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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死局 文 / 山中餓龍

    「右賢王你若要當新單于,必須立刻殺此叛徒以向天誓!」

    屠各胡語氣強硬,似乎在作出最後通牒,而且屠各胡非常肯定去卑不會為此而殺呼廚泉。\/\/\/\/

    「哼……既然右賢王不能下手,眾王也不怪你,但如此柔弱怎配做匈奴的單于,既然如此,只好再眾王之中挑選新的單于。」

    雖然沒有人大聲叫好,但剛才跟屠各胡打俏的那幾個匈奴王,如今紛紛默然點頭。

    匈奴內閣會議情勢如今完全掌控在屠各胡手上,至於哪個王繼任單于也無關重要,因為傀儡只要聽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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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你確定那個報信之人是從廣牧逃出來的?」

    白楚峰悄悄地問著身邊的老良,老良把呼廚泉送來以後就靠到白楚峰身邊,仔細交代一切情況。

    「絕對沒有錯,我們喬裝的戰士沿途一直驅趕這傢伙繞路,盯著他盯了大半天,怎麼會認錯?要是說得好聽,還是我們護送他過來呢!」老良肯定地說。

    「那就奇怪,屠各胡要是知道廣牧大營被端了,怎麼還不趕緊撤兵回去?留在這裡幹什麼呢?」白楚峰自然感到古怪。

    屠各胡之所以感到焦慮,正是白楚峰所說,廣牧大營被端了。至於是何人所為,當然是從河北過來的三千黑山軍幹的好事。

    白楚峰早就安排了留在廣牧的張方做內應,當屠各胡的大軍一走,營內剩下的士兵不多,而且都沒有防備,當張方靜悄悄地把黑山軍引入時,已經足夠把那些匈奴人嚇得雞飛狗走,牛沖馬散。

    在白楚峰料想中,當屠各胡得知大營被破,必定心急如焚,在王庭議會中無法集中,不知進退,若倉促間奔回廣牧,那埋伏在路途中的烏桓突騎就從中攔劫,殺他一個兵敗如山倒。

    雖然屠各胡如今並沒有按理想的計劃中進行,但白楚峰依然有兩個制勝的籌碼,第一是那個能證實塔建與屠各胡之間關係的密信,這是一個意外的收穫,張方遍尋大營也找不到,那密信十有仈jiu是屠各胡呆在身上,至少是常人的習慣,只要有這密信大事可成。第二是呼廚泉,這是那一把放在屠各胡心口上的一把利刃,一切也依照計劃進行。

    白楚峰還能怎麼樣,該做的都做了,現在議會營帳內沒有人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剩下的就看去卑怎麼應對,還有呼廚泉發難的時機。

    屠各胡不單沒有急著撤軍,廣牧過來的人馬還前行百步,壓向王庭,並成半弧排軍列兵,前軍人人目光皆在營帳之上。

    而天色也慢慢變黑,而真正的黑暗卻早已在那眾王身處的營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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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營帳內,屠各胡忽然一洗先前焦慮的模樣,改而行動果決,不再廢話,氣氛一時也緊張起來。

    屠各胡的選擇完全超出了白楚峰的想像範圍,他沒有選擇回守,而是選擇前進,務必要掌握匈奴王庭的支配,只要成功進駐王庭,來日再回廣牧重振起來也不為晚,畢竟如今趕回去也於事無補,而且作為一個流淌著遊牧民族血液的人,屠各胡覺得這不過是遊牧遷徙的一種形式而已。

    同時屠各胡也放不下呼廚泉,放不下眼前的情勢。

    呼廚泉當然不能留下交給王庭,更不能帶走,一旦新單于遲遲未結果,今天屠各胡所掌握的一切好局,都可能會在明天煙消雲散,所以今天必須有一個結果,對屠各胡來說不成功便成仁。這樣反而令到如今的屠各胡更果敢,更決絕。全字

    「好,今天就讓我休屠王用呼廚泉的血,以祭歷代單于的亡魂!」屠各胡說一不二,一手抽來被綁個結實的呼廚泉,一手拔刀,簡單的儀式正式開始。

    嗦,地面掉下了一大捆被掙裂繩子,屠各胡拿刀的手更被一隻大手牢牢抓住動彈不得。

    「你,怎麼……」剛才還一面冷靜的屠各胡不由得大驚起來,儘管周圍的匈奴戰士都衝過來拯救屠各胡,但還是改變不了屠各胡被制的事實。

    抓著屠各胡的大手,是屬於呼廚泉的粗壯大手,呼廚泉剛才一下子竟然掙開了那厚實的綁繩,不僅震驚了在座所有匈奴王,還震懾了屠各胡,如此本事,那豈是常人所能為。

    呼廚泉單手抓住屠各胡,另一隻手緊握剛拳,幾下揮舞就把那幾個匈奴戰士橫掃出帳外。剛才呼廚泉被牢牢捆綁,幾個匈奴戰士也差點拉扯不住,可見呼廚泉天生神力,眼前發生的一切也是利索當然的事。

