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0午夜魔狼 文 / 李四歎花
蘇游看了李靖的留言後,便知悉齊王給自己的通融了,他想起剛才對齊王的腹誹,竟不由得有些臉紅。
齊王和李靖都先走一步了,蘇游的行程大可自由安排。
不過,蘇游雖知「便宜行事」的含義,但也不會做出與他們背道而馳的事來;事實上,李靖在信中刻意說明他們第一站是去長安武庫中去明光鎧,也不無提醒蘇游之意。
蘇游與圖蘭朵等人到得長安時已經是第二日午後時分了,那時李靖與楊瑓此時剛從武庫中把兩千套重甲領了出來,不過他們也並不急著上路,而是打算在長安先練習兩天陣型。
蘇游帶著一幫小弟,自然不需要親自去好楊瑓報道的道理,他得知了楊瑓李靖出發的日期時,便就此遣散了段思等人,並約好三日後再一起出發。
段思原本礙於楊瑓的命令不願離開蘇游,但想著長安城也沒什麼危險,也就只好作罷了,但他們還是不敢離蘇游的住處太遠,只在士子街附近客棧住了下來。至於蘇游,還是回到了住了半年的老地方,那處房子楊二沒有轉讓掉,但那卻只有一個看房子的老頭了。
看著房子都還保持原樣,火爐等物也都齊全,蘇游很滿意地把那個唯一的看屋老頭放了三天假。
中午時分還是前呼後擁的,到了晚上後,蘇游的身邊一下便變得冷清了下來;蘇游此時坐在燈下,不由得想起了前幾天與來雁北開在送走程咬金後在車上開的玩笑。世事還真是如夢似幻,僅僅只是幾天之後,自己便來到了長安。玩笑中是有楊般若的,卻不知那清冷的女僧會否記得自己?
蘇游當初倒想與楊般若談談人生,但那心思到如今卻早已淡去了,他想起楊般若時,不由得歎了口氣,人生的遺憾就在於你總不能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
當美人如花時,你還是個窮酸少年,當你飛黃騰達時,她卻早已為人婦。
蘇游想到此,又不由想起圖蘭朵來。——自己來去匆匆,要做的只是盡快把圖蘭朵送走嗎?
蘇游搖了搖頭。
如果有可能的話,蘇游也想把圖蘭朵留在自己的身邊;儘管在短時間內不一定能給她名分,但至少可以讓她知道,自己會為那一場風花雪月負責不是嗎?
在草原時,楊廣勸解蘇游娶了圖蘭朵,後者有過一絲心動,但婚嫁之事有時候與愛情無關,特別是這個時代。即使蘇游在遇到圖蘭朵前余沒有與來雁北兩情相悅,他愛上圖蘭朵的可能性也幾不會太大,畢竟他們的年齡差在那兒。
與一隻剛滿十四歲的小蘿莉談戀愛,會不會顯得有點喪心病狂呢?
蘇游沒有愛上圖蘭朵,但莫名其妙卻上了
燈花搖曳,蘇游抬頭看向門口時,卻見圖蘭朵俏生生地站在門口處。
「你不是睡了嗎?怎麼又起來了?」蘇游和藹地笑了笑,又招手道,「外面冷,快進來罷。」
「醒了就再睡不著了,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還見你這亮著燈,便過來了。」圖蘭朵點了點頭,然後走向蘇游。
「是被凍醒的吧?這幾個屋火爐子剛升起來,想要真的暖和起來估計得兩三天後了,但那時又是我們出發的時候了。」蘇游移了移屁股,便拉著圖蘭朵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
盡快來到這個時代已三年有餘,但蘇游還是不習慣於跪坐,他在無人之時還是喜歡盤腿而做,這大喇喇的動作雖不合規矩,倒也有些魏晉風流的餘韻。
圖蘭朵自然不在意這些,她上了蘇游的塌後便與他並肩而坐,又探頭問道,「看什麼呢?」
蘇游拿起書來讓她看了一眼封面,又說道,「《漢書》,但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思想,哪裡看得進什麼書啊。」
「想什麼呢?來姐姐嗎?」圖蘭朵接過了蘇游手中的書,隨性地翻了起來。
蘇游有些不自然地搖了搖頭,一時卻不知怎麼回答才好,除了圖蘭朵以外的任何女人他都可以回答說是,但他也知自己經過那一夜之後,怎麼都無法補償她了,此時又怎忍再傷她的心?
「想的是我?」圖蘭朵本存著為難蘇游之心問出的話,但說完後卻嬌羞地地下了頭,又不由得責怪自己,我怎麼能問出這沒羞沒臊的問題?
蘇游嘿嘿一笑,如果她剛才問自己是否想來雁北時自己說是會傷了她的心的話,此時自己說是就更會傷了她了。真是說真話不好,說假話也是不行啊!
