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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3再登天梯【1】 文 / 俺想去西藏

    013再登天梯

    大家都爭先恐後地向上攀爬,也沒有人最在意落後的木小海的舉動。幾人出來一同踏上了台階,和所有的武者一樣忍不住驚疑了一聲,原來上了台階之後身上的元力卻再也使不出一點,折斷階梯看來有古怪,但大家也都是精明透頂之人,這既然是紫月仙子挑選門人,自然不會輕易而得,著肯定是一種考驗。

    看了大家一眼,這時真是沒有了武皇武王的區別,大家都處在同一起跑線了,木小海道:「大家努力,此後的福緣就看大家自己的了。」

    大家紛紛點頭,是的,若非小海自己很難走到這一步,但有些事卻是任何人也幫不了的,紫月仙子的傳承,誰不想要啊?那可是修武大陸最動人的傳說了。

    沒有人再說話,各自努力前行。

    也沒有辦法說話,因為踏上第一個台階之後,大家的眼中就消失了別人的身影,整個漫長的台階就好像只有自己,而且回頭,奇異的是金魚書生那座高山也沒有了,好像天地間就只有這樣一條長長的台階。

    真是奇異的台階,剛才在外邊看起來也不過里許幾千級而已,可現在看去卻似乎有無數級。這初始的台階走起來挺容易的,木小海感覺就和自己小時候在自己家門口爬台階似的。他甚至回想起剛剛學步在台階攀爬的情形,都說慈父嚴母,可自己卻相反,每逢自己在台階爬來爬去,父親總是笑呵呵地,有時還逗自己為自己加油,可母親一旦發現了則免不了呵斥一番。因為那樣很容易弄髒了新衣服。

    喜歡下雨天,也許就是因為從小就習慣了下雨時雨落台階時滴答有致的旋律吧。

    爬著爬著自己就會走了,台階上就留下了自己砰砰砰的蹦跳聲,在台階上習字,模仿父母的樣子在台階上搗藥,惹得左鄰右舍哈哈大笑。都說小海長大了一定也是菩薩心腸的神醫。

    走在台階上,木小海的思緒回到了童年,只是快樂的時間總是很短的,行走的越發費力了。費力,那是因為空氣中逐漸飄蕩著一股看不見的壓力,雖然依然健步如飛,但木小海明顯地感覺到有雙無形的大手緊扣自己的肩膀,讓自己的腳步開始沉重起來。

    但這就能阻止自己的步伐嗎?不能!就像偶然的因素自己進了青雲門,風光無限啊。因為自己,左秀峰的弟子揚眉吐氣,在三門爭霸賽上頗為出彩。但好事多磨,一道閃電徹底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只是當時展現在自己眼前的卻是一片黑暗,修煉無望,自己都差點死心了。

    是自己的執著吧,進入水雲閣。認識了韻兒,和藥圃空間一樣改變自己人生的女孩。回憶是美好的。但腳底一個踉蹌卻讓木小海從遙遠的回憶回到了現實。不知道什麼時候,前進的壓力更大了,自己的雙腿像是灌了鉛的一般沉重,自己真想坐下來歇一歇。

    可木小海沒有停下來,來到南疆為了啥,不就是進入幻月宮取得紫月幻心蘭嗎?只有此物才可以讓韻兒打破水雲結界的時空禁制。從而和自己一樣自由的生活在藍天下。

    回頭看看身後,木小海驚異的發現每上一個台階,身後的台階就消失了,這個台階難道只能前進不能後退,就像人生只是一個單程嗎?台階之下煙霧氤氳。深不見底的坑洞,現在自己元力盡失,任誰一個失足那就是粉身碎骨。父親不就是這樣嗎?走著走著,腳下的台階突然坍塌了一級,然後他也消失了。

