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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 看穿不要揭穿 文 / 搞定男神

    錦逸想到如此,想起那晚那首詩,她的心傷他看在眼裡。

    「謝謝你。」

    聽著錦逸極具磁性的聲音,說出這三個字,她的眼淚決堤,好似這三個字就足以將她的所有委屈和鬱結之氣,給驅散的乾乾淨淨。

    瞧她,就是這般沒出息,連她自己都嫌棄自己太沒有骨氣。

    看不過去的,嫌棄她沒有骨氣的,還有系統。「主人,拜託你別再花癡了好嗎?西川國八大美男子,你不是非要死磕在錦逸身上吧?就算你要死磕,你也平常心對待好嗎?也不要每次看到錦逸就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還要搞噴鼻血這麼大的陣仗相迎啊。」

    「滾你丫的。」她粗暴的回應。系統這個時而靠譜時而不靠譜的神棍,為何總是一副看不慣錦逸的樣子?哼,系統肯定是長得醜,才會妒忌錦逸的才貌。

    好巧不巧的是,這番心裡的誹謗,被系統聽到了。「主人,我發現你暗地裡吐槽的功力又見漲啊,我長得比錦逸丑?拜託你用腦子想想好不好?又不是胸大無腦,明明是個平胸還不怎麼用腦子讓我說你什麼好?我要是能幻化成形,肯定比錦逸好看的多,哼!」

    幻化成形?貌似以前也聽系統說過一次,但她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想怎麼止住這惱人的鼻血,唔,實在是太丟人了。

    「鼻血止不住嗎?我來看看。」

    錦逸極具磁性的聲音說出如此膩人的話,徐曉白感覺瞬間置身在蜜罐裡,他肯定被洗腦了,不然怎麼會不走高冷路線,改走暖男路線?

    雖說像他長得這麼好看,是個英俊的暖男,但打從心底裡說,她還是希望他當那個高冷的男神,最好不要再招惹她了。若是普通人招惹也就算了,面對錦逸,她是毫無抵抗力啊。原本生龍火虎的她,見著錦逸應該是變成一條溫順的小綿羊了。

    事實上,錦逸蹲下,靠她太近,隱約可以聞到一股香味,但鼻子在流鼻血,也就不能太過為難這鼻子去聞出來到底是個什麼香味。萬一鼻子嫌棄工作壓力太大,罷工了,那她可就慘了。

    她用頗為低沉的聲音說:「不用了,鼻血自然會止住的。」說完,把頭微微別了過去。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提醒錦逸,她再也不是那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徐小白了,她長大了。

    儘管,還是愛著他。

    但是,那份愛她決定深埋心底,認真生活。

    說心裡很好過,那完全是騙人的。錦逸有些驚訝,她竟然拒絕自己對她好,這麼說她是受傷過度所以想把自己保護起來,不再受到他的傷害?從前種種愛也好,恨也罷,不過是一時興起,未作其他想法。

    可她卻真的捲進去了,說對她毫不動容是假的,單單是聽到何掌櫃說她奮不顧身的要去救他,一如上次她要去救那時他被張賢遠挾持的時候,她的心並沒有改變。

    但卻再也不可能去玩弄那份感情了。

    就算當初他有一時間想過鬧著玩玩,也還有其他的一些很不純粹的想法,但面前這個可愛的女人,嬌羞時會流鼻血,喜歡他也不會撒嬌,只會用實際行動去證明一切。

    從這一點來說,她更像是個男人,為愛很勇敢的「男人」。

    錦逸很清楚,在這段感情裡,一直起引導作用的是他,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影響著這段感情的發展。而她,看似主動,實則被他牽制著。

    「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如是問道。很想知道在她的心目中,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樣子。這大概是除了說喜歡她之外,第二個比較私人的問題了。哪怕當過一段時間的情侶,他也從來沒問過這個問題。

    當初,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沒有在意過她內心的感受。如今,經歷了那麼些個風風雨雨,他很想知道在她心目中,到底怎麼想他這個人的。

    徐小白捂著鼻子,驚訝的抬頭,高冷如他,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難道說他哪些方面不好,他會去改嗎?

