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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6 還有誰來過? 文 / 棲墨蓮

    重生,嫡女翻身計慕婉漣聽了「上官琉月」這四個字,瞳孔頓時收縮了一下,「沐晨,你再說什麼,我,我怎麼都不懂……」

    沐晨又上前走了一步,看著慕婉漣竟是一笑,「你不懂?你怎麼可能不懂,月兒,你何必裝糊塗。」

    慕婉漣聽了沐晨這話,心裡咚咚跳的厲害,看著沐晨向前走,她的腳步便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慕婉漣這一退,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腳下有東西,頓時就摔在了地上,好在慕婉漣反應的快,一把撐在了地上。

    而沐晨見了,雖然是飛快的走了過來,但眼睛看的卻不是慕婉漣,而是慕婉漣的身後。

    沐晨的異樣被慕婉漣看在眼裡,慕婉漣立即轉過身,就看到沐晨手中似乎捏著什麼東西。

    「你看到了什麼?」沐晨是背對著慕婉漣的,兩人進到安國公府中,誰也沒有點燈,只靠朦朧的夜色看著身邊的一切。

    可是這會兒便是慕婉漣的眼睛再好,也不能夜視啊。

    沐晨聽了慕婉漣的話,拿出身上的火折,藉著那一縷光,慕婉漣看清沐晨的手中竟是一張燒的只剩下一角的紙錢。

    「難道是剛才咱們不小心被風吹走的?」慕婉漣問道。

    沐晨搖了搖頭,「今夜的風向,根本不會將剛才你我所在位置,燒的紙錢吹到這裡。」

    慕婉漣聽了這話,頓時長大了嘴巴,問道:「你的意思是今日有人也來了這裡,燒了紙錢?」

    「應該是如此。」沐晨點了點頭道。

    慕婉漣聽了仍是懷疑道:「難道就不會是旁人家燒的紙錢,被風帶進了府裡?」

    「你明明知道不可能,又何必這麼問,這這張新的很,一看就是今日所燒的,這幾日皆不是要焚燒紙錢的ri,除非附近有新喪,可旁邊的府邸空了幾年,而且按著今日的風向,就是真的旁邊的空府邸有人燒了紙錢,也不會吹到這裡來。」沐晨看著慕婉漣說道。

    「那會是誰,誰還可能來這裡祭拜。」慕婉漣蹙著眉毛說道。

    「會不會是雲兒?」沐晨突然道。

    慕婉漣聽了搖了搖頭,「絕對不可能,姐姐是不能出宮的,就算是姐姐出了宮,皇上不會讓姐姐一個人來這裡,有人跟著的情況下,姐姐怎麼可能回來這裡祭拜。」

    沐晨聽了這話,卻是道:「你終於肯承認你是琉月了?」

    沐晨這話一說,慕婉漣這才發覺自己失言,不過既然沐晨早就猜出來了,慕婉漣也沒有再隱瞞下去的必要,只是問道:「你為何認定我是上官琉月?」

    慕婉漣的話讓沐晨一笑,「若是旁人,便是知道你關心上官家的事,看到你一邊燒紙錢一邊流淚,也不會聯想到你竟然會是死而復生的上官琉月,可我不同。」

    慕婉漣聽了沐晨的話,道:「我不是死而復生。」

    沐晨聽了一愣,隨即歎道:「若是四年前的我,說什麼也不會有人死了魂魄竟然能附身在別人的身上,可是如今的我確相信。」

    這次倒是慕婉漣詫異了,沒想到還有人能如此平平淡淡的接受了她的魂魄附身的事情,「你還沒說,你是如何猜到我就是琉月的。」

    「因為雲兒。」沐晨說道:「當然,這也只是一部分。」

    看著慕婉漣疑惑的眼神,沐晨說道:「從那日在宮中相見,你見到我的時候,我就感覺你是認識我的,我雖識不能將每一個同我打過照面的人,都能記下來,但是官家中的姑娘,我卻不認識,我遮著黑布你都能認出我來,定然同我不可能只是打過一個照面這麼簡單。」

    沐晨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那日我就懷疑了,等到夜裡我到定國公府中見你,你問我還是不是原來的沐晨,還告訴我你用酒試過雲兒身上的鵷鶵,讓我幫你查安國公府的事和琉月的死,我就開始懷疑你是琉月。」

