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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 :男主腹黑離不開女主 文 / 蘇曼舒

    傳言皇上為她指婚的對象是個有虐待癖的男人,

    但身為皇家公主,她早就知道無法為自己的命運做主,

    尤其是婚姻,她後半輩子的幸福!

    好在皇帝哥哥英明,答應婚前給她兩年的自由,

    終於,她可以擺脫宮裡的一切,

    飛到外面的世界,任性得只當她自己!

    可她怎麼也料想不到,原來日久真的會生情啊!

    雖然他只是個小小的護衛,雖然他沉默寡言,雖然他表情嚴肅,

    但他的溫柔和深情,都讓她的心一天天的陷落,無法自拔!

    她只想愛他一個人,卻無法不為他和家人著想,

    所以,她只能保持沉默,認命地接受這一切,

    直到上了花轎、拜了堂、進了洞房,她的眼裡心裡都還是只有他呵……

    臣弟叩……

    免了,免了,先把調查結果呈上來給朕瞧瞧再說,嗯……果如朕所料,牽連上的人還真不少……嗯嗯!很好,很好,十六皇弟,你辦事依然俐落明快如昔,朕很滿意。

    臣弟告退!

    別,別那麼急著走,朕還有話同你說呢!

    養心殿東暖閣,干元資始匾額下的錦榻上,雍正一手拿著莊親王呈上的調查報告,一手忙招回已準備離開的莊親王允祿。

    自康熙皇帝喪儀始,養心殿便為雍正之倚盧,喪期過後,雍正亦正式以養心殿為燕居與理政之寢殿,東暖閣起居,西暖閣批閱奏章,召見大臣面授諭旨在正堂,朝會聽政則至乾清宮,也不再每日上朝,改為每五日或不定期。

    換言之,在東暖閣以私人召見成分居多,這會兒看雍正的神情也是,眉眼間隱然帶笑,似有什麼*企圖地盯住允祿,卻又刻意擺出一副正經八百的模樣,怪詭譎的,這種表情若是拿去朝堂上獻寶,肯定會嚇壞一干大臣們,不管有罪沒罪,皇帝大爺尚未開啟龍口,下面就先伏滿一地怕死的老傢伙。

    臣弟恭聽。

    可惜莊親王大人不怕死,所以雍正那種臉色嚇不到他頭上去。更教人掃興的是他始終是那一百零一副縱使你砍了我全家人的腦袋都無所謂的冷漠態度,全然不拿皇帝大爺當一回事。

    不過雍正已經習慣了,不但習慣,此刻他就是期待允祿這種態度,否則他哪有機會享受打破那張冷硬面具的成就感。

    十六皇弟,梅兒已十三歲了,朕有意為梅兒與另幾位宗室格格指配婚事,不知十六皇弟以為如何?

    這話聽來是雍正的體貼,可話說正確一點,其實是雍正打算拿抱養的公主和幾位宗室格格來充當政治犧牲品,以為鞏固滿蒙聯盟,以及籠絡或犒賞八旗親信之用,這是宗室女子的唯一用處——政治聯姻。

    既是皇上已有所打算,皇上逕自定奪即可,何來問臣?

    雖已年過不惑,允祿卻依然發黑如墨,除了氣韻更深沉之外,那張清秀俊逸的容顏上竟然連半絲蜘蛛網都沒有,看上去猶如三十許人,得天獨厚得教人恨不得在他臉上劃上幾個大叉叉。

    可惜沒人敢。

    此刻,他語氣漠然地反問,一派事不關己的態度,正是雍正所期待的反應,他不覺露出微笑,狀似很滿意,然後手扶炕桌案面推出一張紙。

    那麼十六皇弟何妨看看,這幾位是朕挑出來的額駙人選,不知十六皇弟……咳咳,是否有特別中意的人選以為梅兒之額駙?話落即兩眼緊盯住允祿,打算好好欣賞一下某人臉上的風光美景。

    果不其然,允祿先是冷然如故地欲待開口拒絕,卻又突然半途收回並揪起兩道清秀的眉認真思量起來,揣測妻子知曉這件事之後將會有何種反應……

    該死!

