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生死鬥(一) 文 / 微風吹了
能夠在商陽城打拼出一番勢力,足以說明繆哲並非是什麼蠢貨,這些年他經歷了不知道多少生死血戰,那些從血與火之間磨練出來的本事,也一直庇護著繆哲活到現在。
這個對手,的的確確並非是以往葉星宇所遇見的那些可比。繆哲的戰鬥經驗,比葉星宇還要豐富數倍,而且手段毒辣,一個不慎,陰溝裡翻船,並非是不可能的事。
因此,葉星宇的面色,也是迅速的變得凝重起來。
雖說剛開始的時候被葉星宇氣得不輕,不過一旦進入戰鬥狀態時,繆哲眼中的暴怒便是迅速的隱匿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冷的狠辣,宛如即將撲食的凶殘惡狼一般。
而對於繆哲的變化,葉星宇雙眼也是微瞇,這才發現,前者能夠成為天鷹山莊的莊主,果然是有著他的強橫之處。
這傢伙,是個勁敵。
「砰!」,就在葉星宇心中閃過這道念頭時,那繆哲卻是在這一霎直接動手,只見得其身若閃電,一閃之下,便是帶著一股壓迫氣勢出現在了葉星宇面前,右拳緊握,旋即毫無花哨的一拳對著葉星宇胸膛轟了過去。
繆哲這一拳,看似平實無奇,但在那凌厲的純元罡氣包裹下,卻是比鋒利刀刃更加的擁有破壞力!
「嗚!」
拳風過處,空氣都是被震盪而開,發出低沉的嗚鳴之聲。
感受著繆哲那異常凌厲的拳風,葉星宇心頭也是微凜,元境中期,果然不是元境前期可媲美,光是這等力道以及純元罡氣的凌厲程度,就比那個宋陽強多了。
在純元罡氣上,葉星宇略遜色於繆哲,而他也並沒有蠢到直接跟繆哲硬拚,當下腳步急退,一股股心力卻是飛快的從心臟之內湧出,在面前佈置成了一層無形的心力障壁。
「砰!」
而面對著葉星宇的防禦,繆哲眼中劃過一抹輕蔑之色,拳風一振,便是重重的轟在那心力障壁之上,凌厲的純元罡氣,如同火山噴發般,陡然傾瀉而出。
「卡嚓!」
面對著繆哲這般凌厲的攻勢,心力壁障並未堅持太久,便是宣告破碎,而那繆哲更是得理不饒人,再度對著葉星宇步步緊逼。
在繆哲那異常狂猛的攻勢下,葉星宇身形速退,一層層的心力壁障剛剛凝聚,便是被前者以一種蠻橫的姿態,硬生生的轟破。
望著場中那幾乎是一追一逃的景象,角鬥場中也是爆發出一些噓聲,顯然是有些失望,原本以為這個叫葉星宇的小子膽敢與繆哲生死鬥,必然是有著一些本事,沒想到如今卻是只知逃跑。
對於外人的目光,葉星宇倒是並沒有絲毫的在意,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氣勢極為凶悍的繆哲,面色雖然凝重,可眼中,卻並不見絲毫的慌亂。
「噠!」
急退的步伐,突然間一頓,葉星宇的身形竟也是停了下來,他的瞥了一眼空蕩蕩的身後,從那裡,他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波動,那是心力。
「嘿,小雜碎,角鬥場一旦生死鬥,便是會開啟心力屏障,想要用你那心力逃命,你是癡心妄想!」,「破殺拳!」,在葉星宇略有些錯愕間,繆哲再度逼來,望著已無後路可退的葉星宇,他不由得一聲獰笑,隨即雙拳之上,強橫的純元罡氣,暴湧而出,竟是化為漫天拳影,直接是將葉星宇籠罩而進。
拳影籠罩而來,葉星宇放眼望去,彷彿週身都已被而那瀰漫著煞氣的拳影所瀰漫,在那眾多拳影中,他感受到一抹令他心悸的寒意,那種感覺,就猶如隱藏在草叢之中的毒蛇,等待著給予人致命一擊!
葉星宇深吸一口氣,雙瞳死死的盯著迅速攻來的漫天拳影,心力蔓延面出,他知道,在這漫天拳影中,隱藏著繆哲真正的殺招!
拳影籠罩而來的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間,那眾多泛著凌厲勁氣的拳影,便是即將落在葉星宇身體之上。
「找到了!」
而也就在葉星宇即將被那拳影轟中身體的霎那,葉星宇雙眼陡然一睜,竟是不理不顧那眾多的拳影,手中神兵,宛如一柄劃破巨浪的利劍,撕裂重重拳影,最終狠狠的刺向一道隱藏在拳影之後,但卻暗藏殺機的拳頭之上。
「噗!」
就在葉星宇神兵短劍刺到那拳頭之上的霎那,籠罩週身的拳影頓時消散而去,緊接著,一股強悍的罡氣勁風便是宛如狂風般的爆發而開。
「哼!」,竟然被葉星宇尋出了殺招,繆哲顯然也是錯愕了一瞬,但緊接著便是冷哼一聲,堅硬如鐵般的拳頭之上的骨格,竟是如同波浪一般扭動起來,一股極強,但卻極為陰狠的暗勁順著骨骼的湧動,透出拳頭,繞過短劍,狠狠的轟在葉星宇手腕上,看這模樣,繆哲竟是想要震斷其手腕!
繆哲心雖狠,不過葉星宇卻同樣是狡猾,憑藉著心力的細微感知,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前者勁力的流動方向,當下手腕便是迅速一轉,純元罡氣宛如尖刺般的凝聚在神兵短劍上,然後狠狠的劃在繆哲手臂之上。
「嗤!」
繆哲的手臂上,一條血痕,立刻閃現而出!
「混賬!」,見到葉星宇始終避開自己的正面攻勢,繆哲心頭也滿是憋屈的怒火,不過他畢竟是經驗豐富,就在前者在其手臂之上劃出血痕時,他的身體,陡然一側,宛如一堵山壁般,以背為武器,重重的反震在葉星宇身體之上。
「砰!」
低沉的聲音,在場中響起,葉星宇的身體直接是被強行震得倒飛而退,而也在他身形剛剛脫離繆哲時,其手中神兵劍芒立刻呼嘯,化為點點寒芒,分別對著繆哲眼,喉,心臟,丹田等致命要害暴射而去。
本欲趁勢追擊,給予葉星宇致命攻擊的繆哲,也被葉星宇這通反擊打亂陣腳,手腳並用,這才將那數道寒芒躲避而去,不過,雖然避開了這些攻擊,但他的臉龐上,依然是被劃出了一條淺淺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