    「僅憑這幾句你就懷疑我,是不是武斷了。」慕婉漣說道。

    沐晨聽了搖了搖頭,「那時我也只是懷疑,並沒有認定,直到今日,你同我說如今的天女於陵清清就是雲兒的時候,我又相信了幾分,再加上剛才你燒紙錢的時候不自覺的哭著,我這才完全確認了。」

    慕婉漣聽了,先是詫異,接著就是笑。

    沐晨知道這樣的說完讓慕婉漣覺得不可思議,「我知道你覺得不可思議,當初我離開這裡的時候,你還小,所以我對你並不瞭解,可是雲兒不一樣,若不是因為她證實了你是月兒,她的親妹妹,她怎麼會同你說出她的身份,而且你若不是琉月,也不可能知道上官家的人身後,會有鵷鶵的刺青。」

    慕婉漣這才止住了笑意,道:「我不是笑你的解釋,我是笑你竟然這麼輕易就能接受我這個身份。」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沐晨說到這裡又道:「好了,說正事,既然不是你,也不是雲兒,會是誰在這裡燒了紙錢祭奠安國公府的人。」

    慕婉漣搖了搖頭,實在想不出會有什麼人敢同安國公府牽扯上。

    突然,慕婉漣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的影,慕婉漣頓時驚的「啊」了一聲。

    「怎麼了?」沐晨當即問道。

    若是原先,沐晨並不拿慕婉漣的性命當回事,但是如今,他得知慕婉漣就是琉月,上官琦雲的妹妹後,沐晨便知道,他不能進宮去幫上官琦雲,就得好好保護慕婉漣的安危。

    「沒,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慕婉漣搖了搖頭,又道:「天色不早了,還是趕快回去吧,明日還有許多事情要忙。」

    沐晨點了點頭,剛帶慕婉漣向外走了幾步,慕婉漣突然一摸耳朵,叫道:「壞了,我的耳墜好像掉了一隻。」

    沐晨聽了就皺了眉頭,道:「你可還記得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慕婉漣想了想,道:「可能是剛才摔倒的時候不小心掉了,我得回去找找,萬一被人看見了可就遭了。」

    沐晨趕忙將隨身帶著的火折拿了出來,道:「這裡不宜點燈,剛才在院裡燒紙錢已經是很冒失了,你先找找看,若是實在找不到,那明日白天我再過來一趟幫你尋。」

    慕婉漣點了點頭,接過火折,在剛才不小心摔倒的地方仔細的看著,沐晨也一同幫慕婉漣找。

    慕婉漣用火折照到了一塊破舊的木板邊上,這才看到了她掉了的耳墜。

    可就在這時,慕婉漣突然「咦」了一聲。

    「可是找到了?」沐晨聽了問道。

    「沐晨你快看,這是不是血跡?」慕婉漣吃驚的叫道。

    沐晨聽了慕婉漣的話,詫異的嚮慕婉漣所指的地方看到,果然看到地上有一些乾涸的血跡,若不是被一些破舊的木板遮著,恐怕早就因為雨雪消失了。

    「的確是血。」沐晨道。

    沐晨一邊說著,一邊將木板整個掀開,就見木板下面還有一些血跡,不過大致上都被人清理過了,所以並不明顯了。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的血?」慕婉漣驚訝的道。

    沐晨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道:「這裡有發生過一場惡戰,死了很多人,若我猜的不錯,當時定然是血流成河,然後有人清理了這裡,可還是有些痕跡被遺落了。」

    聽了沐晨的話,慕婉漣的臉色也難看的很,「安國公府滿門抄斬,不是劊手行的刑,而是錦衣衛,是不是當時府裡就……」

    慕婉漣的話沒有說完,沐晨聽了卻道:「有這個可能,但也可能不是錦衣衛。你還記不記得,你曾說過,當時是安國公被人參奏通敵叛國,緊接著皇上將此事壓了下來,先命錦衣衛來查找證據,回去後有飛速派了錦衣衛抓人。」

    慕婉漣點了點頭,「我記得,當時皇上下旨,安國公府滿門抄斬,我當初死前有個丫鬟跑了進來,告訴我說安國公通敵叛國,皇上下旨斬示眾,府上已經被下了大獄了。」

    「是啊,就是這句話。」沐晨頓了頓道:「既然聖旨已下要斬示眾,為何又臨時改了主意,讓錦衣衛行刑?」

    「你的意思是說,也許不是……」

    慕婉漣的話沒說完,被沐晨打斷道:「我也只是懷疑,並沒有證據,除非有當時來這裡查證據的錦衣衛親口說出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否則這件事不好查證,我只是到,這裡的清掃說明,當初是有人大規模的清理過,不然不會只留下這一點點的痕跡,而除了錦衣衛,恐怕沒人能在那時大張旗鼓的過來這裡。」