    不過片刻工夫,那張平時總是又臭又平板的表情終於失去一貫的冷然,開始出現極其有趣的景象,不僅五官呈現扭曲之狀——好似被擰乾的破毛巾,而且又黑又白又紅——彷彿放錯了染缸的織布,熱鬧得不得了。

    可惡,那女人必會無端掀起一場驚天駭浪般的風暴,又哭又鬧、要死要活,一會兒要離家出走,一會兒要出家作尼姑,存心不讓他有好日子過。

    只因為女兒要嫁人了!

    憤怒地咬牙切齒半晌後,可憐的莊親王大人仍是忿然搶去御紙仔細斟酌選擇。

    他可以不理會,也確然不想理會這種無聊事,但一想到老愛胡攪蠻纏的任性妻子,他不能不理會,不能不預作提防。

    雍正悶笑不已。

    要說他是有私心,故而對允祿刻意厚待,特別讓十六皇弟有選擇的機會,無如說他就是想瞧瞧這一片刻的精采畫面。

    難得啊!

    板著臉,莊親王裝作沒瞧見雍正的訕笑,置回御紙於案面上。

    都不要。

    雍正呆了呆。那你要誰?

    莊親王立刻拿筆在名單最後又添了一個名字。

    只一眼,雍正笑容乍失,詫異浮現。他?十六皇弟確定?

    臣弟確定。

    可是……雍正遲疑一下。皇弟要讓梅兒遠嫁至漠北,十六弟妹……

    既是臣弟之意,不容她置喙!允祿容色冷然。

    是喔!話說的是鏗鏘有聲,明明早已屈服於老婆的淫威之下了。

    但……雍正仍是不解。容恆豈不更好?原以為允祿必然會挑上容恆,結果竟然大出他意料之外。況且梅兒也曾向朕提起,她喜歡的是容……

    容恆不適合她!允祿斷然道。

    可是梅兒若是不嫁與容恆,則可常留京中隨時得見,十六弟妹……

    喀爾喀貝子!允祿的語氣更是斬釘截鐵。

    雍正不禁傻眼,因為允祿的口氣極為強硬,顯示他絕不更改決定的意念。

    這倒奇了,大部分宗室王公都不願意讓女兒遠嫁至蒙古吃苦,有的親王、郡王甚至會隱匿不報屆婚齡的女兒,提前私聘與京城旗人,允祿卻堅持要讓長女遠嫁至漠北,這究竟是為何?

    既是十六皇弟堅持,朕依了你也未嘗不可,不過十六弟妹那頭可得皇弟自個兒擔待喲!

    婦道人家沒有多嘴的餘地!允祿嗤之以鼻地說。

    是喔!等她跟你大吵大鬧之時,屆時看你怎麼收拾!雍正喃喃咕噥,見允祿臉色微變,忙藏起笑容大聲道:那就這麼決定了,十六皇弟,朕會將梅兒指配與喀爾喀貝子。

    臣謝皇上。

    不必,不必!不過……雍正擠眉弄眼。關於這件事兒,皇弟尚有其它要求希望朕成全的嗎?譬如留條後路給他,好讓他在搞不定老婆的時候有機會改變主意之類的。

    有。

    哎呀!不過隨便猜猜而已,不會真教他給蒙著了吧?

    什麼事兒先說說看。

    請皇上給臣弟一年時間。

    一年時間?

    啊!允祿打算用一年的時間去說服老婆嗎?

    可是……

    以十六弟妹那性子,真說服得了嗎?

    想到沒人能拿他奈何的允祿偏偏拿他自己的妻子沒轍,雍正禁不住又想笑,政務繁忙之餘,莊親王府裡屢屢傳出的笑話可是他最大的身心調劑,不知這回又會傳出什麼樣的趣事兒呢?

    真讓人期待!

    還有嗎?重點!重點!他想聽的是允祿主動承認可能搞不定老婆。

    有。

    說吧!哈哈,這回肯定是了!

    不是!

    聽完允祿第二個要求之後,雍正笑不出來了。

    這事兒可大可小,端看他夠不夠大方,可若是他想表現一下自己是個大方的皇帝,對其他人又說不過去,嘖!允祿果然聰明,居然把這種麻煩問題光明正大地扔給他。

    唉!早知道就不問了,樂極果然生悲,嗚嗚,頭痛啊!

