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4木小海的野心 文 / 俺想去西藏
084投資柳家拍賣場
接過木小海順手遞來的玉瓶，感受那絲絲溫熱，柳無眉的心也暖暖的。她看到木小海沒有停手，剩餘的粉末盡數飛入丹爐，好像他又加了一些什麼東西似的，五分鐘過後，一瓶藥膏新鮮出爐。
「這都怎麼用啊？」柳無眉感激的問道。
「這痘神丹現在就可以用，一天一粒，連用三天，這痘神膏少許外敷。」木小海根據母親的介紹說道。
柳無眉接著又問：「會不會復發啊？如果能根治就好了！」
木小海驕傲地笑了：「想根治也不難，以後只要每個月月初連續服用三天就行了。」
「就怎麼簡單？」
「你以為呢？」
立刻柳無眉就倒點開水，服下一粒，然後重新洗臉，輕點少許藥膏均勻地塗抹患處，然後順手把臉也抹了一遍。
梳妝完畢，柳無眉立刻招呼木小海：「走吧，只怕這時家主也吃飽了。」
也是，儘管他們很早，可這一番煉丹也花去了半個時辰，遠處打掃的下人都開始上班了。
來到柳家拍賣場家主柳大華的居所靜園的和合廳，木小海看到了柳家的核心，也就是昨晚一桌喝酒的柳家商務負責人大長老柳宗澤，座分兩側，左邊坐著負責貨物運輸採購的二長老柳承吉，負責市場調研信息處理的三長老柳承祥；右邊坐著負責安全保衛的四長老柳千山以及首席鑒定師四品煉丹師柳蒼松和大管家柳風骨。
木小海朝大家抱拳施禮，除卻柳千山和柳蒼松，餘人均熱情回禮，只有他倆象徵性地回禮而已，木小海視作不見，看左邊下首有個空座，就坐了下來。
家主柳大華看人已經到齊就說道：「今天召集各位主要就是我柳家從此以後管理層多了一個木小海木長老。這裡沒有外人，我就直說了，木長老對於我們柳家的商務並不過問，只是提供大量優質藥材——」
話未說完，柳大華看木小海站了起來，遂停了下來。
木小海見大家不悅地看著他，知道他們對於自己打斷家主的不禮貌行為表示生氣。木小海恭敬地朝柳大華拱手：「家主大人，我想下面的話還是我來說吧。」
因為柳大華對於水雲閣小主的打算也不是很瞭解，這樣更好，就說了句「好吧」，然後坐下。
「我加入柳家，是因為我的家族和柳家有著共同的利益追求。我們家族最擅長的就是種藥，每年我們提供至少一萬株百年齡的藥材，或者五千株二百年的藥材，三百年的我們也有，但數量就只有兩千了。」
包括柳大華在內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額滴個親娘媽媽勒，即便千年的藥材，他們幾個老傢伙都可以拿出幾株來，可這麼清一色的大批量的百年以上的藥材，就是柳家拍賣場也拿不出，他們也有不少，可那都是別人拍賣的，自己倒真沒有這麼多的好東西。
「這樣的好處為何送給我柳家？」柳千山率先說出了自己疑問。
木小海聞言高聲說道：「問得好，不愧是拍賣世家，大利當前依然清醒，小子真心佩服，如果是天上的餡餅掉我頭上，我只會撿起來就吃，可不會想那麼多。如果你信得過柳家兩位老祖和柳家主，那麼我告訴你，我們兩家是世交，只是我們歸隱已久，除了老輩基本沒有人記得了。但老輩人的交情還在，而且這樣大宗買賣交與別人總不如交給柳家更放心。」說著，木小海巡視了一下幾位長老，追問一句，「不知各位對小子的這個回答滿意否？」
你都抬出了老祖，誰敢不滿意啊。
還是柳千山開了口：「老祖都信得過我們自然也信得過，只是，尊家把這些東西交給我們，不會是任由我們處置吧？」
「當然任由柳家處置，我不過問。不過，如果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作為柳家的客座長老，我要能夠表達自己的看法，當然前提是利益的最大化。我提的任何建議，如果你們能證明你們的方法更好，我會無條件支持你們，放棄自己的想法；反之，你們則需要支持我的建議。」
這次柳大華開口了：「這樣就好，我們柳家也不是一言堂，咱這長老會就是為此而設的。」