    「錦衣衛只聽命於皇上,而且錦衣衛向來保密,被皇上用各種身份安插在各個地方,便是有人肯說,我們也找不到放出參與了此事的錦衣衛啊。」慕婉漣沮喪的道。

    沐晨歎了一口氣,道:「這件事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了的,我先送你回去,明日我會過來再仔細的查探一番。」

    慕婉漣點了點頭,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就算她留下也做不了什麼。

    「還有一件事,沐晨。」慕婉漣道:「我想讓你幫我打聽一個人,就離西大街胡同不遠……」

    沐晨這才帶著慕婉漣出了安國公府,向定國公府而去。

    慕婉漣回到汀蘭苑的時候,早就把巧青擔心著急壞了,巧青幾乎是一直在屋裡走來走去,還時不時的扒著窗戶偷看一下慕婉漣有沒有回來。

    「姑娘,您可算是回來了,您若再不回來,奴婢就該急死了。」巧青道。

    慕婉漣一邊將身上的衣裳tuo掉藏了起來,一邊道:「這會兒都是大年十了,什麼死不死的,你也不怕忌諱。我不在這會兒,可有什麼事發生?」

    巧青吐了吐舌頭,道:「沒人來過,姑娘放心。」

    慕婉漣點了點頭,道:「快去睡吧,明日還要早起呢。」

    巧青應了,這才退了出去。

    巧青出去後,慕婉漣躺在*上,想到今日竟是有人去了安國公府祭拜這事,就讓慕婉漣輾轉反側難以安睡。

    慕婉漣不知道,世間到底會不會出現這般巧合的事,如果是她想錯了,那為何會有如此相似的一張臉。

    可眼前都有上官琦雲同於陵清清,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那只是相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吧,只是同另一個人牽扯上關係,慕婉漣就不得不多想了。

    第二日一大早,芷茵就早早過來給慕婉漣梳妝打扮了,大年十,閤家團聚的ri。

    今日一早來清暉院請安,難得定國公府一大家的人都來的整整齊齊的,除了還在西北未歸的慕展博,就連往日難得一見,成天泡在書院裡的慕展濤都在。

    對於慕展濤,慕老是一向都不怎麼喜歡的。在外人看來,慕老雖然不是慕興瑞的生母,但也好歹是將年幼的慕興瑞養大,慕興瑞也算是慕老的兒,慕展濤也是慕老的孫。

    而慕老對這個孫不喜的原因,是因為慕展濤的性格軟弱,難以撐起安國公府來。

    不過慕婉漣知道,慕老不喜歡慕展濤的原因,恐怕與他的性格無關,如果是慕老的親孫,便是慕展濤再不好,慕老也會疼愛,這便是人性。

    也正是因為慕老對慕展濤的不喜,以至於慕展濤後來出事的時候,慕老並沒有想著去拉扯他一把。

    定國公府的年十,也並沒有什麼好玩的,當然這也是對慕婉漣而言,這個年,是琉月成為慕婉漣之後,第一次的年。

    吃過團圓飯後,慕婉兒就先鬧著要去外面放煙花,姑娘們自然都一起去院裡放煙花爆竹,就是一向不愛走動的慕婉柔也玩的很開心,這也是她做姑娘的最後一個年十了,以後她便再不能這般瘋玩,要有當家主母的樣了。

