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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秘密潛入 文 / 山中餓龍

    轉眼間就過去了半個多月,整個幽州乃至并州無人不曉得白楚峰的大名,但南匈奴單于於夫羅的異況,以及南匈奴的形勢,忽然讓左賢王這個大名失去了曾經的價值,連鮮卑的魁頭也置之不聞,而烏桓王難樓還是有更多的賞品陸續來到了赫氏邑落,赫氏的邑落規模也擴大了好幾倍以容納膨脹的財富,儘管白楚峰的勇名也慢慢開始被常人所淡薄。

    「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白楚峰說。

    幽暗的房中不僅有白楚峰,還有郫爾乞、赫顏、呼廚泉、張方和黑山的一員副將杜長。

    呼廚泉本來是幽禁在難樓部落之中,但隨著南匈奴的形勢,再也沒有多少人關注左賢王,難樓也就暗中尋找體型相似之人替換呼廚泉,反正呼廚泉披頭散髮,還滿臉虯鬚,特別是被幽禁的人,看上去就跟樣子都差不多,所以呼廚泉就很順了地換了出來,跟著前往赫氏邑落的送禮大隊會見白楚峰等人。

    「黑山餘眾已經集得三千人,但恐怕不會再有更多歸來者。」杜長向眾人報告黑山軍得情況。

    「這三千人可見忠誠,雖少但絕對能堪大用。多謝少將軍。」呼廚泉對張方抱拳說道。

    「在河套平原上征戰絕不少得騎兵,我麾下兩千突騎已經秘密出關,前往五原郡,當我們兵抵廣牧,再密令突騎整合,務必一擊即中,讓屠各胡一眾潰不成軍。」郫爾乞也說道。

    「兩千人雖不多,但河南地(黃河北段之南)廣人稀,恐怕也容易被對方發現,再說光靠我們黑山三千之眾在河套平原上行軍,對方一旦鐵騎來襲,如何抵擋?這一路過來險阻重重,就怕我們無法在稠陽會師。」年紀最輕的張方不無憂心地說道。

    「正因為河南地廣人稀,我那兩千突騎均易服成匈奴之民,五六為伍散佈而行,又怎能察覺。{.」郫爾乞解釋道。

    「要以弱勝強怎能不兵行險著,我們只能一路步步為營,一路祈求天命。不過我們有呼廚泉在,他會選擇最合適的路徑,而且我們還有在冀州扭轉界橋之戰勝敗的五百騎士隨行,盡散騎兵以為偵查,或以為誘敵,再以步兵之陣破敵,又或乘其空虛奇兵襲擊……當然,在到達朔方郡之前我們是不希望發生任何交戰。」白楚峰也盡量增加張方的信心。

    可以說張方初衷是不願意參與此事,只是張方想不到呼廚泉真的取得了難樓的幫助,曾經的諾言只能兌現,不過張方也多少希望借此挽救黑山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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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山路難走,你在草原長大的是不習慣了,要麼我背著你吧?」

    「得了,我可以,你替我看好雲兒吧!」

    白楚峰右手執著雲兒的韁繩,左手拉著赫蘭玉,在上谷東北面的雲頂山的山巒之間翻山越嶺,準備秘密前行。

    黑山軍自然不會怕這崎嶇的山路,而赫顏的五百人卻正正當當地從關城離開,還有閔柔開路,讓人妒忌不已,誰讓那三千人太礙眼,還不見得光。

    白楚峰因為說過自己是在會稽的山越之地長大,雖然自己也很不習慣那野生山路,但如今也只能死充那本事,還要照顧赫蘭玉。雖說雲兒被白楚峰拉著韁繩走,但雲兒那個苦就沒有人知道了。

    看似雲兒在靠著白楚峰拉動前行,其實反而是白楚峰拿韁繩當扶手,一不平衡的時候就扯著韁繩借雲兒的力。假如雲兒能說話表達意見,它肯定寧願自己走也不願被白楚峰那樣拉著走。

    「這五原之行不是玩,是非常凶險的,我就不明白你怎麼非要跟著我來。\/\/\/\/」白楚峰似乎刻意地投訴赫蘭玉。

    「我怎麼知道下次你回來會不會又帶一個『千羽』回來?而且我也不明白,匈奴的事你怎麼也插上一腳,你想從中得到些什麼?」赫蘭玉一邊拉著白楚峰的手,一邊艱難地邁開小腿踏上了一塊石頭,然後喘著氣說。

    「道義,這是江湖道義……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不過這段時間你和千羽不是相處的很好嗎?多幾個你不更熱鬧。」白楚峰嬉笑起來,道義,當然是盧植和某些人的道義。

