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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召喚 文 / 飩寶

    楚楓附身在白少賢的身上,由肖清竹領著回了白少賢家全文閱讀。在家人面前假裝睡著之後迅速離體,與等在門外的二人會合。

    「幹嘛不去醫院?」此時的二人正在為要不要去醫院而爭論。

    因為杜思林的行動很僵硬,肖清竹怕她有什麼事。

    極有可能是斷了肋骨。

    「有防風在,不會有事。」這是杜思林不去醫院的理由。

    「防風防風,你就聽防風的不聽我的是不是?」肖清竹依然不放棄,甚至還吃起了小醋。

    「不……不是……」杜思林不知道肖清竹吃醋,但聽了肖清竹的話心裡不舒服,明明事實不是那樣。

    「不是什麼不是,一句話,去,還是不去?」肖清竹毫不退讓。

    「不去。」杜思林自然也不退讓,她決定的事還從來沒有改變過呢。

    「好好好!」肖清竹連著說了三個「好」字,原本只是佯裝生氣的她此時卻真的生氣了。為什麼杜思林一點也不為自己的身體著想?「你愛去不去,我走了!」說罷,她真的轉身就走。

    「哎!」杜思林歎了口氣,「楚楓,你跟著她,送她回家。」她對身側的楚楓說。

    「是,主人!」楚楓領命快速離去要追上肖清竹。

    肖清竹又氣又惱,心裡罵了杜思林幾百遍木頭,她明明是想她自己追上來的,結果卻派了一個楚楓跟在自己身邊。

    「她決定的事,真的沒有人能改變麼?」肖清竹喃喃,也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問身邊的楚楓。

    「是,主人的決定,誰都不能改變。」楚楓正言,他看了一眼肖清竹,對這兩人的關係暗自奇怪,為什麼看上去像是他們那個時代的小夫妻一般?

    不過他沒有多想,果然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鬼靈,杜思林木頭,這楚楓的情商也不見得高到哪裡去。

    而在看到肖清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後,杜思林強打起最後一絲的精神,打車回了家。

    同上次一般,防風剛開門,她便倒了過去。

    杜思林的肋骨沒有斷,卻是受了嚴重的內傷。

    一塊淤血堵在心肺處,叫杜思林難受不堪。但這也比杜思林那用醫術解釋不出的傷要好的多,起碼防風能治。

    「胎光,你怎麼每次活生生的出去都要一身傷的回來?」荊芥這般問杜思林。

    杜思林看了荊芥,心道,我也不想。可嘴上卻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多說。

    此時,已經是妖靈事件的第三天。

    「胎光,你居然笑了!」荊芥跟發現新大陸似的對杜思林說。

    「奇怪?」杜思林眉頭一揚,挑眼問荊芥。

    「是奇怪啊,明明你以前笑的這麼難看!」荊芥很誠實的說。

    「防風防風,剛剛胎光笑了呢!」一見防風進來,荊芥就拉著防風迫不及待的說。

    「笑?」防風聽見荊芥用這個動詞來形容杜思林的時候,也詫異了一番。

    「我笑很奇怪麼?」杜思林淺笑,她忽然對荊芥和防風相愛的故事很好奇,為什麼像防風這麼一個成熟老到的人會愛上荊芥這般活潑的不行的女子。

    「你……」這回防風是真的相信了,杜思林確實在笑。

    「荊芥,能去給我做點吃的麼,有點餓了。」杜思林忽然扭頭對還在發愣的荊芥說。

    「啊,你要吃我做的東西啊?好啊好啊。」荊芥開心的不得了,杜思林居然會主動提出要吃她做的。

    不得不提一句,荊芥做的飯,估計只有防風才能微笑著從頭吃到尾。

    荊芥很快跑了出去,剩下防風和杜思林目目相對。

    「說吧,有什麼事要把荊芥支開?」防風撇撇嘴說道。

    「我現在倒是有點好奇……」杜思林的眼珠子轉了轉,挑眉看著防風,「為什麼你會喜歡荊芥?」

    「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防風在杜思林床邊坐了下來,「不過胎光,我覺得你變了。」她稍稍思索了一下說。

    「變的如何?」杜思林問。

    「變得……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挺好。」防風說,她只是感覺到了杜思林的變化,可若真要她說個清楚明白,她還真是說不上來。