    那年,雍正駕崩。

    那年,乾隆即位。

    翌年,乾隆元年正月裡,落雪飄飄覆大地--

    清宮中,楸樹是一種格外受到珍視的樹木,御花園坤寧門外有兩株,寧壽花園內也有一株古老的楸樹,郁影蒼蒼、寧靜安逸,樹前有一座十分別緻的亭軒,軒中石地被精細地雕琢成蟠龍九曲十八彎的溝槽,巧奪天工。

    此刻,在軒亭裡有位灰髮旗裝女人安詳地倚窗看書,偶爾持杯啜飲,閒望軒外綿綿絮絮雪花落地無聲亦無痕,皚皚罩滿一片白茫茫,瞧來恬適淡泊得很。

    啟稟太妃娘娘,端柔長公主求見。

    聞言,灰髮旗裝女人--順懿密太妃抬眸,當即擱下書本揚起一臉欣悅。

    求什麼見,外頭雪這般大,還不快讓她進來!

    太監應命而去,片刻後,一位清妍秀麗、纖細嬌小的素雅旗裝少女踩著寸子裊裊婷婷而入,但見她杏眼純真俏皮--像極了某人,小嘴紅艷誘人--像極了另一位某人,甜蜜蜜柔膩膩,一眼看去原該是個活潑快活的小姑娘,可此際卻是一派端莊拘謹、肅穆冷然,嬌靨上不見半絲笑容,活脫脫像是誰欠了她幾條人命似的,近前即規規矩矩地雙手貼腹,兩膝下蹲。

    梅蕊給太妃娘娘請安。

    起來吧!密太妃抬手虛扶,再吩咐兩旁伺候的太監宮女們。你們統統退下。

    數字太監宮女們一一離去,密太妃始終端坐不語,旗裝少女亦中規中矩地肅立一側,活像大人升堂問案差役一旁伺候。

    直待那幾條礙眼又礙事的人影一消失,旗裝少女即刻變了個樣兒,踢掉寸子拉高裙子,撇下規矩丟開禮儀,乳燕投林般的飛入密太妃懷裡。

    奶奶,奶奶,三、四天沒見,梅兒好想好想您喔!笑臉盈盈,天真爛漫,如同尋常人家的小兒女般呢呢喃喃的又撒嬌又訴怨,適才的高雅端莊早已扔到地上去踩到稀巴爛了。

    奶奶也很想妳啊!密太妃慈祥和藹地揉著梅兒的螓首,萬分疼惜。怎地這兩天都沒來跟奶奶請安呢?

    屁股順勢坐一旁,上半身卻仍賴在密太妃懷裡,梅兒仰起嬌憨的容顏嘟起小嘴兒訴苦。

    還不都是皇兄,又找人家囉囉唆唆一大堆。

    是皇上?密太妃臉色黯了黯。他告訴妳了?

    告訴啦!

    妳願意?

    不願意怎成?是先皇的遺命啊!梅兒可不想連累了莊親王府,更何況……梅兒紅唇不在意地一撇。梅兒根本不在乎是誰。

    梅兒,妳……密太妃不安地輕撫那張白嫩的嬌顏。仍喜歡容恆?

    喜歡啊!梅兒大方地承認。

    為什麼?密太妃不解地問。連面也不曾見過他半回,妳怎會無緣無故喜歡上他?

    聽宮女們說的呀!

    宮女?密太妃有點哭笑不得。她們說什麼?

    她們說容恆瀟灑風趣又開朗健談,梅兒喜歡那種男人,不喜歡像阿瑪那樣老是冷著一張臉,成天吭不了兩句話的男人,真不知額娘怎會對阿瑪那般的死心塌地?梅兒俏皮地吐吐舌頭。可惜皇考是把珍格格指給容恆,卻把我指配給超勇親王的兒子喀爾喀貝子承袞扎布。

    所以妳就隨便湊合了?

    梅兒聳聳肩。額娘說過,女人家希罕的事兒只得兩樁,其一便是能嫁個相愛的夫婿,如同額娘和阿瑪一樣,既是不能,那梅兒只好求第二樁囉!

    第二樁又是什麼?