    她很困惑,錦逸今天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問這個話又到底是想做什麼?她已經不是那個傻傻的徐小白了,哪怕心被傷的疼痛不已,也不會吱聲。

    她早就想明白了,錦逸,哪怕她變得再好,他也不會喜歡她。

    這是個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既然問題拋出來,作為一個有禮貌的年輕女子,她也是打算回答的。「你,長得好看,很有才華,有些高冷。」

    短短十二個字,就表達出她的想法了嗎?錦逸笑著問:「什麼叫高冷?又高大又冷酷嗎?」

    不是,是高傲冷漠。但她換了個方式回答,「是的。」有很多事情看穿不要緊,不要說穿就好。不然人生已經如此的艱難,又事事拆穿,那往後的人生該怎麼過?

    錦逸從袖子裡抽出一個紫色錦袋,「這個送給你,我回去了。」

    她癡癡地接過那個錦袋,任由錦逸冰冷的手指,將她的手抓緊那紫色錦袋,才抽手離去。

    她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這個紫色錦袋裡,裝的究竟是什麼?錦逸特地跑一趟,就是為了送這個紫色錦袋?如果只是送一個錦袋,完全可以叫個小廝送來,不必親自跑一趟。

    錦逸離去的背影,她都來不及打量,等她回過神,才發現錦逸已經走了老遠。

    吸了吸鼻子,發現沒有再繼續流鼻血了,將兩方手帕放在桌上,她坐下,輕輕的將那綁著錦袋的線扯了,沒想到錦袋裡面裝的竟是一幅畫。

    她慢慢的將那幅畫打開,單從畫中人的輪廓來看,是她無疑!

    畫上畫的是,她第一次見錦逸的場景。在慶雲酒樓的包廂裡,她站著,凝視著錦逸的模樣。那雙眼睛畫的極為靈動,連她本人都覺得有九成九相似了。畫的右上角,有題字。

    因為是草書,她又不是很識那些字,辨認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錦逸寫的竟是那首詩!

    門裡燭光仍熠熠,門外風急我淒淒。

    寄情紙傘今猶在,怎奈人情如酒醨。

    贖得君子自由身,鎖卻妾身滿腹情。

    一掌拍散往日恩,與君自此兩相離!

    我悅君心,君既不惜,獨我執著又何必?此生不必再會。

    認出這題字,她已經完全驚呆。錦逸毫不掩飾的將這首詩題在這幅畫上,是想告訴她當晚她說的所有話,他一字不漏全部聽到了嗎?而且她沒有重複幾遍,只是說了一遍,錦逸就記住了。

    看來,錦逸的記憶力,誠如何掌櫃說過的,過目不忘啊。

    但這更讓她疑惑,錦逸竟然知道她說的話,以他的理解水平,不可能沒弄懂這首詩的意思。姑且假設他不懂那首詩,但最後這句,我悅君心,君既不惜,獨我執著又何必?此生不必再會。

    都說到此生不必再會的份上了,錦逸的臉皮何時厚成這樣了?就好比她已經同錦逸絕交了,雙方也都認可這個絕交的,按照普通人的理解和做法是,錦逸應該繼續高冷,不再與她聯繫才是。

    聯繫也可以,說明兩個人不是那麼小家子氣的人。但錦逸不僅親自來找她說了幾句有的沒的話,還畫了一幅畫,顯然是花費了一番功夫。

    就算錦逸是天才,畫這幅畫花了五分鐘,但終究還是花了功夫的。

    錦逸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以她的經驗來看,男人心才是海底針。女人做所有的事情,動機都是希望男方能多注意她,多關心她,呵護她。可男人呢,男人做那麼多事情,到底是什麼意思?

    徐小白捂著臉,當初錦逸扇她一巴掌猶在眼前,今天給她遞手絹,好生安慰的那個男人,真的是錦逸嗎?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尤其是像錦逸那種高冷那麼多年的人,突然一夜間變成一個大暖男,這也忒怪異!

    莫非,此錦逸是個假冒的?那真的錦逸去哪裡了?