「還疼嗎?」蘇游思前想後了小半天,最終還只是憋出了這三個字。
圖蘭朵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一下臉便紅到了耳根。
蘇游有些不自然地攬住了她的肩膀,誠懇地低語道,「那天之後我便想著怎麼向雁北交代你我之事,可我還沒找到機會向她說起,你卻要走了。」
圖蘭朵笑了笑,「我走了,你不就不用為難了嗎?」
「真的不想送你走,至少是不想親自送你走,想著你的背影慢慢離去而我卻無能為力,心都要被掏空了。」蘇游轉過頭,臉上雖還帶著笑容,心卻忽然感覺有些莫名的痛,特別是想到與圖蘭朵相見無期時。
「誰說相見無期呢?說不定我為父汗守孝之後來東都看你呢。」圖蘭朵伸出柔荑輕輕抓住蘇游的手,淚眼婆娑地應道。
「真的嗎?那咱們便定個三年之期如何?那時候你便真的長大了。」蘇遊說道她長大時,又不由得往她胸前看了看,她的胸還有待開發,但露出的部分還是不免讓他枰然心動。
圖蘭朵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脯,分辨道,「誰跟你定什麼約啊,我現在就長大了好吧?」
蘇游趕緊把眼光從她胸前的一抹雪白中收了回來,顧左右而言他道,「這會也快三更了,你不用去睡覺嗎?女孩子睡得晚,老得快。」
「剛才還說我小,現在卻嫌我老了,果然是男兒心,海底針啊。」圖蘭朵抬首抱怨蘇游,嘴唇上翹,真是柔滑欲滴。蘇游輕輕抽出被她握住的手,理智上讓他趕緊把她趕回屋去,但骨子裡的惡魔卻不斷地勸自己把眼前的小蘿莉推倒。
蘇游感覺渾身有些燥熱,剛抽出的手還是下意識地攬住她的脖子,隨即又低下頭去封住了她的嘴唇。
「唔」
圖蘭朵想不到就此被蘇游襲擊,但她又覺得畫面似乎是在夢中出現過的,只是這親吻的感覺她實在是第一次體驗,她經過短暫的石化之後便也開始生澀地回應起來。
蘇游自從那日早晨之後,便已認定圖蘭朵是自己的女人了,這幾天也一直想找圖蘭朵探個究竟,想不到第一天因自己酒醉而錯過,這兩天則不是因為圖蘭朵聽到父親的噩耗太過憂傷,就是因為他們身邊隨時都有一群而在周圍鬧鬧穰穰的。
此時正值夜半,雖然窗外沒有圓月,卻也無礙於蘇游化身為狼。
蘇游貪婪地吸允著圖蘭朵口中的丁香小舌,一隻手攬著圖蘭朵的纖腰,另一隻手卻不知何時已經隔著幾層布料揉捏著圖蘭朵胸前那原本沒什麼規模的柔軟。
圖蘭朵剛迷失在接吻的新奇體驗中,卻又感覺蘇游的怪手已經開始侵略到了自己的胸部,她忽然感覺一陣從未有過的酥麻流過腦際,她有心推開蘇游,卻又實在使不出半分的力氣。
一切都是本能的需要支配著身體,直到蘇游也感覺呼吸艱難,這才不捨地離開了圖蘭朵的唇。
圖蘭朵睜開了眼睛,抬著頭嗔怪地看著蘇游,此時他的手還在自己的軟柔處不輕不重地揉捏著,那兩處地方則不斷地變換著自己的形狀。
「感覺怎麼樣?」蘇游從獸慾中恢復了些許理智,有些志得其滿地問道。
「你就知道欺負我。」圖蘭朵嗔怒著揮起粉拳擊打著蘇游的胸膛,幽怨地說著,但打了幾下之後,終於還是低頭投入了蘇游的懷中。
蘇游嘿嘿一笑,揉捏圖蘭朵的手終於滑到了她的腰間,圖蘭朵對蘇游知錯能改的表現顯然很滿意,作為獎賞她也伸手主動抱住了蘇游,兩人貼得緊緊地,互相感應著對方的心跳。
蘇游用下巴摩挲了一陣他的頭頂,有些不捨地說道,「好了,回去睡覺吧。彩霞若是此刻醒來不見你,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呢。」
圖蘭朵微微搖了搖頭,低聲道,「我想多抱你一會,我突然也害怕以後見不到你了。」
蘇游心中雖有她一樣的想法,卻還是安慰道,「你剛才不還說好了守孝之後就來東都看我的嗎?其實,我這個散官也可去草原看你啊,只是你的兄長對我實在是」
圖蘭朵自然知道咄吉對蘇游的敵意,卻哪知這其中的曲折,對於男人間的爭鬥,她想要問個究竟,卻又不知從何問起才好。
圖蘭朵抬起了頭,隨即坐直了身子看著蘇游,低聲道,「那我會在草原等你。」
蘇游聽到這話,忽然想起了以前看過的某個視頻短篇《十勝石》,他記得最清楚的便是女主滿懷信心地說出這話,但等來的卻是男主變成了死靈,他的心中也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勸告自己,「有花堪折直須折啊蘇游。」
眼看圖蘭朵就要離去,蘇游終於還是抓住了她的手,戲謔地說道,「不要走,決戰到天明。」
「我也不想走,就想這麼抱著你一晚,但你可以保證不欺負我嗎?」圖蘭朵不無幽怨地說道。
蘇游啞然,要是一個女孩子已經如約來到了自己開好的房間,並且還問出這麼奇怪的一句話,自己是該罵她虛偽呢還是該說她無知呢?
蘇游不確信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