無數,被冤死的人也很多,而且事發後整個宮廷人心惶惶,實在太可怕了。」

    德妃臉色陰冷,道:「貴妃娘娘,此事牽連越來越廣,此事若不是意妃與恬嬪做的,那麼,又會是誰想做下這樣的事陷害她們呢?」

    這時,去取意妃字跡的宮人回來了,行一禮便呈上意妃平時的書寫書法,我仔細一對看,果然與意妃的字跡一模一樣。抬頭看向意妃,道:「意妃,你自己看。」

    意妃跪拜下,道:「娘娘,實在冤枉啊。」

    這時,門外守門內監高聲稟道:「皇上駕到。」

    我聽得,立馬下坐領了眾人拜見康熙。眾人均齊齊整整恭聲道:「臣妾叩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康熙坐上上首,道:「平身吧。」

    謝過康熙後,我抬眸看他一眼,緩緩道:「皇上來得好早,可是下朝便來了?」

    康熙有些許不悅道:「後宮不得安寧,讓朕好何安心於前朝。到底又發生什麼事了?」

    見得康熙甚是不快,我謹慎的把事情整個經過告訴康熙。並呈上小布偶與意妃的字跡。

    康熙聽得,仔細的拿過小布偶與意妃的字跡細細核對,片刻,便生氣道:「意妃,這可是你做下的?」

    意妃聽得,面色蒼白的跪拜下,泣聲道:「皇上明察,臣妾沒有做過。」

    康熙質問道:「若不是你寫的,字跡怎會與你的一模一樣?」

    意妃癱軟在地,絕望道:「皇上,臣妾的確冤枉啊。」

    我冷眼瞧著。這到底是誰的主意呢?德妃與意妃甚為交好,且意妃亦是德妃提拔的,細細一想,想及那天我在病中,德妃在我塌邊說下的話。一個疑問悄悄定在心頭,難道?

    果然,德妃嚶嚶抽泣著跪伏下,泣聲道:「皇上,臣妾向來甚少與人結怨,此人心思如此歹毒,臣妾當真害怕之極,還請皇上查明,還臣妾一個公道才好啊。臣妾已失了六阿哥,十四阿哥還這樣年幼,實在不能沒有親生額娘啊。」

    康熙皺了皺眉頭看一眼德妃,道:「德妃,你先起來吧,自古以來,巫蠱的把戲害人不淺,朕定不會縱容了這樣的人。」

    德妃聽得,拭拭淚水,感激道:「臣妾謝皇上。」

    恬嬪見狀也跪拜下道:「皇上,做下這小布偶的人,心思之歹毒,顯而易見啊。」

    事發至此,意妃雖則傷心,可依然盡力保持著淡定。

    康熙陰沉著臉,冷聲道:「去請宮裡的鑒定師來。」

    不久,鑒定師便來了。

    見得康熙與眾嬪妃,行一禮,道:「微臣給皇上請安,給各位娘娘小主請安。」

    康熙道:「鑒定師,你且看看,這布偶上的字跡與書法上的字跡是否一致。」

    鑒定師聽得,戰戰兢兢的上前接過,細細核對了一遍,道:「皇上,這兩種字跡的確如出一轍。」

    恬嬪聽得又急又怒,泣聲道:「意妃,臣妾向來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這般陷害我?」

    意妃冷冷道:「本宮的確不曾做過此事。」

    恬嬪淚流滿面道:「此刻證據確鑿,你還要狡辯嗎?」

    我見狀,喝道:「恬嬪,皇上在此,你要御前失儀嗎?」

    康熙道:「意妃,布偶上的字跡與你書法的字跡如出一轍,你還有什麼可說?」

    意妃淚流滿面道:「皇上,臣妾不得而知為何會這樣,但臣妾的確沒做過。但還請皇上給些時間臣妾,請臣妾去查明事情的真相。」

    德妃聽得,急了,怒道:「意妃,你入宮以來,本宮向來與你交好,你卻要這樣來害本宮,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事情發展到這裡,德妃的心思顯而易見。