    慕婉漣聽著喧鬧的爆竹聲,卻是抬著頭看向天空,今夜仍舊有月光,有星光,慕婉漣似乎在天際看到了她上一世的爹娘。

    按說年十是要守歲的,不過昨日夜裡慕婉漣根本沒睡多大一會兒,到了晚上也就挺不住了。

    慕老也不怪她,只當她年紀小,便將眾位姑娘都潛回了院去睡了。

    慕婉漣回到汀蘭苑的時候,雖然有些說笑聲,不過院裡也不如往日人多。

    畢竟是過年,府裡的一些家生,大都都放了回去,慕婉漣也將巧青和菱珀等人都放了回去。

    巧青自然是回家,而菱珀,慕婉漣則是讓她回蘇冉的私宅了,那裡還有當初同菱珀一起被蘇冉收養的兄弟姐妹。

    因著院裡的丫鬟婆們,還以為慕婉漣會在清暉院守歲,所以並沒人知道慕婉漣會突然回來。

    慕婉漣看了看房裡的燈,還是亮著的,也就沒有叫人過來伺候,逕自回了房裡。

    慕婉漣剛一推開門,就突然聽到背後有聲音。

    慕婉漣飛快的轉身一看,來人竟然是沐晨。

    「你今日怎麼過來了?」慕婉漣詫異的問道。

    「我過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碰上你。」沐晨道。

    慕婉漣看沐晨的臉色似乎不大還,便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沐晨點了點頭,道:「也不算是出事,只是你讓我打聽的那個人,我打聽出來了。」

    慕婉漣一聽沐晨今日過來,竟然是因為這件事,當即就覺得心裡突突的跳的厲害,忍住的問道:「他,可是?」

    慕婉漣原以為自己沒有多麼緊張的,在慕婉漣問出這個字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嗓竟然都有些沙啞。

    沐晨沒有回答,而是點了點頭。

    「那另外那個人呢,也是嗎?」

    沐晨又點了點頭,還是沒有開口。

    「竟然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慕婉漣喃喃的道。

    沐晨聽了慕婉漣的話,道:「那是十九年前的事情了,若不是恰好碰到了一個熟人,恐怕這件事就要石沉大海了。」

    慕婉漣聽了,竟然有些站不穩,慕婉漣趕忙扶住的一邊的桌,只是慕婉漣的動作大了一些,竟然將桌上的茶盞給碰到了地上,頓時「匡當」一聲碎成了幾塊。

    「不可能,既然他們來到了這裡,就不會想平平淡淡的過,不然何必來京中淌這趟渾水。」慕婉漣斬釘截鐵的道。

    沐晨聽了正點了點頭,就見慕婉漣碰掉了茶盞,還沒等他去撿,突然感覺到外面有動靜。

    沐晨還沒來得及開口同慕婉漣說話,就見慕婉漣的房門突然打開門外,緊接著就有人闖了進來,道:「姑娘,您沒事吧?」

    慕婉漣一看,來人竟是采依,下意識就想回頭去看沐晨還在不在,不過卻是強忍住了,沐晨的反應比她快多了,怎麼會被人發現。

    「采依?你今日不是回家過節去了嗎,怎麼會在這兒?」慕婉漣問道。

    采依趕忙道:「奴婢回去吃了飯就回來了,剛才剛好看到姑娘回來,就想著問問姑娘要不要奴婢伺候。」

    慕婉漣聽了采依這話一驚,她不知道采依是不是將剛才自己同沐晨的話聽了去了。

    「你什麼時候站在門外的?」慕婉漣問道。

    采依聽了慕婉漣這話愣了愣,隨即道:「奴婢剛剛走過來,就聽到姑娘房裡有聲音,好像是打翻了什麼。」

    采依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地上的茶盞。

    「碎碎平安,歲歲平安,這是吉兆,姑娘。」采依似乎沒看到,剛才慕婉漣的臉色有些難看,趕忙低頭將地上的碎片撿了起來。

    慕婉漣見她收完了,這才道:「你去給我打盆水來吧,我要洗把臉。」

    打洗臉水,要去廚房提熱水,采依雖然心裡不願意,但是難得能近身伺候慕婉漣,趕忙應了道:「奴婢去去就回,姑娘稍等便是。」

    等采依出去了,慕婉漣這才趕緊滿屋去找沐晨,就見沐晨從房樑上翻了下來。

    慕婉漣剛想說話,就見沐晨噓了一聲,指了指窗外。

    慕婉漣這才注意到窗外有個影映在窗上,慕婉漣心裡著急,她實在是大意了,竟然沒有注意,還以為采依急急走了。

    「嗯,嗯」慕婉漣故意清了清嗓,就見窗外的影微微一動,便道:「這麼半天,也不知這小妮是不是偷懶去了,真是不得用。」

    慕婉漣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將頭上的髮簪拿下來一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頓時悶響了一聲。

    緊接著慕婉漣就看到窗外的影不見了。

    不等慕婉漣開口,沐晨就道:「她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發覺了,估計她只聽到了你的聲音,不過應該聽不清說了什麼。」