「那我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拐了半天木小海這才得以說出自己的看法，清了清嗓子，木小海脆生生的說道，「以前，我們拍賣場以拍賣為主，這樣，藥材並不能實現利益最大化，如果把藥材變成丹藥，那利潤翻的可不是一倍，這點，大家都是老人兒，比我還明白。所以，我想以後咱們拍賣場是否可以成立一個生產線，專職生產丹藥。」
柳家的四品煉丹師冷冷地看了木小海一眼說道：「木長老，這煉丹不是摶藥丸，這專職批量生產丹藥的事，在做的各位誰聽過說了。我們都知道丹藥的利益大於藥材，可歷來卻沒有人做成過這件事。」
柳宗澤等人也立刻私語道：「這倒也是。」
木小海提高了聲音說道：「柳承祥長老——」
一聽木小海點名自己，柳承祥停止了和哥哥柳承吉的對話，看著木小海道：「木長老有何話說？」
「三長老專職市場調查，那我問您一句，我們柳家拍賣場四品的丹藥一年賣多少啊？這五品丹藥又賣多少啊？六品的呢？」
柳承祥想也不想地說道：「我們去年沒有拍過六品丹藥，五品一枚，四品三枚，這三品的倒有三十枚，二品的各處天天有賣，一年下來也得兩三千枚吧。」
「那三長老可算過，這拍賣丹藥是高級的丹藥和低級的丹藥，誰為
為我們拍賣場賺的錢多？」
木小海此言一出，大家才恍然大悟，是呀，的確，三千枚二品丹藥也換不來一枚六品丹藥，可縱然有那枚一兩次交易，都是大客戶，利益不多，這掙錢的還只有低級丹藥。
「那麼三長老可留意我們低級丹藥的顧客多是哪些人？熱銷的丹藥都是哪幾種？」木小海繼續追問。
三長老柳承祥略微思考一下說道：「購買低級丹藥的多是僱傭兵，他們對於融血丹之類的外用療傷丹藥和補氣丹之類恢復元氣類丹藥的需求量比較大，初級武者也是我們的重要客戶，他們對於築基液之類的丹藥需求量較高，但我們的築基液只是最低劣的那種，賣不到宗派裡去。托我們求購築基液築基丹原料的大家族和宗派倒有不少。」
「那麼，」木小海此刻轉向了柳大華，「家主，我們每年所賣的丹藥有幾成是自己生產的？」
柳大華看向柳承祥，這個他還真不太清楚，他看出木小海的目光隱隱有些許不滿，是的，自己最近也不夠上心啊，拍賣場的老闆，有點不合格啊。
柳承祥機靈地快速接過話題：「我們自己的丹藥多是內部消費，只有不到兩成是出售的。」
木小海看了大家一眼，沉聲說道：「下面，我再問三長老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這些丹藥還有市場潛力嗎？」
說到這裡，柳承祥心中一動，因為他原來也向家主提過類似的建議，可惜由於種種原因計劃流產，現在他似乎看到了木小海這個知己正在干自己以前想的事，而且有可能成功，所以他神采飛揚地說：「有潛力，而且潛力很大。不單我們鹿城，就是東海和整個大華王朝這些東西都是供不應求的。只要有東西，我們的市場大的很。」
「所以我的看法是，原來的高端市場繼續守住，但我們要搶低端市場……」但木小海沒有講完，因為柳家首席鑒定師柳蒼松說話了，而且很尖刻地提了一個問題：「木長老應該知道剛才我們討論的這些丹藥都沒有秘方，任誰都可以生產，如果看到我們有了甜頭，那立刻就會有人追攆，終難持久的。」
「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不過柳大師可想過，既然這丹方無秘密，但為什麼這丹藥還供不應求呢？原因就是藥材和煉丹師。這兩者在東海都是珍稀動物，所以導致這掙錢的東西沒有人做的了。」
聽了木小海的話，四品煉丹師柳蒼松依然不服地問道：「這兩個問題如果可以解決，你的提議若干年前就可以實行了，根本不用木長老今天才發現這個秘密。」
聽著柳蒼松略帶諷刺的話，柳大華有些不悅，可也無法說什麼，因為他說的是實話，而且柳蒼松說完後和大家一起看著木小海，都想知道木小海有木有辦法解決這個歷史遺留問題。
看到大家質疑的眼神，木小海哈哈一笑，心田農場現在有地十六塊塊，以原來的每塊百株計，月產三十年份的藥材兩千五百株，年產三萬株。可止血草煉製融血丹，十年的就夠了，如果只要十年齡的藥材，一年可以產近十萬株，而升級為紅土地的心田農場產量又比黃土地增加百分之二十五，雖然這對於整個市場來說依然不夠，可對於柳家拍賣場來說卻綽綽有餘，何況還可以購買藥材。所以木小海驕傲地說道：「有我木小海不要愁藥材。昨天我已經交給了家主部分藥材，今天就把我的私貨也拿出來吧，以表我對柳家的誠心。」
