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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不能說的秘密 文 / 山中餓龍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他也許不會像現在這樣。」

    「適逢漢室動盪,就算沒有你的出現,這種事情也難以倖免,時也運也。」

    盧植安慰伊諾的話並不能使她感到好過些。

    「可我實在無法面對他,否則,我也不會從遼西來到上谷。我也不敢讓玉兒知道她有這麼一位同父異母的兄長。」

    「來上谷也好,盡量避開吧,我也擔心,要是伯珪知道自己有一個異族的妹妹後,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也擔心他們倆在遼西會發生不必要的衝突。」

    「放心吧,子干大哥,只要我在,我一定保玉兒平安。」

    「有你在我就放心,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

    「嗯,子干大哥保重。」

    兩人各自的馬車在不同的時間裡先後離開了這片竹林。

    ——————————

    漁陽城不算很大,但城外城內的貿易市場都很興旺。

    盧植在漁陽城東購置的別院裡,白楚峰站在最高的那層樓閣裡,看著漁陽城一角的熱鬧場景,心想:如果古代的繁榮就是如此這般,那氣氛也不比千年以後差,只是所構建硬件形式不同而已。劉虞不簡單,劉虞的子民很幸運,但這種幸運又能維持多久。

    如果見到劉備會發生什麼事情?如果沒有公孫瓚,劉虞的幽州又會怎麼樣?白楚峰不由得很想看看盧植交給他的倆兩卷竹簡裡寫了什麼內容,但偷看密信是可恥的。

    「我很喜歡幽州,也喜歡漁陽,儘管聽更多的人說,自董卓火燒洛陽後,唯荊州的的南陽和豫州的汝南是天下人丁興旺最富有的地方,但我卻喜歡漁陽;又儘管幽州也比不上冀州的家世富有,但我還是喜歡幽州和漁陽。雖然烏桓人世代南遷漢土亦近百年,我們也很多地方接受了漢化的改變,但我始終是烏桓人,而只有劉虞治下的幽州,只有漁陽胡市一帶,我才真正感受到漢胡是平等的,大家都不計較誰是漢人,誰是烏桓人、誰是匈奴人、誰是鮮卑人。」

    當白楚峰正一個人靜靜地欣賞漁陽盛景的時候,赫蘭玉悄然降臨在他身邊,把心中的感覺盡訴,而白楚峰也沒有打斷她的說話,直到赫蘭玉把話說完,他還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的眼睛。

    白楚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宇宙裡所有美滿的事物都像煙花一樣,輝煌過後總會慢慢消逝,他說這話赫蘭玉不知道會不會聽得懂,而且他也不願打擊她。

    「幽州真的會出問題?冀州的袁紹以後真的會對幽州不利嗎?」

    見白楚峰默不作聲,赫蘭玉便問道。

    「盧植、劉虞都會盡力給每一個幽州人帶來安居,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嗯,最壞的情況就是我們在遷徙出塞外,但鮮卑已經把烏桓的故土佔去了很多,真不希望離開這裡。白公子我們到樓下去吧,劉師哥已經到達漁陽,正在劉虞府上,別院的管事已經去聯繫了劉師哥,他等會就前來別院見我們。」

    「好,夫人請。」白楚峰非常貴公子地來個謙謙之禮。

    「喲,像模像樣的嘛!以前你還是我的奴僕,現在我倒成了你的侍女。『奴婢不敢,公子請……』」赫蘭玉也裝模作樣地還了一個禮。

    二人嬉笑著到了一處廂房恭候劉備。

    ——————————

    「大哥,盧中郎遣何人前來?這麼大架子,要俺哥哥親自來見。」

    「益德不可無禮,老師自有他的安排。」

    遠在院外就聽到一把巨如響雷的聲音,白楚峰想都不用想,這肯定是燕人張飛,那麼劉備也到了。

    不出所料,劉備不久就來到廂房門前。

    「益德你留在門外,看守此地。」

    說話的那人自然是劉備,他留下張飛留守在外,便踏進白楚峰所在的廂房,並帶著一個身長九尺,黑衣長袍,面如棗se,丹鳳眼,臥蠶眉,一面威嚴的大漢,白楚峰也看出那是大名鼎鼎的關雲長,只是跟傳統印象有所差別。而更大的差別還在於眼前的雲長二哥一臉短鬚不過巴掌長,並不見傳說中那尺許美髯。

    在門內迎接劉備的那刻,白楚峰心想:還有時間跟關羽搶「美髯公」的註冊權。

    而劉備則是頭戴頂冠,一身青衣,雙劍纏腰,俊美的臉龐如上善之水般不起波瀾,全身上下沒有絲毫的帝王的霸氣,而是平常得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壓力,只需一眼就給人一種很「朋友」的觸感,讓多少有點緊張的白楚峰心態立時輕鬆下來。

