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吃醋 文 / 虛度(書坊)
在衛琴的眼裡,第二日清晨的陽光別樣明媚,只是身邊的肖潛還在熟睡中,她偷偷地瞄了瞄心愛的男人,微微一笑,便躡手躡腳的將凹凸玲瓏的玉體緩緩掩在衣衫裡,和肖潛的瘋狂纏綿,讓她此時感到了身體的虛弱,本想去弄些吃的,可是昨夜的瘋狂讓她剛一站起便感到了下身的異樣,於是衛琴便只得盤坐起來做了一陣吐納的功課,氣透重關,舌底生津,反覺通體舒泰。待到睜開眼睛時,便看見肖潛林目光炯炯,滿眼笑意的望著自己。
「你,你醒了?」衛琴輕聲道,但心中卻是羞澀難當。
肖潛輕輕的拉過她的手,將她緊緊擁在懷裡道:「我要再不醒,老婆跑了都不知道。」
衛琴靠在他懷裡,喃喃道:「我已是你的人,除非你趕我走,否則我又怎麼會捨得離開你?」
肖潛心中一陣感動,拉住衛琴的手深情道:「你已是我的妻子,這是老天都已無法改變的事實,任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肖潛說些輕薄話兒,衛琴縱是淡定功夫再出色,卻也聽得渾身酸軟,幸好肖潛憐惜她,也沒趁機佔她多大便宜。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衛琴之前做過吐納的功課還不覺怎樣,肖潛卻漸漸覺得口中焦渴,愈來愈難受。要知常人不食,可支持至七日始死,但若無水喝,則三日必死。肖潛和衛琴已是近一日餘滴水不進,為衛琴「解毒」時他又大耗體力,此時五內如焚,忍不住便穿好衣衫扶著衛琴去往河邊捧著喝了幾口水,河水甘涼清甜,肖潛入口後精神不禁為之一振。
就在這個時候,河南岸突然響起了馬蹄奔踏之聲,卻是一支十幾騎的隊伍,朝著這裡疾馳而來!
這支隊伍,自然就是李繼飛派出的人馬。只是山谷中地勢迴環曲折,路徑也不熟悉,所以他們只能一路小心搜索巡視。肖潛出來的時候,這隊人馬恰恰趕到了這邊去來,負責巡視河邊的人眼尖,遠遠便看見這裡有兩個人影。
已經有人張口大呼:「可是肖寨主,可是衛姑娘?我們總算是找到你們了!」
衛琴是最先反應過來,還不待眾人近前便羞紅著臉跑進了巖洞裡,肖潛心知她還一時沒辦法在眾人面前展示她身份的變化,望著她那稍顯驚慌的背影,肖潛會心的一笑。
那十幾騎馳近以後,在李繼飛的帶領下齊齊翻身下馬拜倒在肖潛腳下,大聲道:「小的們保護寨主不周,請寨主責罰!」
肖潛微笑著輕輕托起李繼飛道:「是我一時糊塗連累了眾弟兄不能好生休息,怪不得你們!」
肖潛已是一寨之主,身份威嚴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落魄的窮公子,舉手投足只見隱隱的透出一寨之主的氣勢和威嚴出來。所以,眾人不敢托大,跟著李繼飛紛紛站起,肖潛又道:「今日你們來的也是及時,回到寨子中我要給你們記上一功!」眾人心下俱是一喜,早有人牽馬上來請肖潛上馬,肖潛笑著道:「這裡不只是我一人,裡面還有你們的主母。」眾人這才恍然,在李繼飛的示意下兩個機靈的護衛趕忙上前去請還在巖洞裡扭捏不安的衛琴。
一再邀請之下,衛琴才紅著臉出來,又有人牽過馬來,恭敬道:「請主母上馬!」
衛琴又羞又惱,狠狠的白了肖潛一眼,好歹她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在眾人面前也不好太過扭捏,於是翻身上馬,只是在跨上馬的一瞬間,嬌軀猛地一顫,似是有些吃痛,肖潛趕上前去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衛琴紅著臉輕聲嗔道:「都是你做的好事!」