    自由。說到這兒,梅兒又仰起嬌靨露出央求之態。所以奶奶,幫幫梅兒好不好?請皇兄給梅兒兩年自由,兩年後梅兒一定會乖乖嫁給承貝子,好不好,奶奶,好不好嘛?

    承貝子,蒙古喀爾喀貝子承袞扎布,超勇親王策凌與固倫純愨公主之長子,初授一等台吉,後封固山貝子,除了隨同其父徵兵作戰之外,多數時間代其父駐屯練兵於蒙古賽音諾顏部遊牧地,京中極少有人認識他,多半只識得其父而不識其子,因此,乾隆會特意為他指婚也實在是令人相當意外。

    自由?密太妃疑惑地反問。

    梅兒想到江南去瞧瞧。

    江南?密太妃失聲驚呼,妳妳……竟然想出京上江南?這……這……她不禁大大皺起眉來,這種事有違宮裡的規矩,恐怕……為難地搖頭。很難啊!

    不難,不難!梅兒忙道。皇兄最孝順了,只要奶奶去找太后說情,肯定沒問題。

    這……

    好啦,好啦,奶奶,幫幫梅兒嘛!

    好吧!我試試看。為了心愛的孫女兒,密太妃決定試試。

    萬歲!梅兒就知道奶奶最疼梅兒了!

    結果確如梅兒所料,密太妃只一提,性情活躍好動的皇太后當即應允為端柔公主說項;一來是如果可以的話,她自己也想上江南去瞧瞧;二來是看在密太妃的面子上,畢竟密太妃也算得是她的長輩。

    而生性至孝的乾隆帝也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既是母后開口,兒臣哪有不允之理。

    梅兒叩謝皇太后、皇上恩典!梅兒喜逐顏開地叩謝皇恩,再進一步要求。皇兄,這回到江南,臣妹想輕車簡從,可以嗎?

    輕車簡從?乾隆遲疑一下。可以是可以,不過四皇妹得帶上朕為妳挑選的護衛,平時他們聽妳的,可一旦有緊急狀況發生時,為了四皇妹的安全,四皇妹得聽他們的,同意嗎?

    幾位?梅兒謹慎地問。

    這……嗯!朕想……乾隆沉吟了會兒。就四位吧!兩男兩女,如何?

    幸好,不多。

    梅兒鬆了口氣。好,就依皇兄之意。

    四皇妹打算何時出發?

    待雪停後。

    雪停後嗎?唔……乾隆沉吟片刻。那麼朕就先與策凌親王說定這件親事,兩年後再教承袞扎布來迎親成婚,可以吧?重點是他必須先和策凌說明這項婚事尚有不可對外人言的內幕,如此某人才有反悔的機會。

    唉!皇考的遺命裡就這樁事兒最麻煩。

    可以啊!梅兒無所謂地聳聳肩。請放心,兩年後臣妹一定會乖乖嫁給承貝子。

    乾隆滿意地點點頭。很好,那在妳出發之前,朕會為皇妹挑好護衛人選。

    謝皇兄。

    還有,記住,只得兩年喔!

    臣妹記住了!

    雖然只得兩年,但是,夠了,她不貪心,多少女孩兒家一輩子連一天的自由都不曾擁有過,特別是像她這種生於宗室,長於宮中的少女,能有兩年自由,已是天大的恩典,她該抱著感恩的心好好去品嚐這兩年的自由,然後再回到牢籠裡來,認命地接受她既定的命運。

    誰教她是公主呢!

    正月下旬,莊親王甫自宮裡回府,向來不曾平靜太久的莊王府邸又起波濤,下人們原是見怪不怪,如同往常一般當看場笑鬧劇也就罷了。

    可這場爭執竟是越演越熾、越吵越激烈,雷鳴風吼、山崩地裂,眼看桌椅要砸了,屋頂要掀了,眾下人們忙不迭地紛紛四處逃難去,只塔布、烏爾泰、佟桂和玉桂逃不得也,四處屋角恰好各畏縮一個。

    不成!不成!你得給我去跟皇上抗議去!

    胡鬧!