    「也許,」杜思林說,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雙眼睛,微笑起來若月牙一般的美麗,連帶著杜思林嘴角的笑也變得溫柔了。

    肖清竹在處理完音樂學院的事之後便出了國,這是由楚楓傳回來的消息知道的。

    杜思林覺得心裡悶悶的,肖清竹出國也不告訴她,甚至連看都不來看她。

    想到這裡,她的眉頭蹙了一下。

    「胎光,你是不是……」防風注意著杜思林眼中的變換,心中忽的生出了個想法。

    「是不是什麼?」杜思林看著防風說。

    「你是不是……戀愛了……?」防風試探性的說出心中的想法。

    「戀愛?」聽到這個詞彙,杜思林愣了一下,她是戀愛了麼?這一愣恰恰讓防風得到了答案,只是,這也太不可能了吧?杜思林戀愛了?「不知道。」杜思林想了許久之後搖頭,「我只知道,見不到她我會思念會擔心,想起她我會開心也會難過。」

    「她是……?」防風繼續問,也許是和荊芥呆的久了,所以連防風都沾染了一些八卦的習慣。

    「肖清竹。」杜思林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心竟是如此甜。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心被慢慢的充盈,那些原本所謂的責任擔子,在這一刻似乎都變得輕了。

    「肖清竹?」防風驚訝,她想不到竟會是肖清竹。可是想想又覺得,除了肖清竹確實沒有別的人有更大的可能。

    「肖清竹可是女的,你……」防風下意識的說。

    「荊芥難道不是女的麼?」杜思林反問。

    「哎!」防風歎了口氣,杜思林說的沒錯,她自己愛上的都是女人,又能對杜思林說什麼?「我還真是沒想到……」

    「我也沒想到。」杜思林搖搖頭,肖清竹所帶來的甜依舊在心頭。

    「陷入(兔兔塔tututa)的女人啊……」防風見狀不禁感慨道,連杜思林也不能免俗。

    「過幾天我要出去,起碼兩個月回來。」杜思林忽然說。

    「兩個月?」防風對這個時間有些吃驚。

    「嗯。」杜思林點頭,兩個月是最短時間的打算。

    「什麼事這麼麻煩?」防風不由的追問了一句,「你的傷還沒好,再這麼下去,新傷舊傷累積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我感到一股召喚,很強烈。」杜思林蹙眉,想起那天心中很強烈的感覺,「來自靈魂。」她鄭重而言。

    「來自靈魂……」防風重複了一次杜思林的話,細一琢磨便明白了杜思林的意思,「你是說你的魂魄?」

    「我也只是猜測。」杜思林說,直覺告訴她此行不簡單,只是這句話,她沒有告訴防風。

    杜思林從沒有比此時更強烈的想要尋回自己的魂魄,因為她的心中多了一個牽掛。

    「那我陪你去。」防風想也不想的說。

    「你去了,我的課,論文,考試怎麼辦?」杜思林眼中含笑的說。

    「胎光,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狡猾了……」防風無奈的說,杜思林說的確實是一個問題,如果請假兩個月,學校絕對不會同意。「你知道你那個導師有多麻煩麼,論文好不就好了,寫了一篇又一篇,沒個完!」防風對杜思林的導師極度的不滿。