    雙方見面,劉備和關羽都見白楚峰一身儒之氣,禮數上儘是恭敬。

    「我乃奮武將軍公孫瓚麾下別部司馬劉備劉玄德,這位是我二弟關羽,關雲長,未知先生怎麼稱呼?」劉備言語之間依然平淡,但淡淡之中充滿了魅力。

    「在下白楚峰,劉司馬客氣了……關將軍久仰久仰。」

    「關某不過是司馬部下一刀斧校尉,未曾高攀將軍之職,先生過譽了。」

    白楚峰心中汗顏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關羽還不是那個關羽,劉備也不過是一行軍司馬而已。

    「哈哈……讓雲長見笑,只是我觀雲長一身英豪之氣,王侯將相將來也不過囊中探手之物。」白楚峰腦筋急轉彎,順便給關羽帶一頂高帽。關羽仰首摸須,顯然對此也無比受用。

    「常聽世人說劉關張三人桃園結義,劉玄德寬厚仁善,深得人心,而關雲長、張益德當世萬人莫敵,英雄無雙。劉司馬有此兩位兄弟,將來必成霸業。白某失禮,先在此高攀上了……哦?怎麼不見張益德?」馬匹越拍越響亮,連劉備都不放過。

    「益德魯莽無禮,恐衝撞先生,備特讓在外把風。先生也勿戲耍備,備當今願望是掃清天下jiān黨亂賊,匡扶漢室,讓大漢中興,百姓安居樂業,至於霸業則不足道也。」劉備說著鞠了一個大躬,讓白楚峰無法知道他說的這翻話是真還是假,但他自知就算看著劉備的臉,他也很難猜測其中的真偽。

    不理會劉備的說話是真誠還是虛偽,白楚峰只知道現在和劉關二人也算熟絡了,有了個好印象,就有一個好開始,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

    「劉司馬大志,白某佩服。」

    白楚峰與劉備又拉扯一番後,便領著二人來到房中的內廳坐下,並備酒相待。

    「劉師哥,你看看我是誰?」

    「……玉兒師妹……是你,又多年不見,依然光彩照人。」

    一身侍女漢服的赫蘭玉突然出現,打算給劉備一個驚喜,卻讓劉備有點慌亂。

    「自那次遼西一別後,玉兒也很想念師哥,如今玉兒已舉族遷到上谷,以後就可以侍候子干老師,卻離師哥越來越遠。」赫蘭玉邊說邊靠近劉備身邊,喜形於色,完全不顧及一旁的關羽。

    「大哥,這位姑娘何人?」關羽明顯沒見過赫蘭玉。

    「她是子干老師好友的千金,同樣曾師事子干老師,所以也是備的師妹。」

    「小女子赫蘭玉,見過二哥。」

    赫蘭玉剛才在裡頭聽到他們的談話,所以知道關羽是劉備的二弟,也敬上禮數。

    「赫姓非漢姓,姑娘豈不是胡人?」關羽此話說出來平淡無奇,讓人猜不出深意。

    「蘭玉本遼西烏桓赫氏。」

    「大哥,雲長不妨礙你們師兄妹敘舊,我到外面陪益德。」關羽聞言匆匆離席,臉上表情依舊,看上去就好像戴了一個千年不變的京劇臉譜一樣。

    但剩下的三人大概都明白發生什麼事情,只是白楚峰也料不到傳說豪氣萬丈的關二哥也這般種族歧視,難怪劉備才是大哥,關羽也不過排第二,這就是本質上的區別。

    「劉司馬,這個是盧中郎托我交給你的信件,而這個是請你轉交給劉幽州的。」氣氛有點尷尬,白楚峰立刻拿出盧植寫的兩卷竹簡長對劉備話短說,並把情景的注意力轉移。

    「有勞白先生。」劉備接過兩卷竹簡卻不急著解開,似乎在等待白楚峰再說些什麼。

    「白某也不打要劉司馬與赫夫人,先告辭。」白楚峰卻想不到再說什麼,便打算把時間交給赫蘭玉來處理。

    「白先生留步,備雖yu與師妹一敘,奈何男女有別,恐遭人言,還望先生在此以證我倆清白言談。」劉備見狀一臉惶恐地懇求白楚峰留下。

    「白公子就請留下,勿讓我和師哥為難吧!」赫蘭玉也出言挽留。

    白楚峰差點也忘了劉備跟自己不同,人家還是要名聲的,無奈之下只好再歸席上。

    「是白某疏忽,請劉司馬見諒。如此,白某便斗膽在此分享你們的故事。」

    「備與先生一見如故,已把先生當做知交,請。」

    「請。」

    言畢,連同赫蘭玉在內,三人齊舉爵滿飲。

    跟劉備、赫蘭玉一席談話,白楚峰知道了很多關於劉備、赫蘭玉師事盧植的故事,而劉備也進一步瞭解了白楚峰。但關於白楚峰那個「奴隸」的詞語卻隻字不提,他的身份只是一個從南方流浪到此的賓客。

    酒過三巡,劉備一股無形的魅力的確打動了白楚峰,白楚峰也很希望劉備可以是穩固幽州的其中因素。只要劉虞能不死,公孫瓚不作亂,幽州太平下去,以後的歷史愛怎麼改變就隨他改變吧。