    我輕輕的瞥上眼恬嬪,見她雙眼因哭泣而有些發腫,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自得。心裡甚是疑問,這到底是德妃布的局?還是德妃與恬嬪聯手布的局呢?德妃不是與意妃甚為交好麼?怎又會如此?我微微一驚,如果是德妃與恬嬪聯手布的局,那麼,之前我所做下的一切,德妃盡知。若她與恬嬪聯手將我一軍,那我又會有多危險呢?恬嬪是再也留不得了。

    我歎口氣,對康熙道:「皇上,此事錯綜複雜,臣妾請旨,希望皇上再給臣妾一些時間,讓臣妾查明箇中的原因,畢竟,因為一些相同的字跡,就對意妃定罪,確實不夠慎重呵。」

    康熙見得我發話,微微思索,道:「好吧,既然良貴妃你開口為意妃求情,那朕就許你三天,三天後,你給朕結果。」轉而又向意妃與恬嬪道:「事情尚未明瞭前,意妃與恬嬪軟禁在各自宮中不得外出。」

    康熙已發話,眾人只得遵命。

    眾人恭送了康熙,我輕輕的掃視一眼眾嬪妃,見得德妃與恬嬪均陰冷著臉,心有不甘。而意妃卻依然保持著剛才的神情。

    回到毓慶宮。我問容夕道:「容夕,今天的事你也在場,你怎麼看?」

    容夕沉吟片刻,道:「娘娘已猜到**了是嗎?」頓了頓又道:「這事明顯是衝著意妃來的,在思安殿時,德妃與恬嬪言詞中,句句指向意妃。意妃卻還是那樣的淡定。當真不容小覷。」

    我冷聲道:「這一局,到底是德妃獨自佈置的?還是與恬嬪一起佈置的?當時那情景看來,若本宮不求情,皇上或許已發落意妃了。但德妃與意妃一直交好,且意妃又是德妃提拔的?這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呢?」

    月嫻聽得,面色凝重道:「涓兒,我有個疑問一直閣心裡許久了。」

    我問道:「什麼事呢?」

    月嫻道:「你還記得你中毒醒來那天德妃來探望你說的話嗎?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德妃與意妃交好,為何德妃還要說出那樣的話呢?德妃說出那樣的話,不是明擺著告訴你,意妃對你的動機嗎?你試想想,若你動怒,去找意妃報仇,明面裡對德妃是沒有好處的。」

    容夕聽得,點點頭道:「如此說來,德妃與意妃間說不定早已出現了裂痕了。德妃如此說,只是想借你的手扳倒意妃罷了。殊不知,你卻沒有動手。所以她就自己動手了。」

    我點頭道:「那她為什麼如此著急的要動手呢?莫不是她與意妃間,已到非要除去一人的地步?可之前德妃被皇上訓斥,還是意妃去解的圍啊。」

    月嫻道:「事情的關鍵就是在這裡了,意妃助德妃解了圍,德妃卻還非要置意妃於死地。那麼,只能說明,她們之間已到不得不動手的地步了。可是,那到底是什麼事呢?」

    我略略思索,道:「可聽聞她們之間是有否發生過不睦的事?」

    容夕與月嫻均搖搖頭,容夕道:「奴婢不曾聽聞過,等下便派人去打聽下。」

    我點點頭,又道:「在恬嬪宮裡搜出意妃字跡的小布偶,那到底是誰放進去的呢?恬嬪?恬嬪的宮人?還是搜宮的宮人?意妃若沒有做過,那字又會是誰寫的呢?」

    容夕沉思片刻,道:「不管是誰放進去的,如今明面裡看就是恬嬪被陷害,意妃是兇手。只要恬嬪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做過,恬嬪自個兒便是無辜的。娘娘,會不會真是德妃與恬嬪聯手布的局呢?」

    月嫻聽得,臉色微變,道:「如果是恬嬪與德妃聯手佈局,那我們之前所做的事,未免危險了。」

    我冷冷道:「不管恬嬪有否與德妃聯手,她都是留不得的了,這樣的人留著也是個禍害罷了。」

    容夕問道:「那娘娘可有打算?」

    我道:「等此事明瞭,就關她上西天吧。」「至於意妃的事,本宮還要想想該如何是好?意妃是個極為聰明的人,對這樣的人,要不一次徹底扳倒她,若不能,日後必定是個勁敵。」

    月嫻與容夕聽得,均認同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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