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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痛斷肝腸心欲碎 文 / 佐佐葉

    倆個少女的目光同時看向她,眼神裡面帶著一絲不解。

    「對了,忘記問你,你為什麼要救我們,還要把我們帶回你的家裡,你還沒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呢?」

    看來還是青衣少女機靈點,知道先要把事情問得詳詳細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們是誰,至於我的名字,不久以後你們就會知道了,去與不去全由你們自己選擇,我不會強迫。」

    「現在這個世道,其實去哪裡不都一樣嗎?我和妹妹相依為命,只要能夠有一口飽飯吃,不被人欺負就可以了。」

    做姐姐的先開了口,她疼愛的摸了摸青衣少女的頭髮。

    鷹翹不由得再次看了看她們,這倆個丫頭的願望還真簡單,幸好,她們今天遇見的是自己。

    鷹翹不由得在心裡面倀然,從今以後,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兄弟姐妹再遭受前世的那些苦難,她一定要保護好他們。

    「如果我帶你們去一個很自由,再沒有眼淚和痛苦的地方,你們願意嗎?前提是你們必須相信我!」

    「這世上有這樣的地方嗎?」

    姐妹互相望了望,雖然她們很感謝她救了自己,卻也並不對以後的路報任何樂觀的態度,能夠保住命,能夠生存已經很不錯了。

    鷹翹笑了笑,自信的笑靨皎若明月,沒有再言語。

    而此時的賦雪閣裡,氣氛很壓抑,沒有一個人說話。

    自從知道麗香院失火以後,所有的人都趕到了將軍府等候打探回來的消息。

    陸文昊,雪兒,巴爾,鷹氏三兄弟,藍溪連同琥珀,全都聚集在大廳,各坐一方,臉色陰鬱。

    琥珀則不作聲的倚立在角落,靜得出奇。

    冬墨本就是個大剌剌的性格,一點也藏不住情緒,此時忍不住首先啜泣出聲。

    「我們小姐可沒這麼短命,你要相信她,別哭了哈嘛,冬墨。」

    夏屏低聲安慰著她,其實自己也止不住的淚光漣漣。

    「我真恨我自己,為什麼今天沒有一起陪她同去!」

    陸文昊伸出手一拳砸在扶椅上,生意可以緩緩嘛,有什麼比大小姐的命更重要?一想到這裡他就惱悔萬分。

    知道出事以後,趕往麗香樓時正好遇見巴爾和雪兒,無奈火勢奇大,三個人望著茫茫火海,那種無力的感覺,心裡頭儘是悲憤慼然。

    「越在此時,我們更應該安靜下來,這個多事之秋,萬萬不能讓外面的人看了笑話,先壓住消息外漏才是重要的!」

    藍溪開了口,努力的安慰著大家。

    「藍溪說得對,我們都在這裡等待消息吧!相信小姐,相信她那打不死的能力!」

    鷹三虎點點頭,示意夏屏出去安排手下的人防止走漏消息。

    明月懸空,朗照著大地,瀉了一地的銀光。

    大家的心情卻並沒有因此而好轉,一點消息也沒有傳來。

    「出什麼事了,是不是翹丫頭?」

    一陣沙啞的嗓音從樓梯間傳來,打破了沉寂的氛圍,眾人齊齊回頭。

    鷹烙站在梯子上,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支撐著扶手,清俊的臉上流露出深切的關心與探詢。

    「大少爺!你,你怎麼會起來了!」

    眾人驚詫萬分之餘,連忙上前扶著他走了下來,行動雖然緩慢,他還是支撐著坐到了椅子上。

    「少爺,你終於可以站起來了!」

    鷹三虎首先出聲,望著鷹烙沒有多少血色的臉,既驚喜又擔心。

    其他人也帶著同樣的心情看著鷹烙,悲喜交加之餘,情緒更加複雜,有的人已經淚眼婆娑了。

    少爺一定是在樓上,不小心聽見了鷹翹失蹤的消息,受到刺激,因此站了起來,大家的心裡都很清楚明白。

    巴爾和雪兒站在旁邊,沉默的看著這個在大家眼裡面很尊敬的鷹家大公子。

    「事情是不是嚴重?誰可以告訴我。」

    鷹烙坐好以後,終於問出了這一聲。

    剛才躺在床上,聽著樓下的討論,其實鷹烙已經明白了大概,所以此時看著大家的神情,心裡面一目瞭然。

    因為長久不見陽光,鷹烙青白著一張臉,卻一點無損他丰采儒雅的氣度,清新俊逸,玉樹臨風,倒有一種特別的病態美。

    「好,我們就在這裡等,一直等到她回家!」

    只見他居然輕輕的扯開唇角,微露笑意,目光堅定,彷彿相信鷹翹一定會回來一樣。

    其他人看見他這麼鎮定,終於齊齊放下了擔憂的神色。

    遠處映照著天邊的紅光忽明忽暗,火勢好像漸漸小了。

    琥珀此時卻突然走到大廳的中間站定,胸膛起伏不定,他看了周圍的人一眼,隨即單腿一曲。

    「都是琥珀的馬虎大意,才把大小姐置身於危險之中,如果小姐平安歸來,請大家代我向她問聲好,如果小姐有難,那我現在就下去陪她,以求贖罪!」

    話未說完,已經不容眾人細想和阻止,琥珀抬起手揮匕就往頸項抹去。

    眼看著無法挽回的悲劇就要發生。

    「我有允許你做這樣自殘的行為嗎?」

    淡淡的聲音傳來,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淡定,分明是鷹翹!