    誰人跟你胡鬧!梅兒不過十四歲,皇上便要把她指配給什麼什麼爾貝子作繼室夫人,我還一杯子呢!也不想想那傢伙都已經二十七歲了,不過小我六歲而已,又是個蒙古粗漢子,聽說他那兩位前妻還是被他活活凌虐而死的,你你你……你這死沒良心的阿瑪,當初換來了弘普的自由,換來了所有孩兒們的自由,為何不也換來梅兒的自由?

    又跳腳又撒潑,滿兒一如當年般凶悍,而允祿亦不變地冷峻嚴酷,一任妻子咆哮怒吼,他只不屑地冷眼瞧她在那兒發瘋,無動於衷。

    既是給了先皇,我拿什麼立場去換?

    滿兒窒了窒,仍是強辯,可你畢竟是梅兒的親生阿瑪呀!

    不,現下她已是和碩端柔長公主,不再是莊親王府的大格格了。

    她明明是我懷胎十月所生!

    妳已給了先皇。

    那……那這會兒我不給了,我要梅兒再回來作咱們莊親王府的大格格!

    不可理喻!

    欸,竟敢說我不可理喻!滿兒怒極衝上前去又踢又打,還踩著寸子,也不怕閃了腰,拐了腿。我不管,我不管,你非得給我解決這檔子事不可,不然我跟你沒完沒了!

    允祿冷哼,慢條斯理地抓住她兩手扔開,再逕自退開兩步去負手閒眺窗外銀燦雪景,滿兒不由得氣結,不過她終究是身經百戰的不敗英雌,這點小小挫折難不倒堂堂莊親王大福晉,眼看這招沒用,立刻換上另一招--終極苦命招,猛然趴上炕桌去大哭大嚎,又拍桌又捶胸。

    嗚嗚,我好命苦喔!小時候得苦哈哈地生受著親人們的冷言冷語,大了又不幸嫁給你這種冷眼冷面的冷丈夫,成天冰冰冷冷的沒一絲溫情,虧得我還這般愛戀於你,你就這麼厭惡我,連我生的女兒都不管她死活嗎?

    又抹淚又擤鼻涕,滿兒大聲哽咽。好吧,好吧!既是你這般厭惡於我,就讓我帶著女兒死了也罷,省得礙著你的眼、煩了你的心,你大可以再去娶個貴族千金小姐,她高貴端莊,你冷漠無情,恰好配成一雙!

    不信這招沒用!

    但見允祿猛然回過身來,面色鐵青。妳這瘋女人,我沒有不管她,原就料到妳會這般不依不饒,早在一年前我便開始為她設想、為她安排,她那額駙也是我為她精挑細選的,這樣妳該滿意了吧?瘋女人!

    聞言,滿兒不禁呆了呆。欸?你……你早就知道了?梅兒的額駙也是你為她挑的?說到這裡,陡然又變了臉色。太過分了,既是你挑的,為何不挑容恆?起碼梅兒還能留在京裡頭,你……

    終於逮著機會上前來進奉兩句良心建言,福晉,佟桂俏聲道。您早該瞭解王爺的脾氣了不是?王爺若是不管便啥也不管,可王爺若是插上了手,保證萬無一失,您又擔個什麼心思呢?最多您好言好語去問上一問,擔保王爺會給您一個最滿意的答覆!

    說的也是,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了,允祿的性子她哪能不清楚,他要不插手便罷,若真插上了手,哪一次不讓她稱心又如意的?

    思量至此,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好幾圈,滿兒忙抹去鼻涕淚水,悄悄偎向又拿背對著她的夫婿,兩條藕臂滑膩膩地纏上了他的腰際,準備使出過去所向無敵的撒嬌絕招,原是躲在四處角落的人見狀忙避了出去。

    現下絕對不是王爺福晉需要人伺候的時刻。

    老爺子,對不起嘛!人家是心急了點兒,你不會生氣對不對?

    ……

    好嘛,好嘛!最多今兒個夜裡我不睡了,專程伺候老爺子一整晚,這總可以了吧?

    哼!

    嘻嘻嘻,老爺子,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哪!告訴我好不好?為什麼要挑上那傢伙呢?

    ……

    老爺子∼∼

    ……

    老爺子∼∼

    別搖了!

    那你告訴人家嘛!

    ……

    老爺子∼∼

    告訴妳別搖了!

    那你就說嘛!

    ……

    老爺子∼∼

    該死,真是個瘋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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