    自己腳下的台階是不是也會魔法地突然消失呢?不敢預測,不能預測,也不想預測。只是那台階的消失卻不是命運之過,而是**,是可以避免的,避免的唯一方法就是強大自己,強大到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想到了南下之後銅家的改變,蕭山等兄弟的改變,師父的改變,還有炎懷侵的改變,許多人的命運因為自己而悄悄地發生著變化。大家都朝著一個光明的方向前進,自己不能停,要和大家一起自由自在地活著。

    後邊沒有退路,前邊看不到出口,木小海感覺自己的命運彷彿就只有前進。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台階啊。

    所有人一同踏上這條台階,大家都認為是通往幻月宮的台階,大家的遭遇和自己一樣嗎?木小海這樣想著。

    多久沒有這樣筋疲力盡的感覺了,跟師父學煉器,整天的揮動著大錘,大汗淋漓不錯,可這種疲勞感卻沒有,走這一段路沒有任何投機取巧的可能。大約走了上千級了吧,可自己的**在大家中算是強橫的了吧,不知道蕭山哥他們怎麼樣了,好好堅持,千萬不要掉隊呀。

    其實登上的台階的那些武皇才叫慘呢。這不,木一兄弟幾人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若不是碰上木小海這輩子最多也就高級武王到頂了。到了藥圃空間,大把的丹藥吃著,最好的功法練著,但他們畢竟是從中年開始起步,即便天天泡著築基液,吃著塑骨築基的,但已經成形的骨骼也只能輕微改變一些,能夠走到這一步不說頂天了,往後的進步那肯定也是了了。現在他們走在台階上,遠比木小海痛苦,骨骼啪啪作響,整個人和散架似的,但齜牙咧嘴口吐白沫卻沒有一個人退縮,因此雖然看到台階之畔還有一條稍微平坦的小路,但卻沒有人過去,因為木小海說只要有可能就自己多爬一個台階。

    林探谷很苦惱,都百歲老人了,平日裡風風火火比年輕人還年輕人,但走在這無法動用元力的台階上,肌肉酸痛骨頭酥軟,曾經為了追殺一個魔頭一個半月不曾合眼、不沾滴水的他也沒有感覺到一絲勞累。可如今,林探谷,這位中級武皇巔峰,只要一步就跨過天人之隔的驕子突然發現自己其實就是一個老頭子,每走一步就大汗淋漓氣喘吁吁,幸好自己的神木杵還在,那是一個暮年老人的第三條腿呀。只是宮主也許做夢也不知道神木宮的寶貝有一天會變成這樣吧。

    要不要坐下來歇一歇,可身後不斷消失的台階又告訴自己,不要停,只怕人

    生如斯,自己的際遇就在此,耽誤了可就沒有下一次了。

    木小海猜測到了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故事,而事實也差不多。知道別人也在堅持,來到此處又怎麼會有幾個孬種。

    只是腳步漸沉,頭腦漸昏,骨頭卡卡作響。是的,沒有一絲誇張,身上壓力似乎有萬鈞,讓自己直不起腰,腰椎腿骨都似乎要折斷一樣,可這既然是紫月仙子留下的考題,那就是說,仙子需要一個走完全程的人,那也就是說,仙子不要死人,只要努力,自己是可以走完這台階的。

    於是木小海艱難地抬起腳步,抬頭,似乎韻兒笑呵呵地衝著自己說:「加油,我們如何練習漫天花雨劍的呢,那樣不也過來了嗎?」

    往前走,水祖老人家也樂呵呵的說:「孩子,在心海你也是九死一生的,這點痛苦算什麼?」

    是的,只要自己還可以抬腳就不會停止,那沉靜的海底還有自己最親愛的人在等著自己回去呢。為了他們,加油。

    只是努力就一定成功嗎?

    壓力更加大了,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冷汗直流,沒有力氣,哪怕是原地抬腳也讓他痛苦萬分。

    終於,在走完不知道第幾個台階時,腳步一個踉蹌,腳底一滑,木小海爬倒在地。噓——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木小海感覺舒服極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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