看著木小海掏稻草似的掏出四百株百年齡的各色藥材，大家都驚呆了，爭不爭天下不敢說，只要木小海這樣支持柳家，那大華王朝裡柳家商號必是老大。
看到木小海雷倒柳家眾長老，家主柳大華又扔來了一枚重磅炸彈：「昨天，木長老交付的是五百株同等質量的藥材。」
「什麼？九百株……這樣的藥材？」四品煉丹師再也不能鎮定，他這輩子也沒有一次性見過那麼多高品質的藥材啊！
何止是他，其他幾位長老也是同一個心思，柳家的崛起，這是一個契機。
「那煉丹師的事——」柳蒼松又一次開口，不過這次沒有那冰冷的寒氣了，而是心悅誠服地問，他相信眼前這個少年肯定有辦法。
木小海很高興柳蒼松可以擺脫那種不必要的高傲，他原來以為這是一個老倔頭呢，他卻疏忽了一件事，能夠打動煉丹師的只有煉丹，這是他們的生命。既然木小海要讓丹藥在大華綻放光彩，這必將是煉丹師閃光的時代，能夠有幸見證這一歷史時刻，還有什麼放不開的呢？
了不瞭解沒關係，木小海讀懂他的心意就夠了，他高興地對柳蒼松說：「柳大師，有了藥材，你沒有把握再多培養幾個二級、三級煉丹師嗎？你放心，過幾天我給你一萬株低年份藥材留給弟子們試煉，家主大人，你們柳家是公出還是私出我不管，不過，為了將來，你們也得出一萬普通藥材供弟子們做學費，而且，所成之丹都歸他們自己所有，我們不要一顆，家主，你說可使得？」
柳大華頻頻點頭：「使得使得，為了柳家，我個人出一萬，拍賣場出一萬，柳老頭，這下，你可有話說嗎？」
柳蒼松激動得嘴角哆嗦，差點哭了出來：「我有話說，有話說，我也掏出老腰，這一萬的藥材我也拿得出，都給孩子們練，藥材再好也是死物，出來兩個三品就賺了，要是出了個四品，就發了。」
他看著木小海動情地說：「謝謝木長老，老夫雖然癡長兩歲，可卻沒有木長老的遠見與魄力，我代表這些小子們謝謝你。」說著柳蒼松竟然站了起來，對著木小海就是一鞠躬。
這傢伙，把木小海嚇得一愣一愣的，趕忙跑了過來，一把扶住柳蒼松，嘴裡忙不迭地說：「老人家，折煞小子了，使不得，使不得。我現在也是柳家的一份子不是，況且我也有私心哪！」
sp;柳蒼松一愣：「你有私心？」
「那是，這樣我的藥材利益就最大化了啊。咱們在商言商，我也是無利不起早啊！」
柳蒼松不認同了：「還是我們賺了啊！」
柳大華不愧是家主，稀泥一和，哈哈一笑：「都賺了，都賺了！」
「對，我們都賺了！」滿屋子都洋溢著歡樂的笑聲。
「為了慶祝我們勝利的大會，成功的大會，我提議，今天中午我請客，大家都不要走了。」
一聽柳大華熱情的建議，柳蒼松第一個拒絕：「不了，不了，你現在就說個話，我去庫房領藥材去。」
看到柳蒼松這麼熱情難耐的盡頭，柳大華說道：「再急也不在這一時吧？」
柳蒼松卻似乎一刻鐘也不能等了，白鬍子一撅吃槍藥似的：「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這才是本色的柳蒼松啊，柳大華只好順著他說：「好好好，風骨，你拿著我的令牌現在去庫房，現取一萬株丹堂需要的藥材。」
木小海不敢再喝柳大華的酒了，就對柳大華說：「我恰好對煉丹也很感興趣，趁現在柳大師的心情好，我去看看，說不定還可以學兩手呢！」不等柳大華開口，他沖大家一擺手，跟著柳蒼松就出了柳府靜園的和合廳。
柳家大長老柳宗澤等看柳風骨、柳蒼松和木小海相繼走出，自己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就紛紛告辭家主而去。臨走之前，他不忘回頭看了一眼大哥：「大哥，那酒窖的事……」
「不用你們擔心了，我現在和老祖去看看，有結果我告訴你們。」說著柳大華有些苦惱的柔柔太陽穴，真tm見鬼了這是。
眾人一聽他這樣說，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