    慕婉漣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你還是快回去吧,這件事我知道,我會看著辦的。」

    沐晨猶豫了一下,又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打算告訴雲兒嗎?」

    慕婉漣點了點頭,「自然要說,這不是一件小事。」

    沐晨聽了慕婉漣這話,似乎鬆了一口氣,這才轉身離開了,慕婉漣見沐晨如此,苦笑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沐晨剛才問她打算怎麼辦,竟然是害怕自己傷害那個人。

    慕婉漣走到梳妝台前,將頭上的飾一一取下來,心裡盤算著,她再進宮前,是不是應該先找個機會同一個人好好談談。

    大年初一,定國公府裡沒有了厲鬼鬧事,也熱鬧了起來。

    慕婉漣早早去了清暉院請安後,便特意繞去了院裡。

    因為尤氏的「病」還沒好,嫣姨娘和常姨娘,雖然有孕,但是每逢初一十五還是回去尤氏的房裡請安。

    不過尤氏的房裡通常都點了熏香,便是滅掉後味道還是很濃,所以每次從尤氏那裡請了安之後,嫣姨娘便回去園裡走走。

    嫣姨娘今日才走進院裡,就遠遠看到披著火狐領芙蓉斗篷的慕婉漣向她走了過來。

    嫣姨娘見了,趕忙向給慕婉漣行禮,慕婉漣卻快她一步,將嫣姨娘攙了起來,道:「姨娘如今有孕,何必這麼客套,孩重要。」

    嫣姨娘敏感的察覺到,慕婉漣今日與往日不大一樣,不過到底哪裡不對勁,嫣姨娘一時說不上來。

    「五姑娘今日在此,可是刻意在等婢妾?」嫣姨娘想了想還是直接問道。

    慕婉漣點了點頭,「是,有件事想問問嫣姨娘。」

    嫣姨娘不由自主的微皺了一下眉頭,「何事?」

    「嫣姨娘一向聰慧,只是不知道嫣姨娘今日,能否猜出我找你是為了什麼事嗎?」慕婉漣笑了笑道。

    今日的慕婉漣,處處透著古怪,讓嫣姨娘竟是想轉身就逃,不過她不能,試探的問道:「五姑娘可是為了這件事?」

    嫣姨娘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肚。

    慕婉漣知道,嫣姨娘所指不是她的肚,而是常姨娘。

    不過慕婉漣搖了搖頭,道:「嫣姨娘是揚州人?」

    慕婉漣突然轉了話題,讓嫣姨娘又是一愣,點了點頭,道:「是,婢妾是揚州人。」

    慕婉漣聽了嫣姨娘的話,卻是笑了笑,道:「恐怕不是吧。」

    嫣姨娘聽了,也笑了笑,道:「五姑娘開玩笑了,婢妾從小從揚州長大。」

    「嫣姨娘可知道,我也是從小在揚州長大的,我記得,揚州知府林大人,似乎並沒有嗣呢。」

    嫣姨娘聽了慕婉漣的話,臉色頓時慘白,道:「五,五姑娘,當初年紀還小,怕是記錯了吧。」

    「果真是我記錯了?」慕婉漣似笑非笑的道。

    嫣姨娘此時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因為嫣姨娘知道,她是林知府的養女這件事只有慕興瑞和慕老知道,而這兩人都不會告訴慕婉漣的。

    慕婉漣卻道:「嫣姨娘是十五歲的時候,才改名換姓,成了林知府的義女的吧。」

    「五姑娘,你……」

    「你想問我我是怎麼知道的?」慕婉漣笑著道。

    嫣姨娘雖然心裡已經有些慌亂,卻還是道:「既然五姑娘都知道了,那婢妾也就不瞞著了,的確如此,這件事老爺和老也是知道的。」

    嫣姨娘這話倒是讓慕婉漣覺得有些詫異,不過慕婉漣倒不在意,道:「嫣姨娘怕是誤會了,我不是來拿這件事同你興師問罪的,也不是想用這個當做你的什麼把柄要挾你。」

    嫣姨娘聽了倒是詫異了一下,道:「那五姑娘今日到底為何而來,不如直說吧。」

    「嫣姨娘果然行事痛快,既然如此我也不繞彎,有話便直接問了,嫣姨娘,你同西大街胡同的那位公是什麼關係?」

    嫣姨娘聽了慕婉漣這話,手帕頓時就掉在了地上。

    重生,嫡女翻身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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