肖潛這才會過意來,只是嘿嘿的傻笑了兩聲,眾侍衛圍在身邊看得面面相覷不解其意。
肖潛也不好解釋,跨上坐騎興奮的招呼眾人道:「回山寨!」……
回到馬家寨,山上已是炊煙四起。
苻昭婉、羅睿怡、翟宣、舒和等人早就得到消息在寨門口等候肖潛的歸來。
四人中,就只有苻昭婉和羅睿怡昨晚得到了李繼飛派人送回的迷信,告知肖潛墜崖的消息,兩女在房中痛哭了一宿,為了不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任何異狀,今天兩人仍是如往常一般和舒和一起料理寨中的大小事宜,只是都有些魂不守舍,直到聽到肖潛平安歸來的消息,兩人便飛奔至寨門口,羅睿怡本是在幫著料理傷兵,一聽到消息連手中扶著的傷兵都來不及交給別人,不顧她轉身後那傷兵倒在地上的慘叫,急匆匆的就跟著苻昭婉跑到了寨門口。
只是當肖潛漸漸馳近的時候,她和苻昭婉才發現在一群男人裡居然還有一個穿著秀才服飾的美麗女子,羅睿怡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不就是在邊塞莊園裡欲取肖潛性命的方琴——方姑娘嗎?她怎麼會和肖潛在一起,因為昨晚報信之人未能將整個來龍去脈給她和苻昭婉說清楚,所以二女見狀心下俱是泛起一股醋意。
不過,苻昭婉畢竟是大家閨秀,見過大世面在眾人面前壓住心中隱隱的不快,招呼丫鬟把衛琴安頓在一間靜室,叫人好生照料。又忙著叫人弄飯,肖潛到是有些不好意思,看到苻昭婉和羅睿怡幫助自己在寨子裡忙這忙那,自己卻還沒有給她們一個名分,確實有些說不過去,正想上前跟苻昭婉和羅睿怡解釋解釋的時候,羅睿怡卻是哼的一聲氣呼呼的走了,苻昭婉倒是豁達,絕口不提昨夜之事,只是關心肖潛推上那傷口,急著讓翟郎中給他診治。
翟宣給肖潛仔細看過後便道傷口並無大礙,但是需要休養幾日才能恢復的好,在仔細替肖潛包紮好傷口後,便命人給肖潛安排了一個小竹轎,肖潛卻是執意不從,無奈之下便給他了一個枴杖便於他的行走。
拄著枴杖,肖潛便悄悄往苻昭婉的臥室想給她解釋解釋,此時已是晚飯過後,苻昭婉室中燭影搖紅,紗窗上現出羅睿怡的影子。肖潛腳步一停,只聽得屋內苻昭婉說道:「妹妹!肖大哥並沒有被她所害,我看她樣子也不似壞人。」羅睿怡道:「那我聽肖大哥說她是魏忠賢的義女,如何不是歹人?」苻昭婉道:「她義父所作所為,確是做得不該,但也不至於都歸罪道這方姑娘的身上。」
羅睿怡冷笑道:「姐姐,你倒會替那狐媚子說話!」苻昭婉歎道道:「好妹妹,你……!」羅睿怡道:「怎麼?你就眼睜睜看著肖大哥被她速所迷惑?!」苻昭婉咬了咬牙,低低的啜泣道:「肖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苻家的救命恩人,我早就知道他不是那一般的男兒,一顆心早就繫在他身上,哪怕是隨他去那刀山火海,更何況他只是帶回一名女子呢?」
羅睿怡重重的「哼」了一聲,忽道:「那姓肖的小子不知道有些什麼好,讓苻姐姐如此癡心一片!」
苻昭婉本來已忍住不哭,聽了此話,又羞又氣又憤,說道:「你不也是對他癡心一片嗎?卻怎地只來取笑你姐姐……」羅睿怡截著說道:「我才不喜歡他,如此花心,我才不願嫁給他!」苻昭婉一聽忍不住笑道:「他若不花心,你便欲打算嫁與他不是?!」羅睿怡怔了一怔,聽出是苻昭婉取笑自己,便嘻哈著上前和苻昭婉笑鬧成一團。
嬉鬧了一陣子,兩人不約而同的坐在一起,想起自己跟隨肖潛多時卻是讓一個突入而來的衛琴「捷足先登」,不禁俱是歎了口氣,忽聽得門外有人咳了一聲,房門開處,肖潛拄著枴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