    「你如果想氣死我的話,不如立刻推我下山好了。」

    赫蘭玉說罷,立刻甩開了白楚峰的手,身體站在石頭上搖搖欲墜,嚇得白楚峰連忙一手把赫蘭玉抱了過來。

    「我的大玉啊!開完笑而已,別這麼較真,我錯了,真的我錯了,這次旅途凶險,我發誓我不要自己性命,也要保護你不損一絲一毫。」白楚峰此時情深款款地看著赫蘭玉說,

    「誰保護誰?我就是怕你出事才跟這來,你別以為跟子干老師練了幾天劍就好了不起,說到馬背上的功夫,你還不是我對手呢!有事你躲到我身後就好了!」赫蘭玉雖然白了白楚峰一眼,嘴上還刻薄地說,但心裡卻是甜滋滋。

    「躲你身後?我以後還能出來混嗎?」

    白楚峰小聲說話之時,還是不自主地向前方的人馬瞧去,生怕大家都聽到,說到馬上功夫自己的確是欠缺的,步戰至少一直以來都有點根底。

    這個時候黑山的人馬都在前方攀行,而白楚峰與赫蘭玉確實已經拉後許多了,不是老穆和老良幾個在中途等待他們,提醒他們一把,白楚峰那兩人還在以蜜月旅遊的節奏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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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那是黃河!」

    順著呼廚泉的指向,黑山軍一行人看見了黃河,幾日來翻越山林,穿過了雁門北部的草原,進入了雲中地域。

    雖然都是平原,但越過太行山山脈後的感覺,比起太行山東面的河北,這裡的感覺粗獷而更單純,天只有藍色和白色,大地只有綠色和黃色,除了黃河分支河道的修飾,還有疏密參差的楊樹林成為襯托。

    那是一種容許個性無限宣洩的一個空間,但也是一個容易讓人發瘋的空間,因為隱約有一陣陣孤獨的滄桑。

    「假如在這裡走失了,怎麼辦?」儘管眼前的不是沙漠,但白楚峰依然有那麼一點感慨。

    「你看著北面,雖然朦朧,但只要看到yin山,你就知道那是北面,順著南向找到黃河,你自然知道該怎麼走。」呼廚泉指著yin山回答說。

    「哦……那是yin山,似乎上面還修建著長城,我還以為我們出了長城一直走就是連接塞外,這長城就是這裡一層那裡一道疊起來,成了一個轉來轉去的迷宮。」白楚峰說。

    「這裡近百年都是漢人的土地,只是地廣人稀少,更適合我們這些遊牧為生的人,越過yin山,那北面的大漠才是我祖先的故土,可如今都是屬於鮮卑的。」呼廚泉也有些感慨。

    彷彿每個被迫南遷的種族都習慣望北興歎,可白楚峰倒希望有朝一ri能回到南方,雖然那個南方已經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南方,但也希望看看江浙的山水,那是一種不變得情懷。

    「三千人隨行似乎過於張揚,只好從陽壽下游河道渡河,繞道前去朔方,其餘人則繼續前行,先抵達稠陽再做打算。」呼廚泉隨後又說。

    眾人同意,由呼廚泉與杜長帶著黑山眾繞道,白楚峰與張方等人十數輕騎奔往稠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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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呼廚泉這次可否成事?」一直默然的張方開口問道。

    「如今我們在暗,只要隱秘得當,抓住機會自可一舉成功,不過成敗從來都不是現在就能猜得出來。」白楚峰簡單地回答。

    二人背對著稠陽城鎮,白楚峰在望天打卦,而張方看著滾滾河水從西面而來,洶湧得彷彿屠各胡一般來勢洶洶。

    「可是那些黑山軍人數眾多,始終會引人注意,而烏桓突騎分散周圍還好,不過一旦集合冒頭,立刻會讓屠各胡警惕,哪有你想得這麼簡單。」赫蘭玉從後而上打斷了白楚峰和張方的對話。

    「所以我一直在想,怎麼可以先放一把利刃到屠各胡的胸口上。」白楚峰還在看著天空,茫茫的天際虛無一物,連一隻鳥都沒有,讓赫蘭玉和張方都感到十分古怪。

    「天上有什麼好看?」赫蘭玉忍不住問道。

    「小玉,你們有沒有訓鷹的人?」

    「你見過我們邑落裡有鷹的出沒嗎?」赫蘭玉反問。

    「你們祖輩沒有這個習俗嗎?」

    「烏蘭峰上的雄鷹最好,祖輩的人在大漠生活,誰都會訓練鷹隼。不過自南遷以來,學習漢人的田耕牧種,烏桓人的生活方式漸漸也不像祖輩們那樣到處遊牧,居無定點,訓鷹一般只有難樓大人這些大部落才有,而且鷹的數量也不多,像我們這些小邑落,哪有這個閒功夫。」赫蘭玉說道。

    「原來這樣,有些可惜,回去後找人給我訓練一隻……噢!還不如直接要難樓給我一隻。」白楚峰說。

    「你想得美,難樓大人給了你不少東西,你還想這麼多,你以為這些東西真是你應得的嗎?說,你到底想怎麼樣?」赫蘭玉提醒白楚峰。

    「我說了,要在屠各胡心口放一把利刃。」白楚峰看天看久了,眼睛乾澀就閉眼而說。

    「莫非先生想刺殺?」張方猜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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