    「你能行的,防風。」杜思林義正言辭,心裡卻偷著樂,她的考試論文之流幾乎全是防風解決的,杜思林只挑自己喜歡的課上,所以偏科極其嚴重。

    「你真的不要我陪你去?」防風再次的問。

    「嗯。」杜思林肯定的點頭。

    「那我給你配個電話,方便聯繫。」防風又一次的妥協,但這個要求,斬釘截鐵。

    「好。」這一次,杜思林沒有說不。

    防風的速度很快,上午說的話,下午就把手機之類的配好讓荊芥拿給了杜思林。她最近正是項目研究的重要關頭,很多時候都沒有在家,甚至也有連夜呆在實驗室的經歷。

    在杜思林拿到手機的同一天,她收到了一個包裹。

    打開一看,竟也是個手機,還有相配的手機卡。

    杜思林還在好奇會是誰寄來的,開機之後一個電話便打了進來。

    「喜歡麼?」這個電話沒有號碼顯示,但電話那頭溫柔的語氣卻讓杜思林心中一暖,她終究還是記得自己的。

    「還好。」杜思林在電話那頭,微微賭氣的說。

    「只是還好麼?」肖清竹的語氣有些挑逗,此時她所處的地方正是凌晨兩點,她剛剛結束所有的工作。

    她和杜思林,有著整十五個小時的時差。

    「嗯。」杜思林低低的應了一聲,顯然有些不高興。

    「傻瓜,你的傷好了嗎?」肖清竹寵溺的說。

    「嗯。」杜思林又是悶悶的應一句,似乎是沒有要和肖清竹多說的意思。明明有千言萬語,可真到了說話的時候,一切卻又梗在了喉嚨。

    「發給你的郵件你可是沒有回哦。」肖清竹拉長了聲音說。

    「郵件?」杜思林猛的一拍腦袋,從床邊挪來了筆記本,臥病在床,她連筆記本都沒有碰過,此時才想起來,自己沒有手機,肖清竹要聯繫她還真是困難的事。

    一進入郵箱便看見好幾封未讀,從那一晚肖清竹回去之後,到今天,五封,一天一封。

    原來她是記得自己的,只是自己忽略了。

    她也告訴自己要出國的事,自己竟沒有去送,那時候她還在昏迷中。

    「好了,知道你身體抱恙,沒顧得上,原諒你。」杜思林能感覺到電話那頭,肖清竹淺淺的微笑。一瞬間,她的腦海中浮現出那雙美麗的眼睛。

    純淨如清泉,溫柔若春水,嫵媚似秋水。

    「對不起。」杜思林傻傻的道歉,心中充滿了歉疚,自己竟還怪她。

    「不許和我說對不起,我們之間,不需要,記住了沒,大傻瓜?」肖清竹說,她不喜歡杜思林同她道歉。

    「記住了。」杜思林聽話的點頭,忘記了隔了一個大洋的肖清竹看不見她點頭的乖樣。

    「傻瓜,你想我沒?」肖清竹呢喃。

    「嗯,想了。」杜思林忽的鼻子一酸,對肖清竹的思念轟的一聲全傾瀉了出來。

    「後天我就回去了呢。」似是聽見杜思林帶有鼻音的腔調,肖清竹安慰道。

    「嗯。」杜思林心中卻是暗暗決定要去接肖清竹,給她個驚喜。

    「要照顧好自己喔,要是我回來看見你還這麼瘦就不理你了。」肖清竹恐嚇道。

    「嗯。」杜思林言聽計從,她似乎真的是又瘦了。

    一米七幾的個子,連一百斤都沒有。也許只有九十一二的樣子。

    臉色蒼白,面削如骨,唯有一雙眼睛清澈明亮。

    「你應該早點睡。」杜思林看了看時間對肖清竹說,竟到兩點了還不睡。

    「傻瓜,你怎麼知道我這邊很晚了?」聽杜思林的話,是對她半夜還不睡有些不滿。

    「猜的。」杜思林說,她當然不會跟肖清竹說是楚楓告訴她的。

    「猜的?」對於杜思林的話肖清竹自然是不會相信,「思林,你可不能騙我喔。」

    「嗯……」杜思林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楚楓告訴我的。」

    「好啊,原來派個楚楓來看著我是吧?」肖清竹佯裝嗔怒道,手卻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因為楚楓此時就站在她的身邊。

    「不不不……」杜思林連忙搖頭,一口氣憋的臉粉撲撲的,「楚楓是保護你的,只是會定時告訴我你的情況……」

    「你不喜歡我以後都不問了……」見電話那頭好久都沒說話,杜思林低下頭,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般說。

    「噗嗤……」肖清竹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我早就知道了傻瓜,怎麼會不喜歡呢,不過你要是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來問我,我們之間沒有秘密,嗯?」她的聲音似一股清流,劃過杜思林的心,柔和無比。

    「嗯。」杜思林一顆心放了下來,她是多怕肖清竹生氣或者是不高興啊。

    在(兔兔塔tututa)面前,睿智如杜思林,理智如肖清竹,也終究是敗下陣來,開心的當個對方眼中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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