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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7章 何方神聖? 文 / 劉七郎(書坊)

    它的強大,一個簡單的例子就能說明。

    曾經,就有一個以用劍為絕技的大家族,得罪了金戈堂。

    從那以後,五十年的時間,金戈堂禁止對這個家族販賣兵器,武器禁運!

    誰要是膽敢和這個家族做武器交易,至此之後便是金戈堂的敵人,恩怨永世難消。

    結果,五十年時間。

    那個家族別說是一柄劍了,就是一塊鐵片,一根鍋鏟都進不了家門。

    這個家族引以為傲的劍法絕技,就這樣成為了屠龍之技,最後黯然失傳了。

    被硬生生逼著廢掉了。

    那個家族也因為力量衰退,被其他家族合力滅亡。

    金戈堂的強悍和霸道,可見一斑。

    因此,金戈堂的煉兵師,是極為驕傲和霸道的。

    其他三家,他們都不放在眼中。

    就連四大國的國君,各個大家族的族長,都不敢得罪金戈堂,必須好言求著他們,金戈堂才會販賣兵器給他們。

    今天,臧雄飛卻讓杜雷一招給打回了原型,面子都被踩在了地下,深深的踐踏。

    這讓他心中的憤怒如何能夠平息?

    所以他不甘心。

    「小子,你現在知道我們金戈堂的厲害了吧!」

    臧雄飛得意洋洋的將自己背後的力量炫耀了一番,然後繼續說道。

    「我是金戈堂第十三堂的副堂主,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小人物。你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我們的組織,金戈堂的名譽不容置疑和踐踏。你們必須要付出代價!」

    臧雄飛越說越有底氣。

    因為他已經看出來,桑齊他們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了許多。

    「要知道,金戈堂一聲號令,天下武者,無不呼應。你若是得罪了我,不出三天,你的人頭就要被送到金戈堂來。」

    臧雄飛冷冷的說道。

    杜雷輕笑一聲,他也冷冷的說。

    「你威脅我?」

    「就算到那個時候,我的人頭怕不是送到金戈堂中,而是送到你的墳上祭奠你了。」

    臧雄飛面色一變。

    這個小子,怎麼不害怕?

    自己把金戈堂都搬出來了,他怎麼一點兒畏懼的樣子也沒有?

    難道他根本聽不懂人話不成!

    臧雄飛臉色變換莫測。

    他最後還是強撐著,色厲內荏的說道。

    「小子,我覺得你是個人物,我們還是不要把事情弄得那麼僵,大家面子上都不好過,沒有了迴旋的餘地。」

    臧雄飛服軟了,可是他軟的不徹底,還有一點掙扎的硬。

    「今天這場戰鬥,我就當沒發生過,你們我就當從來沒見過,你只要把這個叛徒交給我,我什麼都不管,既往不咎。」

    臧雄飛心想,我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我都這麼做了,給了你台階下,你年輕氣盛,總該舒緩了一些吧。

    大家互相給個面子,不好嗎?

    當然,這是杜雷的實力完全折服了臧雄飛。

    否則,他身為金戈堂的副堂主,誰給你面子。

    歸根結底,還是拳頭說話。

    臧雄飛語氣平和。

    他背後的墨鏡男們低下頭,也算是服輸了。雖然有些不甘心,可是形勢如此,不由得他們不服軟。

    他們已經聽出來了,臧雄飛的意思是,今天他們打了就算被白打了,日後絕不會報復那個少年,只要他把叛徒雷放交出來,兩邊就兩清了。

    這種讓步,已經是世所罕見了。

    臧雄飛高傲無比,他何曾這般屈辱過。

    「這……」

    聽出了臧雄飛提出的條件,桑齊他們全都臉色一暗,默然不語。

    他們知道,這可能是金戈堂給出的最大的讓步了。

    不交出雷放,自己和金戈堂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收留金戈堂的叛徒,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是……

    雷放畢竟也是西南蠻族的一份子啊。

    把他交出來,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啊,那麼杜雷辛苦了這麼久,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又是何苦?

    他們天人交戰。

    雷放忽的一下站了出來。

    他走到杜雷身邊,艱難的拱下了身子,對著他磕了一個頭,然後激動的說。

    「對不起,為了我,讓你們陷入如此苦地,是我的錯啊。這位公子,你放手讓我跟著他們回去吧,我不能再連累你們了。」

    他聲音悲涼,但是誠懇。

    這個石蠻族人,有一顆真正男人的心。他說完,轉身便向著臧雄飛走去。

    「等等。」

    忽然間,一個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一隻手搭在了雷放的肩膀上,將他拉住。

    「誰說我同意了這個要求的?」

    什麼?

    所有人臉色一變,他們望向杜雷的目光,充滿了驚詫和意外。

    墨鏡男們簡直不相信,金戈堂都已經破天荒退讓到了這個地步(他們自己以為的),算是給了杜雷一個天大的面子,杜雷依舊不同意。

    臧雄飛瞳孔一縮,心中在不停的咆哮。

    你這小子腦子裡到底想些什麼啊!

    「我不同意。」

    杜雷堅定的說道。

    「若是交給了你們,他的性命想必是保不住了。我看他並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你們為何咄咄相逼?」

    杜雷聳了聳肩。

    「不如,你就當不僅沒見過我,也沒有見過雷放,不就好了?」

    臧雄飛怒極反笑。

    「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我給你一點面子,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人物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

    「你到底說完了沒有?」

    忽然間,杜雷打斷了臧雄飛的話,他不疾不徐的說道,語氣平靜無比。

    「你說了這麼多,強調了這麼多遍金戈堂,說得罪了你,我死定了,我就問你一句,你又到底知不知道,我到底是誰?」

    「你這個狂妄的小子,我哪裡知道你……」

    充滿怒意的話語從臧雄飛的口中脫口而出。

    他這句話剛說了一半,心中忽然一涼,耳邊嗡嗡一聲,如同晴天霹靂。

    杜雷的話讓猛地一驚。

    對啊。

    這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

    一個小小年紀的傢伙,竟然能夠戰敗自己,而且絲毫不畏懼金戈堂。

    知道自己來歷之後,他還有底氣如此說話?

    莫非他的背後,也有著某些強大的勢力和人物在撐腰不成?

    臧雄飛陰晴不定,他捏著鎖鏈,嘩啦啦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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