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左擁右抱 文 / 虛度(書坊)
苻昭婉放下手中的盤子,「噗嗤」一聲笑道,「還說沒有,兩個人定是商量好了,不然怎麼應的如此齊整?」
羅睿怡紅著臉上來拉著苻昭婉的手嬌嗔道:「苻姐姐,又來笑話我了,今天肖大哥可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的,只要有他在決計不會讓人傷害你的,他說的如此清楚了,還會有誰能搶走你在他心中的位置?」
這話把苻昭婉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她轉過身去,摟著羅睿怡笑道:「你這個小丫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再胡亂說,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便把伸手給羅睿怡撓起癢來,羅睿怡招架不住,大笑著討饒道:「好姐姐,饒我罷,再不敢了!。」
苻昭婉笑道:「饒是戲弄了人,還得意。」
說罷兩人乘著間隙躲在肖潛身邊追逐了起來,羅睿怡大喊「肖大哥救命!」
肖潛苦笑無奈下右手一把拉住了羅睿怡,豈料後面的苻昭婉一下收不住腳,驀地撞在了肖潛胸膛上。肖潛就勢左手抱住了苻昭婉,將兩人止了下來。
但這一下肖潛左擁右抱,三個人的姿勢顯得曖昧不已。
苻昭婉猛然全身緊緊的貼在肖潛的胸口,被肖潛強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挽著,一顆芳心頓時亂了分寸,鼻息中肖潛身上那股強烈的男子漢氣息一陣陣撲來,苻昭婉感到整個身子已經軟的沒有一絲力氣,抬眼望去,心又被嚇了一跳,自己和肖潛的臉竟挨的如此之近,以至於看得清肖潛望著自己的那漸漸癲狂的眼神,苻昭婉羞怯的趕緊閉起了眼,
不敢再看。
肖潛也沒有料到自己的插手竟將局面便的如此曖昧,右手邊羅睿怡鼻息咻咻的抱著自己喘息不止,兩團含苞待放的柔軟之處在自己的手臂上輕輕的摩擦著,……
而胸前苻昭婉的俏臉和自己相距更是如此之近,甚至可以聽到到她那如玉般晶瑩高懸的小巧鼻樑輕微的呼吸聲,雖然苻昭婉似驚恐的閉起了雙眼,但並沒有偏過頭去,那嫣紅的櫻唇還含著笑意的微微揚起,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這一幅誘惑的畫面讓肖潛感到丹田之處一股熱氣直竄大腦,自己的頭忍不住就要往下點去,……。
「肖公子,休息了嗎?」門外苻夫人的喊聲極不適宜的響了起來,三人唬的立馬就各自分開,兩個女孩忙著整理衣衫,生怕被進門的苻夫人看到什麼不適之處,
只剩下肖潛一人呆呆的站在那裡品味著心裡的那個恨啊!那個悔啊!
不待肖潛上去開門,門就被苻夫人輕輕的推開了,看著屋裡的三個人,苻夫人似乎也一愣,半晌才對苻昭婉道:「婉兒,你怎麼也在這裡?」
苻昭婉臉上的紅暈還未消散,不敢正視母親的詢問,只是偏著頭輕聲道:「我是看肖大哥和睿怡妹子兼程趕回,可能比較疲憊,所以特地叫下人熬了一碗參湯給他們送過來,」
「哦?!」苻夫人滿臉疑惑的應道。
「那,那,肖大哥,睿怡妹子,這參湯我就放在這裡了,你們快趁熱喝了吧,我……我走了,」說罷,竟是頭也不抬的匆匆的從苻夫人身邊溜出門去了。
苻夫人詫異的看著女兒這副怪異的表現,呆立了半晌。
肖潛和羅睿怡也是倍感尷尬,好在肖潛首先反應了過來,輕咳一聲後,笑著道:「苻夫人,不知突然到此有何要事?」
苻夫人這才回過神來,笑道:「看我,來了竟把正事給忘了。」說罷將門外的兩個丫鬟忙喚進來,肖潛和羅睿怡一看,那兩個丫鬟手裡竟分別捧著一把短刀和一把長劍。
只聽苻夫人道:「此次你們為我昭婉之事頗為費心,如今要赴外籌款,我也沒有什麼好感謝你們的,這是昭婉他父親在世的時候收藏的兩把兵器,雖然不是什麼寶刀名劍,但也算得上是削鐵如泥,我們都是女人留著它們也沒什麼大用處,所以我想還是送給你們,在路上你們也有個稱手的東西護身。」
肖潛聽罷心中一喜,稱手的兵器確實需要一兩件。這一路上想必不會比從石空寺回來的路上輕鬆,所以必要的武器裝備是要應該準備好的。
當下也不推辭,試了試手後和羅睿怡一人挑了一件,羅睿怡本身就有一把短刀,這次再加上一把可以說是武裝的很到位了,肖潛雖然沒學過劍法,但是一把削鐵如泥的長劍在手這安全感還是增加不少。
又閒聊了一陣,在苻夫人準備走的時候,肖潛突然叫住了她道:「夫人,今晚務必請您為我們準備好四匹快馬和五天的乾糧,我們傍晚就出發。」
「哦?你們傍晚就出發?」苻夫人詫異的問道
「不錯,一來為爭取時間,二來也是避免外人察覺我們的行蹤,免得橫生枝節。」肖潛正色道。
「唔,不錯,還是肖公子考慮的周到,有些人不得不防,我這就去安排。」說罷,苻夫人即安排下人去準備去了。
肖潛回過頭來和羅睿怡仔細的又看了一遍地圖將路線和地名牢牢的記在心裡之後,便將地圖重新放進錦盒中。
大約已經是一更天時分了,雖是已經入了三伏天的天氣,但京城裡還是鮮有人願意出來在街上、院子裡乘涼歇息。
雖然皇帝龍體抱恙的消息早就傳遍了京城各個角落,本來按照京城百姓的習慣這帝位繼承本是茶餘飯後、閒來無事躺在院子裡避暑納涼的重要談資,但此時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平頭百姓幾乎沒人敢議論這件事,哪怕就是在家中面對著自己的親人,很多人都閉口不談,一種異樣的恐怖氣氛籠罩在這個明朝的心臟——北京城的上空。
此時城裡彷彿已經被靜街,很少有行人路過,顯得特別的陰森和淒涼。
而在位於皇城東安門北側的東廠的廠署總部附近則稍顯熱鬧,街道口都站著兵丁和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盤查偶爾過往的行人。
雖然住在這裡的官宦人家不少,但是也只有幾戶人家的大門外掛著紅色的紙燈籠亮著昏暗的燈光,在房簷下搖搖擺擺。在又窄又長的街道和胡同裡,只有更夫定時的提著小燈籠,敲著破銅鑼或梆子,瑟縮的影子出現一下,又向黑暗中消逝。
此時在當今朝廷的九千歲——魏公公的私宅內外卻是燈火通明。這座宅邸就坐落在東廠旁邊,從外面看來甚是巍峨壯觀,尤其那朱紅鑲銅釘,帶著斗大輔首啣環的中門更是為這座私人宅邸平添了幾分威嚴。
忽然遠遠傳來一陣鳴鑼開道的聲音,不一會兒在一大群太監和錦衣衛的簇擁下,一頂紅呢大轎直奔魏宅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