    大家不能相信的盯著門口,屋外的聲音成功的止住了琥珀橫向頸脖的手。

    「傻蛋!既然承認我是你的主人,我說你死你才可以死!」

    聲落人現,竟看見鷹大小姐款款舉步,由門外踏進了大廳。

    熟悉的笑容,清澈的眼睛,淡定如蘭的氣質,不是鷹翹是誰?

    冬墨看見她的出現,許是終於舒口氣,卸下了包袱,身子一軟,坐到了地上。

    「鷹翹不才,讓大家擔心了!」

    眾人呆住,目光齊齊的瞪向鷹翹,沉默良久,竟然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鷹翹回首冷眼瞧著地上的冬墨。

    「你就是這樣歡迎你家小姐的麼?」

    皓齒明眸,顧盼舉手投足之間的確是她們鷹大小姐真身,雖然她現在全身髒得不成樣,整個衣衫濕透,眼圈黑黑的,臉也灰得差點認不出來。

    可她就是鷹翹,只有大小姐才會用這樣的口氣和大家說話。

    鷹翹的身後站著兩位和她同樣雙目黑黑,髒兮兮的女子,大廳內誰也沒有開口問她們是誰。這一刻大家徹底放下了一顆擔憂的心,滯悶的空氣瞬間煙消雲散,喜悅的氣氛蕩漾在周圍。

    倆個丫環首先衝上前緊緊抓著她的手臂,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琥珀,這並不是你的錯,所以你不必內疚,更不必以自刎謝罪,再說你又何罪之有?」

    「記住了,有生之年,在我面前,再也不允許做這樣的傻事!明白沒有?」

    鷹翹口吻輕輕的訓斥著他,似責怪,更像是安慰。

    「琥珀受教,謹遵小姐之言!」

    琥珀慚愧萬分的低下頭,今天晚上,他是把悲喜酸甜味一下嘗盡了。

    巴爾面上帶笑,輕吁了一口氣,這樣的奇女子,他本來就不相信她會這樣輕易的離開大家。

    鷹翹的美眸環視了大家一眼,目光終於落到了裡間端坐著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上。

    「大哥?」

    鷹烙正含笑注視著她,清目俊顏,此時此刻,他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下了。

    「我就說嘛,老天垂憐,我們兄妹倆好不容易才見面,它絕不會就這麼無情的把你奪走!」

    鷹翹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伸出雙臂緊緊摟著他的脖頸,臉上笑容燦爛,彷彿再也捨不得放開。

    這是鷹翹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露出她屬於女兒的嬌酣一面。

    這是妹妹對大哥的親暱,親情與親人之間的依賴和信服的一種表現。

    「好了,你快勒得我喘不過氣了,你還有個大小姐的模樣麼?」

    鷹烙終於開口打破了這個沉寂的氛圍,目光中帶著笑謔。

    「翹丫頭,你看你這身衣服,趕緊去換換吧,哥可是有潔僻的人!實在受不了你身上的這股味道了。」

    鷹烙教訓著她,臉上的笑容展露無遺,大家偷笑著不語,現在形勢調了過來,平時沉穩老道的鷹翹終於也被人打趣了。

    將軍府許久許久沒有這樣溫馨而甜蜜的氛圍了。

    「小姐……」

    這時,身後傳來琥珀遲疑的聲音。

    「嗯,琥珀,什麼事!」

    鷹翹回頭,淺笑依然,以她對琥珀的瞭解,知道他必定有話要說。

    「公子聽見你出事,到處尋找你的下落,已經出去了很久,到現在還沒有他的消息!」

    本來輕鬆愉快的氣氛重新緊張起來,只聽見鷹翹的呼吸淺淺的上下起伏不已。

    「他回來了嗎?他現在在哪?」

    語氣中清晰的透著幾不可聞,不容忽視的思念。

    「公子知道你出事以後馬上趕了過去,我和他在麗香院門口分的手,最後看見他時是他跳進火海尋找你的背影,以我對公子的瞭解,不找到你他絕不罷休!」

    後面琥珀說了什麼,鷹翹一點沒有聽見,胸腔悶悶的,這是一種什麼苦澀的味道。

    鷹翹頃刻間有了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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