    「主人,有時候我也是太佩服你的聯想能力了。管他是真的錦逸還是假的錦逸,跟你有一分錢關係嗎?你莫不是還打算眼巴巴的把另一半臉,湊過去給他打?」

    在她想到關鍵時刻,又被這坑她的金屬音給打斷,她自然是很暴怒。「系統,你少在這裡噴血。我跟你講,我不是那樣的賤女人。我只是懷疑錦逸是不是腦子燒壞了,或者被掉包了。」

    「主人,你都說了你不是賤女人,那麼一個有骨氣的女人,不說去報復錦逸,起碼要潔身自好,遠離錦逸那樣的男人。請問,你做到了嗎?還有就是,你管錦逸是腦子壞了還是被掉包了,跟你壓根沒有任何關係。就算他突然想明白你的好,你也不能要這樣的感情。你是個女人,而不是物品!你的感情是最寶貴的,你明不明白?」

    是這樣嗎?

    是這樣的,徐小白突然失笑,最清醒的還是作為局外人旁觀的系統,時時提醒她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就算她再接受錦逸,兩個人會平等的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嗎?

    不可能!

    打從一開始,她就陷入了情網,而錦逸則沒有被情網纏住。她越陷越深,他還是那麼清醒,那麼理智。這樣的感情,就算再開始,也不會是對等的。

    那她,寧願不要。

    「系統,謝謝你。你不是說有任務要我去做嗎?現在也是晚上了,你可以說了。」

    突然門窗很詭異的開了一下,又自動關上了。徐小白杏目圓睜,很是擔心是不是入了小偷之類的人。

    一眨眼,就看見身著黑色衣服的了無痕,手持劍,站在她面前。

    她嚇得從凳子上跌坐在地,待看清是了無痕後,才拍著受驚的小心臟說:「這麼晚了,你一個大老爺們闖入我的閨房做什麼?還穿的這麼陰森森的,嚇死人啊?」

    說的好像我很想闖入你的閨房一樣!了無痕沒說話,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錦盒,「爺差我送來的,玉簪給我!」

    「東海大夜明珠嗎?」徐小白兩眼放光,好久沒有看到這麼貴重的東西了,要知道這個小盒子裡裝的東西,可是價值連城。比數金子數銀子,要爽太多了!她猥瑣的搓著手,「快給我。」伸出小短手去抓,哪知了無痕人很高大,輕輕往上一提,她怎麼用力跳都抓不到。

    徐小白感覺被戲弄了,頗為不爽,賭氣的問:「你到底給不給我?」

    「先把爺的玉簪給我!」了無痕毫不讓步的說道。

    本來她是覺得這個玉簪沒什麼好,但今天簪發發現,用起來還挺順手的,好用的東西,自然要想辦法據為己有!

    媽媽說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反正她又不是去偷去搶,而是光明正大的要,他們又能奈她何?難不成還能打她這個小女子,若是了無痕敢動手,她就告訴潘朗,就不信沒人能治的了這個了無痕了!

    她如意算盤打的雖好,卻忘了最重要的一回事:了無痕並不是普通人,他認準的東西,肯定沒人能說不!因而他大手一揮,那玉簪便被抽了出來,徐小白一頭簪著的青絲,立即披散開來。

    徐小白氣急,了無痕敢壞了她的好事,哼!「了無痕,你也膽子忒大了點吧?竟然敢動本郡主的玉簪?信不信我去告御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人心不足蛇吞象。」了無痕將錦盒放在她頭頂上,一個轉身便消失了。

    徐小白趕緊把錦盒從頭頂上拿下來,生怕不小心動了一下頭,那美麗無比價值連城會在黑暗中發出幽光的東海大夜明珠會摔壞!

    她高興的坐下,單單這錦盒,就散發著淡淡的檀木香,盒子上更是刻著複雜的花紋,一看這錦盒都價值不菲!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錦盒,唔,好大一顆夜明珠。雖然點了蠟燭,但這顆東海大夜明珠還是發著幽光,顯然是佳品。三皇子,誠不欺我也!

    有了這麼一個大寶貝,藏在哪裡是個關鍵。要是被樑上君子給盯上,順走了,那可就不妙了。

    放在床底下那個女兒紅的罈子裡?不妥,萬一被人把罈子端走裝酒,那她的夜明珠不就不明所蹤了嗎?

    放在枕頭底下?不妥,萬一有採花大盜放些熏香之類的,把她迷倒了,那夜明珠同樣還是會不保。

    想來想去,她發現只能放在胸前了,離心臟最近的地方,近距離呵護這顆夜明珠!

    抱著夜明珠她準備入睡的時候,金屬音竟在她腦海裡打起了下課的鈴聲,搞得她差點就扔了東海大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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