    只見呼廚泉大手一扭,屠各胡就乖乖傾倒在自己懷內,並用綁繩在屠各胡身上繞了幾個大圈,而此時屠各胡實在無奈,自己拿著的刀竟然被迫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十分丟人。

    呼廚泉也不廢話,閒下來的一隻手伸到屠各胡的胸前不停摸索,簡直就是一個粗壯大漢在蹂躪一個脆弱小妞一樣。好在這個情景沒有被白楚峰看到,不然白楚峰只會為這兩個大男人的行徑而嘔吐數升。

    呼廚泉的手忽然停住在屠各胡胸前的一處,然後臉上現出了喜色,同時又拉開了屠各胡的衣服,把手伸了進去,而這一幕還好也沒有被白楚峰看到。

    當呼廚泉從屠各胡身上掏出了一張皮卷後,打開一看,呼廚泉大笑一聲,把皮卷扔到了眾王面前。

    當右賢王拿起了皮卷,說:「我就奇怪事情還沒有公開,原來是左大當戶知會屠各胡單于逝世的事,大家請看……」說著,去卑把皮卷放到了眾人面前一一察證,那皮卷正是左大當戶的手書。

    書中簡述單于已死,右賢王秘而不宣,著屠各胡快快行動。

    「休屠王是心懷鬼胎,如此勞動兵馬,軟硬齊來,看來是對王庭志在必得。」去卑譏諷地說。

    「哈哈……我只是心繫王庭的存亡罷了,擔心某些人把王庭弄得亂七八糟而已,呼廚泉別以為抓住我就可以保身,你永遠都是匈奴唾棄的人。」屠各胡在呼廚泉手上依然強裝鎮定地說,並含沙射影指向某人。

    「眾位,呼廚泉當天起誓,我並未毒害單于,畢竟那是我的親兄弟,一切都是他人加害。雖然今天依然無法證明是某人嫁禍我呼廚泉……我死並不重要,但我一定會某人和我一同動地獄。」呼廚泉也不甘示弱,也把矛頭指向某人,最後的話更是在威嚇某人。

    「左大當戶塔建與屠各胡有所來往,塔建更是指證呼廚泉毒害單于之人,屠各胡,究竟是不是你指使塔建誣陷左賢王,而且是你要毒害單于?」右逐ri王發現了塔建其中關鍵之處,立刻指出。

    「證據?全匈奴都知道只有證明是呼廚泉加害單于的證據,當時只有呼廚泉在單于身邊,而且不僅塔建發現了,其他人也發現了,所有證據都能證明呼廚泉的禍心……我呢?什麼能證明塔建嫁禍呼廚泉?更不用說我能指使塔建,真是天大玩笑!」屠各胡反駁說。

    「說夠了,讓我送你上路!」呼廚泉已經聽膩了屠各胡的聲音。

    「看看外面,你現在殺了我,我外面的軍隊就會圍攻此處。」屠各胡不是怕死,而是有備。

    當所有人都看到帳外滿是火把,並列滿屠各胡的兵卒,而王庭的兵馬卻在外圍沖無法突圍進來,只要屠各胡的人馬一同攻向此處,這裡將沒有一個人能看到明天的日出。

    「屠各胡,你不是說你的人馬只是勤王,絕不攻打王庭,如今把這裡重重包圍,究竟是何居心?」那些匈奴王看見如此陣勢,自然向屠各胡質問起來。

    「看到了吧!你殺我可以,我也知道你不怕死,不過,你是不是要這裡的各位為你左賢王陪葬?我也沒有攻打王庭之心,如今這個真是只是自保而已。」屠各胡對著呼廚泉冷笑說道。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讓其他人離開,否則我就殺了你!」呼廚泉狠狠地說。

    「開玩笑,他們走了,你一樣殺我。呼廚泉,你已經害了單于,如今還要殺我,只要你敢殺我,我的人馬自然會為我報仇,刀槍無眼,亂軍之中恐怕會傷到其他大王。你希望這樣嗎?」屠各胡繼續冷笑。

    營帳內的氣氛一直僵持,時間也一分一秒地流逝,屠各胡似乎是根本不怕自己會死,他只是在賭呼廚泉對眾王的顧慮,也在賭眾王的膽怯之心對呼廚泉的影響。

    呼廚泉眼看這個僵局,自知不能連累去卑等人,立刻扯著屠各胡往營帳外走,更讓去卑等人緊跟其後,慢慢往王庭方向挪動。

    剛開始屠各胡的手下看見主公被挾持,都自覺地讓開了道路,直到屠各胡連聲喝叱,那些匈奴兵將才牢牢站在呼廚泉等人面前,不退讓半分,連右賢王等人都被刀槍所指。形勢與剛才無異,只是地點從營帳內換到天地明月之中,多了一分倆涼風輕撫的悽慼。

    忽然在這個時候,一人一騎衝來,橫立在呼廚泉及屠各胡面前,說道:「你們不過為求保命,再如此耗下去總不會有個好結果,不如各位聽聽我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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