    白楚峰便試探地說:「現今天下動盪,董卓脅天子橫霸西京,九州諸侯卻各為私利佔地專權,唯幽州劉宗正治下興盛,民眾安居,尚算一太平之地。近日公孫將軍大破黃巾,劉司馬也隨著建功,他日必有高昇要職,有劉司馬之助,幽州或能成為劉漢中興之地。」

    這話似乎觸動了劉備,使其不自主地有所憂愁,但劉備很快就說:「承先生貴言,備自當為天下萬民盡力。」

    左一句為天下,右一句為天下,劉備一句托詞走天下。

    「劉司馬欺我。」

    「你說什麼?」白楚峰一句話卻讓赫蘭玉著急起來。

    「不知備何處冒犯先生,請明示。」劉備很知趣地打個圓場,同時也很好奇。

    「劉司馬口口聲聲說為天下,可幽州牧是劉大人不是奮武將軍,奮武將軍未經通報州牧卻擅自跨州出兵,雖說戰功卓越,但一旦引起幽州內部糾紛,又或引起冀州糾紛,牽一髮動全身,戰亂伺機四起,敢問劉司馬怎讓劉家天下平定?而我看劉司馬也應該清楚這一點。」

    「……先生的確言之有理,備自知其中不是,卻有口難言。此次前來漁陽稟功,也為一探劉大人將如何處理這個事情。」

    「那劉大人怎麼看?」

    「劉大人也很躊躇,但現在先生帶來老師的信件,備相信可化解劉大人的憂慮。」

    「劉司馬與公孫將軍同屬盧中郎弟子,可在盧中郎口中你二人又各有不同,我倒想聽聽劉司馬怎麼解釋這次跨州動兵之事。」

    「……」

    「白某只是一個希望幽州安定,能在這裡平靜過活的一個凡人而已,劉司馬若真當我是朋友,請說實話,今天所說的話都只會在這裡。」

    白楚峰說話時一股深情的目光投向了赫蘭玉,讓赫蘭玉臉上又是一陣泛紅,劉備自然把這個情景看在眼裡,嘴巴微微顫動,然後說:「唉,今天備便不瞞先生。」

    唉息一口氣後,劉備說:「這次出兵冀州,伯珪兄也自知從規矩上是不對的,但也不得不這樣做。」

    此言一出,白楚峰與赫蘭玉都感到一陣怪異。

    只見劉備再道:「昔日張氏三兄弟號稱百萬黃巾,而其中婦孺老者居多,能戰者不過其中的小數烏合之眾,但這次的三十萬黃巾流寇卻不是一般平民百姓,其中十數萬曾是地方兵卒。」

    「何來這麼多兵卒,就算曾是行伍出身,但缺少訓練,這些兵應該也差上了許多吧!」

    「差是差上許多,但領頭的人卻不簡單。此人乃麴義,本是韓馥麾下一員大將,伯珪兄與其交手時才認出來。備也不曾聽聞他叛變韓馥,但不知何故會出現在這支黃巾隊伍中,這次戰鬥讓伯珪部下也是損失不少。實際上我們也得到一個小道傳聞,這支黃巾軍中的兵卒,以前是屬於十常侍所勾結的軍官部隊,而當年何進被殺,袁紹帶兵進宮誅殺十常侍,卻秘密扣留其中數人,備與伯珪猜測這支黃巾軍前往冀州渤海與袁紹有關,才先發制人。」

    「此消息可靠?」赫蘭玉驚奇地問道。

    「按現在來看,可靠。」

    「從劉司馬話中,白某斗膽肯定袁紹必與這支偽裝的黃巾有勾結。只要渤海太守袁紹出兵『擊敗』這支黃巾軍立下軍功,必然提升職位擴大權力,並可名正言順『收編』黃巾軍及其財物以擴充軍力,短時間內讓實力暴增。」

    白楚峰說出自己的看法,劉備與赫蘭玉也在點頭。

    「我們正是擔心這點,才突擊出兵不讓袁紹得逞,否則幽州將面臨強敵。」

    「但關聯到麴義這個人物,更有甚者,袁紹或可『放任』這支黃巾軍先擊敗甚至擊殺不善領兵的韓馥,繼而出兵討伐黃巾以立戰功,再策動冀州袁氏門生的推舉袁紹自領冀州牧,最短時間內接收整個冀州並可快速擴充自己的軍力,一舉兩得。麴義毫無疑問已經靠攏袁紹一方,兩人在上演一出裡應外合的好戲。」白楚峰心想麴義就是袁紹在界橋之戰大破公孫瓚白馬義從的大將,那自己的推斷也是更理所當然的。

    白楚峰再出論斷,此次卻聽得劉備與二人倒吸一口涼氣。

    「難道真會如此?」劉備問道。

    難道不是嗎?但說出去誰又會相信。

    「如果任由這支黃巾軍不管,我用性命擔保肯定會如此。故公孫將軍與劉司馬此次出兵,白某看來也是必須的。只是當下應該關心出兵的善後事情,而且冀州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可能會更大。」公孫瓚這次出兵掩蓋了一個更大的歷史陰謀,此事所帶來的政治問題比起這個歷史陰謀,白楚峰看來是微不足道,但歷史的走勢仍舊沒有變動,難道幽州還是不能一直太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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